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淺淺正想說些什么,便是聽到從餐廳外傳來了腳步聲,余光看去,發(fā)現(xiàn)是才離開沒多久的席君又返了回來。
話,又堵在了喉嚨里,沒說出口。
看的出來,席君的表情有點不對勁,像是有十分緊急的事情一般很是嚴肅,腳步,更加的是快了不少。
只是在接近他們之時,速度才降了下來。
有種想說又不想說的感覺。
她呢,立馬也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裝作若無其事,隨后便是看到了席君使了一個眼色給顧墨琛。
“顧少,有點急事。”
這,不該是席君的作風啊?他和顧墨琛是什么關系,有事直接說就可以了,看來,是有什么得瞞著她了。
而顧墨琛,只是愣了一下,下一刻,便走出了餐廳,留下了她一個人在餐廳。
好吧。
之前擔心的事情都不復存在了,她,也用不著向他解釋了。
畢竟,她進入顧氏集團的檔案室這件事有點難說清楚,他真的要她解釋,她只能是沉默了。
她的目的,還是不能告訴他。
她是該有自知之明的,一個進過監(jiān)獄的人,又有什么資格能配上現(xiàn)在的他呢?
趁早離他遠遠的才好。
初秋已至,中午時分,還有微風吹著,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炎熱。
——
餐廳的樓層,走到樓道的盡頭,便是一片空曠,可以俯瞰整個龍城。
“怎么回事。”男人問道。
“工地那件事。”
“恩,說吧。”
“事情,果然有問題。”
顧墨琛并沒有說話,一個眼神已經說明了一絲,那就是讓席君繼續(xù)說下去。
席君呢,沉了一口氣,道:“之前,我們以為這只是一場意外,經過調查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回事,在工人出事之前,曾經跟別人打過賭,說是這個工人膽子小,沒有安全措施不敢上工,一來二去這個工人就被刺激到了,還上了賭注,一千塊錢賭他不敢上去。”
“真是個傻子!”
聽到這里,顧墨琛下了判斷,隨后又問道:“那現(xiàn)在人呢?”
“奇怪的是,那個跟這個工人打賭的人在事情發(fā)生后就銷聲匿跡了!那個工人的家人也去找過,但是,沒有一點線索。”
果然!
顧墨琛的眼神,一下子就深邃悠遠了起來。
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的,不然,誰會傻乎乎的打這種賭呢?簡直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在開玩笑。
若是事情發(fā)生后,人沒有消失,還真是有可能為意外事故,可是,在事情發(fā)生后,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一定是怕被抓住了小辮子,不然會有如此詭異的反應?
可是,這么一走,卻恰恰露出了馬腳。
“還有呢?”
“剛才,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我昨天托著幫我盯著報社的官面上的人打來的,說是發(fā)現(xiàn)了有幾家報社,在昨天的那起事故發(fā)生前,就已經是印好了報紙,有的網站,也是準備好的新聞稿,所以,在事故發(fā)生的十分鐘內,這幾家報社還有個別的網站就已經報道了出來,速度才會如此之快!”
呵呵!
男人,一下子就冷笑了起來。
席君在顧墨琛的身邊這么長的時間,知道顧墨琛一旦露出了這樣的表情,就代表著世界末日的來臨!
準備承受的,是泰山壓頂一般的災難。
“事故發(fā)生前,就準備好了稿子?!”顧墨琛的一雙手,已經是緊緊的握在了高層的圍欄上,秋風,吹的這個男人的頭發(fā)有些凌亂不堪,但是,在這秋風中,那雙眸子,卻是那么的沉穩(wěn),那么的堅定,在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中,金屬的圍欄竟然硬生生的被男人給握的軟了下來!
看來,這起事故并不是意外了?是蓄意的陷害。
之前,他想的有些簡單了,以為是事故發(fā)生后有人借題發(fā)揮,想要將顧氏集團拉下神壇,釘在龍城發(fā)展史的恥辱柱上!
而現(xiàn)在的情況,卻給他敲響了警鐘,敵人遠比想象中的要狡猾奸詐,甚至不惜制造安全事故,就是為了讓顧氏集團出現(xiàn)危機。
現(xiàn)在想想,這也并不是多么難操作的事情。
先是打賭,讓某個工人上了頭,然后在安全措施上做了手腳,自然而然的這個工人就會出現(xiàn)意外。
偏偏,在事故發(fā)生后并不會有人會意識到這是一個陰謀,只當做是某個工人不注意,或者是顧氏集團的安全措施做的不到位!
好陰險!
若不是這次的這個工程是爺爺親自督促的,他也投入了心血在其中,了解到安全措施還是做的很好的,還真是有可能著了道。
看著顧墨琛好久都沒有反應,席君就繼續(xù)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對這幾家報社還有網站,是不是該讓他們長一點教訓了?似乎,他們往了龍城,誰才是老大。”
教訓么?
男人深思熟慮著。
“顧少,不用考慮了,直接搞掉他們就可了!今天我還看報紙了,在昨天的那個解釋過后,依舊是死不悔改,今天的頭版頭條上還是在抹黑顧氏集團。”
偏偏,這幾家報社跟那個人所說的一模一樣,這樣的情況下,就不用懷疑了,也不用有什么顧慮了。
“你來負責吧,注意,穩(wěn)著點來。”
許久,顧墨琛終于如此說道,席君說的也是,如果站在公平的角度上來報道顧氏集團那就無所謂了,可偏偏不是,那就別怪顧氏集團不客氣了。
席君就要離開,忽然有聽到顧墨琛的聲音:“等等……”
沉吟著:“先將這幾個報社控制住,但是先別動手。”
席君不解。
“這才一天,我想知道,背后,究竟還有沒有別人。”
席君,這才恍然大悟。
——
下午三點四十,桃園。
顧墨琛歸來。
“夫人呢?”
“少爺……夫人出,出去了……”
出去了?
所以,這是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么?
“什么時候的事?”
“早上,早上十一點多,太太就出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
顧墨琛斂眸。
真的是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在他給她打完電話的第一時間就離開了桃園?
是去了哪里?還是在躲著他?
他的眼神,便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