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尺第一次見于貝動情到難以自持的樣子,殷紅的小嘴不斷吐出熱氣,迷蒙的眼睛里全是水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力。
于貝全身脫力靠在顧尺懷里,身子還有些發抖。
顧尺嘴角掛著淺笑,將于貝放回被窩里躺好,隨后起身去浴室清理自己臟污的右手。
溫水沖刷過顧尺的手心和指尖,他垂下眼簾看著污濁的液體被一點點帶走,平靜的眸子漸漸深沉如水。
于貝那處干凈得讓顧尺視覺發麻,因為未經情事,依舊粉嫩青澀,并且沒有生長一絲毛發。
幾年前,一次圈內老板的酒局,顧尺聽同桌喝醉的一個老總說過幾句醉語。
說是有些人天生就不愛長毛,私密處好看得不像話,被稱為“白虎”。
不過這種人少之又少,無論男女萬里挑一都不一定能找出一個。
現在顧尺身邊竟然就有一個現成。
顧尺再回到房間,于貝已經不是剛才的睡姿。
他整個人躲在被子里,就像縮在龜殼里的小烏龜。
顧尺能理解他這種心情的,第一次被別人用手弄出來肯定會難為情。
“你把被子全弄走了,我怎么睡?”顧尺站在床邊,手隔著被子拍于貝的身體。
因為看不見,顧尺也不知道剛才那兩下拍在了于貝屁股上。
于貝羞赧得要死。
“于貝。”顧尺故意不耐煩的叫于貝的名字,這招對于貝最有殺傷力。
果然,于貝一聽這個就招架不住,拽著被子的手稍稍松開一點,人也在往角落里挪,把顧尺的位置給他空出來。
床面凹陷,顧尺躺了上來。
于貝能感覺到顧尺在靠近,可是他已經躺在床的最邊緣,再躲就只能掉地上了。
顧尺探手抓住于貝的手臂,將全身發軟的他從被子里拽出來,收進懷里。
“弄兩下你就受不了了?”顧尺話帶笑腔,房間昏暗,于貝依舊看到了他眼睛里閃過的銳利的光。
于貝蜷縮起身子,越想越覺得丟臉,他對顧尺起反應不說,還被人當場抓包......
顧尺看他想逃,偏生不給他這個機會。
如果不讓于貝過了心里那道坎兒,顧尺估計自己就是鐵槍生銹都吃不到肉。
“剛才舒不舒服?”顧尺刻意問, 捏住于貝下巴不讓他躲,“嗯?”
于貝實在沒料到顧尺會問出這種問題,看顧尺的眼神都變得有些不可思議。
“應該挺舒服的。”顧尺自問自答,“不然你也不會沒兩下就泄......”
于貝猛然捂住顧尺的嘴,不讓他再說這種不知羞的話。
顧尺看他氣哼哼炸毛的樣子越看越想逗他,因為實在沒有一點殺傷力。
聽到顧尺笑,于貝急成兔子,反手抓住顧尺捏在他下巴上的手送到唇邊,張嘴就是一口,正正咬在顧尺手掌邊緣。
于貝雖然急,但也沒敢咬得太用力,畢竟他還是害怕顧尺的。
牙齒在顧尺手掌停留的時間只有短暫兩秒。
于貝漲紅著臉從顧尺懷里退出,溜到床邊抱著膝蓋靜靜坐著。
反正他今晚要么被顧尺揍一頓,要么被顧尺言語刺激到死。
他情愿被顧尺揍一頓。
顧尺盯著于貝坐在床邊瘦小寂寥的背影有些發愣,隨即又是無聲笑,沒預料到于貝還有這樣的脾氣。
“今晚到此為止,回來休息。”顧尺收斂起剛才挑逗于貝的態度,聲音沉了沉。
再逗下去估計今晚很難收場。
他也就將這當做茶余飯后的一種情趣,不想弄得難看。
于貝坐在那邊卻是沒動,自動把顧尺的信號給屏蔽了。
顧尺也沒生氣,耐著性子。
“快點兒。”
于貝依舊沒動,顧尺的惡劣讓他暫時不想理會。
無奈,顧尺翻身坐起,正聲問道,“是不是不睡了?”
于貝不出意外的沒回應。
“那雪球應該也不想睡。”顧尺自言自語,抬腿就要下床,嘴里繼續振振有詞,“可憐它沒斷奶,還在長身體,正是需要睡眠的時候。”
顧尺話音方落,一只腳已經穿進拖鞋。
[......]于貝聽出顧尺的話外音,原本僵持沒動身體立刻穩不住了,自己跳過來抱住顧尺的手臂,沖他搖頭。
[睡覺了。]于貝比劃完,麻溜躺回床上,還用被子把自己捂好。
顧尺被他這一些列動作弄得好笑,但是壓著唇角沒表現出來。
“我也沒睡,怎么沒見你這么緊張?”顧尺嘴上宣泄不滿,一腳踢掉拖鞋,折身也回到床上。
[因為先生已經不需要長身體了。]于貝飛快比劃兩下,不待顧尺反應,就把眼睛牢牢閉上。
“......”這話還真把顧尺給堵了。
房間沉寂下來,彼時早已是深夜,沒大會兒,于貝就困得睜不開眼,挪不出精力想顧尺對他說過的話和做過事。
酒精催化下,顧尺也來了困意,二人一前一后相繼入夢。
對于貝而言漫長又煎熬的一夜終于是結束了。
*
翌日。
顧尺和于貝都很默契的沒提昨晚的事兒。
原本一早起來于貝還提心吊膽,生怕顧尺又抓著昨晚他做的蠢事不放,結果顧尺一副什么也沒發生樣子。
適可而止,方得長久,顧尺始終相信這話。
“把這個喝了。”
早餐后,顧尺遞給于貝一杯沖好的預防感冒的藥。
于貝還沒下床就接連打了三個噴嚏,顧尺看在眼里,想到前兩天他發高燒時候。
小孩兒生病都很麻煩,顧尺并不想自找麻煩。
于貝聽話的喝了個干凈,杯子還給顧尺的時候,還偷偷留心看了看顧尺手掌側邊的位置。
還好,上面并沒有留下兩排整齊的牙印。
“往左邊掛一點,在高點。”
“對對對。”
客廳外突然響起交談聲,吸引了于貝的注意力。
于貝視線朝落地窗外投去,看到幾個匠人正搬著梯子。
[先生,他們在干嘛啊?]于貝估摸著應該是在修繕什么設施。
顧尺放下手頭的報紙朝那處瞥了一眼,隨后開口,“在做過年的布置。”
過年,顧尺早就過了聽到過年就興奮的年紀,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過年對他而言只是寫日期時,跳變的數字。
過年,顧尺雖不重視,但該有的形式依舊沒有省略。
于貝呆呆看了匠人手里的大紅燈籠好一會兒,心情突然有些低落。
他來蓉城三年了。
上一次和母親一起守歲,吃餃子也是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