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龍洞的空中,沉悶的氣氛籠罩著全場,天上還飛揚著王九和楊蠻的血沫、碎肉,伴隨著爆體涌出來的血泉,宛若大雨傾盆般的灑了下來。數(shù)里內(nèi)的修士們皆是被這種血腥的場面驚呆住了,任由血雨灑在頭上、臉上、身上紋絲不動。</br>
血腥的場面倒不見得有多希奇,恐怖就恐怖在死的兩個人乃是尊境的高手,這兩個讓無數(shù)神界修士奉之為高手的大尊,竟然如此輕松的、簡單的被陸塵連續(xù)兩錘砸成了爛泥,簡直令人不敢想象。</br>
裂南山的弟子們神色凝重的望著裂南山真正的主人,那個曾經(jīng)讓神界八城、各大門族都不敢小看的修者,內(nèi)心涌現(xiàn)出無限的豪情和深深的敬佩。</br>
什么是高手?這才是高手!</br>
能舉手之間覆滅尊境高手,才是真正的大神通者。</br>
老天,陸塵的修為已經(jīng)達到這種境界了嗎?這可不是差的一星半點啊。</br>
赤尊圓睜的虎目整整大了一圈不止,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的速度都快了兩三倍:變態(tài)、畜生,說我是畜生,你才是畜生,真正的畜生,天哪,這才多少年,就如此強大了,這份修為應該有七重天了吧。不,不對,應該八重天,天哪,八重天,還差一步就是尊級巔峰了。</br>
裂南山的弟子們想法更過分,他們不了解尊境的強弱差距,還以為陸塵無敵了呢,一個個舉著法寶高聲吶喊,就差沒把陸塵捧到天上去了。</br>
收起王九和楊蠻的古紋,蘊藏著極大神力的古紋分外耀眼,將古紋全部交給了武風云之后,陸塵說道:“武大哥,你剛?cè)胱鹁承枰偶y滋補,這兩枚你拿著,跟我回裂南山吧。”</br>
大仇得雪,武風云心情舒暢了不少,看了看所剩無幾的隱盟弟子們,咧著嘴大笑道:“兄弟們,跟我兄弟回裂南山好不好?”</br>
“好!”</br>
整齊劃一的雷鳴般喝聲嘹亮的響起,裂南山坊市分部的弟子以及四方飛來的強援,同時高聲叫好,那氣勢又一次將裂南山的強大推向整個神界的巔峰。</br>
……</br>
一年后,裂南山……</br>
“莊文元,東西籌備好了沒有,接風宴可不能少了啊。”</br>
偌大的裂南山坊市外,了塵站在匠皇樓殿的最頂層月臺上,手扶著紅盈玉打磨的欄桿沖著下面絡繹不絕的人流中喊了一聲。</br>
樓殿外大門旁,莊文元忙的不可開焦,一個個被陸塵視為至交的好友興高采烈的穿梭在人潮中,聽到頭頂高達幾十丈外的叮囑,莊文元手里握著一個超級大的卷冊在上面勾勾畫畫,停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喊道:“師祖~,您放心吧,都準備妥當了。”</br>
收回視線,莊文元把目光投在了數(shù)以百計修士匯聚成的人潮當中,大聲道:“兄弟們加把勁兒襖,老大快到了。”</br>
“好咧。”</br>
“南星辰,快去西市,把風前輩他們喊來吧,讓下人們守著就行了。”</br>
不遠處,英俊不凡的南星辰一臉尷尬的在無數(shù)足以殺人的艷婦、仙女目光的掃射之下,滿頭大汗的逃之夭夭了,一邊跑還一邊喊道:“莊文元,我先避一避,過會兒再回來。”</br>
“長的英俊就是不一樣啊。”莊文元嫉妒的舔了舔嘴唇。</br>
“鐵山,你又偷酒喝,把東西搬過去,快……”</br>
“哈哈,老四你還沒喝夠,小兒弟妹收拾你。”徐進和沐緣清并肩走來,飛快投入到火熱的接風行動當中去了。</br>
“嘯虎哪去了。”不遠處,駱興延正舉著一大盆的仙果不知如何是好,這時,一陣血氣腥濃的風聲飛快的刮了過來,將大盆接信,惹得不少人捂著鼻子嘴厭惡的退出了老遠。</br>
“這個血家伙,就不能慢點跑,惡心死我了。”方子欣輕掩著挺峭的鼻子和朱圓玉潤的櫻桃小口蹙了蹙柳眉。</br>
正當這時,東北方向一個穿著粉白長紗的俏女子和一個身著藍白裙衫的冷面女子雙雙走來,兩女生的天姿國色,走到那里都會引起一番不小的議論,就是沒人敢對兩女有非份之想。</br>
原因無它,只因在二女的中間,還有一個長相頗為出眾、讓人看上一眼就無法遺忘的貴婦,貴婦的樣貌并不比其一左一右的女子并上多少,除了擁有兩名女子身上青春氣息之外,更具備了雍容華貴的特質(zhì)。</br>
貴女的舉手投足即大方得體,又平易近人,誰見了都會喊上一聲磐仙子。</br>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磐云仙子、慕容雨熙以及寧秋練(四殃)……</br>
見方子欣樂不可支的忙活著,磐云仙子嘆了口氣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過去說道:“欣兒你在干什么?”</br>
方子欣抬頭一看,以上畢恭畢敬的欠了欠身姿,回道:“夫君就要到了,我準備了些侍寢的用品送進去。”</br>
“妮子,人還沒到呢,你就著急了?”慕容雨熙忍不住調(diào)侃了一句。</br>
方子欣粉嫩的小臉一紅,嬌嗔著跺了跺腳:“熙姐,你說的什么話啊?我……我……”</br>
不待方子欣辯解,四殃咯咯一笑道:“你什么呀?是不是想跟夫君雙宿雙棲?我和熙姐無所謂,大不了今天晚上讓給你了。”</br>
“秋妹,你也笑我?”方子欣聽著哎呀怪叫一聲,氣哼哼的舉起粉拳朝著四殃砸去。</br>
四殃一邊笑著一邊跑到磐云背后閃躲,慕容雨熙也加入了進來,把磐云逗的笑個不停:“你們?nèi)齻€歇歇吧,今天晚上還有的忙的。”</br>
此言一出,附近為陸塵接風的一眾好友聽到紛紛大笑起來,氣氛一度高漲。</br>
三女獨守空閨多年,怎能受到了這番調(diào)侃,當即異口同聲的喊了一聲:“婆婆……”</br>
磐云雖然看上去一點不顯老,但畢竟也是過來人,她掐著腰嫵媚動人的笑了笑,佯裝正經(jīng)的說道:“怎么了?我說錯了?你們幾個被塵兒扔下這么久,他當然要負責任了,無需再爭執(zhí)了,今天晚上你們?nèi)齻€一同侍寢。”</br>
“一起?”三女驚愕的張大了嘴巴,隨后感受到周圍意味深長的目光,皆是嬌羞的低下了頭。其實陸塵自從娶了他們?nèi)齻€為妻之后,還沒有正式的用八抬大轎娶過門。雖說修真中人不在乎凡人的禮節(jié),但洞房可是一定要的。她們也曾想過有一天或許會同房侍寢,但也不能當著大廳廣眾之下說出來呀,真是羞死人了。</br>
見三女一臉羞澀,磐云仙子頓時擺出婆婆的架勢說道:“怎的?菡丫頭都給陸家添了個男丁了,你們到現(xiàn)在也沒個一子半女,這件事雖然怪不著你們,但是今天塵兒回來了,就要提上日程,不必說了,今天晚上一同侍寢。”</br>
命令一下,廣場上哄堂大笑起來,氣氛好的不得了,四殃羞紅著小臉第一個揚起頭,大聲道:“一起就一起,怕什么?”</br>
“看秋兒,正該如此。”磐云仙子贊了一句,慕容雨熙和方子欣躬身聽命,看上去扭扭捏捏,事實上心里美滋滋的很向往。</br>
“伯母,可以鬧洞房嗎?”</br>
莊文元不知好歹的跑過來插了一句嘴,頓時引起三女的共同鄙視和指責。</br>
了塵站在月臺上手執(zhí)一玉如意笑若和風曉旭,看著規(guī)模日漸壯大的裂南山坊市,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br>
一門二盟的盛況終于在他不懈的努力之下空前的壯大了,這位乾玉門的宗師忍不住有些老淚縱橫。</br>
陸塵回歸的消息早在一年前便傳遍了整個裂南山,所有來自中幽仙界的老人們皆是興奮無比,聽說今日陸塵就會趕回來,眾人自發(fā)組織在一起,連下人都沒用,籌備起接風宴來,熱鬧火熱的程度就像一個大家庭籌備一個盛大的節(jié)日般叫人無比的羨慕。</br>
接風宴籌備的差不多了,遠方飛來數(shù)只飛云舟,感受著那些熟悉的氣息再次出現(xiàn)在裂南山的坊市上空時,所有人的目光均是火熱的朝著天邊望去。</br>
“兄弟姐妹們,我回來了。”</br>
“陸塵……”</br>
“老大……”</br>
“塵兒……”</br>
“夫君……”</br>
……</br>
陸塵的回歸引起的轟動不小,不過在了塵的蓄意掩飾之下,還是局限在裂南山的范圍內(nèi),當天午后,一門二盟的所有人全都到場了,大家把酒言歡、載歌載舞折騰了大半天,直到子時方才撤去。</br>
因為陸塵多年在外修行的緣故,沒有人打擾他與妻子們的團聚,把最美好的時光留給了他和三位美嬌妻。</br>
飛升幾十萬年都未相見,四人之間自然有許多深閨夜話要說,深夜時分的裂南山出奇的靜謐,四人聊起分別多年的瑣事,久久不能入睡。最后三女倒真是聽了婆婆的話,雖然沒有明媒正娶,但是洞房還是要提前入得,于是乎陸塵首次嘗到了三女共侍一夫的滋味,渡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br>
當然,也有幾個不開眼的如龍延、袁猛、鐵山、駱興延、莊文元、澹臺嘯虎……等這路貨色的家伙半夜三更邪惡的潛入到陸塵居室之外試圖聽個墻根一類的,結(jié)果全都被陸塵趕了出去,連半點動靜都沒聽到。</br>
隨后陸塵休息了幾天,直到第四天早晨,眾人方才在裂南山的聚會殿匯合。(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