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世上有沒有一種可以把已經說出去的話收回來的藥?
當確定那個惡魔般的聲音不是錯覺后,羽微后悔不迭的想著。
“你剛才一直嘰里呱啦念個不停是在說什么東西?”利辰睿睜開眼,因為喝太多酒,眼底布有血絲,讓他向來銳利的眼眸變得不再那么深邃攝人。
她猶豫著,猜想他這么問的意思是不是表示那些很重要的話他一句也沒聽到?
“你說擔心我,又說就算發生什么危險也是我活該,那么,你到底是擔心我還是想讓我發生危險?”
“……”這還用問?她怎么可能會希望他發生危險?她有那么壞嗎?雖然那句話的確包含著那個意思,但那真的只是氣頭上的一句氣話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
覷她一眼,他翻個身倒在她身側,突然想起,“你怎么會在我床/上?”
她瞪大眼,不敢相信他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難道他當時真的醉得不醒人事什么都不記不起來了嗎?
“你的表情像是做賊心虛。難道說你是趁我睡著后偷偷潛入我房里爬上來的?”他煞有其事的猜測。
羽微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見他似乎已經完全清醒,于是她爬起身想回房。
“你去哪里?”長腿及時勾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帶,如愿將她抱了個滿懷。
臉猛地撞在他硬實的胸膛上,疼得她鼻頭發酸眼淚冒出來,怒火也在眼里點燃。
“當然是回我自己的房間,是你說過情/婦沒資格和主人共用一個臥室,你不會忘了吧?”她抬眼氣惱的瞪他。
利辰睿蹙眉,“你一定要和我這么針鋒相對,弄得劍拔弩張嗎?”
她窒了一下,心想還不都是你害的。
“……我困了,你可不可以放我回房休息?”她卑微的請求。
他挑眉,“我有說不讓你睡嗎?”
“可是……”
“就在這邊睡,這是命令。”他強勢的拉下她的頭按在胸口,語氣霸道得不容置喙。
羽微扁扁嘴,不再做聲。
本以為滿屋子飄蕩的酒氣會讓她難以入睡。再加上以往都是辦完事后他甩給她一道冷冷的背影。像現在這樣親密無間的抱她卻還是第一次,她一定會因為太緊張而睡不著。但卻沒想到他的懷抱竟是這樣溫暖,溫暖得教她不覺的挪動身子往他懷里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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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半睡半醒的羽微皺著眉,感覺體內炙熱得像是燃燒著一把火。身體滾燙異常,而嘴唇上也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著并不時地啃咬一下,讓她昏昏沉沉的意識越來越清醒,呼吸卻越來越窘迫。
抬手想拍掉咬她嘴唇的東西,耳邊卻響起一個笑聲。那種渾厚、低沉、悅耳,又性/感得猶如包裹著一層磁粉的磁性低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