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問你,孫世通有沒有好好的為皇上辦事?”
“沒有~”
“那孫世通平日有沒有奉公守法,不欺負百姓?”
“沒有~”
“孫世通有沒有按時放邊軍餉銀?”
“沒有~”
“孫世通有沒有對太常寺的難昌師父有不軌之心?”
“這個,沒有~”
“哦,這個可以有”
“呃,大人,這個真沒有~”
刑部大堂上,前來負責(zé)孫世通案的大理寺正卿和京兆尹坐在大堂上,和下面跪著的一個原孫世通手下的小吏進行著如上面那樣的問話。不多大的工夫,那個小吏就被帶下去了,那大理寺正卿和京兆尹終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不約而同的呷了一口茶,然后大理寺正卿就對正在一邊整理卷宗的京兆尹說道:“哎呀媽呀,謝天謝地啊,這么些日子了,終于把那孫世通的罪狀給湊齊了,哎,想這些罪名傷老了腦筋了”京兆尹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是啊,你看看,這樣子的罪狀都能想出來,沒辦法啊,欽定要辦的人,不想法子沒轍啊,我看,以后這京城面上,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那位,要是把他得罪死了,誰知道下次會出來啥罪狀,沒準(zhǔn)還是裸著身子在房頂跳舞致使街邊一母狗興奮而死也說不定呢~”二人對視一眼,齊齊打了個惡寒。
十日后,經(jīng)大理寺正卿上報大隋最高權(quán)力機關(guān)皇帝陛下欽準(zhǔn),原尚書令、睿國公孫世通,涉嫌貪污、謀逆、風(fēng)化、欺負乞討小朋友以及勾引農(nóng)民家畜等二十條罪狀被處死刑,剝奪權(quán)利終身,其家眷被流放到昆州為奴,子孫后代不得為官,已有功名剝奪官職功名爵位,永不錄用,查抄其家產(chǎn)充入國庫。可憐那孫少爺,不僅下半輩子在床上度過還不能人道不說,還得跟著家人們把他用個破棉被卷起來抬到了流放的地方。
后來,從睿國公府上查沒各類銀錢、銅錢、古玩、珍珠寶石等計三百多萬貫,占了大隋當(dāng)年歲入的13.3%,讓楊堅狠狠的高興了一把。
談笑間,敵人灰飛煙滅,京城官場上的人不由得第一次認(rèn)真審視這個只有從三品的年輕侯爺?shù)哪芰浚蠹乙矟u漸認(rèn)識到,在這個國公滿街爬的京城里,這個小侯爺還真不是好惹的。所有的權(quán)貴都回家告誡自己家的那些年輕紈绔們,莫要和這個小侯爺起沖突。
收拾了孫世通一家,李冰覺得自己的心情很暢快,為蕭詩筠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雖然最后被罰了半年的薪水,而且年終獎金也泡湯了,但是李小侯爺是誰啊?小款爺啊,手握幾千萬貫的資金,怎么會把這點小錢放在眼里,就算是閉門思過,他也是在府上每日陪著他的兩位未婚嬌妻度過的。
經(jīng)過七天的休養(yǎng),長孫無垢終于被批準(zhǔn)可以下床了,在床上憋了一個星期的她下床興奮的足足跳了好幾下才肯罷休。
李冰在府中其樂融融的過著舒坦日子,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舒坦日子過,這不,讓楊堅煩心的事情又來了,東突厥又來犯大隋的邊境了,與以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突厥是從敦煌進犯的,楊堅在朝堂上宣布此事后,大多數(shù)的將領(lǐng)都是一陣沉默,尤其是那些年輕將領(lǐng),一聽說又是突厥,直接選擇裝死,最后還是老將盧國公劉方出來,接下了這個擔(dān)子,朝廷現(xiàn)在兵源緊張,就只給了他兩萬兵馬,劉方立下軍令狀,就擇日領(lǐng)兵出征了。
不得不說,李冰對于劉方還是比較有好感的,這個老爺子肚子里是真的有貨,前些日子李冰和老劉還一起研究交流過兵法,劉方的經(jīng)驗讓李冰收獲良多,而李冰的一些新見解也讓老劉進入了一個新的天地,啟了他的思考。
日子飛快的過去了,這些日子以來,李冰除了晚上陪著兩位佳人外,其余的時間都一心撲在軍營里,加緊訓(xùn)練招募來的那些個士兵,因為他知道,他還有不到五個月的時間就要去北邊了,到了哪里也許就要和突厥開戰(zhàn),所以這些個新兵蛋子是不抗用的,他要做的,就是把這些新兵訓(xùn)練訓(xùn)練再訓(xùn)練,而城外的募兵工作也是做的很不錯的,加上他原來的那五百人馬,現(xiàn)在他的一萬編制已經(jīng)湊得差不多了。
等忙完招兵的事,李冰也就差不多閑了下來,練兵的事交給了蘇定芳去辦,蘇定芳是將門世家,對于如何練兵一事還是知道的,李冰只懂得一些理論上的東西也是只知道一些皮毛而已,所以他也就放心的把隊伍的日常訓(xùn)練交與蘇定芳為主、秦用為輔,而他自己則做個甩手掌柜。每天帶著李元霸和李元吉,三個兄弟在長安城每日飲酒作詩,聚眾尋歡作樂好不快活。
這一日又是一個大晴天,李冰想到長孫無垢自從好了以后還沒有出過門,而蕭詩筠也是自那次出了意外之后也是一直都待在府里未曾出去過,正好趁著天好,李冰就叫上李元霸和李元吉,帶著二女就上了街,而白光,則屁顛屁顛的跟在李冰的**后面。
出門后,李冰一手牽著一個女孩,隋唐時期的社會風(fēng)氣雖然比較開放,但是也還沒有開放到在大街上就做這么親昵的動作的程度,所以兩個女孩都是極力的想把自己的小手從李冰手中脫出,但是李冰只是笑,卻把二人的手緊緊的攥住,二女掙脫不過,就一塊啐了李冰一下,然后對視一眼咯咯嬌笑了起來。這一笑不要緊,居然把街上行人們的眼都看直了,長孫無垢羞澀的低下頭去,而蕭詩筠則是用自由的那只手在李冰的腰上掐起一塊肉輕輕一扭,一副小女兒的姿態(tài)。前面的李元吉則不斷的纏著李元霸給他講解一些武藝上的問題,他本來是想跟著李冰學(xué)的,但是李冰實在太懶了,以耽誤他找樂子為由拒絕了,他就只好來纏著號稱武癡的四哥,李元霸本就木訥,被李元吉纏的不耐煩了,只好耐著性子給他講解了。
五個人就這樣一路走著一路逛著,李元吉偶爾也會逮著幾個小流氓啥的戲弄一番,往往把那些平日里流里流氣厚臉皮的小混混們弄著弄著就氣哭了,要不就是放出白光攆著那些小紈绔直跑,而他則在旁邊嘿嘿直笑,讓李冰等人看著直搖頭。
“小花~別跑,小花~”李冰幾個人正在街上走,突然傳過來一陣女子嬌細的喊聲,婉婉轉(zhuǎn)轉(zhuǎn),很有一股清脆的味道,李冰幾人的目光頓時隨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只見前面不遠的地方,一只黃色身上帶著灰色斑點的小貓正在人群中鉆來鉆去不斷的跑,而在小貓后面,一個青衣少女正在后面緊緊的追著她,少女年紀(jì)不大,但是出落的亭亭玉立,讓人感覺一股撲面而來的清新,那女子生的嬌怯怯一團俊俏,可愛的像個想象中的**。
那只小貓很敏捷,那女孩在后面追了半天都沒追上,反而累的自己臉上香汗淋淋,更加惹得人憐愛不已。
那小貓左躲右閃,來到了李冰一行人的面前,突然從李元霸和李元吉中間鉆過去,到了李冰面前,也許是李冰長的太吸引小動物了,那只小貓居然一弓身子,就跳上了李冰的肩膀。那名少女氣喘吁吁的來到李冰面前,說道:“這位公子,可以把小花還給我嗎?”
李冰見那女孩汗津津的小臉,不由得起了調(diào)戲之心:“什么小花啊?我不知道啊!”故意做出一臉茫然的樣子。
那女孩見李冰居然裝傻,臉紅的一跺腳:“明明在你肩膀上的那個就是嘛!”
“這是我的小黃啊,可不是什么小花!我為什么要給你呢?”李冰繼續(xù)裝做茫然的樣子,逗著這個女孩。而他身側(cè)的蕭詩筠和長孫無垢則是知道了自己這個少爺要干嘛,都撇過頭去裝做不認(rèn)識李冰的樣子。
那個女孩眼睛一陣閃爍,然后,然后就下起雨來:“555,你欺負我~你是壞人!”
李冰一看居然把這個姑娘逗哭了,忙安慰道:“這位姑娘,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別哭了啊,來來,我把你的小花還你,你千萬別苦了,我求你了!”李冰一個勁的安慰,卻看見那女孩一接過小貓,居然一摸眼睛就破涕為笑了:“大笨蛋,逗你的,你還真上當(dāng)了嘿嘿!”
李冰:“”
“妾姓袁,小字喚作寶兒,今天多謝公子替我抓住小花!”那女孩見李冰不說話了,一臉的無語狀,忙恢復(fù)原來**的憨憨裝,給李冰做個萬福,說道。
袁寶兒?李冰心中一動,那是隋煬帝晚年比較得寵的妃子之一啊,沒想到今天居然碰上了,但是守著蕭詩筠和長孫無垢二人,李冰也不想有什么動作,只是告訴她自己的姓名,又問了袁寶兒的住處,寒暄了幾句,就與袁寶兒道別了,但是今日一見,他對這個憨憨的如同**一般的少女產(chǎn)生了好感。
告別了袁寶兒,李冰幾個人又走了一會,就覺得有些累了,李元吉非吵著要去臨江樓,李冰自從離開長安,就再沒有去過哪里了,今日被李元吉這么一說,心中也起了去看看的念頭,于是他們就一路朝臨江樓而去。
剛到門口,正要進去的時候,另外的一對人居然也是擠著進門,李冰眉頭一皺,回頭一看,好家伙,人不少啊,正是那大名鼎鼎的宇文三雄,宇文化及父子、宇文智及、駙馬都尉宇文士及,還有一個沒見過的女子,雖說李淵與宇文家一向不和,但是李冰畢竟是晚輩,還是很有禮貌的對宇文化及及打了聲招呼:“宇文大人,真是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