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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聞湉特意將代福留在了家里,交代他留意家里的動向, 如果聞博禮出門了, 就給他遞個消息。代福雖然不明所以,但他一向聽聞湉的, 沒有多問就答應(yīng)下來。
交代清楚,聞湉才放心的出門。
聞府門前已經(jīng)停了一輛馬車,是跟聞書月交好的另一家小姐,兩人是手帕交,特意約好了今天一起去拜花神。
花神廟在城東桃花林, 是官府主持修建的, 里面供奉著十二位花神,香火常年鼎盛, 每年花朝節(jié)的時候, 祭拜的人更是絡(luò)繹不絕。
馬兒噠噠的邁著蹄子,拉著馬車往城東方向行去。一路上的行人不少,都是趕在早晨去拜花神的。聞湉掀開車簾往外看,路邊的女郎們看見他, 先是發(fā)出竊竊的低笑聲,有大膽的, 直接將頭上的珠釵取下來用手帕包著擲向車內(nèi)。
聞湉靈敏的躲開, 珠釵落在馬車內(nèi)滾了兩滾, 聞書月?lián)炱饋矸旁谛咨? 笑道:“快點把簾子拉上。”她話音剛落,又飛進(jìn)來一只手鐲跟一枚玉佩。
“……”聞湉默默的拉上車簾,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大楚慕美,加上民風(fēng)開放,就時常發(fā)生這種俊俏公子走在路上,被女郎擲花的情形,手邊沒有花,頭上的珠釵絹花都能充一充數(shù)。
前兩年聞湉來的時候還好,那時候他還太小,五官沒長開,過了十六歲生日之后,基本上是一天一個變化,五官脫去了少年的青澀,變得越發(fā)的精致,身體也像拔節(jié)的竹子,挺拔頎長。走在路上,不會再被當(dāng)做小孩兒,反而不少的女郎看著他羞澀的笑。
被聞書月取笑了一路,馬車剛到花神廟,聞湉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車,聞書月跟好友的笑聲緊接著傳來,聞湉被她們笑的臉都紅了,卻還要假裝鎮(zhèn)定的當(dāng)護(hù)花使者。
將帶來的花糕跟花酒帶上,三人帶著下人往花神廟里面去。這一天的花神廟四處都是盛裝打扮的女郎,女郎們提著小籃子,里面裝著花糕花酒,還有時下的鮮花,都是為了向花神求一段好姻緣。
一路走過去,聞湉懷里已經(jīng)被塞滿了鮮花還有各種用手帕抱著的小點心,畢竟是別人的一番心意,又不好扔了,只能一臉無措的將東西抱在懷里,羞的耳根都通紅。
聞書月跟好友進(jìn)去拜花神,聞湉在外面等著,盼星星盼月亮的把人盼出來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催著人趕緊離開。
出了花神廟,到了人少的地方,聞湉將懷里的東西塞給下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拜過花神,女郎們大多會結(jié)伴賞花,桃花林的桃花開的正好,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一片粉白,聞書月遇上了幾個相識的姐妹,就跟她們一起結(jié)伴去游玩,聞湉怕再被塞滿懷的花,加上都是女郎他一個男人也不好總是跟著,就獨自留在了馬車上。
讓車夫?qū)ⅠR車趕到大路邊,聞湉撩起一邊簾子,視線落在寬敞的大路上,這條路連著官道,如果聞博禮出門,必定要經(jīng)過這里。
“那個是不是聞家的馬車?”周傳青指了指不遠(yuǎn)處停著的一輛馬車。
楚向天循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是聞家的,不過這個時候過來的,多半是聞家小姐,他興致缺缺的掃了一眼,就要移開視線——
這時卻有一陣風(fēng)將車簾吹起半邊,里面的人影一閃而過,楚向天目光一頓,隨后眼角眉梢都爬上了笑意,將扇子在手上拍了拍,“走,過去看看。”
周傳青嘴角抽了抽,十分佩服他這變臉的絕技。
在馬車上無所事事,聞湉懶洋洋的靠在窗戶邊,捧著一塊花糕慢慢的用牙齒磨,忽然敲響的車窗嚇了他一跳,手里的花糕咕嚕嚕滾到衣服上,沾了他一身的碎末。
只是想打個招呼的楚向天:“……”
手忙腳亂的將衣服整理干凈,聞湉氣鼓鼓的抬頭看是誰嚇?biāo)Y(jié)果一對眼,又是老熟人。
楚向天朝他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聞湉瞪了他一眼,下巴上還沾著一點糕點碎屑,兇巴巴的樣子也變得格外可愛起來,“怎么又是你!”
楚向天:“……”
看起來又把小少爺給得罪了,他無奈的說:“我看見聞家的馬車,就過來打個招呼。”哪想到小少爺這么不經(jīng)嚇。
不是故意嚇自己的,聞湉兇巴巴的表情收斂了一些,重新開始打量楚向天。
土匪頭子今天沒有穿窄袖勁裝,而是換了一身寬松飄逸的長袍,頭發(fā)也用白玉冠規(guī)規(guī)整整的束了起來,看起來不像土匪了,倒像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莫名透著一股貴氣。
實話實說的話,還挺好看的。
“你來這里做什么?也來賞花嗎?”聞湉可不覺得這個土匪頭子是個有閑情逸致賞花的人。
果然,楚向天看向身邊的周傳青,語氣嫌棄道:“陪他來求姻緣。”
周傳青:“……”
輕咳一聲,周傳青在聞湉的注視下冷靜點頭,“嗯。”
聞湉覺著這兩人都奇奇怪怪的,不過他很快的就沒心思多想了,因為代福著急忙慌的朝他跑了過來。
“公子公子!”代福喘著氣跑過來,急急地的對聞湉道:“老爺出門了,要去弘法寺。”
聞湉臉上的神情一變,對楚向天道:“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
讓代福上車,將馬車趕到遠(yuǎn)一點的地方,聞湉目光緊緊的盯著官道,片刻后,聞家的馬車果然緩緩從另一頭駛來。
聞博禮出門的理由光明正大,因此也不做遮掩,聞湉目光死死的盯在上面,準(zhǔn)備讓車夫跟上去,但是又想起來馬車目標(biāo)太大,只能從車?yán)锾聛恚白妨藥撞健?br/>
可人力哪能追的上馬車,眼看著聞博禮的馬車要走遠(yuǎn),聞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錯過了這次,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時候,眼角余光忽然掃到不遠(yuǎn)處站著的兩人,他神情一振,急急跑到楚向天的面前,有些躊躇的問:“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要做什么?”楚向天一挑眉。
“跟著那輛馬車,看看他去了哪里。”聞湉指了指走遠(yuǎn)的馬車,這事說出來有些怪異,兒子找人跟蹤父親,似乎怎么都解釋不通。
“那輛似乎是聞老爺?shù)鸟R車?”
聞湉咬唇點頭,神情有些掙扎猶豫,畢竟是家里私事,他不太想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
然而楚向天卻沒有繼續(xù)追問,他瞇了瞇眼,伸手在聞湉頭上拍了拍,“好。”
周傳青眼皮跳了跳,輕咳一聲說:“已經(jīng)拜過了。”
聞湉倒是沒有大驚小怪,他點點頭,跟周傳青一起回馬車上。
馬車上準(zhǔn)備了茶水,聞湉將裝著花糕的食盒擺出來,又給他倒了茶,兩人就吃著糕點等消息。
周傳青也不客氣,拿起一塊花糕,花糕做成了桃花的形狀,白里透著淺淡的粉色,咬下一口,嘴里頓時彌漫著桃花香氣。
倒是出乎意料的美味。
一塊花糕下肚,周傳青又拿起一塊,夸獎道:“做花糕的人一定蕙質(zhì)蘭心。”形、色、味、香都是上品,勝過他以往吃過的任何一種花糕。
“是姐姐做的。”姐姐被夸獎,聞湉頓時就驕傲起來,“她做的花糕總比別人的好吃。”
似乎是找到了共鳴,聞湉從小幾的暗格里拿出一個小酒壺,酒壺封著口,聞湉小心的將封口打開,馬車?yán)镱D時彌漫著一陣淡淡的桃花香跟酒香。
拿出兩個小酒盅分別倒?jié)M,聞湉?fù)埔槐街軅髑嗝媲埃疤一ň埔彩墙憬汜劦模銍L嘗。”
端起小酒盅,周傳青先湊到鼻端聞了聞,桃花香氣融著酒香,還帶著一絲甜香,將酒盅湊到唇邊,輕輕抿一口,酒液入喉,香氣漫散,讓人忍不住再喝一口。
將一小盅酒品完,周傳青真心實意的稱贊,“聞小姐果然好手藝。”他想起來上次聞湉被搶上山,似乎就是聞小姐出嫁的日子,就多嘴問了一句,“上次常喜干的蠢事,沒影響令姐的婚事吧?”
“已經(jīng)跟焦家退婚了。”聞湉臉上倒是看不出絲毫難堪,坦然道:“焦長獻(xiàn)品行不端,配不上姐姐。”
焦長獻(xiàn)的事跡周傳青也聽過一耳朵,聽說是個浪跡青.樓的紈绔公子,他贊同的點頭,“這樣的人,確實配不上聞小姐。”
周傳青沒有對姐姐退婚的事情露出一絲鄙夷或者不贊同的態(tài)度,聞湉對他的印象頓時好了很多,之前還有些生分的氣氛融洽起來,兩人就著花糕品酒,在馬車上消磨時間。
大概正午時分,外面忽然熱鬧起來,幾輛大馬車在路邊停下來,穿著短打的下人從馬車上搬出矮幾跟坐墊,往桃花林里行去。
聞湉好奇的微微探出身去看,就見中間最豪華的馬車上,陸續(xù)下來幾個裝扮富貴的公子哥,聞湉看了一下,都是熟面孔,四方鎮(zhèn)上的富戶就這么多,彼此之間都是相識的。
對面的人也看見了聞湉,為首的公子兒看見聞湉眼睛就亮了一下,快步走過來拱手笑道:“我們方才還去聞府找你了,沒想到你先來一步。”
“你們這是要做什么?”從車上下來。聞湉指了指忙忙碌碌的下人們。
“賞花宴,你忘記了?”跟聞湉說話的公子哥兒叫李慶年,是李家的小公子,比聞湉還小一歲,因為是老來子,家里一向?qū)檺郏兆舆^的浪蕩放縱,聞湉以前是不太愛跟他玩兒的。倒是李慶年總是鍥而不舍的找他玩兒,有什么事情都愛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