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從馬車里出來,寒風吹刮在身上,她凍得發抖,就著火光,看見江賜露出胸膛,她只穿了一件肚兜和褻褲。
她被江賜迷女干!
“啊——”
容顏尖叫,掙扎著下來,憤怒的一巴掌打在江賜臉上。
“賤人!”容顏臉色慘白,憎恨的瞪著江賜,厲聲說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轉身從馬車里將衣服撈出來穿上,雙手雙腳都在發抖,跑到厲家的侍衛身后。
“你們把他給抓起來!”
容顏對江賜的往日情分,全都已經消失殆盡。
想到他對她做的事情,心中惡寒,只有厭憎。
“顏兒,你聽我解釋?!苯n一臉受傷,胡亂將腰帶扣好,“我們這么多年的情分,我怎么會對你做這種事情?我是逼不得已,若不然……無法去交差?!?br/>
他苦笑一聲:“我的出身,你比誰都清楚,我身不由己。若當真想對你做什么,你早已失去清白,我只是做給人看看而已,不然他們能跟上來嗎?”
一秒記?。瑁簦簦?
江賜腸子都悔青了,原來以為在馬車上神不知鬼不覺將人給睡了,容顏只能嫁給他。誰知道厲家的人,竟不查探情況,看見馬車不是去榮王府,便射殺了馬匹。
只差最后臨門一腳!
“快去?。 比蓊佉粋€字都聽不進去,她猛地推一把侍衛:“他輕薄我,你們快將他抓起來,關進大牢里!”
侍衛上前去逮人。
江賜目光陰冷,沒有想到容顏會翻臉不認人,話說到這個份上,依舊不肯放過他,他壓根沒對容顏做什么。
“容顏,你當真要罔顧多年情分?”
“你若是顧及情分,就不會對我做這種惡心的事情!”容顏一眼都不想多看江賜,“你想要做樣子給鳳侯爺看,大可與我商量,若不是外祖母的人救我,只怕我早被你拆吃入肚!”
容顏譏笑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嫁給你?你做夢!我會折磨的你生不如死!你該慶幸,沒有做到最后一步!”
丟下這句話,容顏上了榮王府的馬車。
江賜狠狠一磨牙,丟下煙霧彈,就想要逃走,撞上一堵人墻,下一刻便被人抓住。
“表小姐,人抓住了,屬下們將他送去大理寺?!?br/>
容顏縮在馬車角落里,雙手環膝,將臉埋在臂彎里啜泣。
她向來拿江賜當朋友,知道他對她有一點別的心思,卻不知道他這么大膽!
差一點,就差一點。
如果外祖母沒有派人來保護她,她便丟失了清白,今后怎么做人?
容顏恨透了江賜,也恨透了鳳家。
想到她以前用藥材,威逼利誘,讓沈明棠和謝裴之放走崔高氏,她抬手就給自己兩耳光。她當真是蠢到家了,自以為有一點小聰明,與虎謀皮,若不是永安候給她看了牛皮卷,只怕骨頭都被吃的不剩。
外祖母說曹庭淵與鳳侯爺合作,都被鳳侯爺給弄下臺,更何況是她?無論是權勢,還是心計,手段,連曹庭淵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拿什么來跟鳳侯爺斗?
只怕今日江賜的話,不全然是托詞,極有可能鳳侯爺不信她,怕她是兩面派,這才讓江賜做出這種事情來。
容顏的手指緊緊掐進自己的手臂里,眼底一片決絕。
回到屋里,太夫人還在等她。
容顏屈膝跪下去。
砰、砰、砰!
容顏一連磕三個響頭。
“外祖母,顏兒不孝,讓您為顏兒擔心受累了!”
太夫人看容顏這副模樣,就知道她在鳳家受了委屈。
“你啊,不撞南墻不回頭,只怕今日你是被逼而去,心里并不服氣?!碧蛉藢⑷蓊仈v扶起來,“以前錯了就翻篇,今后你洗心革面,他們都是明理的人,你拿出誠心去道歉,一定會原諒你的。”
容顏臉色蒼白,撲進太夫人懷里,淚水大滴的滾落下來。
——
鳳侯爺派人去打聽,謝裴之的眼睛,確實被治好了,而且秦王夜里去了謝府,已經暗中在調集兵馬,這是準備讓謝裴之掛帥出征。
秦王留在京城,對他們的計劃并不利。
尤其是崔高氏被關在詔獄,不知從她嘴里撬出來多少東西。
鳳侯爺四更天的時候,將自己包裹的嚴實,悄然離開鳳家,去往小漁莊找柴延。
柴延將鳳侯爺請到一間小屋里,兩個人沒有點油燈,在黑暗里交談。
“柴延,你去信給晉王,謝裴之此次掛帥出征,秦王留在京城。我打聽了一個名單出來,此次隨行的人有厲尋、永安候和謝景之。謝景之動機關術,他去邊關,對西岳國不利,在謝裴之一行人出征的時候,你們就爆出來他們勾結西岳國?!?br/>
鳳侯爺決定將計劃提前,只有爆出謝三郎勾結西岳國,通敵叛國的話,秦王必須要將人給攔截下來,謝裴之無法去邊關,只有秦王親自掛帥。
柴延蹙緊眉心,“打亂計劃,還能收買謝景之?”
“本侯自有安排?!兵P侯爺神色凝重道:“不僅僅如此,崔家賣軍火給你們,也被他們捉拿到把柄。”
聞言,柴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侯爺,你放心,我親自回一趟西岳國。晉王就在邊城?!?br/>
鳳侯爺頷首。
兩個人繼續商議一番,鳳侯爺談妥了,天邊泛起魚肚白,鳳侯爺起身告辭。
他來開門出來,看著周邊的景物全都蒙上一層白露,濃厚的白霧遮擋住視線,只看得清腳邊寸許地,前面的能見度很低。
“侯爺不如待霧散了再回?”柴延出言相留。
鳳侯爺婉拒道:“我還有事要部署?!?br/>
他要打探崔高氏的消息,方才做下一步決定!
柴延便不留人,目送鳳侯爺上馬車離開,他準備回屋,忽然聽到一聲極其細微的響動。柴延站在外面停留片刻,耳朵動了動,沒有聽見動靜,折身回屋取東西,準備啟程回西岳。
方才一進屋,一把森寒鋒利的長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柴延握住纏在腰間的軟劍,便看看清楚屋子里的人,全都是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
他神色一冷,鳳侯爺著了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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