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尺強勢侵占于貝的時候,雪球趴在外面直撓門,爪子刮在門板上的聲音尖銳綿密,聽得人心里發噪。
“它撓這么兇...是不是聽見里面的聲音了......”顧尺侵占的動作未停,沉重的嗓音貼在于貝耳邊說話。
于貝被顧尺弄得神志飄忽,但是聽到顧尺這樣說,沉迷的思緒立刻被拽回許多。
“害臊了?”顧尺笑腔,帶著幾分玩味,“你咬得好緊......”
顧尺吻了吻于貝羞愧得直掉眼淚的眼睛,看于貝哭得那么厲害,他偏偏還要說出那種露骨的話來刺激于貝。
于貝反應越激烈,相應帶給顧尺的觸感也更加強烈,讓他更爽。
于貝實在受不住了,抓住顧尺的衣領,頭整個埋進他懷里,不敢看他,又像是在求饒。
顧尺很喜歡于貝窩在他懷里依附他的樣子,索性也不逗人了,橫刀直入,給了于貝一個痛快。
顧尺消停的時候,于貝困得手指頭都懶得動了,顧尺倒是神清氣爽,滿意的又揉了揉于貝汗津津的頭發,隨后將他塞回被窩里捂好。
門外,雪球估摸著是累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撓門的聲音消停了。
顧尺替于貝穿好剛才被他扔到一邊的睡衣,隨后貼著于貝躺下來。
積壓的精力得到很好發泄,顧尺沒大會兒就睡著了。
于貝渾渾噩噩的,感覺自己像旋渦里的一葉浮萍,飄飄蕩蕩無依無靠,沒大會兒就從夢魘中驚醒。
于貝發了一身冷汗,身上又軟又濕,四肢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偏頭偷偷看了顧尺小片刻,顧尺睡得很熟。
斂回目光,于貝看向窗外,路燈很亮,甚至能看到被冷風刮得亂飛的樹葉。
想到雪球還在外面,于貝的心口猛然收緊,外面那么冷,即便是老虎也受不住,更何況雪球還是一只沒斷奶的小老虎。
如是想著于貝偷偷溜下床,雙腿剛落地,他就險些跪下去,腿太軟了,有些不聽使喚。
于貝扶住床沿緩了好一會兒,這才躡手躡腳走動到門邊,用最小的動靜將門打開一條縫隙。
雪球果然還在外面,小貓似的蜷縮在門口的臺階上,睡著了。
肯定很冷,于貝心疼得不行,悄瞇摸出去,將雪球抱了進來。
于貝手指豎在唇邊,提醒雪球不要發出動靜,要是吵醒顧尺,他們倆都得完蛋。
雪球很聽于貝的話,窩在他懷里也不亂動。
于貝不敢把雪球拿回床上,只好用衣服臨時給它鋪了個窩,將它放進去。
衣服上都是于貝的味道,雪球并不抗拒,自己乖乖趴在里面睡覺。
于貝欣慰的摸了摸他后背的毛發,隨后又輕手輕腳爬回床上躺好。
還好沒被顧尺發現,于貝偷偷的高興,終于能夠安安心心睡覺。
翌日。
顧尺起得一般都要比于貝早,再加上昨晚于貝被他折騰得夠嗆,現在睡得正香。
顧尺醒了卻沒急著起身,單手支撐著下巴看向熟睡的于貝。
于貝小半截胸脯裸露的外面,被顧尺崩掉一顆扣子的睡衣根本遮蓋不住他心口處粉色的肌膚。
粉色中還零星夾雜著幾枚不規則的紅色,顧尺看在眼里甚是得意。
他向來言出必行,說了要十倍討回來那就沒有不履行的道理,于貝身上不管是雪球碰過的,還是沒碰過的,顧尺都狠狠疼愛了一番。
也算蝕.骨銷.魂了。
想到于貝昨晚趴在他身上哭著求饒的樣子,顧尺又有些躁動,一大早身下就起了點反應。
不過顧尺倒是沒覺得有什么,畢竟他是正常男人,體格健康,早上石更是常事。
顧尺正想,夾在他和于貝之間的被子突然動了動兩下。
他原以為是于貝要醒了不安分的在搞小動作,但是仔細一看于貝明明睡顏安穩。
顧尺的疑惑,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一只黑白相間的小老虎已經從被子里探出半個頭,一臉乖巧的看著他。
“......”顧尺的臉幾乎瞬時垮了下來,比川劇變臉還快。
雪球見顧尺伸手想抓它,立馬又縮回被子里往于貝的方向鉆,好像于貝是它的保護傘。
被雪球拱了兩下,于貝迷迷糊糊有些轉醒,但很快又睡了過去。
“于貝。”顧尺強忍住怒火,叫了于貝一聲。
于貝對顧尺叫他名字真的非常敏感,很快就強迫自己睜開眼睛。
顧尺已經沒躺在床上,黑臉站在地板上。
[先生......]于貝揉著眼睛清醒神志,一邊坐起來。
“你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顧尺冷聲問,指向被子。
于貝剛睡醒,整個人都是懵的,但顧尺一臉兇相,讓他很快清醒。
“你干的好事。”
于貝掀開被子,看到了趴在他大腿邊一臉無辜的雪球。
[......]于貝完全沒料到雪球會上來。
“你現在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顧尺凝視于貝,“昂?”
[不是不是!]于貝這下瞌睡徹底醒了,[我就是看外面冷.....]
[沒有讓它上床的,我給它做了窩。]
于貝慌忙從床上下來,還不忘把雪球帶上,顧尺在氣頭上,說不定會拿這個小東西出氣。
顧尺站在原地沒動,視線卻是跟了于貝一路。
[真的有做窩......]于貝指給顧尺看。
顧尺沒說話,板著臉開始穿衣服。
于貝知道顧尺很忌諱雪球上床,也不敢說多的話,站在一邊安分的看顧尺動作。
“拿過來。”顧尺套好外套,對著鏡子整理一番后,回身對于貝道。
于貝知道他要帶雪球走了,雖然舍不得,但是還是乖乖交了過去。
[先生,可以不可以不要揍它啊?]于貝還想最后掙扎一下。
“我有說過要揍它嗎?”顧尺將雪球拎過來,語氣相當冷漠,“頂多斷奶。”
顧尺說完還發氣似的在于貝臉上扭了兩下,隨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于貝跟到門口,一直到屋子的門被關上。
他摸了兩下剛才被顧尺捏過的地方,有點疼。
但其實顧尺已經很克制力道,否則于貝臉上非得青一大塊。
*
早餐過后,顧寧被顧尺安排在樓下的小書房里學習國語。作為哥哥顧尺算是相當嚴格,玩可以,但是功課絕對不能納下。
顧寧對顧尺又喜歡又害怕,自然不敢違抗。
“少爺,方助理來了。”
客廳沙發上喝咖啡的顧尺隨手放下手頭的早報。
片刻,方助理提著公文包進到客廳。
“坐。”
方助理坐在了顧尺對面。
“老板,這是珍珠游輪派對的請柬。”
方助理從公文包里拿出今天一早收到的請柬,他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送這個。
珍珠游輪派對,每年年后都會舉辦,由魔都商界大佬牽頭,然后邀請商界或者娛樂圈名流參加。
往年顧尺都有參加,但是他對上面一擲千金,紙醉金迷的游戲并不感興趣。
都是商圈內的人,顧尺必要的露臉,以維持交際和人脈,順便也開拓一些新的市場和生意 。
“辛苦了。”
顧尺拆開請柬,客套話都是一掃而過,最后留意了時間。
“給我定兩張明天飛魔都的機票。”顧尺交代方助理,隨后將于貝的信息一并發送過去。
助理走后,顧尺便聯系了老宅的人過來,將顧寧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