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杰聽見陳含笑那么一番話后,原本是想進屋教訓陳含笑的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呵呵,陳含笑,你這么喜歡玩嗎?那行,爺就陪你好好玩玩。
和我玩陰謀詭計,爺保證一定讓你欲仙欲死。
當晚午夜十二點。
龍安市郊區,一處獨門獨院的三層小洋樓院門口。
一名衣衫襤褸的駝背白發老人扛著一個編織袋蹲在院子大門口的屋檐下躲雨。
此時正逢四月雨季,這天傍晚開始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一下就再沒停過。
盡管院子大門有屋檐,可老人還是早就被淋濕了,他一直咳嗽不停,蹲在那里瑟瑟發抖。
這棟小洋樓很漂亮,和別墅差不多,尤其是院子兩米多高的圍墻上,還安裝著有一圈電網,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家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約莫一個小時左右,屋里的人終于有些看不下去了。
一個穿著無袖背心的瘦高個望著桌上電腦監控錄像一臉心疼地道:“哥,要不咱叫那老頭進屋躲躲雨吧。”
“躲你麻痹,你特么知道我們現在干嘛嗎!萬一被他進來后聽見有人叫救命怎么辦。”一個將近三十歲的大漢冷聲吼道。說完指了指不遠處角落蹲著一名男子三十多歲的絡腮胡男子。
男子滿臉淤青,臉頰腫得老高。此時早已被打得奄奄一息,蹲在墻角似乎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哥,你看那老頭真的怪可憐的。”瘦高個道:“我們就叫他在一樓躲躲雨嘛,我們可以把他捆起來,將嘴巴堵上呀。”
“你特么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心了!”大漢冷聲罵道:“楊哥叫強哥他們帶著我們在這里看好他,萬一他要出點什么問題,強哥不弄死我們,楊哥也會弄死我們。”
“楊哥還叫我們對他好一點,讓他好吃好喝呢,你們還把他揍成這逼樣了。”瘦高個一撇嘴。
“你特么可別說我,老子之前可沒動手。不過,這也是他自己特么欠揍,給他好吃好喝的他不懂得享受,還特么想逃跑,強哥他們不揍他能行嗎!我說你特么現在還敢頂嘴了是吧!要不是看在你是老子表弟的份上,我特么兩巴掌呼死你你信不信。”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以前是干嘛的,我一看見那老頭,就想起我爸了。”
“你……喔,我特么忘了,你爸也是撿過破爛的是吧。好好好,我特么真受不了你,算了,你把他帶進屋吧,讓他在旁邊灶房呆著就行了,別讓他進這棟樓。不過,竹竿兒,這事可千萬不能讓強哥他們知道,千萬不能驚動強哥他們。萬一強哥他們醒了,知道我們把個老頭放進院子了,我們哥倆可就死定了。天亮之前一定要把他弄出去。就算雨沒停都不能留在這里,知道嗎!”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被稱作竹竿兒的瘦子急忙下樓,打著一把傘來到門口打開院子的大鐵門給老頭撐著傘說:“大叔,進屋躲躲雨吧。”
“咳咳咳……”老頭一陣咳嗽,低著頭連連揮手,而后用一股極其沙啞的聲音說道:“孩子,不用了,我等雨停了就走……”
“哎呀,大叔,今晚雨這么大,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啦,您趕緊進來躲躲雨吧,你看你都濕透了,我給你找身衣服換換……”竹竿兒說完抓住老人一只胳膊把他帶到小洋樓旁邊的一棟低矮的灶房門口。可想了想,他又轉身把老頭帶進了小洋樓一樓的大廳沙發上坐下。
“大叔,你等會兒,我去給你找套舊衣服換一下,不然你這樣肯定要感冒的。”竹竿兒說完轉身走了。
可就在他剛一轉身,卻看見身后站著三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一身睡衣的大胖子,那張臉,胖的和個豬頭似的。不過他的樣子卻非常兇狠。尤其是他身后的兩個大塊頭,也是充滿了一臉的殺氣。
“啊,強哥……”竹竿兒瞬間嚇得腿都軟了。
“這老不死的是誰?”大胖子冷冷地問道。
“他,他是個撿垃圾的老頭,我見他在大門口蹲了一個多小時了,怪可憐的。強哥,你也知道,我爸以前是撿破爛把我養大的,我一看見他就想起我死去的老爸,所以我就把他帶進來避避雨……”
“啪……”胖子一巴掌煽在瘦高個臉上,瞬間把瘦高個打得嘴角都出血了。
緊接著,胖子就對身后的兩人揮了揮手:“把這老不死的臟老頭丟出去!”
“好的,強哥!”那兩個大漢便徑直朝老頭走去。而胖子卻突然一把抓住瘦高個兒的右手,將他的手按在沙發旁邊的一個儲物柜上,突然拔出一把跳刀,狠狠一刀插在瘦高個兒的手背上。
“啊……”瘦高個兒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只可惜,他的尖叫聲被外面的完全掩蓋了。只有他的表哥在樓上隱約聽見了他慘叫的聲音。
“媽的,竹竿兒,這是老子給你的一點小教訓,讓你好好長長記性!”胖子冷冷地說了這么一句話后,直接丟下瘦高個兒不管,轉身坐在了沙發上。
再看瘦高個兒,他的手掌被釘在木質的儲物柜上,疼得早已臉色慘白,滿臉豆大的汗珠正在嘩啦啦地往下掉。
與此同時,那兩個大漢走到渾身濕透的老頭身邊,正準備伸手一人抓住老頭一只胳膊將他架出去,可他們的手剛伸出去,老頭卻突然從沙發上蹦起來,而他的兩只手上同時閃現出兩道寒光。
這兩道寒光在那兩名大漢脖子間一閃而過之后,老頭并沒有絲毫停留,但見他一個箭步就來到了大胖子跟前。
“唰……”再次寒光一閃,大胖子的脖子也閃過一抹寒光。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似乎從老頭從沙發上蹦起來,到他來到大胖子跟前,一共只有不到兩秒鐘的時間。這一切,就完全結束了。
再看那個大胖子和他的兩個依然站在沙發跟前的大塊頭小弟,他們三人的脖子全都在往外噴血。
三個人的脖子一起往外噴灑著一團血霧,這樣的畫面,竹竿兒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看見。
血霧噴灑了足有好幾秒鐘,他們三人才緩緩倒下。
再看那個老頭,他鞠樓著身子來到瘦高個兒跟前,用那沙啞的聲音緩緩地說了一句:“我不殺你,是想讓你幫我帶個口信,回頭告訴陳家人,讓陳臻把脖子洗干凈等我去取他的腦袋!”
就在這時,竹竿兒的表哥從樓上拎著一把砍刀沖下來了:“竹竿兒,你怎么了,草泥馬的,誰把你弄成這樣了!”
老頭眉頭微皺,回頭瞥了一眼竹竿兒,竹竿兒急忙大聲叫道:“表哥,快跑,他是來救袁凱威的……”
“啊……”竹竿兒表哥微微一愣,當他對沙發上的胖子幾人看了一眼,發現那里早已血流成河,自知來人是個高手,他絕對不是對手,于是趕緊轉身就跑。
老頭一個箭步追上去,一掌劈在他的后頸之上,他兩眼一黑就暈了。
老頭來到袁凱威所在的房間,一只手架著奄奄一息的袁凱威把他帶離這棟小洋樓。
監控錄像的畫面中,老頭和袁凱威離開小洋樓后,很快就消失在大雨之中。
……
袁凱威被打得早就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態了,他只依稀記得救自己的是一個滿頭白發胡子拉碴的駝背老頭,其他什么都不記得了。當他清晨六點多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病床上。
他妹妹正在一旁眼含熱淚的望著他:“哥,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嗚嗚……”
“救我的那個老頭呢?”袁凱威問。
“啊?老頭,什么老頭?”袁心怡茫然道。
“昨晚是一個老頭救了我,他人呢?”袁凱威焦急地說道。
“哥,你就別管那個老頭了,他肯定是笑笑派去救你的人。”袁心怡道。
“你,你怎么知道!”袁凱威問。
“笑笑答應過我,一定會派人救你出來的,除了她,還能有誰!”袁心怡道。
“喔,原來是這樣!”袁凱威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陳家人這一晚上全都一夜沒睡。
陳臻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臉地凝重:“笑笑,馬上給我查清楚這老家伙的來龍去脈,我要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李杰的師父!”
“爺爺,這還用得著查嗎!看監控錄像,那個老家伙的身份和李杰幾乎如出一轍,甚至比李杰還要快很多。不過他用的不是半邊剪刀,而是匕首,所以,肯定是李杰師父干的。除了李杰能請得動這么厲害的人物去幫袁凱威和袁心怡,還有誰會去幫他們兄妹倆。果然不出所料,李杰真有一個那么厲害的師父。爺爺,現在該怎么辦?”
“都是你干的好事,現在居然問我怎么辦!你自己搞出來的事,你自己去收場!否則我明天就把你嫁給秦繼文,讓秦家為我們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