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朗馬上按照剛才陸星辰比劃的大概位置上上下下仔細(xì)的觀察,然后用手中的粉筆在墻上做了一段記號。
做完這些記號,宋以朗問道:“現(xiàn)在還需要查看哪里?”
“暫時不用了。”
然后陸星辰指著宋以朗畫下來的記號,道:“你們看這陽臺上面宋師傅做下的記號,再看看在內(nèi)墻上做下的記號。”
三人看著宋以朗畫下的三處記號,一臉茫然,搖搖頭,不明所以。
“你們覺得這像不像一只手正扶在墻上,這里就是腳的位置,而這面墻上的這一段記號代表著身體軀干靠在墻上的位置?”
還擔(dān)心三人聽不明白,陸星辰來到主臥室門口的墻上,兩只手左右貼著兩面的墻面,身體緊靠著墻壁,兩只腳踩在墻的兩邊。
三人終于看明白了,頓時驚掉了下巴,齊聲道:“你是這是有人在攀爬這面墻?那另外一面墻上肯定有一個手印,陽臺上也會有一個腳印。”
陸星辰微笑著點點頭。
“但是為什么我們只看到了有灰塵被擦拭的痕跡,為什么沒有腳印和手印?”孔佳良疑惑的問道。
“那就證明此人早有準(zhǔn)備,手上帶有手套,腳上有腳套,就不會留下指紋和腳紋,只是看上去有灰塵被擦拭過的痕跡。”宋以朗肯定的道。
陸星辰很肯定的點點頭道:“我懷疑有人從那邊的陽臺爬到了這邊的陽臺,你們這有不有可能?”
“嗯,按你剛才的分析和我們發(fā)現(xiàn)的這些疑點,完全站得住腳。”
“哈哈!終于知道了人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會消失?原來是這樣!”夏梓杭恍然大悟,大笑起來。
宋以朗站在陽臺上,往下面看了看道:“這可是三樓啊!萬一一下沒站穩(wěn),從三樓摔下去,那肯定是死翹翹了,誰有這么大的膽量在沒有保護裝置的情況下就敢攀爬這面墻?”
孔佳良和夏梓杭也同時朝樓下望去,是啊,這可是3樓,離地面十多米高。
“一般人肯定不敢,但是如果經(jīng)過長期鍛煉,身體素質(zhì)很好的人,或者專門從事這種攀爬墻工作的人員,可能對他們來也就是菜一碟。”
“那我們馬上到隔壁陽臺去驗證一下,是否那面墻上也只有一只手的痕跡,或者腳踩過的痕跡。”宋以朗馬上道。
“嗯,我們是應(yīng)該去到對面檢測這些痕跡,但是如果我們現(xiàn)在過去,會不會引起打草驚蛇?如果真是隔壁的人就是嫌疑犯,一旦我們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會不會連夜逃跑?這樣會對我們的抓捕工作帶來很大的麻煩。”
“那怎么辦?干脆就過去將他抓起來。”夏梓杭急忙道。
“但是我們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憑什么去抓人家呢?“”
陸星辰思考一陣道:“我還有一些細(xì)節(jié)需要驗證,師傅,你不是將這幾家住戶人員名單都進行燎記嗎?你馬上聯(lián)系值班室的人員,要他幫你查看一下這個303住戶的登記信息。”
“好,我馬上聯(lián)系。”
“宋師傅,你即刻打電話給痕跡檢測科的劉師傅,讓他即刻前來這里驗證一下剛才我們所觀察到的這些情況,因為最終還是要他給我們出一個檢測報告。”
“行,我馬上給老劉打電話,估計他聽到這個信息肯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這可又是他的一大失誤,他不來才怪呢!”
很快,孔佳良通完電話道:“我得到了303住戶的登記信息,住戶是一家三口,戶主陳安生,年齡48歲,在附屬中學(xué)后勤處工作,陳母,46歲,無固定工作,兒子陳龍,24歲,在新時代商場售后部工作。”
“兩位師傅現(xiàn)在可以對二單元二樓和四樓的住戶進行一下調(diào)查,主要針對陳龍父子的調(diào)查。”
“我和夏梓杭在二單元樓下蹲守,防止嫌疑讓到消息逃跑,在必要的情況下,我們先將他帶回刑偵大隊問話,一邊繼續(xù)完善證據(jù)一邊進行審訊,關(guān)他24時再。”
“等你們問詢完那幾戶住戶,我們在二單元樓梯口集合,先將嫌疑人控制起來,然后宋師傅和劉師傅在陽臺去檢測痕跡。”
陸星辰和夏梓杭下樓,蹲守在二單元樓梯口。
孔佳良和宋以朗上樓開始敲門針對303住戶陳家父子進行排查。
半個時后,孔佳良兩人就下樓來到了二單元樓梯口,對陸星辰道:“剛才問詢了樓上和樓下幾家住戶,他們對303住戶很了解,戶主陳安生在附屬中學(xué)后勤管理處工作,兒子陳龍今年24歲,是一家商場的電器售后服務(wù)人員,平時負(fù)責(zé)上門安裝和修理電器服務(wù)。”
“陳安生身材比較肥胖,不太可能會爬墻,而陳龍身材纖瘦,比較符合嫌疑人特征。”
陸星辰心里一陣激動,馬上道:“那就是這個陳龍在夏客戶買空調(diào)的時候,要上門給客服安裝空調(diào),那就有可能要攀爬墻體,而且還負(fù)責(zé)修理電器,那么很顯然他對液化氣灶的結(jié)構(gòu)非常熟悉,而且這一棟所有的房子結(jié)構(gòu)都是一樣,廚房的擺設(shè)也是大同異,陳龍肯定相當(dāng)了解。”
孔佳良兩人也連連點頭,夏梓杭則是一臉興奮。
不一會兒,痕跡檢驗科的劉師傅氣喘吁吁的也趕到了。
劉師傅急忙問宋以朗道:“老宋,你們又發(fā)現(xiàn)了有什么痕跡?難道又是我疏忽了哪個地方?”
陸星辰看見劉師傅著急的樣子,微笑著道:“劉師傅,這個與你的疏忽沒有關(guān)系,因為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的一些痕跡很模糊,況且你們都是白來檢測和提取痕跡,根本就不可能發(fā)現(xiàn),只有晚上在紫外線的照射下,才能發(fā)現(xiàn)一些很模糊的痕跡,我們現(xiàn)在也不能很確定,所以才請您過來親自確認(rèn),畢竟您是這方面的專家。”
“好,好,我一定要親自看一看,我才能發(fā)現(xiàn)我哪個地方?jīng)]有想到,也好讓我死心。”
幾個人又商量了一會兒,陸星辰道:“我們現(xiàn)在就直接去敲303的門,夏梓杭,你進去第一時間就控制住陳龍,你們兩位師傅就和劉師傅一起到陽臺上去查看痕跡。”
陸星辰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到了晚上十點,五個人同時上到三樓,四個人閃到一邊,孔佳良上前敲門,家里傳來有電視機的聲音。
門打開,一位中年婦女問道:“有什么事?”
“大姐,我就是上次在你家做過登記的警察,我還有一些信息要和你們一家詳細(xì)驗證一下。”
門被打開,陸星辰五人閃身而去,一起擠了進來。
陸星辰看一眼戶主陳安生,這大啤酒肚,這身材,完全不可能攀爬墻。
于是馬上就和夏梓杭第一時間就奔向內(nèi)陽臺。
陳龍此刻正斜靠在床上看一本書,還來不及反應(yīng),夏梓杭即刻沖過去,將他控制住了。
老兩口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突然看見這么多警察沖進來,感覺到不對勁,急忙站起來問道:“怎么回事?”
孔佳良馬上解釋道:“你們放心,我們只是請你兒子到刑偵大隊去問詢一些情況,與你們兩位沒有關(guān)系。”
同時,宋以朗和劉師傅即刻來到外陽臺,開始進行勘察。
一會兒,宋以朗滿臉笑容的來到陸星辰身邊道:“沒錯,這里也發(fā)現(xiàn)了和那邊陽臺一樣類似的痕跡,老劉也肯定了你的想法,這些痕跡完全就是一個人正在攀爬墻的動作。”
“好,夏梓杭,將陳龍帶回。”
孔佳良一邊往外面走,一邊安慰老兩口道:“二位,不用擔(dān)心,明你兒子就可以回來了,只是請你兒子去問詢幾個問題。”
一行人來到樓下,劉師傅一把抓住陸星辰的手,感激的道:“陸啊!你這次算是給我保住了面子,慚愧呀!我做痕跡檢測工作大半輩子,居然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痕跡。”
陸星辰馬上安慰道:“劉師傅,這個真的與你沒有關(guān)系,我也是突然才想到了這種可能,況且白,在陽光照射下,是發(fā)現(xiàn)不了這些痕跡的,只有在晚上的時候,在紫外線燈光下照射下才能發(fā)現(xiàn)這些很模糊的痕跡。”
“年輕人,我是真的佩服你,真是慚愧,做了快一輩子了,還比不上你這個剛參加工作沒多久的年輕人,不服老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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