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挺漂亮的!”他的眼中是由衷的贊賞。</br>
“可是……”</br>
“好了,時間到了,我下午還有事呢?先去吃飯!”說著的時候,江御風(fēng)已經(jīng)拿出了金卡遞給導(dǎo)購,后者歡欣地拿著去了收銀臺。</br>
“江御風(fēng),你是有什么瞞著我是吧!”她太了解他了,不可能就是去戳他的銳氣那么簡單。</br>
“想什么呢?走吧,還真餓!”牽著她,在賬單上簽了字,大步地就出了商店,一直到吃飯的時候,她還是感覺怪怪的,而且,今天他的食欲似乎特別好,大口地吃著東西,連說話的時間也沒有。</br>
她看看時間不早了,想的是待會回家再和他慢慢說,可是,她怎能知道,江御風(fēng)同樣打著如意算盤,既然回家了,她就別想有逼問的時間!反正明天周末,在去參加婚禮之前,可是有大把時間讓他們在床上聚聚!</br>
而江御風(fēng)果然說到做到,原本說是回去嚴(yán)刑逼供的,結(jié)果,卻是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在床上糾纏了一夜,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然有些遲了。拿著新買的洋裝呆坐在床頭,江御風(fēng)一邊扣著袖口一邊看她“怎么還不換上?時間來不及了!”</br>
說完,拿起車鑰匙就要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叮囑“好好妝扮一下,我在樓下等你!”</br>
她最終還是化了淡妝,套上了洋裝,出去的時候,江御風(fēng)在車?yán)镆呀?jīng)不耐煩了,瞟見她從樓上下來,臉上的表情倒是緩和了不少,親昵地拉過她,在嘴角吻了吻就發(fā)動了車子,一路上時不時地和她交談幾句,但她總感覺心里膈應(yīng)地很,一再地偷瞄著他,直到她在宴會上見到了久別重逢的何美顏,她心里忽然有了一點了然,隨之的就是一陣心慌,懊惱,自己怎么就沒想到那里去呢?</br>
雖然距離第一次見面相隔了三年,可是算起來,這還是她們第二次見面,出于各自的原因。她們都對彼此映像深刻。不同的是,何美顏看著她的時候,再沒了多年前的那種趾高氣揚,畢竟,事實能夠證明。她錯得才是最離譜的,何美顏曾經(jīng)妄言說她是多么渺小卑微,但是,現(xiàn)在站在江御風(fēng)旁邊的仍是她。這個不爭的事實足以證明誰的失算。</br>
不過,何美顏就是何美顏,三年,非但沒有讓她的美貌削減,更加在她的美艷之間增添了一絲聰穎。在江御風(fēng)面前,她的態(tài)度依舊不溫不火,甚至大量到即使看到了她的存在也是笑臉盈盈。</br>
當(dāng)然,她沒變的還有一樣。</br>
“御風(fēng),剛剛江伯伯正問你呢?”何美顏說著的時候,故意看了她一眼,后者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直。一抹難以覺察的笑立即在她唇邊蔓延開來,交往了數(shù)年,不還是沒見過家長嗎?</br>
而另一邊,她的眉頭不自覺地蹙起,是啊,她怎么就忘記了,這樣的場合,江御風(fēng)的父母說不定會出席的,而昨天……應(yīng)該說一開始,江御風(fēng)就打定了主意,所以,他帶她去買衣服,讓她好好妝扮。都是為了即將來到的畫面?</br>
可是,為什么不給她說,讓她沒有一點準(zhǔn)備。但如果江御風(fēng)給她說了,她會來嗎?她在腦中也找不到答案。</br>
江御風(fēng)在之前不是沒暗示過要帶她回家的,可是,她的表情卻直接惹惱了他。從此,他再也沒提過,而現(xiàn)在是怎樣?先斬后奏?</br>
似是瞧出了她的畏縮心理,江御風(fēng)伸過手來裹住了她的,帶著她在人群中穿梭,賓客滿堂的大廳偶爾有幾張熟面孔,看著她,無不是驚訝的表情。她的心里更是一陣慌亂,但江御風(fēng)卻把她抓得更緊。</br>
所幸,直到結(jié)婚儀式開始,他們都沒有見到要見的人,她惴惴不安地隨著江御風(fēng)入席,遠處,主席的位置坐下了幾人,遠遠看去都是正襟危坐的樣子,女的則大多珠光寶氣,此時,江御風(fēng)給她夾菜到了碗里,她愣了愣,有點埋怨地看了他一眼“為什么不告訴我?”</br>
“告訴你李言溪是我后媽的女兒?還是我父母會來?你又沒有問我!”他說得理所當(dāng)然,還十分占理,可是,他不說,她難道會無緣無故地問他?</br>
這幾年,和李有林的聯(lián)系也只限于節(jié)日里手機的問候,或者是公司法律的糾紛,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而就是這樣的兩人,還讓新娘費盡了心思把喜帖送到她面前。還讓江大少爺在不告知的情況下就打算讓她見父母?</br>
其實,她不是沒想過,這幾年,家里也催得緊,可是。就算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她還是能夠清醒地知道現(xiàn)實是沒有奇跡的,他們的感情或許在升華,可是家世背景,身份地位,始終沒有變化。于是,她縮著,逃避著,沒到迫不得已的一天絕不會采取主動,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由不得她的意愿,有人已經(jīng)給自己做了決定,悶悶不樂的時候,主席那邊有幾個人齊齊望了過來,她嚇得埋下了頭。握著筷子的手已經(jīng)輕輕地抖了抖,怎么自己變得如此膽小了?</br>
席后。男女方的賓客紛紛各自聚作一團,聊天,打麻將,玩鬧。而她度過了有生以來最讓人如坐針氈的一頓宴席,精神已經(jīng)是緊繃到了極點,找借口去了洗手間,不停地在隔間里徘徊,呼氣,吐氣,依舊是無濟于事。</br>
最終在江御風(fēng)一次次電話的催促下,她才迫不得已地走了出去,其實心里明白,就算沒有準(zhǔn)備,但是這樣避而不見,更加是失禮的,于是厚著臉皮還是出去了,剛跨出門口,就撞上了江御風(fēng)的身子。</br>
“你不舒服?”她能說他明知故問嗎?她搖了搖頭,江御風(fēng)拉過她的手捏了捏“那過去見見我的父母?”</br>
她的身子僵了僵,本能地就頓住了腳不往前跨。江御風(fēng)卻是看不到她的窘迫一般,固執(zhí)地拉著她向前走,眼看就要靠近那間貴賓的包間房,里面?zhèn)鱽淼男β晱氐装阉睦锏姆谰€擊垮,她停住腳,就是不讓前走,就連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微顫著“御風(fēng)……我忽然覺得不舒服……所以……”她想掙脫開江御風(fēng)的手掌,卻奈何被他死死地抓住。</br>
“沈悠,都現(xiàn)在了你還……”</br>
“怎么了?”就在兩人拉扯的時候,一道清麗的女聲伴隨一張美麗的臉龐出現(xiàn),何美顏笑盈盈地站在兩人身后,微揚的眼角有意地瞟了一眼他們爭執(zhí)的雙手。兩人立即就松開了各自的手。江御風(fēng)面無表情,倒是她有些被看穿心事的狼狽。眼神躲閃了一下。(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