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定下心神后,她帶著金蟾火蓮鉆進了煉藥房,根據(jù)從媛媛那里借來的古書,將金蟾火蓮切斷,根莖和花瓣分開制藥……
她在藥房里忙了一整天,總算初步處理好了金蟾火蓮,后續(xù)還有幾個復(fù)雜的步驟,起碼需要大半個月才能完全制成!
霍景深的身體狀況,再撐大半個月應(yīng)該問題不大。
云清想著他的萬息丸得加大劑量,她又從藥房里拿了幾十顆裝好,準(zhǔn)備給霍景深送過去。
臨走前,云清從包里取出手機看了眼,她手機調(diào)成靜音狀態(tài)一天沒管過,一打開,好家伙,滿屏都是鐘離發(fā)來的消息。
鐘離前段時間去了國外研發(fā)新專輯,而云清也忙得焦頭爛額,她們之間有段時間沒聯(lián)系了。
云清正想看看鐘離發(fā)了什么消息,還沒來得及點進去,鐘離的電話先鉆進來了。
云清接起:“阿離……”
“你可算是接電話了寶貝!!”鐘離聲音激動,簡直是義憤填膺,“寶貝,你沒事吧?沒關(guān)系的寶貝,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靠不住的!只有我們小姐妹才是永恒的!不管發(fā)生什么,我永遠(yuǎn)都在你身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國了!”
云清:“?”
她懷疑鐘離又喝酒了。
“你在哪兒呢?喝了多少?”
鐘離卻完全誤解了她的意思,她長長地嘆出口氣,語重心長:“寶貝,你是不是想喝酒了?報個地址,我去接你!離婚多好,單身萬歲!我今晚就叫十個八個男模大帥哥,陪你嗨!讓霍景深那個狗男人見鬼去吧!”
“……”
信息量太大,
云清覺得自己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等等,什么離婚?誰說我離婚了??”
“韓默說的啊!他打電話給司慕白的時候,被我聽見了!”電話彼端的鐘離拍桌而起,“寶貝兒,霍景深是不是還沒告訴你?他肯定想算計你,讓你凈身出戶!他手底下有個老奸巨猾的律師沈淮安!也是個狗男人,之前就讓他自己前妻凈身出戶了!”
“……”云清壓根沒有仔細(xì)聽鐘離后面的話。
霍景深要跟她離婚的消息,占據(jù)了她所有腦細(xì)胞。
她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思緒混亂得很,勉強開口道:“你在哪兒?把地址發(fā)給我,見面說。”
收到鐘離的地址后,云清火速開車趕了過去。
在路上,她給霍景深打電話,卻無人接聽。
云清皺了皺眉,腳下油門踩到底……
二十分鐘后,車停在了一間酒吧門口。
云清推門進去,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她直接走到二樓的VIP包間,推開門,迎面就撲上來一個鐘離,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
“嗚嗚……我的清清寶貝兒!!你都瘦了,我不在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云清將人從身上扒下來,嚴(yán)肅地問:“到底怎么回事?”
“霍景深那個狗男人,他要跟你離婚!韓默打電話給司慕白的時候,我正好在房間里,家里的幾臺座機是相通的,我都聽見了!”鐘離捏緊拳頭。
云清抿了抿唇:“……韓默還說什么了?”
“我就聽見他問司慕白是不是今天回國,然后說你們之間出了點問題,要離婚……”
“然后呢?”云清追問。
鐘離:“……然后我就被司慕白發(fā)現(xiàn)了,他換了個電話跟韓默聯(lián)系。后面不管我怎么問,司慕白都說是我聽錯了!但我絕對沒聽錯!”
鐘離怒氣沖沖,“司慕白一下飛機就去見霍景深了!這兩個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肯定商量著怎么讓你凈身出戶!”
云清覺得自己有點亂。
“霍景深不會讓我凈身出戶的……”她開口說,“他的公司已經(jīng)快破產(chǎn)了。”
鐘離哽了一下,繼續(xù)罵罵咧咧:“這就是狗男人的報應(yīng)!活該破產(chǎn)!”
云清還是覺得不太可能。
她很有必要找霍景深當(dāng)面聊聊。
“阿離,你問問司慕白在哪兒,我要去找霍景深。”
她話音剛落,沒等到鐘離開口,一通電話先鉆進了云清的手機里。
來電顯示:沈淮安。
云清微微凝眉,接起:“沈律師,有事嗎?”
電話那頭,沈淮安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禮,但他稱呼她卻不是霍太太,而是‘云小姐’。
“云小姐,您現(xiàn)在有空嗎?我有些事想跟您聊聊。”
這一聲‘云小姐’無疑在佐證什么……
云清沉吸了口氣:“沒空!”
沈淮安不急不惱,開口道:“我是代表霍先生,跟您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