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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各自為營

    ,最牛國醫(yī)妃 !
    不得不說,八爺這一問,底下的觀眾們?nèi)荚诜卫镌俪榱丝跉?。真是不得了?br/>     再看到李敏那兒,李敏臉上的表情老樣子,閉著雙目,好像沒有從睡夢里醒來:“本妃被催眠了嗎?催眠本妃的人是誰?”
    朱濟走到她面前:“催眠隸王妃的人是本王?!?br/>     李敏睜開了眼,那雙清澈烏亮的眸子好比鏡子一般。
    輪到朱濟倒抽了口氣,因為她直射回來的眼神里明明寫著:你明知道如此,何必再問呢?
    也是,他何必再問?問下去能有什么結果?不要忘了,這里是誰的地盤。畢竟你們兩個皇子帶了皇室不可告人的秘密過來,本身已經(jīng)在這里丟臉了,丟大義了。至于,她李敏能不能被人催眠了,哪怕她李敏就是不能被人催眠了,只要她李敏不承認,這個催眠的法子又是她李敏發(fā)明的,誰能說得過她?
    主動權從頭到尾都掌握在她手里而不是他們手里。
    只見大明皇室里被譽為最狡猾最足智多謀的八皇子,此刻站在那里變成了一只木頭樁子一樣。屠二少捏著自己的下巴尖角,嗯了好幾聲。
    “你嘴巴里長蒼蠅了嗎?”屠少或許是聽著他嗯嗯聲,聽到兩只手想堵耳朵了,不耐煩地問。
    “屠少,你說她怎么知道這么多別人不知道的東西?”屠二爺這話說到本質(zhì)上去了。
    看李敏能屢戰(zhàn)屢勝,無所畏懼,靠的,還不就是很多別人都不懂的東西。也就是說,李敏有超于常人的智慧和知識。腦袋聰明不聰明一回事,可這么多常人不可知的知識,李敏能超越天下所有的大師,靠的是什么。總得有人教李敏,或是李敏從哪里得到的這些知識。
    屠少冷漠的眼神,落在臺上那個宛似被驚呆的老八臉上,嘴角斜勾不禁哼了一聲:裝,一個一個都是裝。
    這個大明的老八,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明明,都知道些什么了,卻一樣在那里裝。
    如果非要解釋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朱濟都不打算拆李敏的臺,只要朱濟把李敏的那個背包的事兒公布于眾,只能說,那都是因為,朱濟根本上還是想討好李敏的。
    一個兩個,都那么想討好這個女子。
    屠二爺笑嘻嘻地貼在屠少烏墨的發(fā)髻邊上,輕聲說:“你覺不覺得,她的嘴唇,其實挺像他的——”
    對于這話,屠少眼神里一冷。
    “不止嘴唇,你看她那個鼻子——”
    “夠了?!蓖郎倥e起的那只手,宛如拍蒼蠅一樣擋在了屠二爺嗡嗡不停的嘴巴上,“如果你是想為她說點好話,你可以說的高明一些?!?br/>     “我這么說不是很高明了嗎?”屠二爺努力為自己解釋著,“你說,她那么聰明,上次吧,她被我們綁的時候,表現(xiàn)的那樣鎮(zhèn)靜,把你都幾乎看穿了,你不是因為惱羞成怒,才非要殺她嗎?這么一個絕頂聰明的女子,一個人才,殺了是不是可惜了些?”
    “那就正好相反了。這樣的人,是天下的大敵。誰也沒有辦法利用她,留著她有何用處?”屠少冷冽的口氣一如現(xiàn)在冬天里的四面寒風。
    “屠少。”屠二爺可沒有忘記舉出臺上另一位一樣名震天下的男子,“那位,可是一直用著她,用著她的智慧,為自己謀得天下?!?br/>     屠少的眼神射到臺上那某人的臉時,忽然挪開。因為他知道,高手對決,如果他真的去對視那人的眼,保準這回他和屠二爺都不能像上次那樣輕松逃脫了。
    對此,屠二爺?shù)囊馑几鼮槊鞔_地說,貼在了屠少的耳邊親密地說:“其實,我們可以像隸王一樣,把她抓在手心里,抓牢了。要知道,蓮生對她也是很好的。”
    “蓮生?”屠少冷笑中好像有些不解,一個出家人而已,何必一再提起。
    “是,蓮生方丈現(xiàn)在是方丈了??墒?,蓮生和你一樣,是一樣的?!?br/>     “我和蓮生一樣?”屠少丹鳳眼中那抹嘲諷和譏誚,是要戳到屠二少的鼻梁上。
    屠二少那張臉皮看起來出奇的厚,被屠少冰冷尖銳的眼神這樣戳,照常不痛不癢地放出雷語:“是一樣,你和蓮生,都是看著,很不喜歡關心人,心里面,卻總是惦記著人。否則,你怎么會跑到這里來呢?”
    啪!
    那拳頭,十足的力氣,直接打歪了屠二少的鼻梁。屠二少踉蹌幾步,勢必是要從樹上摔了下去。
    在下面仰頭看到這一幕的王德勝,目瞪口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屠少,我這話沒有說錯,不是嗎?”屠二爺摸著流血的鼻子,還真不怕死的,繼續(xù)不依不撓地堅持己見。
    屠少那一腳飛出去,踹到了他那張引以為傲的秀臉。屠二爺從樹椏上翻了個前空翻下來,撒腿就跑。可是,他剛才那兩句話,顯然是觸及到了某人的底線。后面追趕他的某人,不見得這樣輕易放過他。
    王德勝突然想,是不是該叫一聲,這兩人,這樣在人家地盤上自個兒嬉鬧起來,是不是太過分了些。左邊肩頭上,忽然被一只手握住了。王德勝打了個抖,只見后面靠近他身后的那人同樣是絕世高手,讓他都一點警覺的意識也沒有。
    仔細低頭看清楚握自己肩頭的那只手長什么樣子后,王德勝松了口氣,說:“許大俠,原來許大俠早在這里看著了。怪不得王爺府里的侍衛(wèi)都沒有動靜?!?br/>     “侍衛(wèi)過來,怕是幾百個人,都打不過他們其中一個。更別說這兩人的功夫,都是獨門秘技,我許某人都前所未聞的??磥恚娴氖歉弑叭藳]有錯了。”許飛云說到這兒,繞到他面前,像是略顯興趣地打量他,“你和他們認得?”
    這不廢話嗎?
    王德勝輕嗽一聲:“許大俠,我真不認得他們兩個?!?br/>     “那么上回,你怎么知道他們在哪里?”
    “他們在路上,可能為了方便他們的人找到他們,留了些記號?!蓖醯聞僬f到這兒,突然醒悟,為什么朱隸三番兩次,都不急著圍攻這兩個人了。原因很簡單,這兩人如果來歷不凡的話,好比那東胡的二汗一樣,肯定有大幫的人馬在后面策應,抓到手的話,其實也沒有多大作用。
    “對我們王妃感興趣的人,現(xiàn)在是越來越多了。有東胡人,有高卑人,還有關內(nèi)的那位主子——”許飛云嘴角同樣微翹著,露出一道譏諷,“齊聚一堂?!?br/>     王德勝聽完他這些話,才忽然意識到了,原來,來的人不止這兩個。
    東胡人還沒有打算放棄嗎?
    那是肯定的。在得知了隸王妃掌握了他們東胡可汗最糟糕的秘密以后。說什么必須把這個神醫(yī)弄回去,給他們可汗治病。否則,隸王一旦抓住這個時機進攻他們東胡。不,現(xiàn)在,隸王沒有這個本事。因為,螳螂在前黃雀在后。
    隸王攻擊他們東胡的話,得防著關內(nèi)那個主子突然趁亂對北燕動手。對萬歷爺來說,東胡人算不了啥,最可怕的是護國公。僅這樣一點,朱隸是沒有辦法全心全意攻打他們東胡的。這等于給了他們東胡緩兵之計的時間。
    要他們東胡人說,讓萬歷爺當皇帝真是太好不過了。
    烏揭單于像是著風咳嗽了幾聲。蘭長老幫他關上了窗戶,再幫他,把熬好的中藥湯端了上來。
    聞著碗口飄出來的藥味時,烏揭單于碧綠的眸子里沉了一沉。
    “二汗?”蘭長老看著他那個表情不太對,疑問道。
    眼看李敏給他開的這個藥方,吃了有幾天了,烏揭單于的病情似乎有了些緩和。比如說,原來的胸口沒有那么疼。
    “我總覺得,隸王妃還瞞著我們什么。她要真是個普通的大夫就好了??伤皇恰!睘踅覇斡谡f完這話,倒是一點都不含糊,端起藥碗一骨碌把碗里的藥喝的干干凈凈。
    蘭長老自然明白他這話里的意思:李敏必須對他們有所隱瞞,因為李敏也有私心。
    “上回,我們被高卑人耍了一回。沒有想到,是高卑人?!睘踅覇斡谡f。
    蘭長老欣然點頭:“誰能想到,原來高卑人都打著隸王妃的主意?!?br/>     “他們的國王常年臥病在床,其實是早該找到隸王妃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么遲才動手。要說這些高卑人,比我們東胡人更狡猾。老祖宗和大明是同一個,但是,做的事兒,都是在內(nèi)部捅自家老祖宗兄弟的脊梁骨。”
    “高卑人本性就是喜歡左右逢源的,一方面,和大明自稱同源的兄弟,另一方面,又說和我們東胡有共同的敵人?,F(xiàn)在,高卑人潛伏進了大明的死士組織,影響重大。怕一時半會兒,大明的皇帝也是為這個事著急了?!?br/>     “你這樣說就小看大明的那位萬歷爺了?!睘踅覇斡趽u搖頭,“既然,這些高卑人,在此之前,都能拿皇帝的銀子給皇帝辦事兒,皇帝就此可以看出,高卑人與他萬歷爺,說不定有共同的利益。只要有共同的利益,那肯定是可以結成同盟的?!?br/>     “莫非,高卑人與我們東胡人一樣,對北燕這片沃土——”蘭長老幽謐的小眼珠子都放出一道吃驚銳利的光色。
    確實,高卑人那個低調(diào),從來都沒有和大明打過仗的經(jīng)歷,任誰,都不會想到高卑對大明有所企圖吧。
    “高卑人不是不能打仗的。”烏揭單于說,“你只要看看上回我們遇見的那幾個高手,哪個不是驍勇善戰(zhàn)的勇士?他們隱忍,是想隔岸觀火,想看著我們東胡和大明斗,到了一定時候,坐享其成。好比,他們之前幫萬歷爺對付隸王一樣。”
    “他們也想,和我們東胡人一樣,最好是萬歷爺把朱隸怎么樣了,這樣一來,北燕沒有了朱隸這個主心骨,無論是對我們東胡,或是高卑,都十分有益。而且,按照如今皇子都到了北燕步步逼人的情況來看,京師里的那位是奇怪了?!?br/>     說萬歷爺奇怪,是有根有據(jù)的。萬歷爺想弄倒朱隸,以前都有的是機會。為什么萬歷爺以前都不這樣做呢,只因為萬歷爺算得上是大明的一代明君。萬歷爺要考慮到大明的大局,也深知東胡等,對大明國土的野心,所以,必須容忍朱隸的存在。
    現(xiàn)在,萬歷爺在未找得到可以替代朱隸的人選前,對朱隸發(fā)起了急,毫無疑問,萬歷爺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這樣的行事風格根本不像是萬歷爺本身。
    “皇上,怕是擔心隸王造反。雖然這種擔心始終都有,但是,如今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睘踅覇斡谂牧讼伦雷?,“沒有錯的了??隙ㄊ牵`王掌握到了萬歷爺?shù)氖裁疵孛??!?br/>     “剛才,從王府里的密探打聽回來的消息來看——”蘭長老小聲說,“皇上派來的欽差,被隸王妃當場揭了老底。說是皇上很想知道,怎么驗明血緣關系的法子,會不會是——”
    “多少年前的事了,說是大明王朝的皇室里,上演過貍貓換太子。版本一變再變,據(jù)聞前段時間,茶樓里某個說書的,還在含沙射影說當今的皇帝,是貍貓換太子的主角。”
    “二汗意思是說,這個說書的,莫非是隸王有意安排的?”
    兩個人這段話聲沒完,窗戶猛的被陣風吹開,一個人從窗戶外面翻身進來。屋里的兩人先是一驚,在看清楚進來的人是剛被他們解救出來不久的呼延毒時,臉上才一松。
    呼延毒把腰間的綁帶再圈束了一圈,拉緊了,走到烏揭單于面前:“二汗。”
    知道呼延毒是剛從王府里回來,兩個人等著他說話。
    “二汗不知道。王府里今晚可夠熱鬧的,個個,都是爭著看隸王妃?!?br/>     另兩個人,算是從他這句話里聽出了另一層意思來。他變了。換做以前,呼延毒對于李敏做的每一樣事情,首先是質(zhì)疑,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一開口,幾乎不用質(zhì)疑,滿都是佩服的口氣。不用多想,肯定是因為李敏用醫(yī)術救了呼延毒性命的緣故。
    蘭長老會了下烏揭單于的眼神,接著呼延毒的話說:“隸王妃是很了不起。吃了隸王妃的幾貼藥以后,二汗現(xiàn)在的病也大有好轉?!?br/>     “隸王妃不止會給人開藥,還會一些秘術。我親眼看著兩位皇子都束手無策,在隸王妃面前那股狼狽樣。最該死的是,高卑人突然自個兒打了起來,害的我也不敢久留,只能跑了。二汗,看高卑人對隸王妃貌似興趣不減,也有想抓隸王妃的念頭,要不,我們和高卑人合作?”
    “與高卑人合作?”蘭長老先提出了否決,剛從他和烏揭單于分析了半天,正是否決這點的,“不要忘了,高卑人比起大明的皇帝更為奸險狡猾。他們上次把你扣住以后,非讓二汗交出上百匹汗血寶馬,才把你放了出來。不止如此,還用計把二汗和我引到了他處,差點中了護國公的埋伏?!?br/>     烏揭單于點頭:“蘭長老說的沒錯,與這群高卑人合作,只怕下次重蹈覆轍。不如和另一群人合作更好。”
    呼延毒聽了他們這話半天,聽出那層意思是說,以他們東胡人的性格,沒有高卑人的陰險,會再上高卑人的當。所以,要合作的話,肯定要和一群比他們愚蠢些的人合作更好,這樣有益于他們利用對方。
    真有這樣的人嗎?當然有?,F(xiàn)成的,就有一個。
    王爺府里
    只見八爺對著睜開眼睛的李敏說不出話來以后,眾人都知道這事兒一見分曉了。
    照這樣的結果,接下來,如何處置那個假冒爹的男人,成了關注的重點。按理來說,這個男人,雖然坦白了說自己是皇家派來的人,可到底是欺騙了大眾,意圖污蔑李敏出生的名聲。隸王和隸王妃就此想治這男人的重罪也行。
    眼看兩位皇子就此真返回到了主席上,像是撒手不管這事兒的說,有種把燙手山芋直接扔出去的感覺。要知道,朱隸若真是發(fā)話治死了這人,等同于打皇帝和皇后的臉。朱隸做不做呢?
    “草民,草民——”陳李奇終于明白發(fā)生什么事兒的時候,一張臉兒全白了,花白花白的,血色全無,是離死差不多的境界了。他這么回去京師的話,肯定也是在沒有見到皇帝和皇后之前,必定要給滅口了的。畢竟他都給皇室染上了最大的污點。
    李敏由紫葉攙扶著走回到自己的席上,老公為此給她杯里重新倒了杯熱茶,說:“此人由本王代王妃處置如何?”
    要說這個世上,愿意給女人擔當?shù)哪腥苏娴牟欢唷U肋@個問題棘手,前面任她大放光彩,后面難以收拾的爛局自己扛下來。李敏能清楚地聽見旁邊婆婆那一哼,妒忌的意味都很明顯了。
    她老公確實是寵她。
    “王爺辛苦了?!崩蠲粑⑽⒌土祟^說。
    他含笑的眸子掃過她清秀的眉角,隨之,在轉到眼前這個周身發(fā)抖的男人時,變?yōu)閲绤柖鵁o情。固然說這個人不過是某些人的棋子,但是,倘若不是這人心里面就想貪圖富貴,沒有氣節(jié),怎么會被人利用,可以說是罪有應得。
    “此事——”
    耳聽這塊北方土地的主子終于開了聲音,所有人豎耳傾聽著,只生怕一個字眼都給漏掉了。兩位皇子各自執(zhí)著玉杯,低頭宛若沉思,像是這事兒和自己毫無關系似的。
    朱隸道:“這人自然得還給衛(wèi)公公了。既然他都自己說了自己是衛(wèi)公公的奴才。還望大皇子和八爺,幫本王把此人歸還給衛(wèi)公公。”
    老道!
    這是朱汶和朱濟腦子里同時閃現(xiàn)過的念頭。
    把陳李濟送回皇后娘娘那里,其實是同時給這兩個皇子設套兒了。皇后娘娘不是和這兩人關系都不怎樣嗎,而且是敵對的關系。皇后到時候可以說都是因為他們這兩個皇子無能,才導致幫皇帝親自安排的這個局失敗了。
    問題在于,對于朱隸這話兒,他們真反駁不了。怎么反駁?難道說主張朱隸把這人宰了,回到京師交差的時候,都知道是他們勸朱隸把人宰了,都得負起這個責任來。
    朱汶忽然靈機一動,放下了玉杯,起身說:“這個事兒,還要待驗證。固然隸王妃教了本王用的方法可以讓人吐實話,但是,說不定,這人說的實話不是全部的實話?;蚴怯腥耍o人說起了謊話,讓這人說的實話其實是謊言,其實也不可信?!?br/>     誰都聽得出這是朱汶的強辯之詞,目的只是給大家臺階下。
    “有勞大皇子了。”朱隸起身,向朱汶拱了拱手。
    “不麻煩。此事能得以天下大白,隸王和隸王妃為可喜可賀?!敝煦胄Σ[的眼睛瞥到朱隸后面的李敏。
    那眼神再明白不過了,這事兒沒完著呢。
    他們兩個皇子出發(fā)前,皇帝已經(jīng)下了死令,要是他們沒有做成任何一件事兒敢這樣回京師交差,等待他們的可想而知是什么結果。更何況,這個大皇子不比八爺,缺少的正是在皇帝面前立功顯得自己有用的機會。
    說到那老八,心里肯定也是急的。眼看這事兒都辦到這份上了,忽然間功虧一簣。是誰都得急。
    接到主子示意的眼神兒,小李子悄然含頭退進了黑暗里。
    冬至宴繼續(xù)進行著。
    眾人賞燈觀雪,吃酒聽樂,好像都忘記了剛才發(fā)生的那串皇家之間不愉快的事兒。
    秦氏都給自己小姑拼命倒了好幾杯酒,悄聲說:“等會兒,我給你找個機會。”
    “機會?”魏香香疑問。
    “二少爺肯定席中要離場去茅廁的?我給你盯著?!?br/>     “二嫂?!”魏香香擰緊了眉頭。
    “怎么?二少爺現(xiàn)在可是我們北燕最最最好的乘龍快婿,多少人沖二少爺來的。你瞧瞧那邊,那個寧遠侯府的小姐死皮賴臉地纏著進來,為的也就是我們二少爺。我告訴你,小姑,臉皮不要薄,要厚點,要有寧遠府那股勁兒?!鼻厥辖o魏香香加油。
    云氏在旁邊被迫聽著這話,都不禁為魏香香感到可憐了起來。曾氏宛若聽而不見,放任秦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自己不摻和。
    路過她們坐席后面的小丫鬟,剛好是柏家小姐柏喜惠的人。咚咚咚,跑到了柏喜惠那里,把秦氏教魏香香的話一說。
    這可好了,幾個小姐當場都擰起了帕子。
    “狐貍精!”朱湘怡咬著牙根說。
    “她能做的,我們也能做?!边B沉著的朱欣兒,都忍不住說了這樣的話。
    朱元珠開始吩咐自己丫鬟去盯著主席的客人們都可能上哪兒去茅廁。
    柏喜惠不會落后。
    沒過多久,朱汶是第一個抽空離席的,接著,是八爺朱濟。朱理后來也借口偷偷溜了下去。臺下那幾個小姐見狀,馬上動作了起來。
    由于李敏是今晚主持宴席的女主子,對這種事兒,肯定是要防范的??偛荒茏屇切┗òV真一窩蜂地跑去纏皇子或是她那小叔,要是出了什么事兒怎么辦?
    等尚姑姑在她耳邊嘮叨了幾句以后,李敏起了身。尤氏像是喝醉了酒,沒有見她經(jīng)過,在她走出會場的背影上,微微瞇了瞇眼角瞥了一眼。
    王府里今晚是由于節(jié)日而張燈結彩,但不是什么地方都燈火通明的。像一些院子,平常都沒有住人,根本沒有必要浪費燈火,能掛一盞燈籠勉強照著路已經(jīng)不錯了。
    魏香香被秦氏拽著,根本是不由自主地往那黑暗的小路上奔去。王府里大,道路猶如迷宮,她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走到哪里去了,要佩服的是秦氏,不是自己的事卻比她更著急,一路狂奔,根本都不怕這里黑天昏地的,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意外。
    終于,在一個三岔口上,秦氏停住了步子,踮著腳尖尋找著:“奇怪了。明明,二少爺是走這個方向來的,是不是?”
    跟著她們倆的丫鬟不敢說是不是。要丫鬟說實話的話,那就是,她們肯定也是不敢緊跟朱理的。既然不敢緊跟朱理,只能是前面逮到個和朱理差不多的背影就跟上去。這究竟跟到后面是跟了個什么人,她們根本不清楚。
    前面忽然閃現(xiàn)出一個人影來,俊秀玉立,秦氏張大了眼。
    魏香香心里暗道不妙,往后想退,卻無疑她們身后一樣出現(xiàn)了攔阻的人。
    “臣妾見過八爺?!鼻厥夏樕想y掩一絲激動,想著這個八爺和朱理一比,不見得比朱理差。更何況,之前在席上,好像聽八爺親口說過要問她們小姑的八字,這豈不是八爺對魏香香有意。
    緣分,這就是緣分。
    秦氏給魏香香擠了個眼神,接著帶著那丫鬟退一邊去了,不當小姑約會的電燈泡。
    魏香香傻了眼,完全不是這回事的,想去追秦氏的時候,被一只手攔了下來。
    只見這手,白皙美好,既拿得起文筆,又擅長舞劍,文武雙全。袖管上繡著的金線圖紋為皇家的標志,更是高貴不可高攀的象征。任是哪個姑娘見著,心里都得亂蓬蓬變成一只小鹿。
    可魏香香沒有,是滿頭的冷汗都下來了。
    “婉常在,是不是該回到京師里給皇上說一聲呢?你的不告而別,讓皇上在宮里傷心老半天了,到至今皇上都惦記著你呢。給本王說過,說,要讓本王見著你以后,必須把你帶回去。否則皇上都不知道你這是吃得好穿的好過的好不好?”
    “八爺,民女是魏府的小姐,不知道八爺在說的人是誰?!?br/>     “婉常在是容妃娘娘宮里的小主。本王有幸與其見過幾次面。真巧,五姑娘與這位小主是一模一樣,讓人沒有辦法相信這會是兩個人。”
    “民女可以肯定地說,八爺一定弄錯了。民女生長在北燕,從來沒有離開過北燕。”說完這話,魏香香果斷轉身要離開。
    左手的袖管忽然被他有力的手抓住。魏香香當場一絲驚懼,他要是打算硬來的話,以她單薄的力氣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八爺,八爺該不會是喝酒喝多了,忘了這里是哪兒嗎?”
    另一條路上,由遠及近的燈籠,以及聲音清脆富有威嚴的聲音,不是護國公府的那位女主子能是誰。
    見到來的人是她,朱濟的眼神一瞇,眸底里清清楚楚地掠過一絲不悅。
    不悅的原因很簡單,在這個時候,無疑她出馬是最好的,朱隸出來反而不適合。
    “八爺?!崩蠲舻难凵?,落到他抓魏香香的那只手上。
    老八的神情顯而易見是在隱忍,隨之,完美的薄唇里吐出了一聲道:“隸王妃,何必為難本王?本王承認,剛才在席上是有些失禮了,本王有略微刁難隸王妃的意思,但是,以本王與隸王妃的交情,本王其實根本沒有想過真正為難王妃。”
    “八爺?shù)暮靡?,本妃知道。所以,八爺既然體恤本妃,更應該知道,今晚這個宴會對本妃的意義之重大,本妃怎么可以讓自己的賓客被人劫持,何況劫持賓客的人,是堂堂皇子。這說出去,豈不是變成八爺又在為難本妃了?”
    “本王這不是劫持,是完璧歸趙。隸王妃不可能不知道這人其實是誰!”朱濟說到這兒,像是撕破臉的態(tài)勢,忽然一只手揪住了魏香香的下巴轉了過來。
    魏香香吃了聲痛叫了出聲。
    李敏的眸色微變,來不及發(fā)聲,嗖然兩道黑影從屋頂上落下來,直沖到朱濟面前。朱濟為了躲避來人的襲擊,驟然松開了把住魏香香的手。
    那一刻,抽身而離開的老八,沖著她拋去了一個意味的眼神兒。
    李敏胸口忽起一頓火,但是按著沒發(fā)。
    老八轉身消失在黑夜里,留下來的是魏香香經(jīng)歷這突然的意外以后虛弱的身體一軟,倒在了接住她的人懷里。
    “五妹子!”抱著魏香香的魏子昂疾呼兩聲。
    魏子裘本也擔心自己妹妹的臉色,但是,在抬頭不經(jīng)意觸到李敏那張臉時,馬上用手拉了下魏子昂。
    “五姑娘應該只是受驚。紫葉,給五姑娘安排個地方休息,給五姑娘準備一杯壓驚的茶?!崩蠲舻坏?。
    “奴婢都知道了。”紫葉頷頭,接著,帶著魏家三兄妹朝休息的小院走去。
    等到那些人全部走遠了。尚姑姑彎下腰幫李敏撿起剛才無意中掉落在地上那條帕子,道:“院子里風大,八爺走了,五姑娘也平安無事——”
    哼——
    那個老八真是打算在這里劫人?根本就不可能。老八做這出戲的目的,只不過是意在挑撥離間。告訴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讓魏香香被他老八帶走,總比把魏香香留在這兒很可能變成禍根好。
    他們都是把她李敏想成什么了?妒婦嗎?
    “大少奶奶?”尚姑姑抬頭見著她的表情不對,知道自己肯定說錯什么話了。
    “五姑娘,自然得有人緊密跟著,小心別讓她出什么事兒,讓她順順利利嫁出去,這是王爺?shù)南M??!?br/>     尚姑姑從她這話里仿佛才驚覺到了什么,再回頭看那個老八離去前的地方,都快心驚肉跳了。
    “回去吧。”李敏轉回身,想也知道,那個老八,暫時在這里也不敢怎么輕舉妄動,最多,只能是做一些小動作而已,想惹她生氣犯錯兒,她定是要再防著點。再說了,老八要是敢在這太歲爺?shù)念^頂上動土,可就別怪他們夫婦倆手下留情了。
    不多會兒,朱濟剛回到自己休息的小院時,看著王府里的一小廝雙手捧著一套衣服過來,對他說:“八爺,我們大少奶奶說了,說這是八爺您剛才不小心落下的。”
    朱濟往那衣服上一瞥,顯然是赫氏布莊出產(chǎn)的,朱永樂穿過的一件衣服。
    小李子跟在他后面都不敢說話,只摸鼻梁。
    朱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不該笑,接過那衣服,說:“本王只是和王妃開一句不傷大雅的玩笑。王妃當真了,大可不必?!?br/>     “王妃說了,八爺如果說了是玩笑的話,還望八爺記牢了這話?!?br/>     朱濟喉嚨里真咯噔了下。
    小李子回頭,能見一個悉悉索索的人影,鉆進了灌木叢里,好像老鼠一樣,不會兒沿著墻邊走了。仔細看,有點像是小鄧子的身形。
    說起小六子,由于無意中被牽連進了吐實話大會,在八爺面前根本沒有辦法呆了。固然八爺在事后對他一句話也沒有。他正想著自己是不是得一頭撞墻了以此來證明自己清白的時候,大皇子突然對他伸出了援手。
    朱汶對他說:“八爺和我都相信,這只是個誤會。回到京師以后,一切風消云散。只是,八爺如今在北燕,當著眾人的面丟了這個臉,不大好留著你,你暫時在本王這邊和小鄧子一塊服侍本王吧?!?br/>     六子肯定是感動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為了自己這條小命,馬上叛變了自己以前的主子。
    小鄧子從外面回來,進了屋子里,關上門,讓六子出門外守著,和主子說:“隸王妃給八爺送東西了,好像,他們兩人之間還見過面了?!?br/>     朱汶聽著眉頭皺了又皺。
    老八這無疑是找到了什么路了,找到可以回去和皇上交差的點子了,否則,怎么會李敏都給他送東西了。
    想好了退路的老八,肯定不會顧忌到他這個長兄怎樣,肯定巴不得看他這個長兄吃癟。就此,他朱汶必須給自己開一條后路了。
    好在他朱汶對此早有所準備的了。
    屋門外面,六子忽然驚叫一聲:“四小姐?!”
    小鄧子警覺地拉開兩面扇門,只見外面站著神色驚慌的朱湘怡。
    原來這個朱湘怡,跟著秦氏和魏香香,想去追朱理,結果,這不撞見了八爺和魏香香之間的對話了。
    “四小姐出了什么事?”小鄧子瞅著朱湘怡發(fā)白的臉色,問。
    朱湘怡往屋里看了一眼朱汶在,馬上溜了進屋,示意兩個小太監(jiān)把門關上,再對朱汶說:“大皇子,民女剛才看見了不得了的事兒?!?br/>     朱汶只知道,這個女子經(jīng)常大驚小怪的,而且,像橡皮糖一樣,還威脅過他,說話不是那么可信,不當一回事兒問:“你看見什么了?”
    “民女看見了,看見八爺攔著魏府的五姑娘。”
    朱汶嘴角微微地斜勾。這個老八,當真是瞧上美女了,為了美女連皇差都可以忘記了,都不怕回去之后和老十是一個結果。
    “你是不是看錯了?八爺可不是那種好色的人?!睂χ煜驸?,朱汶?yún)s這樣肅著臉說。
    “八爺,真沒有錯兒的。民女接下來聽見的,是更讓人吃驚的事兒。八爺叫五姑娘為婉常在,說是容妃娘娘宮里的小主,大皇子知不知道這回事兒?”
    朱汶臉色驀然一變:“你說什么?婉常在?”
    “是,婉常在,民女很肯定,八爺是這么叫五姑娘的?!敝煜驸凰蛔兊哪樕菄樍艘惶?,心里都不禁琢磨起來,這個婉常在和魏香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宮里的小主,會變成魏香香了?
    朱汶在心里咬牙切齒:好個老八,原來死盯住的那個美女是這么一回事兒。
    “大皇子?!蔽蓍T外面的小鄧子再次走了進來,對主子報道,“都督府的師爺說是想見大爺?!?br/>     朱湘怡眨了眨眼,只知道這個都督府之前不是一直巴結八爺?shù)膯帷?br/>     聽到這兒,朱汶?yún)s像是早有所料,唇角邊浮現(xiàn)出一抹狡黠,道:“你爹,寧遠侯府,都把你交給本王而不是找八爺。可想而知,都督府也不是吃素的?!?br/>     言外之意都督府也不傻。和八爺相處不過幾日,馬上知道八爺是個什么樣的人,八爺并不像傳言之中那樣的好巴結。巴結八爺,真不如巴結大皇子。畢竟大皇子現(xiàn)在最缺人。如今,一個個,都想著趁機干出點什么大事來,必須擰成一股繩兒,人多力量大。
    不會兒,都督府的師爺走進來了,對著朱汶一個拱手,說:“大爺,都督府請大爺在宴會之后,到都督府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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