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門的另一邊,是一片美麗富饒充滿魔力的世界,雖然曾經發生的爆炸使得某些種族發生了變化,但是卻依然是一片充滿生機的土地。這片土地上的人們還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場可以毀滅一切的戰火即將在埃澤拉斯大地上引燃。當古爾丹花費了一年時間用來準備戰爭的同時,被流放至埃澤拉斯邊緣地帶的霜狼氏族酋長杜隆坦在一片黑暗沼澤地帶已經建立了自己的家園。最先因為被流放而首先穿越了黑暗之門的霜狼氏族,在他們眼前展現的是一個新的世界。這是一片被詛咒的土地,看起來曾經發生過慘烈的戰爭,紅色荒涼的土地像極了被改變了的德拉諾,這讓酋長略感失望和沮喪。杜隆坦派出察探地形的斥候回來報告。南面是一片居住著巨大惡魔的地方,這一片大地上的生物大都為惡魔所改變。不但外貌猙獰,而且容易狂暴,一個斥候就被一頭地獄野豬攻擊受傷了。在這片被詛咒之地的北方,有一座依山而建的堡壘,完全陌生的種族在那里戒備森嚴,密切注視著這支足夠威脅到自己安全的獸人隊伍。
杜隆坦派出的斥候穿越這篇詛咒之地后,在北方更北的地方發現了一遍沼澤地,沼澤的東邊,有一個巨大的湖泊。杜隆坦率領著族人向那片沼澤地進發,優秀的斥候獵人早已經探明了沼澤的地形,一路上作好了標記,千余霜狼氏族的獸人進入了沼澤地帶的深處,他們發現在沼澤深處有一片廣闊而適宜居住的地方,并且外圍大大小小,星羅棋布的沼澤可以阻擋那些外來種族的侵襲。杜隆坦并不知道,自己興建的新家園,位于東部大陸人類暴風王國的東面,只隔著一條被稱之為逆風小徑的小道。而詛咒之地的守望城堡,是在防御那些惡魔。但是,那扇巨大的連接另一個世界的黑暗之門的打開,并且由大量外族進入德消息早已有人報告了阿拉希血統的唯一傳人,安杜因?洛薩爵士。
霜狼氏族很快的建立起了一個堡壘式的城市,這片沼澤周圍被茂密的森林包圍,獵人們每天都出去打獵,因為事物的儲備并不多,并且他們不知道,這個流放之地會不會也有冬天。霜狼氏族的薩滿祭祀格爾洛感覺到了在沼澤北方的那片巨大湖水中隱藏著巨大的神秘力量,并且告訴了杜隆坦,這種力量還在沉睡之中,仿佛受到了某種結界的封印。所以他禁止霜狼氏族的人民踏足那片湖泊,并警告這一行為將會導致滅頂之災。
杜隆坦對薩滿的話深信不疑,很快這便成為了部族中的禁忌之一。面對這樣一個陌生的大地,杜隆坦心生焦慮,在不停擔心著故鄉德拉諾大地痛楚的同時,他也為沼澤地出現的那些身披重鎧,手持長劍的人類士兵憂心忡忡。
這種擔心完全不是多余的。洛薩爵士命令駐守在守望堡的吉普森上校對新來的鄰居表示一下問候。上校雖然對公爵的意圖相當清楚,雖然心里有些埋怨,但是他還是召集了一支為數不多的軍隊。他看著面前這支軍隊的成員,有的士兵的臉上還滿是孩子氣,這些滿腔熱血的孩子抱著無比的熱情和勇氣加入了國王圣神的軍隊,但是卻被派到這樣一個荒涼的守望城堡,沒有硝煙,沒有戰火,只有站在哨塔上數野豬這件事讓他們來做。現在,一支強大的部族通過那扇黑暗之門進入了王國的領地,看得出來,那是一個部族,整齊而頗有陣形的隊列充分表明了,那是一支擁有出色戰斗能力的隊伍。而自己這里,人員配備本來就很少,所儲備的資源也差不多消耗殆盡,但是暴風成那邊的物資一只沒有運送到。吉普森在內心雖然向往和平,但是作為一名軍人,他更愿意戰死在疆場上。
洛薩爵士是一位出色的領導人,但是他和國王萊恩的關系相處得并不融洽,因為國王要在本已經宏偉輝煌的暴風城里建造一座更奢華堅固的要塞,洛薩爵士拼命反對,因為這樣會使本已忍受貧窮的暴風人民陷入巨大的經濟**中,可是國王卻置之不理,不僅如此,還銳減了洛薩軍隊的軍費和物資,使得整個國家的戰斗力都大受影響,并且,更多的人逃離了暴風城,因為躲避不堪的賦稅和繁重的徭役。
“該死的要塞”,吉普森心里罵了一句,但是爵士的命令他一定會去執行,因為自己是一名軍人。可是,人可以少一點,但是兵器和事物總該多一點吧。少校呆在這里每天看著那扇陰森的大門已經有二十多個年頭了,傳說那扇門已經有一萬多年沒有人穿越,可是就在不久之前穿越的這支獸人部隊,他們是來干什么的呢,偏偏在這個時候到來。少校打算采用迂回一些的方式來實施爵士給與他的命令。并不發動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只選派十名精英戰士和十名圣光騎士前去試探。這已經是守望堡里最精銳的隊伍了。其他的,都只不過是因為貧窮和免除暴風要塞那苦重的徭役才參加軍隊,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看著那些讓人惡心的野豬。軍馬都已經穿上了鎧甲,二十個人組成的突襲戰隊已經集結完畢,每個人身上的甲胄都顯得有些破舊,這是因為長期的無事可做導致的,上校這個時候有點慚愧的感覺,自己在圣光學院里進行的殘酷學習,可不是為了在這里看著鎧甲發霉生蛆的。
“你們的任務,是進行一次突襲,試探獸人部落的虛實,記住,只是試探虛實,我不希望聽到有人戰死的消息。”上校高呼一聲出發,不壯觀也不宏偉的隊伍出發了。
即便是沼澤泥潭遍布的幽暗之地,無所畏懼的暴風勇士也決然不會膽怯后退。在圍繞著沼澤的幽深森林中,有一天通往中心地帶的隱秘小道,只不過要從北群山環繞的逆風小徑通過。隊伍前行在一條建立在懸崖之上的石橋,下面便是望不見底的巨大溝壑,沿著向東的那條路,可以到達聯盟的夜色鎮,這座在戰略上無比重要的小鎮建立在暮色森林的旁邊,沿著暮色森林一路走過去,可以到達兩個地方,朝南便是野獸和叢林的王國——荊棘谷,一個狹長而充滿了神秘的大地,那里有聯盟最忠誠的地精兄弟建立的水上城市——藏寶海灣。地精們不僅要為自己的盟友提供安全必要的海上補給線,并且要面對不停騷擾城市的血帆海盜,這種海上的戰爭已經持續了不知多長時間。
沿著暮色森林,穿越一片野獸叢生的地方,便可以到達一片美麗而充滿和諧的森林——愛爾文森林,雖然那里時常有強盜和小偷出沒,但是并不能影響到照耀森林的陽光雨露。在愛爾文的盡頭,便是人類的引以為傲和光榮的宏偉城市——暴風城。
洛薩爵士正在勇士大廳召開會議,不遠處教堂的鐘聲沿著護城河的流水傳到了整個愛爾文的森林。忽然,勇士大廳的門被野蠻的撞開了。一隊國王禁衛軍全副武裝沖了進來,后面跟著的,正是萊恩國王。
“我親愛的洛薩兄弟,為什么你召開會議卻沒有人通知我呢?”國王的語氣有一點傲慢,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一直都是這樣。洛薩爵士也很清楚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并在圣光學院接受過嚴格訓練的老同學的性格。在上學時代就總是擺出王位繼承人的驕橫姿態,做了國王就更加任性和驕橫。同時,洛薩爵士也明白,其實萊恩國王并不如大多數人所想象的那般紈绔和沒有勇氣,大概是皇宮中萎靡的氛圍才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們正在商議,關于從黑暗之門闖入王國的那些異族,有了結果才會上報給您,我的陛下”洛薩爵士的回答充滿了勇氣。國王走了進來,用略帶復雜的眼神看了看爵士,這個從小的玩伴現在正在全力支撐著這個國家,只因為自己懶惰的想法和奢侈的生活,才使得在聲望上,作為國王的自己要遠遠低于公爵洛薩。
“關于那些異族,你們研究出了什么?”萊恩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面部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我已經命令守望堡上校派出部隊進行攻擊,但是因為士兵太少的緣故,估計吉普森之會進行一些試探性的騷擾,我的這個老部下的性格我是了解的。在此次騷擾結束之前,我們要做的,就是研究如何把國家從您巨大的要塞建設上面擺脫出來。”
萊恩國王臉上有些慚愧的笑容:“這個我會解決得,國庫的錢我還沒有用來支付個那些建筑商人,你先用來組建這個國家所需要的軍隊吧。”洛薩本想問那筆工程的錢又該如何,但是看見國王的表情凝重,便不再言語了。萊恩國王打算把那筆巨大的工程費用拖欠下來,等到國家再次富裕的時候再支付,雖然石工協會憤怒的拒絕這樣無理的條件,尤其是那個和自己從小在一起長大的格里斯多夫。但是,這一次事關黑暗之門,絕然不能掉以輕心。還有,卡拉贊那座神秘而邪惡的法師塔似乎也在蠢蠢欲動。萊恩國王感覺到,最近將要發生和面對的將會有很多。
守望堡,吉普森派出的二十名士兵回來了,雖然沒有陣亡將士,但是卻各個帶著重傷。破舊的鎧甲上沾滿了黑色的泥淖,顯得異常狼狽。恩,看起來獸人部落是早有準備的,但是他們為什么沒有一路打過來,守望堡根本就沒有什么防御對抗能力,并且從這些受傷的人身上看,他們并沒有下狠手,反而使故意把他們放走的。這些疑問一個個的充斥著自己的腦袋。他從那二十名士兵當中挑選了一個豪發無損的,然后吩咐他立馬趕往暴風城,把戰斗的過程以及獸人的情況一一匯報給洛薩爵士。正當吉普森上校正在吩咐著一切的時候,忽然前沿哨塔的衛兵大聲喊叫著沖了進來,滿臉的驚恐讓守望堡所有的人停下了手中的活。那喊叫和倉皇的身影,分明的帶來了一種東西。
恐懼。哨兵的臉扭曲著,他沖到上校面前喊道:“不好了,上校,黑暗之門。”
“黑暗之門?”吉普森臉色一沉:“快告訴我,黑暗之門發生了什么。”
“獸人,成千上萬,鋪天蓋地。”
吉普森愣住了,看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果然,先頭進入的獸人只是在等待后續的大部隊,他們不會對這樣一座破舊的堡壘又興趣的。他繼續吩咐那個趕往暴風城的士兵,把黑暗之門的事情也一并告知。吉普森面色忽然凝重起來:“帶我向爵士問好”他緩緩說道。士兵忽然愣了一下,看見上校面帶著慷慨和凜然,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沸騰感。
“去吧,要快,一刻不停”士兵朝著上校敬了禮,接著飛身上馬,一聲嘶叫,箭一般的朝東跑去。吉普森召集了守望堡所有活著的人,他將所有的人編成了兩個小隊。守望堡里,總計不到八百個人,只有兩百個左右的人是真正可以參加戰斗的,但是現在,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
他跨上戰馬,面前站著老老少少的八百將士:“或許,我們數夠了這里數量眾多的野豬,也聽夠了那來自詛咒之地惡魔的低語,習慣了沒有榮耀和激情的守望生活。但是今天,這些都將隨著黑暗之門所帶來的入侵所結束,可能我們微不足道,也可能我們在暴風的偉大榮耀中一閃而過,但是,我們的機會只有這個了,兄弟們,證明你們勇氣的時候到了,我們不再是無聊的守望者了!”吉普森上校一聲吶喊,群情激奮,也隨著著他一起吶喊著。
“暴風萬歲。”隊伍出發了,在等待暴風的支援到達之前,他要做的就是拖住敵人,爭取時間,否則,第一個被遭到攻擊和毀滅的就會是戰略樞紐夜色鎮,夜色鎮如果丟了,那么下一個就會直逼暴風城了。想要攻打暴風城,那么請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吉普森心中升騰起的戰火,慢慢的點燃了整個詛咒大地。
黑暗之門。蜂擁而入的獸人大軍輕而易舉的掃蕩了詛咒之地哪些游蕩的惡魔,幾乎沒有收到任何反抗。方圓幾十里的大地上,獸人的營寨拔地而起,他們據守在黑暗之門前,慢慢的集結著。一聲聲的咆哮和喊叫匯聚起來,震耳欲聾,讓這片紅色而荒涼的土地振顫著。
吉普森上校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巨大聲響,不由得倒吸一口氣,這究竟有多少人在一同發出吼叫才能造成這樣的效果。他感覺自己的耳朵已經有些發疼了,光是他們發出的聲音就已經如此駭人,更不敢想象如果戰斗打響又會是什么樣的場景。吉普森率領自己少的可憐的軍隊登上了附近一座山梁上,俯瞰下去,不由得一陣驚恐。天,這是一支足數量龐大的軍隊,黑暗之門的數十公里大地上,擁有綠色皮膚的獸人不斷穿越大門集結著,空中盤旋著從來不曾見過的飛禽,看那尖利的爪子和發紅的眼睛,一定是兇猛異常。
“上校,我們真的要和他們開戰?”戰士梅爾問道。
吉普森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確,面對如此數量的軍隊,自己率領的這個隊伍簡直就像一只想去打敗大象的蚊子。看來我們必須退守在守望堡,在通往夜色鎮的咽喉地帶建筑攻勢,但愿可以抵擋住他們的前鋒攻勢。不滿千人的隊伍悄悄地退守到堡壘里,每個人都高度緊張的進入了戰斗的準備工作中。每個人都明白,獸人的前鋒部隊很快就會攻打過來,一旦他們準備妥當,這里便會成為一塊勢在必得的土地。吉普森坐在醫療室里,他比這里任何人都清楚地意識到現在的行為簡直是一種愚蠢的行為,就如同拿雞蛋去撞石頭一般。以目前的情況分析,守望堡的士兵最好的出路便是退守逆風小道,那座建立在萬張懸崖上的石橋是最好的戰斗地點,即便是擁有龐大數量的獸人部隊,在那里是現實不出什么優勢的,或許,憑借著天險可以大大的挺高拖延敵人的目的。沒錯,吉普森里馬在腦海中制定好了戰術。
他里馬走出堡壘,呼喊了兩名少校軍官:“少校,我需要你們去做兩件事情,第一,立刻在守望堡構筑第一道防御工事,把我們所有可以利用的東西全部利用起來,倉庫里還有一些廢棄多年的殘油,我希望可以給獸人們開一個燒烤宴會,還有,那些已經生銹的鑄鐵大炮看看還能不能使用,即便不具備什么殺傷力,但至少可以響幾聲,即便殺不死敵人也要嚇他們個半死,聲勢上,我們不能輸;第二,這是最關鍵的一點,一定要牢牢記住,吉普森聲音放低說道,我們是絕然守不住這座堡壘的,它太脆弱了,所以構筑第二道防線就是最關鍵所在,我要求你們兵分兩路,除了我吩咐的第一件事之外,你們要在逆風小徑的那座石橋上設立路障和必備的工程炸藥,守望堡失守之后,那里便是我們最后的陣地。”吉普森說道這里,便停了下來。
“沒有聽清楚么?”上校瞪了兩個少校一眼。
“聽清楚了,聲音里卻有一些疑惑。”
“上校,我能問一下我們要炸藥干什么嗎?”
“少校低下頭陷入了沉思,非到那一步的時候,你們會知道的,現在,去gan你們應該做的事情。還有,吉普森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要是有畏戰逃跑的人,你們知道該怎么做吧。”兩名少校立馬會意,立正敬禮之后便各自去準備了。
守望堡里一派肅殺忙碌的景象,在野沒有平日里那種懶散而無聊的氛圍,平日里的這個時候,大部分的人都在午睡或者打牌喝酒。其實守望堡的士兵還沒有真正的意識到,他們將要面對的是什么,數以萬計的獸人戰士已經被惡魔之血所帶來的嗜血情緒所控制,他們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場戰斗,更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場即將到來的屠殺。即便這樣,每一個人還是為獸人部隊的數量所震驚,他們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這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種族為什么要來到自己的王國,并且氣勢洶洶擺出一副我們要戰爭的表情。所有的人都精疲力竭的準備著,提心吊膽。不知道獸人的攻擊會在什么時候開始。
前沿的哨兵應該會在獸人啟程的時候回來通報的。太陽漸漸落了下去,西邊的天空中出現一片片紅色的晚霞,太陽最后的余暉照耀在破敗的守望堡塔頂。一切已經準備就緒,現在,守望堡里的人能做的,便是等待。吉普森看著西邊天空血一般的晚霞,心里說道,明天將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真想去暴風城外的明鏡湖里釣魚阿,有多久都沒有吃過美味的鱸魚了。夜晚,在不知不覺的時候降臨了,守望堡的士兵們終于吃了這幾個來第一頓豐盛的食物,自從給養拖欠之后,上校實行了食物定量制度,每個人都只能吃個半飽。今天的這些食物吃完之后,明天將沒有東西再吃了。曾經每天都回點燃的火把今天熄滅了。守望堡里一片死寂,如同一座空城,只有原處從黑暗之門傳來的忽大忽小的聲響,只是這聲音更加凸顯出來守望堡的寂靜。
但是仔細的聽,會聽到那些細微的充滿緊張和戰栗的呼吸。這是一個沒有星光的夜晚,上弦月,有輕輕微涼的風拂過臉龐。黑暗之門的方向忽然靜默了下來。完全的如同黑暗一般的靜默,所有人都明白,戰爭就要開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