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自己的外甥女會女扮男裝來自己這兒識字,四十出頭五十不到的尹老夫子即驚又怕,驚得是許丞相居然會答應讓他的女兒出府,怕的是不知自己的女兒會不會因為這個在那個深宅大院里又會受什么委屈。然而在第一次將外孫女接來后,他更是害怕的不知所措因為他的外孫女和他說了一件事情,而不是和他商量。
“外公,我看了母親的繡活,非常漂亮,母親說是和外婆學的,那外婆的繡藝豈不更好,所以我想開個繡房,專門賣他們的繡活掙點錢,但是我現在還太小,有些事情就需要外公的幫助,并且我還希望外公外婆能幫我保守秘密。”許佳惠裝著很天真的樣子但實際上卻很正經的和自己外公外婆說著。
聽完這些話,尹老夫子兩口子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他們只有6歲的外孫女,“這怎么可以,這......這怎么可以,我......我們從來沒有干過這個,不......不知道該怎么做。”尹老夫子結結巴巴地說道。“并且我......我們也沒有什......什么錢。”
“外公,放心吧,有我呢,你就聽我的就行,保證不會有事的。”
看著外公外婆戰戰兢兢很是害怕的樣子,許佳惠又是作揖又是撒嬌地磨著他們,老兩口無法只好半信半疑猶猶豫豫地答應了。
為了解決資金問題,許佳惠看了母親尹氏為數不多的首飾,大體了解了古代首飾的特點后設計了一款耳環和一款發釵,她先拿著耳環的設計圖稿在外公的陪同下她打扮成一個小公子的摸樣來到了一家首飾店說要見店老板。
“我和我母親相依為命,初來京城安居,為了糊口,母親設計了這款耳環,這才有這位鄰居老爺爺陪著來到貴號,希望能賣個好價錢。”許佳惠向店老板做了個揖道。
店老板看看了圖稿,不屑一顧的說道:“這樣的圖稿也能賣錢,你不是開玩笑吧。”但手里卻緊緊的攥著圖稿繼續說道:“不過看在你們初來京城,孤兒寡母的份上,我可以給你5兩紋銀買下它。”
許佳惠謝了店老板拿著5兩紋銀走出了首飾店。“才5兩紋銀,這離要開店的本錢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尹老夫子心里嘀咕著但卻沒有說出來,只好陪著她一家一家的繡房逛著,看看繡活,打聽打聽價錢,偶爾還買一兩件繡活回去問他家老婆子這些繡功如何等等。
過了大約有十天左右的時間,許佳惠讓外婆陪著,自己則打扮成一個小姑娘的樣子又來到了這家首飾店,看了看她設計的耳環正以每幅5兩紋銀的價錢出售著,而街上已經有很多大姑娘小媳婦正戴著這款耳環,許佳惠笑了笑。過了沒有兩天她又讓外公陪著,有以一個小公子的形象來到了這家首飾店,見到了店老板說道:“怎么樣,我母親設計的首飾可還中意?”許佳惠看了看店老板,“賣的不錯嘛,而你當時才給了我5兩紋銀,你這個買賣可賺大發了。”
“怎么你現在又反悔了嗎?想要多要銀子嗎?恐怕已經晚了。”店老板狡詐的說道。
“我當然反悔了,來要銀子來的,而且我也可以告訴你只要在這個耳環上稍微改一下再把它賣給其他的首飾店,我保證你的這個耳環就沒有市場了,并且你還抓不住把柄告人家侵權,這是我母親告訴我的,并且我母親又設計了一款發簪,我保證會比那個耳環更受歡迎,因為這是一套。”
店老板一聽立刻滿臉堆笑道:
“別,小兄弟有話好商量,我再給你500兩紋銀,怎么樣?”
“才500兩呀,太少了,怎么也是1000兩紋銀。”
“那么我給你1200兩紋銀,你把那個發簪的圖稿也賣給我,怎么樣?”
“不怎么樣,我母親說那個圖稿至少值1500兩紋銀。”
尹老夫子在旁邊聽著心想:我女兒才不懂這些,我這個外孫女是從哪里學的,嗨,我還不能問我女兒,這個小丫頭讓我對她母親也保密,怕嚇著她母親,看來她也知道自己會把人嚇死的。
最后經過一番討價還價,許佳惠拿到了2000倆紋銀,尹老夫子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而她所設計這兩款首飾在這個魏國整整流行了一年。
許佳惠用了將近1000倆紋銀買了一所前店后房帶院子的房子,前店是一個兩層的小樓,后面的房子,正房是一個三間的大瓦房,另外還有東西廂房,中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東廂房和正房之間連著一個廚房,西廂房和正房之間則是一個小圓拱門,出了圓拱門則是一個不長的過道,過道的另一頭有一個小門直通另一條街,然后她以沈澤濤先生的名字將這所房子在官府里報了備。沈澤濤是誰?外公問過許佳惠但她沒說什么只是笑了笑,他就沒再問,他驚訝于她所做的一切因為一直都是他陪著她女扮男裝的進進出出,與房主的討價還價,認真地考查著各種文件的真偽,盡管都是他將文件的內容念給她聽但是他卻懷疑她是否真的不認識字,而且她做事又是如此的有條不紊,這絕不是一個6歲的小姑娘能做的但是這又卻是是他的外孫女,他驚訝于她的早慧和膽略同時又擔心是不是會有什么禍事,所以他很害怕,如果他家老婆子知道這一切恐怕會當場昏過去。當許佳惠告訴他他和外婆可以住到這里,他可以在前店的樓上繼續教書,樓下就開個繡坊,他猶豫著不敢答允,還是許佳惠萬般哀求并不斷保證不會有任何問題,才勉強答應搬到了新家。
過了沒幾天,許佳惠又讓外公陪她去官府為4個小孩簽了終身契約,2男2女,大約有5到8歲不等,都是街上的乞丐,因為在這個魏國有一條法規:如果奴仆和主人簽了終身簽約,也就是死契,那么他/她的主人可以任意處置他/她,即便是打死也不擔官司;如果逃跑,主人可以報官,官府會發海捕文書至全國各地,若有人藏匿,輕則入獄一年兼重罰,重則發配服勞役;當然也不能隨便簽終身簽約,必須是在官府的監督下,雙方自愿方可。她告訴外公2個男孩歸他管并跟隨他認字,只要不當睜眼瞎就可,平時要在店里當小伙計;2個女孩歸外婆管,讓他們跟著外婆學刺繡。就這樣經過一年的準備,許佳惠的絳秀坊開業了,她告訴母親外公外婆開了個繡坊,如果母親愿意可以幫著繡一些東西,她自己的繡活也拿得出手了,母親那個小丫鬟也被她收服,也時常幫著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另外她還設計了幾款類似于卡通的動物圖樣讓母親和外婆去繡并做成各種各樣的動物的樣子去賣,果然是收到大人小孩的喜愛,她的絳秀坊很快就家喻戶曉,很多大姑娘小媳婦都想到絳秀坊來學刺繡,但是許佳惠都拒絕了,她只收能簽死契的;另外她還讓外婆在外攬活干,各種繡活都行,再加上她自己也不時的設計一些新穎的圖案,因此在不到三年的時候絳秀坊就已經有了6個簽了死契的女工和4個小伙計。自從這個繡坊開業后,外公終于知道誰是沈澤濤了----那就是許佳惠女扮男裝的名字。
許佳惠在8歲的時候開始了首飾的設計并以此來考查京城里哪家首飾店的做工比較精致,她找到了一家叫風華樓的首飾店,這家首飾店的老板帶著兩個兒子開的,爺仨的手藝確實不錯但是首飾的式樣比較單調呆板,沒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時尚款式,所以生意不是太好,勉強度日都有點困難。許佳惠決定買下這家首飾店,她給爺仨提出兩個選擇:第一是以比較便宜的價格買下這個店,他們以五年契約的方式繼續在這家店里做工,每月領取工錢,爸爸兼著掌柜,同時要教幾個小學徒,至于工錢絕對是豐厚的。第二是許佳惠以豐厚的價格買下這個店但是他們將不得再從事首飾加工這一行。爺仨經過商量和考慮決定接受第一種,畢竟只有這一行才是他們賴以生計的,就這樣許佳惠的淘釵樓開業,她簽了4個流浪兒當學徒,并且她有從這兩個店里挑了兩個比較精明聰明的孩子,淘釵樓的□□仔的男孩和絳秀房的叫小芙的女孩,分別學著幫她管理,并且她又分別定了一個獎勵措施,那就是鼓勵所有人設計一些圖樣,一旦被采納必有重賞。等到15歲時她已經有4家店鋪,分別是絳秀坊(以刺繡為主),淘釵樓(以首飾為主),饕齋(酒樓)和澤濤客棧,另外在京城還有兩個宅子和京郊的一個莊子,她將京城的兩所宅子,一所她修了一間地下暗室,將所有重要文件和她所設計的圖樣放入其中,名為沈宅,另外一所宅子,她將其整修成各個獨立的小院租給那些趕考的學子讀書之用;澤濤客棧她在那兩層的樓房有加蓋了兩層,同樣是租給那趕考的學子所用,所有店鋪,宅子和莊子的人員都已經被她用死契控制著,每一處有都有她所信任的人控制著,本著嚴格管理,獎罰分明等原則,將近十年一切都運作良好,效益豐厚而且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相反的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