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村位于江城市最東部,隸屬于江源縣,江康鎮(zhèn)。
距離江城市足足有三百多公里。
沒有公交,江帆他們必須要倒車。
先從江城市坐到江源縣,然后從江源縣坐到江康鎮(zhèn),再步行四公里的樣子,才能到星落村的老家。
前前后后加起來,怎么也得三四個小時。
“美女,看著面生啊,不是我們江康鎮(zhèn)的人?”
回江康鎮(zhèn)的公交車上,林靜雅遭到了陌生人的搭訕。
是一個頭發(fā)上染著一縷雜毛的年輕人。
二十來歲,穿的流里流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叫張鐵柱,是江康鎮(zhèn)出了名的混子。
聚攏著一幫子閑散懶漢,靠著威名,干一些偷摸勾當,沒什么人敢惹。
聽到他主動搭訕林靜雅,一車人都有些唏噓,然后不自主的轉(zhuǎn)過去腦袋,不想受到牽連。
心中還在替林靜雅惋惜。
又一個良家要遭罪啊。
江帆剛打算動手教訓他呢,就被林靜雅攔了下來。
笑著說:“這位兄弟,我叫林靜雅,的確不是這個鎮(zhèn)上的人,但我認識張小兵。”
“你認識我兵哥?”
張鐵柱一愣。
“不單單認識,關(guān)系還特別好,他還打算請我吃飯呢。”
林靜雅傲然道。
那姿態(tài),真的好似以認識張小兵為榮。
張鐵柱遲疑了。
兵哥的女人,不好動啊。
只是這女人長的也太漂亮了吧,心癢癢啊。
算了,先核實一下吧。
真若是兵哥看重的女人,那跟大哥商量一下,看看如何解決。
若是她胡亂攀關(guān)系,呵呵……那結(jié)果會非常美妙的。
點點頭,張鐵柱悄悄的走到后排,拿出手機打給了張小兵。
“兵哥,忙不?”
張鐵柱開口問。
然后就聽到那端噗噗噗的悶響聲。
“臥槽,兵哥,你在干嘛呢?”
“這聲音,怎么有點天雷滾滾的樣子啊。”
呼!
張小兵坐在馬桶上,發(fā)泄一通之后,感覺肚子不再鬧騰,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才糾結(jié)道:“別提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昨天下班之后,我這肚子就不受控制一般,拉了一個晚上了。”
“山珍海味吃多了,降不住吧。”
張鐵柱調(diào)侃一句。
“吃個屁,老子這段時間忙著生意,哪有空整天吃那些啊。”
“那可能是生病了,趕快去看醫(yī)生吧。”
“看了,掛了一上午的水,沒鳥用,嗎的,掛水的時候,老子還不斷的去廁所,現(xiàn)在整個人都虛脫了。”
是真的虛脫。
說話都中氣不足,走路兩條腿都有些打飄。
“對了,你小子現(xiàn)在給我打電話干嘛?”
“今天坐車的時候,碰到一個獵物,長的美極了,比咱們村的村花還漂亮,老子剛想下手呢,她竟然說認識你。”
“認識我?誰啊?我在咱們鎮(zhèn)上沒接觸過太漂亮的女人啊。”
張小兵也是心升疑惑。
他雖然有點錢,可奈何鎮(zhèn)上沒有太過妖艷的美女啊。
即便是有,也都留在大城市,成為別人的枕邊人,壓根沒他的份。
能勾搭到村花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現(xiàn)在張鐵柱竟然找到一個村花還漂亮的人,還說認識自己,該不會是打著自己的旗號招搖撞騙吧。
“她說自己叫什么林靜雅,你認識嗎?”
“竟然是她?”
張小兵心中一驚。
怎能不認識啊。
雖然只見了兩面,可卻如同刻在腦子里面一般。
尤其臨走的時候,她那回眸一笑。
都把張小兵的魂都勾走了。
讓他在深更半夜還幻想著對方的臉孔呢。
只是她竟然去了江康鎮(zhèn)。
難道是為了取走江帆家中的補償款?
這個得好好問問情況。
想到這里,張小兵就慎重的說:“鐵柱,我的確跟林靜雅認識,或者說她是我的獵物,你們可別給我搞破壞啊,不然等老子回去,有你們好看。”
“那哪能啊,咱們雖然不是東西,可義氣還是要講的,兄弟之妻,怎么能隨便騎呢。”
張鐵柱急忙保證,“放心吧,兵哥,我?guī)湍憧春盟!?br/>
“恩,有心了。”
張小兵說:“另外,林靜雅身邊是不是跟著江帆?”
張鐵鐵想了一下,的確有一個男人。
但是江帆嗎?
他也不確定。
畢竟跟江帆不熟,只聽過星落村出來過一個叫江帆的大學生。
但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回來過了,傳言他死在了外面。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老爸江河的事故補償款才遲遲沒有下發(fā),就是欺負他們家沒有頂梁柱。
若真是江帆回來,那都好好斟酌一二了。
“兵哥,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也不認識那個江帆,我跟你描述一下那人的長相,你看看是不是他。”
張鐵柱描述一番江帆的長相,張小兵立刻確定,那就是江帆。
“臥槽,還真的是他啊。”
張鐵柱驚呼起來,“那我們要怎么辦?”
“難道要把他爸的補償款給他?”
“那可是六十萬啊,不是小數(shù)目。”
“給個屁。”
張小兵嚴厲呵斥,“為什么要給他啊?你們有錢沒處花了嗎?”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有問題隨時聯(lián)系我,我?guī)湍銈兏愣ā!?br/>
張小兵不給張鐵柱說話的機會。
“臥槽,又來了,先不跟你說了。”
在張小兵的叫罵聲中,又是一陣天雷滾滾。
心中還在想著事情。
林靜雅去了星落村,再加上張鐵柱的話,他可以判斷出來,江帆并沒有拿到那六十萬的補償款。
換句話說,江帆仍舊是個窮光蛋。
林靜雅之所以會跟著他,目的應(yīng)該也是在那六十萬上。
只要是為了錢,那自己就能把她搞到手。
至于他們兩個昨天來江城市,肯定是江帆顯擺有六十萬,林靜雅便帶著他來江城市考驗一番。
考驗失敗,這是要去老家見證真假。
一旦江帆拿不到錢,林靜雅就會死心。
到時候同學會自己叫上林靜雅,多顯擺顯擺,拿下她,不成問題。
這么一想,張小兵心情舒暢了很多。
得趕快籌謀一下同學會的事情,最好提前通通氣,免得到時候露餡。
當然,在這之前最好是先治療好拉肚子。
不然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恐怕?lián)尾坏侥翘臁?br/>
在他們商討密謀的時候,江帆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老爸出事了。
有心想要跳車跑回家看看情況,可又擔心自己走了,林靜雅一個人沒法處理張鐵柱的事情。
只能忍著,期待著公交車快點,再快點。
“老公,你怎么了?額頭怎么都流汗了啊?”
林靜雅也感覺到江帆的狀態(tài),擔憂的問道:“該不會生病了吧?”
“不對,你是神醫(yī),自己生病的話,肯定能提前知曉。”
“該不會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吧?”
林靜雅腦袋突然想到一些不太美好的畫面,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