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需要我。”他不緊不慢地吃了口蛋糕,,對上了郗渺渺的眼神,“我了解你,你一直按照你媽規劃的日子過,叛逆如你,怎么可能一輩子都不反抗。”
“話不能這么說,你說我叛逆,我不是做了老師,相了親嗎?”
郗渺渺反駁道,她是想要掙脫劉老師的束縛。
她想要主宰自己的人生,但是她沒有勇氣,最多算是賊心不死,也沒有蔣瑜說的這么絕對。
“你就屬于有賊心沒賊膽,但有了保底的條件,就會本性暴露。”
蔣瑜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蟲一樣,把她心中所想準確地猜出來。
幾年前是這樣,到今天還是這樣,在他面前郗渺渺好像不配擁有隱私。
“我知道你同意相親是想趕緊成家,可以少被你媽安排一些是一些,這么多年了,還是這樣走一步算一步的性子。”
蔣瑜像老師訓徒弟一般,數落著郗渺渺,她想反駁,可是蔣瑜根本沒有說錯,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被他摸的七七八八。
“與其把下半輩子賭在一個只認識幾個月的陌生人,不如賭我,至少我們知根知底。”
蔣瑜掏出了一個絲絨盒子放在桌上。
郗渺渺看過電視劇,知道那是什么。
“為什么是我。”郗渺渺反問,蔣瑜似乎很堅定的要和自己結婚,為什么呢,她想不通。
難道是忘不了自己,那為什么當初狠心拒絕她的復合呢。
“和你一樣,與其找個陌生人,不如找你這個知根知底的。”蔣瑜馬上給了她答案,不算好,但也說得通。
畢竟蔣瑜女人緣也不好,估計29了女朋友還沒談滿一只手。
她短暫的思考了一下。
她是喜歡蔣瑜的,嫁給她也不吃虧,有錢有顏,還有點曾經還不錯的感情基礎。
雖然她的喜歡還夾雜著最初的心動和沒有經歷過多風雨就夭折的愛情的不甘心。
對她這種骨子里還是求穩的人來說,蔣瑜簡直是一個香餑餑,和他這種情緒穩定經濟基礎牢靠的人結婚,簡直就是給自己的下半輩子上了個保險,何樂而不為呢!
“行。家長你搞定。”郗渺渺拿起桌上的盒子掏出戒指,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
“一言為定,我的未婚妻。”蔣瑜自然得牽起了郗渺渺剛剛戴上戒指的手,在無名指上落下輕輕一吻,留了一句再見,就拿著衣服走了。
郗渺渺則是坐在座位上,一邊看著窗外走動的人影,一邊吃著手里的蛋糕。
抹茶味,早就不喜歡了。
畢竟隔了好多年了,她自嘲到。
在蔣瑜拒絕她復合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決定了。后面很多年,她也慢慢釋懷了,十八歲愛過的人,都是要變成陌路人的。
誰知道早已判了死刑的愛人,如今會再次重逢,居然還要結婚。
這種比小說還夸張的劇情,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crazy。
郗渺渺不知道這個決定到底算不算是最優解,安穩慣了的人,再做決定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選擇最穩妥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