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鳴在辦公室大發(fā)雷霆,狠狠拍了兩下辦公桌后指著季仁吼道:“很有能耐啊?啊?”
季仁理虧,不開口說話。
被任瀾死死按著差點把自己的初吻獻給大地的仁兄開口:“明明就是他們沖上來二話不說就開始打人的。。。。。。”
他感受到了來自任瀾那能殺人的眼神,哆嗦一下閉上了嘴。
溫?zé)o虞還在一旁跟江溫竊竊私語,完全忽視了其他人的存在。
閑著沒事回到母校轉(zhuǎn)悠的溫?zé)o憂在外面扒著門板偷聽。
等到溫?zé)o虞出來后唏噓道:“四五年前我從這里畢業(yè)的時候虞主任的脾氣就是這么暴躁,這么久了還是這個樣子。”
溫?zé)o虞把她當空氣。
溫?zé)o憂不滿哼道:“江阿姨擔(dān)心死了,摔了電話就拽著我一起過來了,現(xiàn)在還在車里等著。”
溫?zé)o虞終于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那個姓季的,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溫?zé)o憂臉色一沉,把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是江阿姨前夫和小三生的孽種,這人我見一次打一次。”
溫?zé)o虞思緒飄到了九霄云外,想著江溫那個連畜生都不如的親生父親。
江溫的發(fā)色完全遺傳了季恒。
是一種很耀眼的金色。
似乎在告訴眾人,這種發(fā)色的擁有者是一個天之驕子。
季恒確實是高材生,當初高中的時候遇到了江湘,兩人都對化學(xué)迷戀到了幾近癡狂的程度,于是在時間的催化下,兩人也是日久生情,后來有了江溫。
直到江溫四歲的時候,季恒往家里領(lǐng)進一個比江湘大概小了兩三歲的女人,還帶著一個與江溫差不多年齡的孩子。
那時江湘果斷拉著江溫出了家門,并且給孩子改了個姓氏,她眼中含淚微笑著對江溫說:“小溫,你以后不叫季溫了,跟媽媽姓江,以后就叫‘江溫’吧。”
那個與江溫差不多大的孩子,就是季仁。
拆散自己家庭的人的孩子就在自己面前,誰能忍?
江溫自從這件事后脾氣一天比一天差,只有在江湘面前才會顯現(xiàn)出柔軟的另一面。
季仁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厲害的人物,在幼兒園里就橫行霸道。
在沈州第N次把笛子的音吹錯后他再也忍不住了。
沖過去就把季仁揍了一頓。
所以他才會在班級里四處張揚他額前的傷疤,大肆宣揚那是和江溫打架打出來的,并且添油加醋地說了江溫怎么求饒的場面。
季仁剛回到班級就被路過后門的溫?zé)o虞拽著頭發(fā)狠狠往墻上砸。
有個女生舉著椅子想往溫?zé)o虞身上砸,被溫?zé)o憂攔下了,溫?zé)o憂笑道:“小妹妹,打架就打架,拿椅子做什么呢?”
溫?zé)o憂燦爛的微笑此刻在她眼里就是催命的信號。
她松開了顫抖著握住椅子的手。
溫?zé)o憂也輕輕放下拿到手的椅子,坐下從兜里掏出瓜子,一邊磕一邊不耐煩地對溫?zé)o虞催促道:“要打就快點打,江阿姨還在外面等著。”
季仁捕捉到了“江阿姨”這個關(guān)鍵字眼,沖著后門披著溫?zé)o虞外套的江溫喊:“江湘那女人是你媽?”
江溫沒反應(yīng)。
他邪邪一笑:“難怪提到她反應(yīng)那么——”
“大”字還沒說出口,江溫已經(jīng)竄到了他眼前,揪著他的衣領(lǐng)把人往墻上掄。
“季仁,”江溫淡淡開口“你和你爸都是一樣的東西,你有什么資格提我媽?”
隨即他又冷笑道:“你媽那個小三,讓你感到特別驕傲?還是說季恒甩了我媽出軌讓你感到特別自豪?有個放著正妻不管出去養(yǎng)小三的畜生,我媽當初是怎么看上他的?”
江湘在校外等不到人,跟保安說明緣由后進來找他們。
路過五班門口的時候恰巧聽到這一句。
她沖進門內(nèi),拉住江溫揪著季仁的手,帶著哭腔道:“小溫,別說了,跟我回去!”
江溫顯然也是沒想打江湘會聽到這一句,錯愕地看著她愣了好半天。
江湘也是微微一愣,從前那個在她身后追著她跑的,軟乎乎叫她“媽媽”的小團子已經(jīng)比她高了。
隨了她的長相也不知被什么沖破了皮相,露出了兇惡的一面。
她調(diào)整好情緒,低聲說了什么,江溫放開季仁,乖乖跟著她走出了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