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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hù)著公子,回集市。”覺明當(dāng)機立斷抽出了佩劍。
覺慧等人也在第一時間護(hù)在了林子吟的前面,巧兒騎著馬護(hù)著她的邊上,臉色一片蒼白。小丫頭習(xí)武練武,卻從來沒有真正殺過人。
可對面的戰(zhàn)場,已經(jīng)死傷好幾個黑衣人了,濃濃的血腥味直沖鼻子。
“不能再耽擱下去。”覺慧小聲提醒林子吟。
林子吟點點頭,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準(zhǔn)備進(jìn)到集市中去,黑衣人太多,只有進(jìn)到集市中,她才真正安全。而且,即使她身邊有覺明幾個護(hù)著,有她在,也會是一個累贅。
“看樣子,我們進(jìn)不去了。”可當(dāng)他們真的調(diào)轉(zhuǎn)馬頭想來一個見死不救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集市的入口已經(jīng)被另一群黑衣人黑堵住了,可能是察覺到危險,集市的大門也被關(guān)上了。
“放我們進(jìn)去。”幾個穿著百姓衣服的人大哭喊叫著,看服飾,他們應(yīng)該是北地普通的百姓。
“殺。”堵在集市大門的黑衣人有人下令,立刻集體騎馬殺過來。
處在中間的林子吟等人頓時成為被包圍的肉餡。
“我們還真背。”林子吟苦笑,“覺慧,那幾個人的安全交給你了。”
看到那幾個百姓中竟然還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林子吟實在不忍心看到他們被人斬殺掉。
“小兄弟,我們還真有緣分。”回頭沖過來的阿爾哈圖一邊和黑衣人廝殺,一邊竟然還有興致和林子吟這邊的人說笑。
林子吟不語,只是警惕地看著黑衣人。
她想好了,只要黑衣人不主動招惹自己的人手,她就選擇當(dāng)一個看客,當(dāng)看一場熱鬧。
“小心。”忽然,盡力在廝殺的阿爾哈圖大叫一聲,騎著馬兒就沖著幾個百姓過去了。
林子吟幾個順著他的背影看過去,發(fā)現(xiàn)有黑衣人竟然沖著幾個百姓過去了,百姓發(fā)出了恐懼的嘶喊聲,那個孩子哭得最是厲害,因為一個黑衣人的大刀正準(zhǔn)備劈向他。
林子吟眉頭一皺,慧明幾個也焦急地準(zhǔn)備過去營救,卻又擔(dān)心林子吟的安危。
“哐當(dāng)”一聲,危急時刻,阿爾哈圖用自己的佩劍架住了孩子頭上的大刀。
“趕緊帶著孩子跑。”一邊憤怒殺敵,阿爾哈圖一邊提醒幾個百姓。
得救的百姓看到緊閉的山門,和守在山門的黑衣人,咬著牙,扶起孩子就往外圍沖去。
可黑衣人卻不給他們機會,阿爾哈圖被纏住,立刻有黑衣人補充過去了。
“公子小心。”與此同時,林子吟這邊也有黑衣人殺過來。
覺慧騎著馬兒奔著幾個百姓過去,他必須守護(hù)住幾個百姓的安危。
覺明幾個也沒有閑著,很快黑衣人交戰(zhàn)在一起了。
林子吟騎著馬和巧兒并肩站著,沒有慌亂,她在觀察戰(zhàn)場上的形式。
“公子,拿住。”奪下敵人的一把佩劍,覺明給林子吟扔過來。
林子吟立刻接住,繼續(xù)站著不動。
黑衣人數(shù)量太多,不過好似沖著的目標(biāo)并不是林子吟他們和百姓,看倒林子吟幾個都是硬茬子,很快的,他們就放棄了對林子吟的圍攻,而是專心對付起阿爾哈圖幾個。
形式有些逆轉(zhuǎn),慧明得到空子,護(hù)著幾個百姓突圍而去。
阿爾哈圖和他的侍衛(wèi)就慘了一些,在眾多黑衣人的攻擊下,他身邊剩下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就是最得力的巴圖也是渾身帶上了傷。
“救下他們。”林子吟淡淡地吩咐。
“公子,閑事還是別管了。”巧兒有些焦急,不是她見死不救,而是眼前的情景是個爛攤子,目前來說,黑衣人不愿意對付他們,他們相對來說,就是安全的。要是主動廝殺過去,萬一傷到林子吟怎么辦,畢竟他們身邊的人手也不多。
“救人。”林子吟冷聲吩咐下去,第一個拿著劍沖過去。
主子帶頭,其余的人即使不愿意趟這場洪水,也得過去。
阿爾哈圖絕對沒有想到林子吟他們一行人會幫助自己,北地和北國的關(guān)系一向不算好,作為大秦的子民竟然選擇幫助自己這個韃子,復(fù)雜的感覺頓時縈繞在他的心頭,感激、受寵若驚、驚嚇什么的全有。
巴圖等人卻十分高興,有了少年的幫助,他們幾個人面對敵人的壓力要小得多,要不是對方出手相助,他們幾乎都快要撐不下去了。
黑衣人同樣沒有想到在危險面前,幾個北地的子民會選擇幫助幾個韃子。
不過他們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有人開始包抄去圍攻林子吟幾個人了。
“保護(hù)好公子。”覺明有些焦灼,林子吟的決定有些草率,輕而易舉讓他們陷入到了危險之中。
他們幾個護(hù)衛(wèi)倒是無所謂,有高強的武功在身,可林子吟這個主子卻是一點兒內(nèi)力都沒有。如果有疏忽,輕則受傷,重則丟命。
林子吟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弱,馬上拼殺她可能不行,可馬下的近身搏擊,卻是她十分擅長的本領(lǐng)。
黑衣人太多,反正跑不掉,她一個翻身直接下了馬。
黑衣人不少也在馬下,她的到來頓時陷入到敵人的包圍圈中。
巧兒大驚,立刻跟著她下了馬。
“用上我平時教你的招數(shù)。”林子吟低聲吩咐一聲,馬上和巧兒背對背防守起來。
關(guān)系到生與死的戰(zhàn)場,無論是黑衣人還是林子吟幾個,都是下了狠手。
一個黑衣人想偷襲林子吟,林子吟在地上一個翻滾,躲過了他的攻擊,反手一個斜刺,那個倒霉的黑衣人脖子上胸口就被刺了一劍。
很快小瞧了林子吟和巧兒的刺客,就發(fā)現(xiàn)了她們的難對付。
于是,立刻有更多的刺客包圍過來,形勢變得十分嚴(yán)峻。
“爺,你先走一步。”看到阿爾哈圖的胳膊受傷,巴圖立刻緊張起來。
“不行,他們是為了救我們才陷入危險,對于朋友,北國的雄鷹絕對不會因為貪生怕死就丟下他們。”阿爾哈圖冷聲拒絕。
“可是爺,這會兒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巴圖焦急地勸說。
他們的聲音不大,可覺明幾個還是聽到了。
對于巴圖,幾個人全都投以了鄙夷的目光。
阿爾哈圖臉色一紅,不再和巴圖廢話,又開始用力殺敵起來。
他這種拼命的模樣倒是讓覺明幾個少了許多微詞。
“公子,你先離開。”黑衣人好似越來越多,漸漸的,巧兒和林子吟這邊開始變得吃力起來。巧兒也帶上了小心思。
林子吟此刻有點兒后悔自己剛才的義氣沖動了,要是自己帶來的人受傷,她才更加難受了。畢竟,她和救下的人并不是很熟。
為了不熟的人卻讓跟隨自己的人受傷,這筆買賣實在不劃算。
“姑娘,小心。”巧兒注視到有一個黑衣人在偷襲林子吟,想過去相救卻被敵人給纏住了,心里焦急,立刻出聲提醒。
覺明幾個離林子吟有些遠(yuǎn),也想過去救人,卻趕不及了。
林子吟用手里的劍迎上去,可惜敵人的勁道太大,直接將她手里的劍給震飛了。
“你的運氣可真夠差的。”關(guān)鍵時刻,司錦寒那死活卻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
這家伙毫不憐香惜玉,一把將林子吟給拎起來,然后自己迎上去作戰(zhàn)。
司錦寒身邊也有二十來個侍衛(wèi),這些侍衛(wèi)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他們的加入讓戰(zhàn)場變得輕松很多。
不大一會兒,地上就躺了許多的黑衣人。剩下幾個黑衣人見勢不妙,吹起了口哨,立刻騎著馬兒跑了。
巴圖想追過去,阿爾哈圖卻攔住了他。
冷靜下來的阿爾哈圖看到司錦寒的時候,眼神緊了又緊。然后看向林子吟的目光也顯得幽深很多。
“你倒是會惹事,到集市上買個東西,竟然也能遇上悍匪。”司錦寒開玩笑說。
“你以為我愿意。倒是你,說好跟我到集市上來買東西,到了這兒卻再也看不到你的人影了。”林子吟惡人先告狀。
“倒是我的不對了。”司錦寒聲音高一些,眼睛卻是在斜睨著阿爾哈圖。
阿爾哈圖知道他認(rèn)出自己的身份了,巴圖又是一陣緊張,生怕司錦寒在此會和他們動起手來。
“東西買好,是不是該回去呢?”司錦寒卻沒有主動過來點出他們的身份,而是繼續(xù)和林子吟說話。
“三公子和小兄弟的救命之恩,日后一定相報。”阿爾哈圖大方地過去拱手說。
“得了吧,你能不能回到家里還兩說了。”林子吟不在意的揮揮手,瞎子也能看出來,剛才那波人其實是沖著眼前幾個韃子而來的。
“小心。”一個侍衛(wèi)大聲提醒。
司錦寒等人立刻警備起來,迎面而來的是一排密集的飛箭。
大家立刻用手里的兵器挑開那些飛箭。
林子吟手里沒有長劍,一模腦袋,心里有些懊悔。她是不是烏鴉嘴,敵人竟然重卷而來
“躲開。”林子吟騎得馬兒受驚,開始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刨蹄子。
林子吟只顧著用力拉進(jìn)韁繩,卻忘記了要躲避飛箭,一只箭對著她心口而去。
司錦寒瞥眼看到,立刻跨上她的馬,將她夾著掛在了馬匹一邊去,飛箭貼著他的手臂而過。
“真沒用。”脫險過后,司錦寒和她重新坐到了馬背上。多嘴的三公子還不忘記趁機揶揄她。
“你受傷呢?”林子吟本想回嘴,卻看到他的胳膊在流血,立刻將刻薄的話換成了關(guān)心。
“是啊,為了你受傷。你打算要怎么報答爺呢?”司錦寒并不在意胳膊上的傷口,而是繼續(xù)和她調(diào)侃。
“三公子,敵人來勢洶洶。怎么辦?”一個侍衛(wèi)問。
司錦寒對著遠(yuǎn)處一看,發(fā)現(xiàn)來了一大群的韃子,這些韃子已經(jīng)和對面的黑衣人戰(zhàn)到了一處。
“放心,是我的人到了。”阿爾哈圖過來帶著歉意回答,“我這兒有外傷的藥,要不要幫你包扎一下?”
“走。”可惜司錦寒一點兒面子卻沒有給他,攔著林子吟的細(xì)腰,率先疾馳而去。
覺明和侍衛(wèi)等人立刻跟著而去。
“二皇子,難道就這樣放他們離去?”巴圖有些不甘心。
北地的司錦寒是楚隨風(fēng)得力的幫手,此人詭計多端,他們平時沒少在他的手下吃虧。今日難得遇上,就這么輕而易舉放走他們,實在是不甘心。
“收起你的念頭。”阿爾哈圖臉色難看起來,“別忘記他們剛剛救下本王,英雄可以在戰(zhàn)場上一較高低,你讓本王做一個忘恩負(fù)義的小人,本王還要怎么樣站在子民面前。”
口氣十分嚴(yán)厲!
“是,王爺教訓(xùn)極是,是巴圖太貪心。”巴圖從來沒有見過阿爾哈圖發(fā)這么大的火氣,連忙道歉退下了。
“你這丫頭運氣不錯啊,一出手竟然救了好幾個韃子。”跑到安全的地帶,司錦寒將速度放慢下來了。
“鬼才知道他是什么人?”林子吟不屑地回答,“我只是看他救下我們北地的百姓,想這個人雖然是韃子,良心卻還在。”
“所以你才救了他。”司錦寒好笑地看著她,“無私救人,實在不像你的風(fēng)格。”
“你說的太對了,其實一和黑衣人對上,我就后悔了,可惜后悔太晚,想跑也跑不了了。”林子吟真一半假一半地解釋。
“混話。”司錦寒對她的說法嗤之以鼻。
“真話。”林子吟笑瞇瞇地回答,“現(xiàn)在安全了,三公子是不是可以將我放下呢?”
兩個人共乘一匹馬,讓林子吟覺得十分別扭。
司錦寒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爺一直覺得你的臉皮夠厚,這會兒倒是耍起別扭來了。”說歸說,他到底將馬兒拉住韁繩停住了。
“胳膊上的血好似流的更多了。”林子吟皺著眉看著他的胳膊,“還是先包扎一下比較好。”
說完,她也翻身下馬。
“爺帶著藥,小丫頭,爺可是為了你才會受傷,你親自過來給爺包扎。”毫不猶豫地,司錦寒開始使喚起林子吟來。
林子吟沒有將他的話當(dāng)作一回事,直接答應(yīng)了。
當(dāng)初,在軍營中,她雖然不是軍醫(yī),卻跟著好友學(xué)到一些簡單的救急常識。所以包扎傷口,對她來說,還真沒有什么技術(shù)難度。
司錦寒脫掉外面的衫子,又卷起里面褻衣的袖子,將胳膊上受傷的地方露出來。
林子吟仔細(xì)查看,發(fā)現(xiàn)箭傷并不是十分嚴(yán)重,只是箭頭劃過胳膊,傷口有一處稍微深一些而已。
“忍住痛。”林子吟給傷口倒上金瘡藥,然后將司錦寒的長衫撕成條狀,認(rèn)真給他包扎起來。
認(rèn)真做事的林子吟看起來十分安靜,司錦寒開始還帶著調(diào)侃的笑容,看著看著,目光就有些恍惚起來了。
小丫頭有些讓他看不清,時而小氣,時而膽小,時而又十分膽大,今日的事情真的是她一時的義氣嗎?他想未必。
按照他對林子吟的了解,林子吟根本就不是那種沖動的人。
或許有一點兒林子吟說的是真話,救下阿爾哈圖,完全是因為阿爾哈圖誤打誤撞先救下了北地的子民。
小丫頭不僅心善,骨子里更多了一種男子都少有的義氣!
“好了,三公子最好注意別讓傷口沾上水。”林子吟給他包扎好以后,將金瘡藥等東西全都收拾好,又還給了司錦寒。
“你當(dāng)眾脫了我的衣服,是不是要對我負(fù)責(zé)呢?”司錦寒果然是個口無遮攔的家伙,在這么多人面前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要是換做別的女孩子,被他挑逗地肯定要流眼淚,巧兒在一旁已經(jīng)氣的睜圓了雙眼。可惜,司錦寒調(diào)戲的對象卻是林子吟,一個與眾不同的姑娘。
“三公子傷得是胳膊,不是腦袋。當(dāng)然,別人的腦袋也沒有受傷。”林子吟淡淡地回答,“可以走了嗎?”
司錦寒呵呵呵地笑了一會兒,接著說,“爺胳膊上的傷是為你受的,別忘記你欠了爺一條命。”
巧兒聽了氣的要死,雖然說三公子救了姑娘,可哪有人會像他這般直接討要回報的。
“傷的確是因為我而造成的,但是救命之恩還是算了吧。”林子吟永遠(yuǎn)都是不慌不忙,“我確信如果沒有三公子的阻擋,我也能確保自己不會丟掉性命。最多會受傷罷了。”
說到受傷,她的語氣也是無波無瀾。
“無趣。”司錦寒在她這兒沒有討到好處,立刻摸著鼻子開始嘀咕,“姑娘家家的要是受傷留下傷疤的話,以后你的夫君要是嫌棄你怎么辦?”
還調(diào)戲上癮了!
“如果是那種男人的話,不要也罷。”林子吟已經(jīng)翻身上馬,“三公子不走嗎?”
無趣,真無趣!司錦寒看她連一絲羞澀也沒有,心里頓時不痛快樂。
小姑娘嘛,還是溫柔善解人意比較好,要是天下所有的姑娘都像林子吟這樣直白粗俗的話,他們男人還有什么樂趣可講。
牛兒已經(jīng)被送回去了,一行人回去的時候速度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受傷呢?”回到府邸,楚隨風(fēng)一眼看到司錦寒的胳膊被包扎了,眼睛頓時一瞇,露出危險的眼神。
“做了一件大好事,猜猜看,我們救下了誰?”司錦寒笑瞇瞇地說。
“救人?不是遇上打劫的響馬?”楚隨風(fēng)納悶地問。
“阿爾哈圖被人刺殺,爺救了他。”司錦寒淡笑著主動說明,“當(dāng)然是這丫頭主動先招惹了。”
“還真巧。”楚隨風(fēng)表情松弛下來了。
“你們認(rèn)識那些韃子?”林子吟好奇地問。
“小丫頭,你知道你救下的人是誰嗎?”司錦寒夸張地問。
輪到林子吟微微皺起了眉頭。
“阿爾哈圖是北國的二皇子,在北國有神的天空美譽。”司錦寒?dāng)D眉弄眼說,“他是我們北地最強勁的對手。”
林子吟呆了一下,她能想到那幾個韃子身份非富即貴,卻沒有想到自己一出手竟然救了北國的皇子,而且還是北地的最強勁的敵人。
“抱歉。”她對楚隨風(fēng)微微頷首,卻并沒有解釋為什么。
“救都救了,后悔什么?”司錦寒大笑著說。
“誰說我后悔呢?要是重來的話,我還會救他一次。”林子吟淡淡地解釋一句。
司錦寒的笑聲戛然而止,“你不怕王爺治你一個叛國通敵之罪。”
“就事論事,當(dāng)時情況危急,他能救我們北地的百姓,那么他就是我們北地的英雄。投之桃李,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至于在戰(zhàn)場上一決勝負(fù),那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林子吟慢條斯理地說,“我想王爺沒有你這么膚淺,隨隨便便就給我按一個叛國通敵之罪。”
“你這丫頭還真一點兒虧都不能吃,別忘記你這條命還是爺救下的了。”司錦寒不高興了。
“錯,我說過了,救命什么的,三公子還是不要抬舉自己了。最多我欠你一個人情而已,回到豐城以后,我會盡快還了你這個人情。”林子吟面無表情地說。
“以身相許?”司錦寒齜牙笑得十分燦爛。
“三公子,我個人有潔癖。”相處久了,林子吟也不怕他,對比從前,她的膽子要大多了。
司錦寒反應(yīng)過來再也笑不出來,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林子吟,“你個死丫頭,膽子肥了是不是?爺可是很純情的。”
“男人的話要是可信,母豬都能上樹。”林子吟淡淡地回答完,又看著楚隨風(fēng),“王爺,我可以先去看看我買的牛嗎?”
“可以。”楚隨風(fēng)一直都是靜靜地在聽兩個人打口水仗。
林子吟告退,帶著巧兒覺明幾個看自己牛去了。
“總有一天,爺非讓母豬上樹不可。”司錦寒看著她遠(yuǎn)走的背影,惡狠狠地發(fā)誓。
“襲擊阿爾哈圖的人會是誰?”楚隨風(fēng)站在院子里問。
“不是大皇子就是北國的皇上啰,看樣子阿爾哈圖本人很清楚刺客的身份。”司錦寒收斂了吊兒郎當(dāng),變得一本正經(jīng)起來,“他的存在已經(jīng)威脅到了大皇子和皇上的切身利益。如果沒有林子吟今日的誤打誤撞,或許阿爾哈圖不死也得落一個重傷。”
“大皇子和皇上都是好戰(zhàn)之人,阿爾哈圖倒是主和派。北國從來都是一個好戰(zhàn)的民族,他個人如果沒有強硬的母族相助,恐怕早就被權(quán)貴給吞了。”楚隨風(fēng)冷笑著分析,“不知道他能堅持多久。”
“不管怎么說,有阿爾哈圖在,也可以分散北國皇帝的一絲精力,內(nèi)斗向來最耗費精力財力。要是他們最后達(d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打起內(nèi)戰(zhàn)最好不過。”司錦寒說,“要不要派人過去再燒一把火?”
“無需。”楚隨風(fēng)搖搖頭,“時機未到。”
司錦寒看到他有些落寞的神情,心情跟著也低落下去,“今年朝廷答應(yīng)的糧草和銀子能否準(zhǔn)時到達(dá)?”
“才到了第一批,比往年減少了兩成。”楚隨風(fēng)嘆息一聲回答。
“還在減少。去年發(fā)下的銀子和糧草已經(jīng)不足,今年再少的話,邊境的兵士要怎么御敵?”司錦寒有些憤恨不平。
“回豐城以后,就必須傳令下去,收集糧草。不能讓百姓餓肚子。”楚隨風(fēng)下令。
“是,王爺。”司錦寒為難地答應(yīng)了。
北地農(nóng)作物產(chǎn)量最高的就是大豆,大豆既是百姓的口糧,同時也是軍馬的飼料。作為北地的主人,楚隨風(fēng)絕不允許手下出現(xiàn)馬搶人的口糧現(xiàn)象。
司錦寒也很為難,因為籌集糧草是個讓人頭疼的事情,北地天寒地凍,很多南方能生長的糧草在這兒根本生存不了,靠著夏季積攢下來的草料,不知道能支撐到多久。
林子吟看著被圈起來的奶牛和肉牛,滿眼都是喜悅。
“公子,這么多的奶牛,產(chǎn)下來的奶,家里人就是全喝也喝不完。而且牛奶的味道太大了。”巧兒拿著一些草料喂奶牛,發(fā)現(xiàn)奶牛的脾氣很聽溫順的。
“可以做成奶粉。”林子吟淡笑著回答。北地豆子多,豆奶粉才是她奮斗的目標(biāo),而奶粉則是一種附帶而已。
只是回去后要怎么解決燃料問題,才是令她頭疼的事情。
“公子,明日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嗎?”覺慧問。
“明日回。”林子吟點點頭回答。他們出來已經(jīng)好多日,加上回去的路程還需要幾天的時間,希望回去后不要耽擱家里的暖棚的種植時間。
晚上吃飯的時候,楚隨風(fēng)破天荒地坐到了林子吟的對面。
“王爺,三公子,明日我想先啟程回去,家里暖棚等不得。”林子吟直接開口說。
“明日我們也會去。”楚隨風(fēng)淡然地回答。
林子吟一愣,沒想到他們竟然也會跟著自己一起回去。她還以為楚隨風(fēng)和司錦寒會留在邊城附近解決一些事情了。
“一起回去也好。”她口是心非地回答。
“我們現(xiàn)行,牛會有專門的人送回去。”司錦寒笑著說明。
“多謝。”林子吟客氣地到謝。
“不用謝,回去后,爺會到你莊子里養(yǎng)傷。爺也想早日看到你的謝禮。”司錦寒齜牙補充說明。
林子吟暗自感嘆,果然人情債什么的最難還了。
“不會讓三公子失望。”她低斂著眼神回答。
楚隨風(fēng)和司錦寒都出自大家,又是武行出身,講究食不言。林子吟這一頓飯吃的相當(dāng)沉悶。
她匆匆吃完,就告辭回到自己房間里去了。
第二日,果然天不亮,從一就過來催促她們過去用餐啟程。
早飯又是在匆忙中吃完。
因為牛兒有專人在后面照料,林子吟也不用操心。大家騎馬回城,一路上也不愿意耽擱時間,三天的時間,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總算是回來了。”林子歌一見到她,頓時兩眼淚汪汪。郭慧娘也拉著她上上下下看過,才放開她。
“又不是去打仗,哪里會受傷?”林子吟笑著安慰家人。
“姐姐,邊城好玩嗎?”林長亭眨巴著大眼睛急切地問她。
“好玩?”林炎知坐在她懷里,享受著獨愛,跟著林長亭后面問。
“來來去去,只顧惦記著家里的事情,哪有時間玩。”林子吟摸摸炎知的小腦袋回答,“不過,給大家?guī)Щ貋硪恍┏缘暮托⊥嬉狻!?br/>
“有好吃的?”長亭到底還是孩子心性,一聽有吃的,頓時坐不住了。
“是牛肉和羊肉,等明日,我給你們做。”林子吟笑著回答。
“中午的天氣還算熱,不怕壞了嗎?”子歌問。
“三公子加了冰帶回來,新鮮著了。”林子吟回答。
被點到名的司錦寒樂呵呵站出來,“她沒有受傷,是爺受傷了。所以爺打算在這兒養(yǎng)幾天的傷。”
她受傷憑什么在林家養(yǎng)傷?林家人并不歡迎他的到來,卻不敢趕他出去。一個個只好憋著氣陪著笑臉讓他留下了。
“買的牛呢?”吳大友從外面回來,納悶地問。剛才他還以為買的牛能跟著林子吟一起回來了。
“在后面,我們先回來了。”林子吟笑著回答。
“好了,為了趕路,她估計也累壞了,趕緊收拾一下吃飯,讓她早點兒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說。”老爺子發(fā)話。
“對對對,先吃飯。”郭慧娘歡天喜地地答應(yīng)一聲。人平安回來,他們的心也就能落回到肚子里去了。
晚飯很豐富,林家人吃飯又熱鬧,心情一好,她多吃了不少。
吃完飯以后,家里人又催著她回房休息去。
林子吟給賴上門的司錦寒和他的侍衛(wèi)安排了一處僻靜的院子后,才回自己房間睡去了。
翌日,上午林子吟到暖棚去了一趟,發(fā)現(xiàn)暖棚已經(jīng)完備,里面的土地也深翻,按照她的要求整成了一壟一壟的,有些已經(jīng)上好了雞糞。
她給大家分配了任務(wù),哪些是種青菜,哪些種香菜、蘿卜的,都有安排,當(dāng)然辣椒的移栽也分配下去了。
看看天色不早,想到家里的牛羊肉,她趕著時間進(jìn)了廚房。
午飯在她親自操持下,要豐盛得多。光是牛肉和羊肉做成的菜,就有不少種。
定安寺的慧真大師果然是狗鼻子,她這邊回到家里,那邊他就帶著幾個武僧出現(xiàn)在院子里了。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林子吟讓人端了上來。
“香辣牛肉、洋蔥小炒牛肉、紅燒牛肉、冰糖羊肉……”每端上一盤,林子吟就報出一個菜名。
看到桌子上豐盛的菜肴,慧真迫不及待坐下來,“別說了,還是吃比較實惠。”
“來人,到廚房里選上幾樣牛肉和羊肉給王爺送過去。”司錦寒反客為主,也不和林子吟商量,直接吩咐屬下到廚房里端菜送人了。
林子吟有些不高興,偏偏家里人都覺得挺正常的。因為老爺子等人都認(rèn)為林子吟能平安歸來,全是三公子和王爺?shù)墓冢瑤讟有〔烁具€不了這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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