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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媚已和蘇仲星退了婚,身上沒有婚約,而自己,也未有婚約,就算被人看到在一處,最多上侯府提親而已。柳永緊緊抿了唇,上前一步察看林媚,見她雙頰酡紅,媚眼如絲,雙唇如花苞般嘟起,確實是中了媚藥的情狀,不由沉聲道:“誰害你的?”
你害的!林媚在心里回答一聲,軟軟舉起袖子,半掩了鼻子,掙扎著往旁邊走幾步,靠在一顆柳樹上,輕喘著氣道:“不知道誰揀了我的香包,如果能還我就好了!”
都被人害成這樣子了,居然只惦記著香包!柳永又好氣又好笑,走近兩步,輕聲問道:“上次,你是用什么法子忍住的?”
柳永一問完,饒是他臉面厚,卻也感覺臉上一熱。上次他也中了招,臉紅心跳那是自然的,這一次明明好好的,手掌心為何熱乎乎的?
林媚一愣,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柳永話里的意思,反問道:“什么?”
“就是,就是……”柳永斟酌詞語,無奈他這次沒有中招,頭腦清醒著,便做不到上次那般言語無忌,好一會才隱晦的道:“你上次在茅草屋內(nèi)軟倒,后來吃了什么?”
柳永說著話,氣息吹拂過來,林媚身子越法綿軟,只顧死命攥在柳樹枝丫上以防軟倒,嘴里喃喃道:“上次軟倒就咬了一口小黃瓜,沒吃別的。”
吃了小黃瓜有這種功效?柳永疑惑的瞧瞧林媚,見她把頭靠在柳樹枝丫上,媚眼如絲,輕輕喘氣間,有幽香溢出,一時感覺喉嚨頭干干的,忙退后兩步道:“大晚上的,小黃瓜可不好找。”
大周朝出過一任女皇帝,當(dāng)時民風(fēng)開放,女子和男子出雙入對,比比皆是。現(xiàn)下民風(fēng)雖略嚴(yán)謹(jǐn)規(guī)矩些,男女在一些場合見面,比如宴會,比如賞花會,卻是被允許的。但大晚上的,帶著一個中了媚藥的女子到處找解藥,卻是大大不妥。柳永沉吟半晌道:“要不,我扶你躲在陰暗處,然后到前頭廚房里問問可有小黃瓜?”
什么意思?林媚見柳永略一抬手,有淡淡的薄荷味從他袖口處飄出來,一時恨不得伸手探進(jìn)柳永的懷里,拿回自己的香包,顧不得回答柳永的話,只道:“還我香包!”
“什么香包?”柳永決定否認(rèn)到底,攤手道:“我從不用香包,只用荷包。”
柳永抬手臂間,薄荷味再次從袖口飄出,林媚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待要探手進(jìn)去拿自己的香包,無奈手臂無力,被柳永輕輕一甩,就甩開了。
“林小姐,你確定要?”柳永想著自己上回中媚藥時,有股難以忍受的焦灼燙熱感,想必林媚現(xiàn)下也是這般,只是這處有光亮,卻不宜……。且不知道她只要上次那樣的程度就能止了焦灼感,還是要再進(jìn)一步?罷了,周敏敏既有主了,自己上侯府向林媚提親,想必是皆大歡喜的事。那么,今晚之事,或許,可能……。
“當(dāng)然要!”林媚氣極了,香包是我的,為什么不要?
“那我們過那邊再要!”柳永壓低聲音,俊臉暗紅,有些不好意思,這么做,有些趁人之危的感覺,但是,不這么做,林媚怎么辦?一時又奇怪,上回顧及林媚是蘇仲星未婚妻身份,自己又想和周敏敏攤牌,硬是忍下了。這一回,明明沒有中媚藥,為何也有些逼不及待呢?
柳永說著,見林媚星眸半張,櫻唇微啟,軟綿綿的,似乎連說話也沒了力氣,只覺胸口處“咚咚”跳的歡快,一時伸出手扶住林媚,架在她腋下,俯耳道:“很難受嗎?”
“嗯!”男子氣息鋪天蓋地,林媚伸出舌頭舔舔嘴唇,欲待推開柳永,手臂按在柳永腰上,哪里撼得動,反像是伸手觸摸。
“別急!”柳永已是口干舌燥,卻想著此事若被人撞見,總有損林媚閨譽(yù),因輕輕按下林媚的手,再一次問道:“你真確定要?”
不想做人了!林媚在心里悲泣,軟綿綿靠在柳永懷里,用力咬著唇,掙扎著舉起手欲探進(jìn)柳永袖袋中拿香包,卻被柳永再次輕按下,吹氣般道:“放心,我明兒就上侯府提親!”
提個屁!林媚惡狠狠瞪柳永,狠聲道:“香包!”
林媚自以為惡聲惡氣,吐音清晰,其實不過媚意十足的哼哼了兩聲。聽在柳永耳里,只覺她中的媚藥比上次更厲害,一時環(huán)顧四周,早已抱起林媚,急速跑向一處隱蔽所在。
“不要,不要!“林媚扭動身子想要下地,不想她一動,有一物已是硬硬抵在她腰上,穩(wěn)穩(wěn)撐住她軟綿綿的身子,熱力透過她薄薄的裙子,迅速散向全身,瞬間,全身熱了起來,像一團(tuán)溫暖的棉花云。
柳永又不是圣人君子,再也禁不住了,把林媚橫放在地下,伏了上去,輕輕道:“你若是忍得住,便忍著,若是不行,我就……”
父母雙亡,無依無靠,老天還要讓我得這種軟骨病。林媚的羞憤欲死,淚水奔涌而出,攢了全身力氣搖著頭。
柳永感覺全身的血奔涌到一點上,情狀跟那晚中了媚藥一模一樣,正想奮進(jìn),伸手一摸,摸到林媚滿臉的淚,不由止了動作,硬起心思離開林媚的身子,退后幾步,喘息著道:“既這樣,我到前頭找找可有解藥。你別出聲,也別動,不會有人找到你的。”說著,急速轉(zhuǎn)身,向前就走。
原來他以為我中了媚藥!林媚適才殺死柳永的心都生起來了,這會輕輕一嘆,怨氣散在風(fēng)里,淚水卻止住了。
“柳狀元!”候得柳永的氣息一遠(yuǎn),林媚雙手撐在地下坐了起來,喊道:“你把香包還我,我嗅一下薄荷葉的味道,就沒事了!”
待柳永把香包遞到手里時,林媚拿到鼻端深嗅一口,緩緩道:“柳狀元,我有軟骨病之事,還請不要泄露出去!”
好一會,林媚才從暗處走出來,款款向前頭走去。那一頭,蘇仲星見消失半晚的林媚出現(xiàn)了,一時多瞥了兩眼,待一轉(zhuǎn)頭,卻見羅明秀哀怨的看著他,不由心虛,轉(zhuǎn)頭去和莫雙柏說話。
待得柳永也出現(xiàn)在觀賞曇花的燈光通明處時,任曉玉朝桃心頷頷首,桃心會意,趁人不覺,暗地里彈了一顆小石子到柳永跟前的杯子上,待杯子里的茶水濺在柳永手臂上,她這才悄向任曉玉道:“小姐,待茶水滲進(jìn)手臂內(nèi),半刻鐘之內(nèi),柳永就會癢得受不了,不管不顧伸手去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