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桂芝又特的補充道:“我老公一家并不是我們江興縣的,他們一家都是從江北省搬遷過來的,他們的親戚都在江北省。”
“隔了幾我公婆告訴我丈夫和我,已經聯系了那個親戚,在他們醫院里做闌尾炎手術,一般也要好幾百,但因為是親戚,可以照顧我們,動手術連住院只要300元錢。”
“所以我們就決定了,我公婆帶著我就去了江北縣,見到那個親戚,然后就在醫院住下做了闌尾切割手術,住院七以后我們三人就回家了。”
江興縣和江北省接壤,兩地之間的村民有很多聯姻的現象,人口頻繁流動也很正常,但做一個闌尾切割手術,住院費用怎么會相差這么大?就為了省一點住院費,結果卻才丟了腎臟,都是錢惹的禍!
陸星辰問道:“那你現在還記得那間醫院叫什么醫院嗎?具體位置在什么地方?”
殷桂芝想了很久,搖搖頭道:“我只知道是江北省楚陵縣,具體醫院叫什么名字我也不記得了,時間太久了。”
陸星辰心里一沉,又繼續問道:“那你還認識那個帶你去醫院的親戚或者給你動手術的醫生嗎?”
“不認識,所有的手續都是我公婆辦的。”
聽到這里,陸星辰和楊大夫都明白了,殷桂芝的腎,肯定是被偷偷切除了,而且很大可能和殷桂芝的公婆有關,要不然為什么會舍近求遠專門跑到江北省動手術?
應該是看到陸星辰和楊大夫兩饒臉色都比較沉重,殷桂芝很驚慌的問道:“楊大夫,這有什么問題嗎?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么我這次又要做闌尾炎手術?”
楊大夫嘆息一聲,一臉嚴肅的道:“通過檢查,我可以判定你十年前那個闌尾炎手術是假的,而是將你的右腎割掉了,而這次你在我們這里才是真正做的闌尾炎手術。”
“你是十年前我的腎就被割掉了?醫生為什么會割我的腎?難道我的腎有問題?既然我的腎被割掉了,為什么我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呢?”殷桂芝一臉震驚,慌忙追問道。
殷桂芝到底是農村婦女,見識少,也許是心地善良,沒想到人性的丑惡,到現在她還沒意識到,她的腎是被人欺騙切除賣錢了。
楊大夫解釋道:“每個人都有兩個腎,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你切除的是右邊的腎,你左邊的腎還是很完好的,所以并不影響你平常的正常生活。”
“那切除一個腎對我的身體有什么影響嗎?”殷桂芝又急忙問揚大夫,依舊是一臉驚恐的神情。
楊大夫搖搖頭,繼續解釋道:“當然有影響,少了一個腎,人體的抵抗能力會差很多,一有風吹草動就容易感染,你是不是很容易感冒?然后饒精力和體力也會差很多!”
殷桂芝馬上尖叫道:“是,你的沒錯,只要我受一點涼,或者在換季的季節,我經常就會感冒,而且我干農活的時候沒有一點力氣,別人能夠連續干好幾個時都沒事,而我干一兩個時就受不了了,累的不得了,基本上就不能干重活了。”
“就因為這個原因,我老公和我離了婚。” 殷桂芝很沮喪的道。
聽到離婚,陸星辰馬上感覺到有問題,趕緊問道:“你老公是什么時間跟你離的婚?”
“我做完手術回來不到一年時間,就和我離婚了,理由就是嫌棄我不能干農活,是家里的拖累,我公婆也開始在家里對我冷言冷語的,然后我老公一家全部都同意他們兒子和我離婚。” 殷桂芝的沒有什么底氣,神情很低落,畢竟被老公一家嫌棄離婚并不光彩。
陸星辰心里頓時生出一股無名怒火,真特么的可恨,可恥!
“你公婆還在吧?你老公他們一家現在在哪里?” 強壓著心里的怒火,陸星辰繼續追問道。
“他們一家幾年前就搬回了江北省,我跟他們離婚多年,也再沒有聯系過,這都是聽別人的。”
聽到這里,陸星辰心里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事情難辦了!
然后陸星辰一臉沉重的對殷桂芝道:“我懷疑你的腎是在十年前做手術的時候被人偷偷割掉賣掉了。”
“什么?我的腎被別人賣掉了?這怎么可能?” 殷桂芝立即尖聲大叫道。
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殷桂芝幾乎瘋狂。
誰能接受這個事實?自己的腎被偷了,整整十年,本人居然一點都不知道?這十年自己遭受了多少痛苦?體質變差,容易生病,被人嫌棄,離婚......
“楊大夫,警官,那我現在怎么辦啊?” 殷桂芝淚眼婆娑,祈求的眼神望著兩人。
楊大夫一臉陰沉的看向陸星辰。
陸星辰心里也為這可憐的女人感覺到難受,也為這可恥的偷腎行為感到無比憤怒,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殷桂芝道:“如果你不怕麻煩,那么你等幾出院以后在你所在地的派出所報案,將十年前去江北省做闌尾炎手術的詳細情況和他們清楚,最好想起你公婆的那位親戚和給你動手術的醫生的信息。
而且即刻打聽到你老公一家的詳細地址,他們很大可能有參與這件事,然后這里可以找楊大夫給你開一個證明,證明你上次的闌尾根本沒有切除,但是右腎卻被切除了。”
“如果你們當地派出所接手了這個案件,他們應該會派人追蹤這件事的,主要是看能否找到當事人,包括你公婆,你老公以及你公婆家的那位親戚,以及當時醫院誰動的手術?”
陸星辰又搖搖頭道:“不過事情不會這么簡單,畢竟事情已經過去十多年了,要想找到當時的人都很困難。”
聽到這些,殷桂芝委屈的大聲哭泣起來,同時大聲的咒罵著以前的老公和公婆。
陸星辰也不禁對這個苦命的女人感到悲哀,可憐和惋惜。
陸星辰和楊大夫兩人勸了好一陣,殷桂芝才慢慢的冷靜下來,哭累了,慢慢的睡著了,兩人才離開了病房。
楊大夫臉色惱怒,很氣憤的大聲道:“簡直就是敗類,將好好的一個大活饒腎偷偷割掉賣掉了,簡直就是畜牲!”
陸星辰搖搖頭道:“這也明你們醫生在醫德方面還存在很大問題,如果不是醫生也做不了腎切除手術,如果不是醫生也不可能知道腎源需求啊!這里面肯定是一條巨大的利益鏈,但時間太久,估計不好查了。”
楊大夫也點點頭,非常氣憤的道:“但是像我們這種比較正規的大醫院,醫生是不敢偷偷做這種手術的,可以肯定做這種手術的都是那種醫院,甚至是無牌無證的黑醫院,專門從事這種器官買賣,簡直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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