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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把眼淚擦干，一會要拍一個微笑的特寫。”顧念恩說道，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拍微笑的特寫時，白小枚第一次演得極不到位。
    “卡！”
    “卡！”
    “卡！”
    ……
    一再ng，到最后顧念恩不再喊卡了，看著鏡頭中的白小枚，莫名地衍生出一種悲傷……她是一個連微笑都經過嚴格練習的人，卻不知道該怎么真正微笑……
    這一個微笑到最后都沒有拍好，顧念恩決定不要這個笑容了，但白小枚一遍遍練習著，到最后才交出一個差強人意的笑容。
    她已經很努力很拼命很拼博了。
    可如果讓顧念恩來剪輯，這個微笑的鏡頭就不會要了，因為她笑得沒有任何內容……
    顧念恩在她的臉上和眼里看不出任何的光彩。
    ******
    到白小枚殺青戲這天，賀銘川再一次過來探班。
    賀銘川的氣場是與生俱來的。
    于是整個劇組都籠罩在一種緊張的狀態中，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白小枚帶著小恩逃跑的戲已經拍了幾天，今天已經是最后一場戲了。
    工作人員們正在把景全部布好，和前面拍攝的畫面銜接起來，不讓有任何穿幫鏡頭的存在。
    “銘川，我可以和你單獨說兩句話嗎？”白小枚站到賀銘川面前問道。
    顧念恩從劇本上抬起頭看向白小枚，又看向一旁拿著平板電腦看新聞的賀銘川。
    賀銘川抬起眸冷漠地看向白小枚，關上平板電腦，站起來道，“過來。”
    ……
    顧念恩看著白小玫跟在賀銘川身后離開。
    他們兩個去聊什么？
    顧念恩做事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往賀銘川離開的方向去看，等他們回來時已經很久以后了。
    “你們說了什么？”顧念恩走到賀銘川身邊問道。
    “這么想知道？！”賀銘川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有著淡淡的笑意，“又吃上醋了？”
    “你不告訴我？”顧念恩淺淺皺眉……
    “告訴你我愛你？！”賀銘川挑眉，伸手捏了捏她依舊清純的臉，不露痕跡地轉移話題，“白小枚的殺青戲要拍多久？”
    “正常來說一天吧，因為有一點動作戲，可能要拍多遍才能過。”顧念恩說道，眨眨眼又問，“你真的不告訴我你們談了什么？”
    ……
    這女人，居然沒被話題帶走。
    越來越聰明了……
    賀銘川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原本柔順的頭發，一下子亂成一團糟。
    “我是導演，別把我當小寵物。”顧念恩整理好頭發，一本正經地說道，被他這么又柔又捏的，她都不像個掌控全場的導演了。
    看著顧念恩抱怨的樣子，賀銘川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那還不去導你的戲？”
    “我想知道你們談了什么？她是不是告訴你真相了？”顧念恩一副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
    “你猜，顧寵物。”賀銘川沒有正面回答，眼里滑過一抹幽深。
    “……”
    賀銘川又去捏她的鼻子，顧念恩靈便地躲著他。
    “顧小姐，可以過來看看我試的戲了么？”
    白小枚忽然幽幽地出現在顧念恩身旁，一雙黯淡的眸看著他們兩個人。
    顧念恩嚇了一跳，這個白小枚走路沒聲音的么？
    顧念恩鎮定了心神，沖她點了點頭，淡淡地道，“好，馬上過來。”
    白小枚看著賀銘川，像是有什么話要說，最后還是沒說，轉身離開。
    賀銘川冷冷瞥了白小枚一眼，轉頭看向身旁的幾個保鏢，“給我看緊白小枚！”
    “是，先生。”
    ……
    白小枚有什么好看緊的？
    顧念恩有些不解，轉眸看向正和小恩小主演對著臺詞的白小枚，今天是殺青戲了，拍完以后，白小枚真的會把解毒劑的配方說出來么？
    不會是耍著他們玩？
    沒再耽擱時間下去，顧念恩對著賀銘川說道，“你坐一會，我過去看她們試戲。”
    “嗯。”賀銘川沒有異議地頜首，緊跟著她身后，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白小枚，觀察著白小枚。
    ……
    顧念恩走過去，電影這一段是白小枚牽著小恩的手逃命時奔下樓梯滾下來，卻還緊緊抱住小恩，到最后警方過來的時候，變態病徒追了下來，用刀脅持著她們。
    白小枚扮演的角色用自己吸引病徒的目光，讓小恩離開，變態病徒發現后，捅了她一刀……
    滾下樓梯的戲昨天已經拍完了，今天是最后一場戲，是鈴木奈奈犧牲的戲份。
    “到這邊一點。”
    白小枚正在走位，顧念恩走過去說道，病徒演員和小恩也已經準備好了，三人試著戲、對著對白。
    武術指導將設計了一套動作流程，讓整個畫面顯得流暢。
    顧念恩站在一旁給她們說戲，看她們三個演習得差不多了，便道，“ok，正式拍。”
    全場準備好，氣氛立刻陷入緊張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念恩對那演變態病徒的演員道，“你的表情可以再猙獰痛苦一些，你覺得你的人生已經走到了盡頭，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小恩，你的狀態很好，保持，這人用刀對著你們，你是很害怕的，又不敢大聲哭。”
    “白小姐，你現在所有的心思就是要救下小恩，救下這個小女孩，要更緊張一些，這場戲的重點是你，你要把整個緊張感給拉起來。”
    ……
    顧念恩一個一個說過去，白小枚點頭，“我知道了。”
    說著，白小枚又扭頭看向一旁，顧念恩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賀銘川站在那兒冷漠地盯著白小枚。
    賀銘川今天似乎就是為白小枚專程而來的，全程只盯著白小枚，連自己他都很少看兩眼。
    是緊張真相是什么樣子么？
    白小枚忽然朝賀銘川走過去……
    “……”
    這是在拍戲，這白小枚是想怎么樣？
    顧念恩跟了過去，只聽到白小枚有些哀弱的聲音傳過來，“如果我死在你面前，你會不會肯抱一下我？”
    ……
    白小枚還沒對賀銘川死心么？
    “去拍戲！”賀銘川睨了一眼她身后的顧念恩，嗓音冷漠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