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漸無奈的嘆了口氣,化成了一條龍,飛上了天空,消失在云層里,千代楞在原地,“他……就走了?”
諦漸突然又出現(xiàn)在白妖身旁,“不跟上嗎?”
看著諦漸和千代消失的方向,白妖不免的好奇起來,“那龍城,是在天上?”
千葉點頭,“龍城是與天殿一樣的,但是不在一個地方,據(jù)說龍城還要很久才到,是個很遠的國度。”
不久后,千葉便來找白妖,說是要回北越,“等到千代回來了,我就回來,北越和南荒千百年來都是水火不容,若是無人鎮(zhèn)城,南荒必定來范,想我千千萬萬的子民,不能死在這時。”
千葉回來,那也是千代回來的事,若是千代不回來,那千葉同樣也回不來了,“會回來吧。”
千葉沉默的低下頭,看著懷中的那把蛇皮傘,“若是我不回來,白妖你也要和白墨齊好好相處。”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千葉和諦漸都走了,偌大的王爺府就顯得清靜了許多,聽聞路過的小妖說,麒麟去了皇宮,白妖也不搭理,麒麟這次去,是為了替顧昊報仇,殺的是東妃還是左丞相,也沒人知道。
一早,白煜拎來了一壇子酒,據(jù)說是白展唐曾經(jīng)御賜的宮廷貢酒,本想著一醉方休,卻未想起白墨齊不能喝酒,也無人陪醉。
這次來,白煜倒是沒提過謀反的事,只是在院中陪白墨齊喝茶品了一上午的茶,便瀟灑離去。
“他與你都說了些什么?”
“煜兒說我娶了個好夫人。”
白妖噗呲的笑出了聲,“這假話你也說的出口。”
白墨齊看著白妖那張傾城之顏上的笑容,手臂不自覺的伸出去抱住了白妖,“夫人,我的話,句句屬實,我當真是娶了位好夫人。”
白墨齊奇怪的舉動,倒是讓白妖紅了臉,“你……竟說些聽不懂的。”說到底,白妖還是很開心。
下人突然沖進花園,看到白墨齊和白妖后又退了出去,白妖推開白墨齊,快步離開了。毣趣閱
“方才,有何事?”白墨齊喝了口茶,坐在石凳上,理了理衣袖,然后抬頭看著又走進來的那個下人。
“王……王爺,左府傳來消息,左丞相昨晚死了。”
白墨齊手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了碎片,“你說什么?”
下人嚇了一跳,“昨……昨晚……左丞相被人刺殺了,尸首……尸首被掛在城門上。”
“當真?”白墨齊皺起眉頭,“若真是如此,那京都,怕又要掀起一場風雨了。”
蹲在一旁偷聽的白妖,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抹笑容,“死了?也好,只是可惜了,不是我殺的。”
次日,左府便開始張羅起了左丞相的喪事,白墨齊便帶白妖去了左府,白墨云看起來并不好,因為忙著府上的事身體也差了許多,丞相夫人倒沒什么,在殺了夏如令后便常伴青燈古佛,一心贖罪,況且左丞相死有余辜,她也沒什么感覺。
白妖來到后院,末尾那間屋子,就是丞相夫人常待的地方,在門口,已經(jīng)能聽到里面的念經(jīng)聲,白妖敲了敲門,里面突然安靜了,“進來。”
白妖進去行了個禮,丞相夫人一笑,然后放下了手中的佛珠,“王妃請坐,小舍雖小,卻能洗凈人心,多待待,你會感觸良多。”
“夫人,您為何……”
“既然已經(jīng)死了,何必在意,他犯下那么多的過錯,這也算是報應。”
“你們難道沒感情嗎?恕我直言,夫人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傷心。”
丞相夫人嫁入丞相府已經(jīng)半載,雖與左丞相育有一女一子,但卻沒什么感情,“若不是他強搶,我又怎會嫁他。”
白妖沉默了,那左丞相,生來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吧,那這次,也是罪有應得。
“四王爺近來可好?”
“還好。”
“那你可要好好照顧他,早些懷個孩子,女人嫁入人家,若是沒個孩子,也會召來閑言閑語。”
白妖點頭,“白妖記下了,多謝夫人。”
出了門,白妖將門帶好,不久又聽到了里面的誦經(jīng)聲,那是超度,不知是超度曾經(jīng)死在手中的夏如令還是現(xiàn)在死的活該的左丞相。
白妖剛離開了后院,就遇到了白墨齊,“夫人去了哪里?”白墨齊看起來有些擔心,“這左丞相才死,若是刺客還沒離開,你豈不是很危險?”
白妖一把抱住白墨齊,“危險的人是你,你還在為我擔心。”
“因為我是你夫君啊,走吧,我們離開這里。”
才松開手,一陣風從白妖耳邊吹過,接著就是一個人沖進了白墨齊懷中,那嬌滴滴的聲音,讓白妖很不舒服,“墨齊哥哥。”女人在哭,緊緊的抱著白墨齊,白墨齊只是皺著眉,并沒有推開那個女人。
“微微,你爹的事……”
“墨齊哥哥,爹爹他,爹爹死了。”
白妖不爽的扭頭不看,然后又問自己,在生氣什么。
“微微乖,你還有你娘親和哥哥。”
“我也有墨齊哥哥。”
白墨齊看白妖生氣了,連忙介紹白妖,“微微,這是墨齊哥哥的妻子,你嫂嫂。”
白妖轉頭,“我叫……”白墨齊嘴中的微微,就是曾經(jīng)欺負過夏顧然的那個左微,左丞相的女兒。
“是你。”左微指著白妖,“你怎么會在這里。”
白墨齊連忙放下左微指著白妖的手,“微微,這是你嫂嫂,不可以這樣。”
左微哭的更厲害了,“墨齊哥哥騙人,你什么時候成親的?微微居然都不知道。”
“不……不久前。”白墨齊知道,告訴了左微,她肯定會去鬧,所以請?zhí)蜎]派人送去東晉那邊,而且白燁和白墨云也沒告訴左微,想必也是怕左微鬧婚吧,依左微那刁蠻任性的性子,不鬧個底朝天,怕是不會罷休。
“墨齊哥哥你騙人,你明明說過會娶微微的。”左微哭著跑了,白墨齊也不去追,比起左微,他還是更加在意白妖,白墨齊不傻,也看得出從左微沖進自己懷中撒嬌時起,白妖就在生氣。
“夫人生氣了?”
白妖冷哼了一聲,然后肯定的回答到,“沒有。”
“那夫人是在吃醋了?”
“也沒有。”
“左微和我沒有什么的,說要娶她也只是兒時的話,她雖說我說了娶她,可我卻不記得我說過這樣的話。”白妖像是不想聽解釋,就準備離開,白墨齊拉住白妖的手,“你要信我,我和她真的沒有什么。”
“那左微喜歡你?”
白墨齊搖頭,“我不知道。”
“我去殺了她。”
“哈哈哈。”白墨齊大笑,然后將暴躁的白妖擁入懷中,“夫人果然是在爭風吃醋呢。”
白妖將頭埋進了白墨齊懷中,伸手回應了白墨齊的擁抱,“不許你喜歡她,不然我就殺了她,然后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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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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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