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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經解釋成這樣了……她還不相信？！
    是她把他放棄的，就算他真做出什么也是她挑起的，她還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女傭？”
    顧念恩看向賀銘川。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的嗎？程雨柔是傅老選擇的人，照理說他應該很反感，當初他對白小枚是怎么虐待毒打的，他忘記了？
    他怎么可能把傅老選的人當女傭，傅家缺傭人嗎？
    “顧念恩！你不信？！”
    她的眼神擺明了就是不信。
    靠！
    他為什么要跟她解釋這么多，解釋了一堆她還是不信，解釋了有什么用！
    “無關我信不信。”顧念恩看著電視，低聲地喃喃自語，“也許……你連自己都騙了。”
    也許……是他自己還沒察覺到而已。
    “顧念恩——”賀銘川擰眉成結，她現在就知道拿著程雨柔吃醋？什么叫他連自己都騙了，他騙什么了？！
    她就那么在意程雨柔的存在？！
    那她知不知道她把自己出賣給大哥，他又有多在意？！
    “吃藥吧。”
    顧念恩把零食放到一旁，拿出體溫計走到賀銘川面前在他耳朵上一測，看著上面顯示的數字道，“稍微有點燒。”
    賀銘川注視著她離去的身影，伸手拉住她，一把將她攥了回來，逼近她的臉，“顧念恩，我再說一次，我不喜歡程雨柔！也不會喜歡上！”
    “真的嗎？”顧念恩凝視著他的眼睛問道。
    他的瞳仁烏黑。
    “我永遠不會喜歡她！”賀銘川再一次說道，一個字一個字用盡力氣。
    顧念恩相信，就算是騙她的，她也信，他賀銘川說的，她就無條件相信。
    只是她不喜歡，他對程雨柔的照顧那么理所當然地接受，她承認，她是個矛盾的女人。
    賀銘川伸手按住她的后腦，額頭重重地撞上她的額頭，有些懲罰的性質。
    明明是她欠了他的，現在反過來他要解釋……
    賀銘川想吻上她的唇，顧念恩連忙偏過臉，他的吻落在她的臉上，賀銘川的眼里掠過一抹寒意。
    賀銘川猛地松開她，一臉陰沉地坐在沙發上。
    她還敢躲！
    她懂不懂？！她讓他吻到的話，他就不可能再那么恨她了……不識好歹！
    ……
    “我幫你拿藥。”
    顧念恩看著賀銘川難看的臉色，小聲說道，她不想要這樣偷偷摸摸的關系，尤其是在他身邊還有未婚妻的情況下。
    身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顧念恩打開一看，是方正的電話。
    是找賀銘川的么？
    果然，一接通電話，方正恭敬的聲音便傳來，“顧小姐，請問賀先生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顧念恩把手機遞給賀銘川，“方正。”
    賀銘川一副老大不爽的模樣接過電話，眸色深了深，瞥了顧念恩一眼，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浴室。
    顧念恩忍不住跟上去，就聽到賀銘川冷漠的聲音從浴室里傳來，“是不是怎么威脅人都要我教你？！”
    ……
    “找到他的家人，要是他還不肯招供，就當著他的面，把他家人做了！”
    ……
    顧念恩站在浴室門口，聽到賀銘川這樣冷漠無情的聲音渾身發冷，不由得抱住雙臂。
    沈良辰和傅云薄在她面前說賀銘川變得怎么怎么樣的時候，她震憾，但這樣聽到賀銘川說這種話，她覺得害怕，有著無盡的恐懼。
    他的手上沾了太多太多的血腥。
    用家人的性命去威脅別人……這樣的招數是不是太卑鄙了。
    “行了，別再打電話過來煩我！”
    賀銘川冷冷地說道，掛掉電話走出來就看到顧念恩站在浴室門口，她的臉上有著驚恐。
    “你偷聽我電話？！”賀銘川擰了擰眉，不是不滿她聽電話，只是他談的不是什么好事。
    顧念恩垂下手，注視著他，抿了抿唇說道，“其實子期在傅家很安全，我也沒有性命危險。你不是不喜歡傅家財團么，趁現在抽身出來不是最好的時機？”
    顧念恩說得小心翼翼，期冀地看著他。
    “你想說什么？！”賀銘川赤~裸著上半身站在她面前，一雙烏黑的眸直直地盯著她。
    “你能離開財團嗎？”顧念恩問道，離開傅家財團，他才能脫離傅家，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業，他這樣呆在財團里只會越陷越深，變得不像個正常人。
    “離開財團？！”賀銘川目光變深，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的臉，“誰教你說這樣的話？”
    顧念恩拿過他手里的手機，將錄到傅云薄的話播放給他聽。
    傅云薄的話在手機響起，語氣沉穩成熟，一如他的人。
    ……
    賀銘川拿著手機走到沙發前坐下，聆聽一整段的錄音。
    顧念恩倒了杯水，拿起藥走向他，賀銘川聽著錄音眸光微深，眉頭沒有松開過，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顧念恩無聲地將水杯遞給他，賀銘川直接低下頭，就著她的手將她掌心里的藥一舔。
    顧念恩掌心一麻，對他這種最原始的行為無奈，將杯子遞到他的唇邊。
    果然，他也懶得拿一下，直接就著她握的杯子喝下水，把藥咽下去。
    ……
    多年以前的親密。
    把一整段錄音聽完后，賀銘川冷笑一聲，“原來是他教你說的。”
    “他說你還把他當大哥，才不殺他，是嗎？”顧念恩把杯子放到一旁，問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可以信任傅云薄，傅云薄還算得上是個好人……
    “不是。”賀銘川冷冷地道，把手機丟到一旁。
    傅云薄若是真把他當弟弟就不會搶了他的女人，什么理由都不行！
    ……
    賀銘川否認，顧念恩卻看到他似乎想到什么，臉色緩和了一些，沒有一開始的冷。
    其實他們三兄弟之間真的有感情存在。
    真是難得。
    “賀銘川……”顧念恩放軟聲音說道，“離開財團吧，別再在財團做事了。”
    “不可能！”
    顧念恩愕然地看著他，她沒想到賀銘川態度會這么堅決，“為什么？”
    他不是不喜歡傅家，不喜歡財團嗎？
    她現在不會再有性命之憂了，他也不用再小心翼翼地暗中保護她，為什么還不退出財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