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有人想要殺死宋淺淺!
他事先已經(jīng)從龍城第一人民醫(yī)院的一聲口中得知了針管里的液體是什么。
是氰化鈉啊?劇毒!
而且,昨晚,當他在一片紅燈區(qū)的破落民宅里找了宋淺淺的時候,醫(yī)院里的化驗結(jié)果也傳了過來。
是氰化鈉無疑。
這徹底的燃起了怒火!
敢動他的女人?!!
整個龍城立馬就陷入了一級戒備,顧墨琛已經(jīng)是給百里云哲打了招呼,所有的地下世界里都在尋找那個想要害死宋淺淺的兇手。
先是小偷用毒品想要害死宋淺淺,緊接著又是用劇毒氯化鈉想要毒死宋淺淺,手段之惡劣,之兇狠,簡直是令人發(fā)指!
而且,那背后之人的能量還很不簡單,能夠及時的知悉宋淺淺在什么地方。
除了黑道上的人,警察也及時的進入調(diào)查了,本來呢,是需要詢問宋淺淺呢,可是,顧墨琛沒有允許。
女人,已經(jīng)是受到了這樣的驚嚇了,再被警察錄口供,女人怎么能受得了呢?
只是一個眼神,那些警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當時席君也正好在呢,很快的就將警察打發(fā)走了,隨后將醫(yī)院里監(jiān)控錄像復(fù)制了一份給了警察,他,則是陪著警察去錄了口供了。
席市長的公子哥都這樣得給面子了,警察們還好意思說什么呢?
只是留下了席君一個人在那里哀嘆著,什么時候都是他來給顧墨琛擦屁股!
好不公平!
顧墨琛看了眼女人,還是低著頭,還是一副沒有血色的樣子,他用很平和的語氣說道:“好了,沒事了。”
女人微微的抬了一些頭。
“恩。”
“那你還能記起來,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么?”
事情,怎么發(fā)生的?
她當然記得了,她這一輩都忘記不了啊,那瀕臨死亡的時候,她的求生欲望徹底的被激發(fā)了出來。
不過,對這次的遭遇,她一點都不后悔,相反的,她還感到有一些的慶幸!
至少,這次事情的發(fā)生讓她明白了她在龍城是不安全的,而不安全的來源就是,她是回來復(fù)仇來的,是來調(diào)查真相的。
這一刻,宋淺淺忽然想笑了。
來吧,她就是要的這種不安全感,只要出的招越多,就越是能露出破綻來。
前些日子,她去了宋家別墅,她才不是去那里耀武揚威去了,宣告整個龍城,她宋淺淺又回來了。
她甚至都沒有要去本屬于她的宋家別墅再次回到她的手里。
她就是為了說那句話去了。
她對宋月曦還有許美仙說的那句話依舊還在她的耳畔徘徊呢。
“是誰害死的我母親還有我爺爺奶奶,誰清楚。”
還有就是她對著顧之珂說過有關(guān)當年真相的話。
……
她打草驚蛇,還真的驚到了蛇,不過,她作為誘餌,差點也被蛇給咬死了。
這只能證明,她的存在是威脅到什么人了,她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還會有人想著來害死她么?
此時,她更加是堅定了當年之事一定有隱情了!
這,就已經(jīng)是夠了。
想了許久,宋淺淺回過了神,道:“當時,我正在床上躺著呢?因為席君就在門外站著呢,我也就比較安心,所以,漸漸的我就安心了下來,昏昏沉沉的就想睡覺,可是緊接著我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緩緩的我就抬眼,看見是醫(yī)生,我就又是想睡覺了,可是我剛剛閉上眼睛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我該做的檢查都做完了,醫(yī)生也剛剛離開不久啊,怎么還會有人來呢?”
“再睜眼的時候就看到這個醫(yī)生正拿著一個針管我我的手臂上扎,這個時候我看清楚了,這個人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龍城第一人民醫(yī)院的衣服,我感覺到不對勁,立馬就忍著劇痛站起了身子推開了這個醫(yī)生。”
隨著宋淺淺的描述,顧墨琛的手也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雖然知道宋淺淺逃了,可是再次聽她說起來,他不由的也在緊張。
她繼續(xù)說道:“我一推開這個醫(yī)生,那人也不再遮掩了,直接就要拽著我的胳膊扎了,我都感覺到針管扎在了我的皮膚上,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使勁的一推,就把那人推出了好遠的距離,緊接著我就用枕頭砸了過去。”
隨后的話,顧墨琛就聽的很清楚了,宋淺淺一看從門口走不了了,正好窗戶開著呢,一看才兩層樓那么高,就從那里跳了下去。
顧墨琛那冰冷的眸子微微的動了一下,他竟然有些想笑,這個女人……還很機智的么?
跳下了樓,宋淺淺的手機就掉落下去摔成了粉碎,那個穿著醫(yī)生制服的人眼看著就準備跳下來了,她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朝著一個方向就逃走了。
聽完之后,顧墨琛沉默了許久,那雙深邃的眸子一直盯著宋淺淺,許久之后,才挪開,說道:“所以,你穿上那破爛的衣服也是為了躲藏?”
“對啊,我也不知道是誰要對付我,雖然我不知道那個針管里有什么東西,但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隨意的在垃圾堆里找了一件衣服就穿在了身上。”
“你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宋淺淺說的一本正經(jīng)的:“事情發(fā)生的那么偶然,到現(xiàn)在我還在疑惑之中呢?而且了,我要是早知道,就告訴你了,有你的保護我還會出現(xiàn)這么危險的情況么?”
顧墨琛斂眸。
也是。
如果女人知道自己會如此的危險,怎么會甘愿落入如此的險境呢?差點就沒了命啊!
他本來還在懷疑著宋淺淺有什么瞞著他了,此時,蕩然無存了。
敢對他的女人下死手?不想活了?
“你還記得那個假冒醫(yī)生的人的樣子么?”
很遺憾的是從宋淺淺這里得不到有用的線索來了,當時的宋淺淺太慌張了,所以沒有記得,但是宋淺淺忘記不了那雙眸子。
是陰冷到骨子里的那種,就像是天生的殺手一般。
“殺手?”
顧墨琛沉吟了許久,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空中敲動著,不知在謀劃著些什么。
“那你在監(jiān)控下刻意的停頓也是為了被我發(fā)現(xiàn)了。”
“恩,因為我并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如果對方也顧大少你這樣權(quán)勢滔天的話,那也有可能調(diào)去監(jiān)控了,所以,我并沒有露出正面,就避免了被發(fā)現(xiàn),至于我那刻意的停頓,我想,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
默契?
片刻,顧墨琛忽然笑了起來。
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