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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么嚴重？”顧念恩愕然，眉頭微蹙，“是不是……賀銘川他……”
“除了他，不會有人能有這個本事，一夜之間把蘇氏攻擊成一盤散沙。”蘇瑾言苦笑著道，“應該說，是他幕后程家的權勢太大。”
以賀銘川在國內的地位，還不能有這么迅捷的本事……除非還有別的外力。
真的是賀銘川嗎？
顧念恩心頭的感覺異樣極了，她不知道該怎么理解這一連串的事情……
賀銘川這個時候攻擊蘇氏，而且肯定是要仗著別的勢力……這么說，程雨柔的父親真得插足了整件事？
她被繞得越來越暈……
這一連串的事情像是一團亂麻，她不知道該從哪里解開。
理不出頭緒……
“回去休息吧，我們明天離開。”蘇瑾言說道。
“明天離開？”顧念恩錯愕地看著他，“你現在公司弄成這樣，你是董事長你怎么能走？”
“我保不住蘇氏……至少我還能保住你。”蘇瑾言說道，“因為你的關系，賀銘川一直對我恨之入骨，他做這些我絲毫不意外，我擔心賀銘川再有什么小動作。”
小動作？
賀銘川不會有那些小動作的……
賀銘川真的是因為……情敵的關系才打擊蘇瑾言么？
可她都已經被他甩了，他這時候來打擊蘇瑾言算什么呢？他的報復心有必要推遲到現在嗎？
看著顧念恩站在原地蘇瑾言問道，“怎么了？”
“哦，沒事。”
顧念恩搖了搖頭。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準備準備我們離開。”
“那你的家人怎么辦？”顧念恩問道。
話落，顧念恩在蘇瑾言的眼里看到一腫絕望的神情，蘇瑾言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撫上自己的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蘇瑾言的悲傷不是能偽裝出來的。
顧念恩走過去拍了拍蘇瑾言的背，不知道說什么安慰的話才好。
“一個賀銘川就夠難對付了，現在程市長也插進來對付蘇氏，我沒這個能力……”蘇瑾言說著，臉埋在自己的掌心里，很是悲觀，“你說賀銘川會不會對付我的家人？”
“不會的。”顧念恩抿了抿唇，對于這樣的蘇瑾言她不忍心，“你別這樣……”
“我沒事，你回去休息，我這里亂得很，還有很多事要忙。”蘇瑾言說道，整個人顯得特別疲憊。
“好，那我不打擾你了。”
……
顧念恩離開蘇氏公司，坐上出租車，司機看著她問道，“小姐，去哪？”
去哪？
她應該去哪？
蘇瑾言的樣子讓她很擔憂，蘇氏遭遇危機，她很想去問問賀銘川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她提不起那個勇氣去見賀銘川……
她要怎么面對賀銘川……
“小姐，你要去哪？”司機又問了一遍。
“去……”
顧念恩正想說，忽然就見顧念情的跑車停在旁邊，扶著臉上的大墨鏡急匆匆地蘇氏公司內部走去。
顧念恩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無意識地推開車門走下去，跟上顧念情的腳步。
顧念情的電梯停在蘇瑾言辦公室的那一層。
顧念恩跟著上去，剛走出電梯就聽到顧念情氣急敗壞的質問，“你要走是不是？你要離開我？！”
顧念恩走過去，站在拐角處微微探出頭。
玻璃制的茶水間里，蘇瑾言靠著玻璃門背向她而站，讓她看不到他的樣子，只聽蘇瑾言輕笑一聲，“胡說什么，誰要走了？”
……
顧念恩皺眉，他不是說要和蘇瑾言報備的么？
“那你的護照呢？家里不見了，包括你保險箱里的全部存款，都沒有了。”蘇瑾言側身站在茶水間門口摘下墨鏡。
蘇瑾言的眼睛比顧念恩上一次見她時還紅腫。
聞言，蘇瑾言轉過臉看向顧念情，臉色有些冷，“你找人開我保險箱？”
顧念情自嘲地苦笑一聲，“還用找嗎？你所有的密碼除了顧念恩和你生日的結合密碼還有什么？”
……
蘇瑾言用她的生日做保險箱的密碼？！
“我有用處，就暫時拿出來了。”蘇瑾言淡默地說道，失去平日的溫柔，“我這邊還有很多事要忙，你先走吧。”
“你把我當傻瓜嗎？”顧念情笑容苦澀到極點，“你要帶著顧念恩離開是不是？！”
“我只是帶她去散心而已。”蘇瑾言沉默了片刻，承認。
“去散心一定要你帶嗎？”顧念情語氣里沒有任何的相信，“你是打算和她走了再也不回來，謹言，她不愛你……”
……
顧念恩抿住了唇。
蘇瑾言打算帶她離開了再也不回來？怎么可能，這里還有他的事業和親人……
“顧念情，你是不是想把什么都說破？”蘇瑾言冷冷地說道。
“我也想瞞著，想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可事實上呢……”顧念情看著他，聲音悲傷，“我假裝不知道，你也從來不會主動提起，你現在要和她走了，是不是我還要假裝不知道，看著你們倆遠走高飛……”
“所以你一直打電話騷擾小恩？你跟她說過些什么？！”蘇瑾言冷漠地問道，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那副神情是顧念恩從來沒在蘇瑾言臉上見過的……
那樣的陰沉冷漠……
他居然知道顧念情打電話給她……顧念情已經很小心地變著號碼打電話給她……
“我也奇怪顧念恩在想什么！她居然還愿意和你離開？！”顧念情氣憤地道，“她知道曝料她是小三上位的新聞的就是你，她知道造成她和賀銘川現在的結局的人是你……”
“你跟她說這些？！”蘇瑾言的目光驟冷。
顧念恩分辨不清蘇瑾言這話是不是變相的承認……
她真的分不清……眼前的人還是不是她認識的那一個蘇瑾言。
“說了又怎么樣，我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線，還留在你身邊……”顧念情上前攥住蘇瑾言的手臂，“謹言，她根本不愛你，她愛的是賀銘川。”
“……”
“而且你現在公司出了這么大的亂子，你怎么能走？還有你親人，我已經讓父親盡量幫助你渡過這一關，你不想看到你的家人們全部平安無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