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明鑒，我都是為了咱們顧家好。”
    “要是被其他世家知道小尺是TXL，不得笑話死我們顧家。”
    蕭敏看出顧方雅對她的針對，立刻換了副無辜的面孔，“我是小尺的二嬸，我能害他嗎？”
    “我也是想他早日懸崖勒馬！”
    蕭敏說著委屈得不行，眼睛瞬時紅了。
    “媽，敏敏確實是一片好意。”一直沒這么說話的顧文瀚開口，替受了委屈的蕭敏說話。
    顧老太氣得癱坐回沙發上，看著顧尺面色鐵青。
    “媽，您知道別人是怎么罵我們顧家的嗎？”蕭敏聲淚俱下，“我一開始沒說就是怕戳您心窩子，現在既然有人懷疑我的動機，那我就不得不說了。”
    “他們罵小尺是變.態TXL！還說咱們顧家要斷子絕孫！”
    這話一出口，顧老太的火氣算是瞬時燃到最旺了。
    蕭敏真的是把顧老太的死穴拿捏得緊緊的。
    香火，向來是顧老太最看重的！
    “老張！”
    顧老太推開扶住她的顧方雅，呵斥管家，“去把家法請過來！”
    管家一時間不敢動，但看這架勢，規規矩矩去祠堂了。
    “媽，媽！”
    羅楚潔膝行到顧老太跟前，“您有話好好說，家法使不得啊...”
    顧家多少年沒動過家法了。
    顧老太別開頭，沒看苦苦求情的羅楚潔。
    “祖母，家法我認了，但是我和于貝，分不了。”
    “我不會放開他。”
    從和于貝領證開始，顧尺就已經做好受家法的準備了。
    “不是！媽！”
    顧方雅急得跺腳，她想說于貝懷孕的事，但又不敢開口，這事還得顧尺親口說才行。
    “小尺！你快給你奶奶解釋啊！”
    顧方雅回過身對顧尺使眼色，暗示他說那件事。
    但她看到的卻是顧尺平靜的朝她搖頭。
    家法，必須得受，顧尺不想顧家因為孩子而接受于貝，即便真的只是因為孩子，才能做到點頭答應，那他也一定要表明自己的決心。
    讓顧家的人都清楚于貝在他心里的分量，否則于貝就算進了顧家的門日子也不會好過。
    顧方雅不清楚顧尺怎么想的，急得不行卻還是忍住沒說那事兒。
    片刻，管家請了家法回來。
    黑竹的戒尺，二指寬，尺面篆刻著篆刻著一個“訓”字。
    “你知道為什么給你取名顧尺嗎？”
    顧老太看向跪在地板上的顧尺失望之極。
    “就是讓你知道，做人要知深淺，有分寸！”
    “你現在是怎么做的！”
    顧尺閉口，沒有言語。
    不管怎么，自己都對家人造成了傷害，這個罪責他理應承擔。
    “管家，給我打，狠狠打！”
    顧老太指向顧尺，別開頭不愿再看他。
    管家左右為難，但架不住顧家老宅真正掌握話語權的是顧老太。
    “少爺，得罪了...”
    管家示意下，兩名幫傭上前脫了顧尺的衣服，只留下一件單薄的黑色襯衫。
    “誰敢手下留情，就一起受家法！”
    顧老太這話出口，管家再不敢動手軟的心思了。
    黑竹堅韌，第一尺鞭打在顧尺后背，熱辣鉆心的抽痛感便讓顧尺咬緊牙關。
    “媽！”
    羅楚潔聽著戒尺在空氣中凌厲滑動的聲響，頓時就受不住，哭著求顧老太手下留情。
    顧老太沒應。
    管家又是接連十幾尺下去。
    “媽！真的別打啊！小尺就是鐵人的也受不住！”
    顧方雅心疼得也忍不住哭腔，“您不是最疼小尺的嗎！”
    顧老太當然心疼顧尺，看顧尺挨打她心里也不好受。
    “你知不知道錯了！”
    顧老怒聲問道。
    “祖母，瞞著家里人，確實是我不對。”
    “但我和于貝，斷不了...”
    一聽顧尺這回答，羅楚潔頓時哭得更厲害。
    “好...”
    顧老太沉吸了口氣，“好得很！”
    “打！狠狠打！”
    “顧尺，你氣死我算了！”
    接連又是火辣辣的幾鞭落下來，那種皮開肉綻的感覺，顧尺定力再好，也忍不住扭曲了五官。
    但從始至終，顧尺腰身都是筆直的，絲毫沒有任何要服軟的意思。
    知道求顧老太沒用，羅楚潔又看向臉色充.血的顧尺，沖上去把人護住。
    管家沒來得及收手，一尺下來直接打羅楚潔手背上。
    羅楚潔也沒顧上十指連心的痛，把顧尺護住。
    “媽，求您別打了...”
    “真的別打了...”
    羅楚潔泣不成聲，“顧尺犟，您今天就是把他打死了...他也改不了口...”
    “大嫂，話可不能這么說。”
    一旁看戲正樂的蕭敏立刻開口反駁羅楚潔，“小尺今天能背著家里和男人不清不楚，明天說不定就能瞞著家里跟別人領證。”
    “難道真要讓他領個男人回來！”
    “而且那個于貝還是于杰的私生子呢，別人也就算了，私生子也配進咱們顧家的門？”
    “那以后咱們在蓉城豈不是要淪為別人的笑柄了！”
    蕭敏準備做得不可謂不充分，為了這一天她忍多久了，自然不容有失。
    一看顧老太心軟就立馬添油加醋。
    “二嫂，說話留點口德，私生子又怎么了？”
    “當初如果不是我二哥娶你進門，你自己怎么回事還不知道吧！”
    顧方雅實在忍無可忍，直接就和蕭敏杠上了。
    蕭敏是真忘了自己靠什么齷蹉手段才進了顧家大門的。
    “當年要不是你把二哥灌醉了，懷了小邵，恐怕...”
    顧方雅一刀直插蕭敏心窩子。
    “要不是大嫂勸媽讓你進門，小邵現在說不準就是另一個于貝。”
    “你！”
    蕭敏立刻惱羞成怒，但一個你字后就說不出話了。
    “評判別人之前，也得先看看自己干不干凈，有沒有資格吧！”
    顧方雅忍蕭敏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算是忍無可忍。
    “方雅，你自己最不干凈吧。”
    蕭敏朝顧方雅翻了白眼，“我可是聽說你懷孕懷孕都三個月了。”
    說話間，蕭敏看向顧方雅被外套遮掩住的肚子。
    前廳，瞬時陷入一片寂靜。
    一屋子人視線都聚集到顧方雅身上。
    “好歹你也是顧家千金，未婚先孕，怎么做得出來啊。”
    蕭敏像是抓住顧方雅痛處一樣，以牙還牙，狠狠痛擊。
    “別說了！”
    顧文瀚打斷還想繼續的蕭敏。
    蕭敏幸災樂禍的看了他一眼，索性沒說了。
    “二嫂，你真是越說越荒謬了。”
    顧方雅冷笑。
    “媽。”顧方雅轉頭看向還在震驚中的顧老太，“您女兒的清白，可不能就這么被人詆毀了。”
    “二嬸，我倒是好奇，你聽誰說的我懷孕了？”
    “我聽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能干出這種事兒！”
    蕭敏一直派人盯著顧方雅，看著親自她去買嬰兒用品，還往蓉醫婦產科跑，在婦產科待了很久才出來。
    “二嬸，人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要負責任的。”
    “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污蔑的我清白，讓我以后怎么做人！”
    “你干得出來，就別操心怎么做人。”蕭敏明顯得理不饒人，以為抓住顧方雅死穴了，剛才可憐的嘴臉都懶得裝了。
    “張叔，馬上打電話讓劉醫生過來。”
    顧方雅開口對管家道。
    管家早就不想干這得罪人差事了，立馬出了前廳去聯系家庭醫生。
    “媽，我話撂這兒，我要沒懷孕，二嫂污蔑我也該受家法處置！”
    聽顧方雅這么信誓旦旦，蕭敏突然有點心虛了，眼睛死死盯著顧方雅的肚子看。
    顧方雅的外套寬松，腰身遮掩得極好，根本看不見下面是個什么情況。
    “媽，您一會兒可別手下留情，否則傳出去，我還活不活了？”
    顧方雅轉向顧老太。
    顧老太沒應腔。
    “媽，讓大嫂和小尺先起來吧，不然一會兒劉醫生看到，多不好。”
    顧方雅接著道。
    家丑不外揚，這個道理顧老太當然知道，沒看跪在地上的顧尺和羅楚潔，只是擺擺手。
    羅楚潔連忙扶顧尺起身，顧尺臉色很不好，幾十記戒尺，一般人早受不住倒下了。
    劉醫生來得倒是快。
    前廳的古怪的氛圍他倒是感受到了，但也清楚不該過問雇主的私事，只是按照要求給顧方雅做了檢查。
    結果顯而易見，顧方雅當然是沒懷。
    劉醫生診斷結果出來，蕭敏就傻了。
    第一個不放過她的就是顧老太。
    顧老太就顧方雅這么一個女兒雖說多年未嫁，但也不至于讓人這樣污蔑。
    況且是當著一眾幫傭的面。
    “媽...”
    “你閉嘴！”顧老太呵斥，打斷想為蕭敏求情的顧文瀚。
    “你妹妹讓人這樣污蔑，你還有臉求情！”
    其實顧方雅剛才說蕭敏上位的事，也翻出了顧老太一直以來對蕭敏的不滿。
    當年顧家原本是給顧文瀚訂了門門當戶對的親事，結果顧文瀚‘酒后亂性’讓蕭敏懷了孩子。
    自己這個兒子幾斤幾兩，顧老太心里清楚得很，除非是被人設計，否者再怎么都不可能酒后亂性。
    雖然讓蕭敏進了門，但打心里顧老太是不待見她的。
    “媽，您可得為我做主。”顧方雅平時對蕭敏這個嫂子還是敬三分的，但現在看她弄出這么多幺蛾子，確實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