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深受打擊的一方,凌畫渾身都透著我沒玩的動(dòng)力。</br> 宴輕瞧著她,見她靠著椅背坐著,一個(gè)哈欠接一個(gè)哈欠,挺像那么回事兒,若不是他清楚地知道她的作息,幾乎就被她給騙了。</br> 他戮穿她,“你就是不想帶我去那些地方玩是不是?”</br> 這雖然是問話,但卻是肯定的語氣。</br> 凌畫抬起眼皮,很認(rèn)真地建議,“讓云落帶你去玩吧,云落有武功,有的地方有武功的人會比沒有武功的人玩的更好。我真困了。”</br> 宴輕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兩步后,又回身一把拉起凌畫,態(tài)度強(qiáng)硬,“不行,我不要云落,就要你帶我去玩。”</br> 凌畫滿臉問號,“為什么?”</br> 宴輕拽著她出門,頭也不回地給出解釋,“今兒早上你拽我跟你一起去海棠樹下瞎走時(shí),我雖然不樂意,但也陪著你去了。”</br> 我不樂意干的事兒都陪著你干了,你怎么能這么不厚道不陪著我?</br> 凌畫:“……”</br> 所以,她還要感謝他了?</br> 凌畫一臉無語,堅(jiān)決不想承這個(gè)情,“你雖然陪著我去了,但是我并沒有很開心。”</br> 宴輕腳步頓住,回頭看著她,目光有點(diǎn)兒居高臨下的危險(xiǎn),“所以,作為報(bào)復(fù),你也不想讓我開心是嗎?”</br> 凌畫自然不能點(diǎn)頭,否則誰知道有什么火葬場等著她?</br> 于是,她干巴巴地妥協(xié),“沒有,好吧,我陪你去玩就是了。”</br> 宴輕滿意了,松開她,“在哪里,你帶路。”</br> 凌畫只能懨懨地帶路。</br> 二人離開后,琉璃一言難盡地對云落吐槽,“你說,小姐鬧什么別扭使什么性子?她膽子是不是越來越大了?”</br> 若是擱剛遇到宴小侯爺那會兒,她敢這么鬧嗎?不得人家說什么是什么?眼巴巴地對人好,人家都不見得領(lǐng)情。她可沒忘了她大半夜徒步送宴小侯爺回家,把自己的腳都差點(diǎn)兒走廢了,那時(shí)候可沒啥怨言。</br> 云落無語地看著琉璃,“你是誰的人?”</br> 琉璃默。</br> 她是小姐的人,不該向著宴小侯爺。</br> 端陽湊過來,“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呢?怎么還避著我?我不能聽嗎?”</br> “你自然能聽。”琉璃抓住端陽吐槽,當(dāng)然她立場已經(jīng)改變,吐槽的是宴輕,“你家小侯爺是不是被慣壞了?我家小姐處處對他好,他是不是一根木頭?”</br> 端陽想了想說,“我家小侯爺沒有人慣著。”</br> 老夫人和夫人都去的早,老侯爺和侯爺不慣著小侯爺,太后娘娘是慣著些,但太后娘娘久居深宮,也慣不太多,只能是作為小侯爺?shù)目可剑瑳]人敢欺負(fù)小侯爺而已。</br> 琉璃想聽的不是這個(gè),“我的意思是,今兒天氣多好,風(fēng)和日麗的,我家小姐拉著你家小侯爺去海棠花雨下漫步,你家小侯爺怎么就沒生起一點(diǎn)兒風(fēng)花雪月的兒女情思?我家小姐從漫步回來后,吃飯都不香了。”</br> 端陽回憶了一下,“也沒有不香吧?凌小姐跟小侯爺搶熊掌,看起來搶的很歡樂。”</br> 琉璃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若是擱在往日,別說是熊掌,就是龍掌,我家小姐都會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讓給你家小侯爺。只有她不高興的時(shí)候,才不想讓。”</br> 端陽疑惑,“是這樣嗎?”</br> “是啊。”</br> 端陽撓撓頭,提醒琉璃,“你注意措辭,可不能說龍掌,陛下是真龍?zhí)熳樱坏┠氵@話被傳出去,是對陛下大不敬,是要被殺頭的,以后還是別說了。”</br> 琉璃不怕,“這里是棲云山,就我們?nèi)齻€(gè),誰能傳出去?說正事兒。”</br> 端陽琢磨了半天,反問琉璃,“我家小侯爺沒有風(fēng)花雪月的兒女情思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兒嗎?”</br> 琉璃:“……”</br> 她竟然沒話反駁。</br> 對啊,宴小侯爺沒有風(fēng)花雪月的心腸,多正常的一件事兒,他若是有這個(gè)心腸,就不是見了女人就躲個(gè)十萬八千里的宴小侯爺了。</br> 她有了新話題,“你家小侯爺為什么躲女人?”</br> “不喜歡唄。”</br> “你家小侯爺為什么不喜歡女人?難道是從小受過女人的欺負(fù)?”琉璃尋根究底。</br> 端陽搖頭,“沒有啊,天生不喜歡吧!”</br> 他補(bǔ)充,“小侯爺嫌棄女人麻煩。”</br> 琉璃默,“女人怎么麻煩了?”</br> 端陽一一列舉,“女人嬌氣,走路慢,走起路來,身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亂七八糟的香粉都往臉上撲,脂粉味老遠(yuǎn)就能聞到,難聞死了,說一句話就臉紅,扭扭捏捏往跟前湊,跟條蟲子似的隨風(fēng)一吹就倒地不起讓人救,動(dòng)不動(dòng)就大驚小怪……”</br> 琉璃震驚了,“這些話是誰說的?”</br> 端陽賣主子一萬年,“我家小侯爺啊。”</br> 琉璃無語,想想似乎還挺有道理,她一屁股坐回臺階下,“這樣說來,我家小姐除了嬌氣這一點(diǎn),似乎別的都沒有踩你家小侯爺?shù)睦住!?lt;/br> 沒有扭扭捏捏,沒有用亂七八糟的脂粉,小姐不太愛擦粉,迫不得已用時(shí),也薄薄的一層,用的都是上好的花粉,也不會動(dòng)不動(dòng)就大驚小怪,更不會風(fēng)一吹就倒地不起讓人救,身上也干凈的很,除了朱釵和手鐲外,沒有環(huán)佩叮當(dāng),也不帶腳環(huá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