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梟車速飛快,風(fēng)馳電掣的直逼華夏醫(yī)院,一想到杜凌軒在華夏,一想到洛寒在陪伴他,心里的怒火就怦然燃燒!
搶救還在繼續(xù),洛寒給手機(jī)沖了二十分鐘電繼續(xù)去門外等待,擔(dān)心杜凌軒中途有變故,沒敢再離開。
長時間的手術(shù)已經(jīng)很疲憊,到現(xiàn)在還沒顧上吃晚飯,洛寒的處境可謂又累又餓苦不堪言,然而搶救室外面的紅燈卻頑固的不肯熄滅,不知道還要多久。
經(jīng)過搶救室的醫(yī)生看到洛寒也是滿臉的驚訝。
“楚醫(yī)生,你怎么還沒下班?頂層那位不是已經(jīng)搶救過來了嗎?”
“楚醫(yī)生,你吃飯了嗎?”
“楚醫(yī)生,你臉色不太好,最近手術(shù)太多很累吧?”
洛寒簡單的回應(yīng),“沒事,我稍后就走。”
沒吃飯,手術(shù)途中喝了葡萄糖補(bǔ)充能量,可胃里早就空了,最擔(dān)心一會兒尷尬的咕咕叫。
想想也是可憐,白天還在MBK董事長的椅子上過了把癮,晚上居然就淪落到了如此境地。
正糾結(jié)時,搶救室的門終于開了。
“他怎么樣?”
洛寒焦急的上前一步,看起來很關(guān)切杜凌軒,其實(shí)只是想趕緊結(jié)束回家。
為首的醫(yī)生輕松的摘下口罩,“沒事了,好好調(diào)養(yǎng),注意飲食和睡眠,幾天就好。”
洛寒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辛苦趙醫(yī)生。”
“杜先生醒著呢,一會兒你陪他去病房吧。”
洛寒?dāng)Q眉,但考慮到他沒有親人在場,還是點(diǎn)了頭,“行。”
杜凌軒住VIP病房,醫(yī)生護(hù)士把人送來之后沒多說什么,反正楚醫(yī)生都懂得,于是很有眼力見的都走掉了。
偌大的豪華病房里,只有杜凌軒和洛寒,氣氛不太好。
杜凌軒有些虛弱,麻藥的藥效還沒過,嘴唇稍顯蒼白,不戴眼鏡的樣子少了幾分文氣,多了幾分清冷,他用力向上挺了挺,“安娜,你愿意留下陪我,我真的很開心。”
洛寒沉下臉,“你別動了,老實(shí)躺著吧。”
杜凌軒很聽話的不動了,只用聚焦不精準(zhǔn)的眼睛灼灼的看洛寒,她換上了白天的套裝,干練優(yōu)雅成熟,比少女有韻味,比少婦有靈氣,好像她永遠(yuǎn)都這么美好干凈,獨(dú)具一格。
洛寒被他看的不太舒服,“你聯(lián)系秘書或者助理過來吧,一會兒護(hù)士也會來照顧你,我先走了。”
杜凌軒依然那么依依不舍的看她,“安娜,我真羨慕龍梟。”
洛寒扯扯嘴角,“是啊,我也羨慕他,事業(yè)有成,家庭幸福。”
杜凌軒被噎了下,干笑,“是……是。”
洛寒和杜凌軒已經(jīng)話不投機(jī)半句多,“有事叫護(hù)士。”
“咳咳咳……”杜凌軒突然劇烈的咳嗽,咳嗽的身體起伏,扯到胃部疼的額頭一道道青筋。
洛寒下意識的跑過去扶住他的肩膀,輕輕撫順?biāo)男乜冢澳悻F(xiàn)在很虛弱,別說話了,躺著。”
不是在商量,而是用醫(yī)生的身份對病人下達(dá)命令。
杜凌軒終于恢復(fù)平靜,近距離看清了洛寒的臉,苦澀又幸福的道,“謝謝。”
龍梟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外,不早不晚看到了兩人近距離的接觸,心理的防線毫無戒備的觸底,“洛洛。”
低醇的聲音充斥了不悅和醋意,驚的洛寒忙抽回了手,仰頭看到一身黑色風(fēng)衣目光如獵鷹的龍梟,尷尬的抽抽嘴角,“老公?”
杜凌軒忍住了剛才被丟開的劇痛,自嘲道,“看來,我還是多余的那個。”
龍梟霸道的將洛寒拉回胸口,“你是華夏的專家,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病人都該你管。”
洛寒?dāng)D擠眉毛,“是是是,以后不會了。”
洛寒在龍梟面前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也只有面對他時才會這么乖巧可愛。
亂七八糟的病人?
杜凌軒看的眼眶發(fā)脹,手指悄無聲息抓緊被子。
龍梟縱容的順順妻子的長發(fā),看出她眼睛的疲憊,“累了吧?咱們回家。”
洛寒很乖很配合的點(diǎn)頭,“嗯,回家。我餓了,想回家吃飯,你給我做唄?”
“嗯。”
洛寒變本加厲的撒嬌,“老公,我站了很久,腳痛。”
龍梟二話不說要把人抱走,洛寒嬌嗔,“哎呀,當(dāng)著外人的面別呢……那個,你回家?guī)臀胰嗳喟伞!?br/>
龍梟眉頭一跳,今天的洛洛……表現(xiàn)太……嗯,讓他滿意了!
“好,回家給你揉,還有哪兒疼?都幫你揉揉。”
“先回家!”洛寒嬌羞的笑著挽起他的手,全程無視了杜凌軒。
兩人相親相愛的離開病房,杜凌軒的憤怒和郁悶徹底爆發(fā),牽扯的胃部再一次刺痛,汗水瞬間打濕了額頭。
龍梟和洛寒剛才在病房內(nèi)恩愛有加的一幕,也被鄭昕完整的看在眼里,她照顧父親入睡,出來散步,經(jīng)過杜凌軒病房時剛好看到了龍梟的身影。
躲在門外聽完他們的對話,鄭昕一只拳頭重重錘墻!
龍梟!楚洛寒!這對該死的!
鄭昕深呼吸恢復(fù)常態(tài),優(yōu)雅的扣了扣杜凌軒的房門。
杜凌軒鎖著眉頭看到來者,語氣粗重道,“鄭小姐?”
鄭昕婀娜妖嬈的往里走幾步,綻放嫵媚笑顏,“杜總,你現(xiàn)在是不是除了胃疼,心也很疼?”
杜凌軒一貫的紳士風(fēng)度又掛在了臉上,偽裝的無懈可擊,“你想說什么?”
鄭昕自來熟的坐在他病床前,修長的腿交疊,“你喜歡楚洛寒,我喜歡龍梟。但我們兩個都是失敗者,只是沒想到,我們居然會在這里碰面。”
杜凌軒嘴角牽扯做了個假笑,“我從不認(rèn)為我是失敗者。”
鄭昕打量他的病態(tài),“杜總別嘴硬了,把自己搞成這樣還說不是失敗者?你自己信嗎?”
鄭昕欠身,身上的香水味道覆蓋了消毒水,郁郁蔥蔥的長發(fā)吹到胸口,領(lǐng)口低垂露出纖瘦的鎖骨,黑色的吊墜恰好掉在鎖骨凹槽內(nèi),白皙的皮膚隆起兩道性感的弧線。
杜凌軒倉促的移開視線。
“這些跟你無關(guān)。”
鄭昕恢復(fù)坐姿,“我非龍梟不嫁,你非楚醫(yī)生不娶,所以你我合作,各取所需,如何?”
杜凌軒冷靜的眼睛終于有了點(diǎn)熱度,“合作?”
“對,以我的身份,可以幫你在事業(yè)上平步青云,你丟掉了江城老城區(qū)的項目,我可以幫你拿到拆遷房改造權(quán),你在君臨天下被龍梟碾壓,我可以讓你在江城一家獨(dú)大!”
杜凌軒瞇了瞇眼,“哦?”
鄭昕繼續(xù)加碼,“你想要打垮龍梟,讓他一敗涂地,進(jìn)而抱得美人歸,而我,只要龍梟!”
“即使他一無所有?”杜凌軒狐疑。
“我可以讓他東山再起,只要我們結(jié)婚。”
杜凌軒心里冷笑,這個傻女人!
下輩子也別想讓龍梟娶她,不過,她提出的條件的確很誘人,如果能借用鄭家的勢力開拓江城的版圖……
“鄭小姐爽快,我也愿意成人之美。”
龍梟陪洛寒下樓,剛上車就聽到了一聲咕嚕叫。
洛寒用拳頭抵著肚子,然而,肚子并不配合她,又大力的咕嘟一聲。
尷尬……
龍梟替她扣上安全帶,隱有慍色道,“餓了?”
洛寒乖乖點(diǎn)頭,“嗯,剛才不是說了?”
以為她是撒嬌騙人嗎?
“杜凌軒請你留下的?”龍梟發(fā)動車子,第一要務(wù)是帶老婆就近找地方吃飯。
“他身邊沒有朋友,不過你放心,我絕對只是出于人道主、義精神當(dāng)了個雷鋒而已,你……吃醋了?”洛寒憋著到嘴角的笑,故意探頭看他。
龍梟單手?jǐn)[正她的臉,不說話。
“沒有下次了,下次我連雷鋒也不當(dāng)了,行吧?”洛寒又退了一步,不想讓龍梟的氣燒的更旺。
龍梟扶著方向盤,臉不看她,“你還想有下次?”
“不想不想,并不想。”洛寒腹誹,梟爺你吃醋的起點(diǎn)太低了吧?
明知道她和他根本沒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和他有任何往來,跟不用說接觸,你明白我的意思。”龍梟還是有點(diǎn)生氣,但好多了。
洛寒雙手合十,“拜托,你……”
“咕嚕!”
話沒說完,肚子又叫了。
噗……洛寒沒忍住,自己先笑場。
龍梟癟了癟,也被她搞破功了,笑著騰出手揉一下她的頭,“想吃什么?我?guī)闳コ浴!?br/>
“我想吃湘菜,我們?nèi)ハ娌损^吧!”
“嗯。”
——
高景安晚上喝大了,一晚上醉的不省人事,抱著枕頭哀嚎,“大哥不愛我了……嗚嗚嗚,大哥拋棄我了。”
周若琳被他喊的上腳踹他的屁股,“高景安!別喊了!你大哥性取向很正常,你沒有機(jī)會!”
高景安醉醺醺的打了個酒嗝,“你……你是琳琳啊?”
臥槽!
周若琳一把拍他腦袋上,“終于認(rèn)出來了?!”
高景安丟開枕頭抱住了周若琳,將頭埋在她胸口,悶悶的嗚咽,“你是個小惡魔,你居然強(qiáng)迫我,我特么人生第一次被人強(qiáng)迫。”
啥?周若琳聽糊涂了,“什么強(qiáng)迫?我強(qiáng)迫你什么了?”
高景安顯然是喝大了,“你睡了我!是你睡了我!”
周若琳目瞪口呆,“我……睡了你?!”
“那晚在酒店,你……就是個小惡魔,女金剛,你居然把本少爺給強(qiáng)爆了,你知不知道?我特么不想丟人,所以背了黑鍋……我背了個大黑鍋,我是被你睡了,不是睡了你,你個傻妞兒,還、還到處找我算賬,我虧死了我。”
啊?!
周若琳抱著高景安的頭徹底的呆了,那晚她的記憶徹底斷片,完全記不起誰跟誰,醒來后兩人那樣……
她認(rèn)定是高景安睡了她,還一路上對他打砸搶。
原來……原來……天哪天哪!
高景安搖搖晃晃的抬起帥氣又迷離的臉,醉意熏染的眼睛如漩渦,“你冤枉我,我……我不能吃大頭虧。”
“你干什么?”周若琳往后挪了半步,退到床尾。
高景安長臂伸縮準(zhǔn)確的抱住周若琳的肩膀,“我……要……你!”
“你你你松手,你現(xiàn)在不清醒,你趕緊給我松開!”周若琳手腳并用掙扎,無奈四肢被他箍緊無法動彈。
嘩——
上衣被高景安用牙齒咬住,圓領(lǐng)毛衣瞬間滑到肩膀,露出了香軟的皮膚,寬松的毛衣彈性極好,稍一用力便褪至胸口。
高景安嗅到女人身上甜美的清香,渾身為之一振,“琳琳……”
周若琳耳朵酥麻,艱難的咽下一口寒氣,“你……你醒了?”
高景安扒開她的衣擺,大手探入,“我要吃了你。”
“放手放手,你沒洗澡沒刷牙,你趕緊給我……唔!唔!”
高景安有力的臂膀不由分說的壓住她的纖瘦腰肢,勾起腳背分開她的纖纖長腿,滾燙悶熱的呼吸噴在她頸窩里,酥麻刺激,惹人沉醉。
周若琳連連喘、息,柔弱無骨的蜷縮在他的胸膛之下,“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高景安桃花眼迷迷蒙蒙的把一張?zhí)摶玫哪樒唇雍茫〈礁采w她的唇,酒氣渡入她的檀口,“你是我的女人,我高景安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