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云清一路風馳電掣,最后開到了間位置偏僻隱秘的私人會所。
“對不起這位小姐,今天我們這里被貴客包場了……”
“我找的就是那位貴客。”云清面無表情地推開攔路的服務員,徑直往里走。
她直接沖向最里間的浴湯室,推開門的瞬間,兩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她面前。
“琥珀?”
看見闖進來的是云清,兩人也有些錯愕。
她們自然也是凱旋門的人,溫如玉的貼身保鏢,對云清再熟悉不過了。
而此時,那扇古色古香的屏風后面,就是正在泡湯的溫如玉。
云清盯著屏風,沉聲開口:“我有事找?guī)煾浮!?br/>
兩個保鏢交換了一下眼神。
“琥珀,你已經被師父逐出師門了。夫人也沒有要見你的吩咐,我勸你最好還是出去吧,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
她話沒說完,云清懶得聽,直接拔了槍。
黑洞洞的槍口直對著兩人腦門。
云清瞥了她們一眼,聲線冷淡:“我再說一遍,我有事找?guī)煾浮!?br/>
都什么年代了,身手再好還能快得過子彈?
屏風后面,傳來出水的聲音,緊接著,溫如玉的聲音傳出。
“你們出去吧。”
得了主人的允許,兩個保鏢這才離開房間。
房門被關上,房間內只剩下云清和溫如玉兩個人。
隔著兩層織錦屏風,依稀能看見溫如玉的身影從水中緩步出來,從容地披上了浴袍。
“被逐出師門,還敢單槍匹馬回來找我的,你倒是頭一個……”溫如玉從屏風后緩步現(xiàn)身。
她穿著最簡單的素色浴袍,墨色長發(fā)披在腦后,襯得整個人膚若凝脂,要不是那雙眼睛沉淀了滄桑歲月,出賣了她的年紀,說她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恐怕也有人信。
溫如玉慵懶地坐在軟榻上,斜眼睨著面前的云清,眼神驟然犀利起來。
“我倒是小看你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
云清迎上溫如玉的目光,不卑不亢:“除了師父您教過我的那些本事之外,我會的還有很多。”
溫如玉冷笑:“所以,你今天拿著槍沖進來,是來欺師滅祖的?”
“……”云清當著她的面舉起手,兩把槍都丟在了溫如玉面前,她面沉如水,望著溫如玉道,“我一個人來找您,是因為顧念我們師徒情分。否則的話,今天出現(xiàn)在您面前的,應該是喬家的人。”
聽到‘喬家’,溫如玉臉色明顯僵了一下。
云清敏銳地捕捉到她眼底閃過的那絲慌亂。
溫如玉強作鎮(zhèn)定,卻拔高了音量:“喬家又怎么樣?我難道會怕喬植嗎?”
聲音越大的人,往往越證明她心虛……
“你恨喬植。”云清平靜地開口。
簡單四個字,卻讓溫如玉激動得猛地站了起來。
“你胡說什么?!”
她死死瞪著云清,胸口上下起伏著,顯然在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而云清臉上找不到一絲多余的情緒,她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明白了一切,也消化掉了所有情緒。
她邁步走近溫如玉,直視著她微微發(fā)白的臉,一字一字地道:“其實你恨的也不是喬植,而是我母親藍水心吧?”
聽到‘藍水心’三個字,溫如玉表情凝固在臉上,原本蒼白的臉更是瞬間血色盡失。
溫如玉倉皇地后退了兩步,跌坐在軟榻上,長發(fā)垂落,擋住了她的臉。
“呵呵……”
溫如玉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她猛地抬起頭,眼里迸射著寒光,直刺向云清。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看來今天來,是想來跟我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