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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心無愧，很好理解的一個詞，意思就是反躬自問，沒有對不起人的地方。也可以理解為做某一件事情，你做出的選擇，自問沒有對不起人的地方，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王仲民對楊凡說讓他在錄音是否給雷婷聽的事情上自己做決定，只要問心無愧就好。
    楊凡在心中苦笑一下，問心無愧，平時做到并不難。可是，在真正面臨這樣難以選擇的時候，卻是如此的為難人，讓人糾結(jié)不已。
    很快，楊凡所駕駛的這輛面包車停在了夜夜笙歌的門口。
    孫嬌嬌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楊凡，目光是那么認(rèn)真，誠懇。
    “怎么了？”楊凡笑了笑，問道：“這樣看著我干嘛？”
    “剛才你和小民哥說的話，我隱約聽到了一些。”孫嬌嬌直言不諱：“既然這么難做決定，就過一陣子再做決定。況且，我覺得現(xiàn)在也不適合你做出任何決定。”
    楊凡明白，孫嬌嬌是在說警方的調(diào)查方向還不明確，會不會牽扯到他的身上還是未知之?dāng)?shù)，在這段時間，自己保持低調(diào)其實是最好的。
    “我明白。”楊凡點了點頭，說道：“進去吧。”
    孫嬌嬌扭頭深深看了夜夜笙歌一眼，轉(zhuǎn)過頭來，輕輕在楊凡嘴唇上吻了一下，問道：“你不進去坐坐嗎？”
    “算了，不進去了，心里亂。”楊凡說道：“再說，碰到內(nèi)褲和烏鴉，少不了又得喝酒。我現(xiàn)在需要休息。”
    “說的也是。”孫嬌嬌嫵媚一笑，翩然下車，臨走對楊凡輕聲說道：“放心吧，發(fā)生的事情我一個字也不會提及的。”
    楊凡笑了笑，驅(qū)車離開，徑直回了洪福酒店。
    雖然給蘇夢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事了，還是讓她見到人最好。
    見到楊凡，蘇夢算是徹底松了一口氣。
    楊凡把繳獲來的手槍全都扔在了那兩個木箱里面，把解決武泰的經(jīng)過對蘇夢細(xì)細(xì)描述了一遍。
    聽完以后，蘇夢久久無語，半晌才說道：“只要那些集英社小弟不露頭，警方想查到你身上也不是那么容易。不過，你最近還是低調(diào)一些比較好。我會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在周衛(wèi)國面前說幾句話的。”
    “我這幾天就不過來你這邊了，周衛(wèi)國那，你也不要輕易說什么。”楊凡輕輕攏了攏蘇夢的秀發(fā)，說道：“真出了什么事，我可不想把你給牽扯進來。”
    “別胡說八道，一定不會有事的。”蘇夢撅著小嘴，一副不滿的小女人神色：“這幾年是太平了，前些年，云山市道上還不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砍人的事情？還不知道那個時候死了多少人，有多少無頭案沒有破呢。”
    楊凡輕輕吻了蘇夢一下，說道：“我走了，這幾天就不過來了。”
    蘇夢點了點頭，送楊凡出門，目送楊凡駕車離去。
    一陣風(fēng)吹來，蘇夢不由自主的雙手環(huán)抱，天氣已然有些涼了。
    楊凡回到麗水小區(qū)的時候時間已然不早，不過，肖靜怡房間的燈卻是一直亮著。聽到開門的動靜，肖靜怡打開自己的房門，從里面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掩藏著的欣喜神色，問道：“回來了？”
    “你怎么還沒睡？”楊凡有些詫異的問道。
    “這就睡了。”肖靜怡回答著。
    楊凡輕輕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走進浴室快速沖了一個澡。
    “楊凡，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這么晚回來？”肖靜怡坐在客廳里，并沒有回房去睡覺。
    “怎么了？”楊凡說著話，隨手拽出一根香煙點燃，也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肖靜怡說道：“周英搬走了，雷婷也走了，你晚上又經(jīng)常出去，每次都是三更半夜才回來。一時之間，我有些不太適應(yīng)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家里。”
    聽到肖靜怡這話，再加上這么晚她還沒睡，聽到自己回來立刻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楊凡頓時明白了，這妞是自己在家有些害怕吧？
    想到這里，楊凡不由得打量起肖靜怡來。此時的肖靜怡穿著一身卡通圖案睡裙，清秀的面龐配上這身卡通睡裙，怎么看都是給人一種小女生的感覺。
    “好，沒問題。”楊凡答應(yīng)道。不管怎么說，肖靜怡還是一個高中生啊？怕黑是每個女孩的天性，肖靜怡小時候經(jīng)歷過的母親被殺的事情，能熬過來已經(jīng)很難得了。估計心理創(chuàng)傷不小，一個人總會感覺孤單無助吧？
    “早點睡吧。”楊凡輕聲說道：“明早還要去上學(xué)。”
    “嗯。”肖靜怡這才甜甜的答應(yīng)了一聲，步履輕快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楊凡看著肖靜怡歡快的身影，耳中回想著她那聲甜甜的應(yīng)聲，恍恍惚惚有了一種錯覺：這妞現(xiàn)在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似乎比以前甜了很多？
    想了半天，楊凡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干脆掐滅香煙，回到自己房間睡覺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楊凡像是往常和肖靜怡一起去了晨陽中學(xué)。
    楊凡現(xiàn)在依舊是學(xué)校的熱門話題，昨天他才剛剛在學(xué)校里跟黑社會勢力爭斗過，這事怎么也得經(jīng)過一陣子的熱烈議論才能慢慢消退熱度。
    云山市警方再度陷入一片忙碌之中，在市郊發(fā)現(xiàn)的槍案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一具死尸，經(jīng)鑒定，這具尸體正是集英茶社老板武泰。而武泰的真正身份已經(jīng)被云山市警方調(diào)查清楚，這槍案現(xiàn)場也被定性為幫派火拼現(xiàn)場。
    除了武泰的尸體之外，現(xiàn)場還發(fā)現(xiàn)了大量雜亂的腳印，以及不少的血跡，彈殼，彈孔，以及彈孔內(nèi)被提出的彈頭和散落在地的槍支。
    通過這些雜亂的腳印，不難看出當(dāng)時火拼的時候人數(shù)不少。可是，現(xiàn)在除了一具冰冷的死尸之外，卻是一個人影也見不到了。提取的腳印可以推斷出當(dāng)時火拼的人的身高，體重之類的情況，可卻是無法推斷人長的什么模樣。
    這給這件案子的偵破帶來了難度，雖然在一些槍支上發(fā)現(xiàn)了指紋，可是，卻是找不到這些指紋的本人了。他們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一樣消失不見了。而且，通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些家伙基本上可以斷定是集英社的小弟，也就是武泰的手下。
    大量的提證之后，卻是讓這件案子陷入了死結(jié)，找不到任何集英社對頭的線索。
    楊凡此時正百無聊賴的趴在課桌上，對于這些情況一點都不知道。上課對他來說，依舊是那么無聊。一上午的課程，好歹終于熬到了這最后一節(jié)課。
    林浮萍此時正在講臺上繪聲繪色的講解著新課程，就在這個時候，輕輕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林浮萍放下課本，走過去打開了教室的門，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是柳晴，不由得問道：“柳老師找我？”
    “不是。”柳晴微微笑著，說道：“我找楊凡。”
    柳晴找楊凡會有什么事？
    林浮萍狐疑的想著，卻是轉(zhuǎn)而對楊凡說道：“楊凡，柳老師找你有事。”
    楊凡站起身來，看到柳晴站在門口沖自己微笑著，立刻快步走了過去。
    “林老師，你繼續(xù)上課吧，我找楊凡說點事。”柳晴說著話，輕輕拉起楊凡的手，朝教學(xué)外走去，渾然沒發(fā)覺她這個不經(jīng)意間的動作已然引起軒然大波。
    “哇塞，牛逼啊，真泡上柳老師了？”王毅輕聲嘀咕著。
    夏雪欣也是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柳老師竟然牽著楊凡的手帶他離開？這是怎么回事？
    林浮萍也同樣疑惑，單純到極致的校醫(yī)柳晴跟楊凡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林浮萍心中可是很明白，楊凡并不是真正的學(xué)生……
    “慢點，慢點，有話說就是了。”楊凡忙不迭的說著：“拽我走的這么急干嘛？”
    此時，楊凡和柳晴已經(jīng)出了教學(xué)樓。
    柳晴駐足，看著楊凡，小聲說道：“我爸爸要出院了。”
    “好事啊！”楊凡立刻說道：“既然要出院了，說明伯父沒事了唄？這可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可是，可是…”柳晴著急的說道：“我爸爸非要出院以后回老家。”
    “回老家？”楊凡疑惑的問道：“你老家不是這的？”
    “我是從小在這里長大的，可老家不是這的。”柳晴解釋著：“雖然手術(shù)很成功，可醫(yī)生也說需要密切觀察，后續(xù)治療也得緊跟上，我勸不了他了。”
    “你媽怎么說？”楊凡想了想問道。
    “我媽好像不反對。”柳晴想了想說道。
    “那你就別瞎操心了。”楊凡擺了擺手，說道：“既然你媽不反對，就一定考慮周全了。她一定不會拿你爸爸的健康開玩笑的。”
    “我…我…你怎么能說我瞎操心？”柳晴有些不悅的說道：“我爸爸回老家，后續(xù)的治療跟不上怎么辦？”
    “你問問你媽，既然她不怎么反對，就一定對這事有計劃的。”楊凡說道：“你這樣干著急也沒用不是？”
    “我問過了，我媽什么都沒對我說。”柳晴這才道出了緣由。
    “那你找我是什么意思？”聽到柳晴這么說，楊凡瞪大了眼睛問道。
    “我…我想讓你幫我問問我媽到底是什么意思。”柳晴揭曉謎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