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
宋淺淺這擔心了一路的心終于是放了下來,輕嘆了一口氣后,嗔怪著司初在家為何不接電話。
司初,也很快的收拾起了情緒,淡淡的笑著。
“手機一不小心靜音了,沒聽到。”
說著,已經是牽著宋淺淺的手,坐了下來。
好吧,本來她就只是在擔心司初姐的安危,沒其他的意思,也就沒放到心里去。
——
司朗剛剛回到家,一開門就看到了宋淺淺也在,當下,就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來。
他是知道今天是周末的,也有一種直覺告訴她宋淺淺會來的,果不其然,這個直覺應驗了。
最近這兩天,醫院里的事情也比較多,他也忙壞了,好不容易才逮到一個機會,回到家放松心情。
將身上那礙事的外套扯掉,司朗坐了下來,面對著宋淺淺。
“你昨天去醫院了?”
他,直接問道。
呃……
宋淺淺的表情,一下,就凝固在了臉上,眼睛更加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司朗了。
她怎么就忘了呢,司朗可是龍城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她去了醫院,還不就被他看到了。
她,還真是個笨蛋呢!
愣神了幾秒鐘后,她,終于是收回了心神,低聲的說道:“是的。”
其實,如果不是昨天,司朗還真不知道宋淺淺去醫院這件事,恰好昨天他有個病人,一直折騰到了晚上的八點多,準備下班回家的時候,就看到了宋淺淺和身邊的那個男人,顧墨琛,從醫院里離開的情景。
這才引起了他的興趣。
之后,只是稍微的跟在醫院里的同事一了解,便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來,是顧家的老爺子因為緊急情況,住院了。
顧家的老爺子住院,她這個顧家的準兒媳婦怎么可能不來呢?
司初卻不知道這茬子事,聽到宋淺淺去了醫院,還以為是這個女人有什么問題了,眼神,立馬從最親愛的弟弟身上挪開。
“你身體哪不舒服么?”
那關心的表情,一覽無余。
宋淺淺啞然失笑。
“不是的,我很好的。淺淺姐,昨天我是去醫院看望我的一個長輩去了。“
司初,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原來如此。
宋淺淺,她雖然沒有說明最真實的情況,卻也沒有欺騙司初,顧武峰對她而言,除去曾經那特殊的關系外,確實只是一個長輩。
只是,這樣的話說出口,她總覺的像是欺騙了司初姐一樣,心里有點不是很舒服,余光,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司朗。
“是吧,司朗。”
說話的時候,她的小手還緊緊的攥在一起,就像是一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想要得到司朗肯定的回答。
“是的。”
司朗,終于是開口了,一句話落下,她那緊張的攥著的雙手就微微的松弛了開來,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沁滿了汗水。
手心里,還有她緊握拳頭后指甲的痕跡。
司朗知道這個女人很不容易,也就不去拆穿她了。
這段時間,與宋淺淺的相處,他對這個女人已經了解的很清楚的,知道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也清楚,她是不會故意的欺騙他們的。
肯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的。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難以言喻的心事,不僅是宋淺淺,就算是司初,也一樣將那些心事藏在了心底。
濃的,化不開。
這種心事,比起宋淺淺來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很多時候,司初都不愿意提起這些心事,即使,在他的面前。
所以,他是能理解的。
他,也就沒在這種事情上過多的糾纏,只是,一句話給帶過了,讓這個女人心安理得一些。
不過……也沒有什么好不心安的。
之后的時間,就是幾個人其樂融融的時間。
——
等到宋淺淺離開,房間里就只剩下司初和司朗姐弟兩個了。
剛才,宋淺淺想要離開,司初怎么都想把這個女人留下,說著是周末的,用得著那么的著急么?
可是,不管她怎么說,都留不住那個女人,那執著模樣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也是因為宋淺淺之前,接到了顧墨琛的電話,說是中午的時候是要回水城別墅用餐的。
在這種情況下,宋淺淺自然不可能在司初的家中逗留下去了,著急忙慌的就要趕回桃園。
她,想要見到顧墨琛的心情,太迫切了。
在回家之前,特意的給吳嫂打了個電話,讓吳嫂去超市買點新鮮的蔬菜,今天中午,她要親自下廚。
電話里,便響起了吳嫂那帶著懷疑的聲音。
“太太,您行么?”
宋淺淺不容置疑的說著:“當然沒問題了。”在做飯這種事情上,她還從沒露怯過呢,尤其是做著顧墨琛要吃的飯的時候,更加的是得心應手了。
天知道,曾經的她,靠的這一手好的廚藝,讓顧墨琛的胃多么的依賴。
——
“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司朗的感覺還是敏銳,其實,從回到家中,他就發現了司初的心情有點不對勁,只是,當時宋淺淺也在家中,他就沒去詢問,而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他自然沒有顧忌了,尤其是看到司初還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再也忍不住了。
司初,這才猛然回過神來。
都往了,家里還有自己的好弟弟在呢。
“我沒事。”
“姐,你別騙我了,你有沒有心事,我能看不出來么?”
司初,表情暗淡了一些,胸腔里,更是發出了一聲哀嘆。
是的,她有沒有心事,他會不清楚么?他,是她弟弟,從小就最懂她的人了。
有什么,都瞞不住他。
可是,她還是不想告訴他,讓他平添許多的煩惱。
“我,真的沒事。”
“不可能。”司朗,再次肯定的說道,眼神,在司初的眼神停留了片刻,終于說道:“是不是姐夫的事情?”
一句話,就戳到了司初的心上,臉色,立馬就有了變化。
看到這樣的場景,司朗一下就明白了。
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樣。
他的好姐姐,現在,還在為姐夫當年的事情糾結著。
他,真不想她一輩子都活在這樣的陰影下。
“姐,該放下的,總是得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