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來?”
最終,在鐵籠看到那個面色坦然的年輕人出現(xiàn)在對面之后,冷聲說道。
他不是傻子,現(xiàn)在這樣的處境,尤其是此刻困住自己的這個籠子,讓他馬上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李高樓卻是沒有給出任何的回答,只是坐在了椅子上,剛好就在鐵籠的對面。
他的目光平靜,注視著這個在島國地下組織中有著非常赫赫兇名的家伙,卻是突然就笑了。
“你笑什么?”
瞬間,本來已經(jīng)激發(fā)出了全部血性和斗志打算拼命的鐵籠,整個人都是一愣。
甚至于別說是鐵籠了,就連康成柳一都是瞪大了眼睛,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尤其是他看到李高樓的這個笑容,總覺得里面有些自己不了解的東西。
尤其是在他的記憶中,這個家伙貌似一肚子的壞水,這個時候露出這樣一個笑容,實(shí)在是讓人不寒而栗。
“你的叔叔是宮本天一?”
似乎是很隨意的,李高樓問道。
鐵籠本來以為自己在李高樓這里是一個絕對的問號,他根本不知道跟自己有關(guān)的任何問題,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猜錯了。
“所以?”
這個家伙的骨子里面,的確是兇殘到了極點(diǎn),此刻之所以毫無畏懼,是因?yàn)樗静慌滤馈?br/>
沒錯,的確就是這樣。
生命在很久以前對于他來說,只是一種麻木的趣味,相反不斷的挑戰(zhàn)死亡才是他最喜歡的。
所以,雖然被困在這里,他卻是一點(diǎn)都不會慌張,反而在尋找著一個去跟李高樓玩命兒。
“雖然說你可能不怎么相信,但是……你的確應(yīng)該喊我一聲叔叔。”
很是突然的,李高樓繼續(xù)說道,嘴角還是帶著一絲笑容。
轟!
于是,對面兩個人都懵了。
康成柳一覺得故事轉(zhuǎn)變的太快,自己本來還等待著一出無比血腥的動作大戲即將上演,結(jié)果李高樓這突然的一句話,搞成了倫理劇。
叔叔?這是哪兒來的叔叔?
鐵籠自己,也是在片刻的茫然之后,變成了無法遏制的憤怒,他覺得李高樓這是在占自己的便宜。
好端端的,自己怎么可能會多出來一個叔叔?
“我會殺了你的!”
于是,猛地雙手抓住了這個鐵籠,他沖著李高樓面目猙獰的說道。
實(shí)際上,此刻的鐵籠本來就在等待著,面前的這個籠子對于別人來說或許非常的牢固,但是他卻有著絕對的信心可以沖出去。
不因?yàn)閯e的,只因?yàn)樗氰F籠就足夠了。
所以,他在等一個機(jī)會,一個沖出去就能夠?qū)⒗罡邩且粨糁旅臋C(jī)會。
結(jié)果這句話剛剛說完,面前的鐵籠突然就打開了。
沒錯,李高樓的手中拿著遙控器,完全沒有任何征兆的,他就將這個籠子給打開了。
這一下,讓場間的氣氛更加變得古怪。
尤其是康成柳一跟鐵籠,當(dāng)真是完全摸不著李高樓打算干嘛。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死死的盯著李高樓,鐵籠的聲音低沉。
如果說此刻他被李高樓一槍射中了腦袋,大概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
所以,他非常想要弄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情。
至于說小李同學(xué),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換句話說就好像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一樣。
“我想你的父親,應(yīng)該是叫做宮本晴川吧?”
不過他的口中,倒是緩緩出聲。
這句話,讓鐵籠繼續(xù)站在原地,目光盯著李高樓。
沒錯,他的父親的確是宮本晴川,但是……很多年前自己父親在一次事故中就丟了性命。
不過,雖然說那個時候的鐵籠只有不到十歲,但是關(guān)于父親的記憶卻是他生命中最為美好的片段,此時此刻李高樓提起自己的父親,也是讓鐵籠越發(fā)搞不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情。
“李先生,宮本晴川先生……您認(rèn)識嗎?”
康成柳一的心理,一定是最為復(fù)雜的一個人。
他是不敢得罪李高樓,又想跟著鐵籠跑路,于是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
然后,李高樓一擺手。
“當(dāng)然,宮本晴川是我大哥!”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高樓的表情非常堅定,甚至于帶著一種情緒上頭的感覺。
而鐵籠,則是腦子都好像轟然作響!
大哥?
什么意思?
自己父親已經(jīng)死去多年,為什么這個小子會說出這樣的話?
“混蛋!”
口中怒喝了一聲,鐵籠感覺自己父親受到了冒犯,所以跟著已經(jīng)拿出了一把短刀。
這把短刀,就是他的武器,同樣也有著絕對致命的威力。
但是下一刻,李高樓的一句話,卻讓他完全呆滯。
“鐵籠,你的父親還活著,而且我們結(jié)拜成了兄弟!”
語重心長四個字,李高樓演繹的非常準(zhǔn)確。
整個辦公室,完全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
尤其是對于鐵籠而言,李高樓的話簡直好像給他打開了生命中的另外一扇門。
他的父親宮本晴川,居然還活著?
這實(shí)在是難以置信,簡直好像做夢一樣!
“不可能,我父親已經(jīng)死了,這么多年我都沒有見過他!”
下意識的,鐵籠喊道,他當(dāng)然是沒有那么容易就可以相信的。
然而下一刻,李高樓從身上拿出了一把鐵尺子,看上去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很長時間的歲月,顯得坑坑洼洼。
“你父親當(dāng)年是在大洲島失蹤的,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然而事實(shí)情況卻并非如此,他當(dāng)時并沒有被殺,而是被送進(jìn)了惡人島!”
深吸一口氣,李高樓的表情更加鄭重。
至于他口中所說的大洲島三個字,讓鐵籠終于是有了一些不同的東西。
因?yàn)椋赣H的確就是在大洲島失蹤的,這件事情幾乎沒人清楚,李高樓現(xiàn)在說出來……也讓他的話多了幾分可信度。
“惡人島?”
跟在后面,他自己也是輕聲將這三個字重復(fù)了一遍。
關(guān)于惡人島,這實(shí)在是一個無比神秘的組織。
一直以來,脫離于世界各個國家的掌控,卻又有著無比強(qiáng)大的力量,尤其是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
這種種的原因和關(guān)系,讓惡人島充滿了一種魔幻的味道。
“我父親真的在惡人島?”
“當(dāng)然,只不過他并不在第一層,而是在第九層,也是整個惡人島最可怕的地方,那里永遠(yuǎn)都被冰川所籠罩,全部的囚禁者都沒有希望從那里離開!”
繼續(xù),李高樓訴說著關(guān)于惡人島第九層的事情。
鐵籠也是將短刀放了下來,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激動和緊張。
如果父親還活著,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消息了。
“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
好像是為了跟上小李同學(xué)的節(jié)奏,所以康成柳一問道。
然后,李高樓點(diǎn)了點(diǎn)頭。
“因?yàn)槲易约海驮谀抢锎撕荛L一段時間,而且如果不是你的父親……大概我已經(jīng)死了!”
看著鐵籠,李高樓的眼中帶著一種長輩的唏噓和慈愛。
鐵籠很不習(xí)慣,也是覺得非常別扭,但是為了知道關(guān)于自己父親更多的消息,只能是繼續(xù)詢問。
“后來呢?你怎么出來的?我父親呢?”
“我是因?yàn)槌蔀榱藞?zhí)法者的關(guān)系,才從那里逃出來,只有我最敬重的宮本晴川大哥,卻依舊留在那里,不過臨走之前他將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鐵尺交給了我,還說如果有一天我可以遇見你的話,要讓我親手交給你,還說讓我一定將你好像當(dāng)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一邊繼續(xù)語重心長的說著,李高樓將手中的鐵尺子遞給了鐵籠。
鐵籠呆呆的看著那個尺子。
至于說康成柳一,則是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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