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飛他們雖然對阮康德的行蹤,比較重視,可所有的注意力,也都在他本人和周圍一些人的身上,很少會去關(guān)心其他的東西,尤其是他們家族的那個古堡,本就不是阮康德父親所有的,而是他母親家族傳下來的。
阮康德的母親家族,算是西方大陸的貴族了。
在西方,在一片土地之上,有許多國家,大大小小的,在歷史上,這些國家都有自己的國王與王族,并且國家之間,還會相互聯(lián)姻,因此這貴族的身份,不一定是哪個國家的,而算是整個西方世界的貴族,在他們那里,家族的血統(tǒng),早就已經(jīng)超越了國度。
阮康德母親家族,就是這樣一個比較古老的貴族。
不過,就算是再古老,和華夏國,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這家族,一直都是在西方的。
而阮康德之所以會被沈老和陳劍飛所在意,是因著他玄門的身份,否則,就憑著如今西方貴族比比皆是的,即便是曾經(jīng)再怎么輝煌,也不可能會讓他們注意到的。
阮康德的父親是華夏人,并且是玄門中人,阮康德此番的身份,與他父親的關(guān)系,自然是更加親密,陳劍飛所關(guān)心的,也只是這方面,至于他母親的家族,并不在他們調(diào)查范圍之內(nèi)。
雖說陳劍飛對于阮康德母親家族的了解并不深,對于這個古堡,也并無多少知曉,可憑著他的認(rèn)為,這古堡算是個古跡了,在歷史上也挺有地位的,想要去調(diào)查個來龍去脈,還不容易?
這越是有名的東西,查底細(xì),越是容易,因為知道的人多,想要打聽起來,門路也多,而那等寂寂無名的,才是難查。
正是抱著這種心態(tài),陳劍飛才會毫不猶豫的一口應(yīng)承了下來,并且顯得相當(dāng)輕松,而在看到唐峰這等表示之后,他又是明顯的愣了一下。
“唐先生,您這話是——”陳劍飛不是很清楚唐峰的意思。
唐峰只是一笑,道:“你去查查,就知道了?!?br/>
如果當(dāng)真是如陳劍飛說的這么簡單,怕是鄭松儒給他的資料里面,早就已經(jīng)差的門兒清了。
陳劍飛雖是心中還有幾分疑惑,但并未多問,只是點(diǎn)頭,道:“好,唐先生,若是有了結(jié)果,我一定會第一時間來告訴您的,還有阮康德那邊,如果有什么狀況,我也會及時通知先生。”
唐峰微微頷首。
陳劍飛又向著唐峰詢問了一些關(guān)于那些被解除了千絲繞的人的狀況。
畢竟這么多人,一旦發(fā)生了什么意外,這后果,也是相當(dāng)難以控制的。
唐峰不經(jīng)意的道:“他們體內(nèi)的蠱蟲都已經(jīng)去取出,之前的事情,對他們并無什么影響,也就是說,他們完全如平常人一樣,只消是讓他們回去便是了?!?br/>
得到了唐峰的這般答復(fù),陳劍飛這才放下心來,向著唐峰再三道謝,這才告辭離開。
在陳劍飛走了之后,紀(jì)寧去花園之中打掃。
雖說這些人的到來,都是挺有組織的,在取出了千絲繞之后,也是很快就離開,可畢竟來的人許多,讓花園之中地面,難免會臟亂。
上官也很是自覺的跟著他去了。
唐峰在東城豪閣的整個別墅加上花園之中,重新又下了禁止,并且讓藥圃的靈藥,繼續(xù)將靈氣散發(fā)出來。
靈藥的周圍,靈氣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shù)臐庥?,已?jīng)發(fā)散,立時便是朝著周圍流動,就連紀(jì)寧和上官這等,并非是修士的武修,幾乎都能看到,周圍的空氣似乎發(fā)生了某種變化。
在空氣之中,似乎有著什么密度比空氣更大的東西,在緩緩流轉(zhuǎn),縈繞在他們身邊之時,更是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讓他們?nèi)滩蛔∩詈粑膸紫隆?br/>
可他們畢竟是尋常人,并不通曉吸納之術(shù),就算身處在這等環(huán)境之下,也并不能最大限度的令得靈氣為自己所用,也只能是讓靈氣在體內(nèi)周轉(zhuǎn)一下,便是又流出了身體。
而紫萱呢,雖說她倒是可以利用這些靈氣進(jìn)行修行的,可她卻并未動。
她沒有離開自己的位置,一臉相當(dāng)輕松的模樣,面帶著淡淡的笑意,很是悠閑的喝著茶。
唐峰也不理會她,拿著無相鏡在手中,用手在鏡面的輕輕的一抹,在里面,便是出現(xiàn)一片漆黑的畫面。
畫面之內(nèi),還能看到無數(shù)紅色的絲線一般的蟲子,在這片黑暗之中,糾纏在一起,用很快的速度四面八方的延展爬行著。
紫萱在唐峰把無相鏡拿起來的時候,就伸著脖子去瞧,在看到這樣一副景象的時候,登時就流露出作嘔的神情,將頭偏向了一邊,一臉嫌棄的模樣。
“這東西放在里面也便是放在里面了,你居然還拿出來欣賞,難不成,你還能在這其中,看出什么有意思的東西?”
紫萱臉上仍是那副厭嫌的模樣,身體向著后面縮了縮,盡量和唐峰保持稍遠(yuǎn)一些的距離。
唐峰面不改色,依舊朝著鏡子里面看,仿佛真如紫萱說的那樣,他還挺喜歡看里面的東西。
瞧了大約兩分鐘的時間,唐峰才再度用手在鏡面上抹了一下,里面的景象登時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恢復(fù)正常的鏡面。
將無相鏡再度放下之后,唐峰才向著紫萱淡淡的道:“這些蠱蟲,從蠱苗到長成,可是歷經(jīng)了至少三百年的時間,它們之前,一直都是跟隨著那蠱師的,想來,這也是他相當(dāng)耗費(fèi)心血的東西,你說,如今他這么寶貝的東西丟了,他會怎么樣?”
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紫萱之間倒是并未多想,被唐峰這么一問,她才偏著頭,思索了半晌,嘴角忽的現(xiàn)出一抹很是興奮的笑意,拍著手,道:“想必這家伙,一定是急死了,辛苦搞了幾百年的東西,一下子就都丟了,換做是我,已經(jīng)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了,這倒霉的家伙肯定也不會好過,等到他想用這些蠱蟲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全都不見了,那場景,我都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