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把你送人了?!?br/>
顧尺抬手刮掉于貝下眼瞼上將落未落的眼淚。
[可是我都聽到了......]于貝現(xiàn)在想起唐皓湊到顧尺耳邊說的話,身上還是控制不住發(fā)抖。
再被當做禮物送出去一次,于貝不敢再往下想。
“那你聽見我答應了?”顧尺這時候反應過來于貝是聽到唐皓說的那些話,嚇到了。
于貝的確沒聽到顧尺答應,但他以為顧尺那是默許......
“年歲不大,一天到晚瞎操心?!?br/>
“行了,再哭真送出去了。”
顧尺說話的語氣不兇,難得的帶著幾分溫和,真和哄小孩兒似的。
于貝抬手擦了擦眼淚,不哭了,但還是忍不住哽咽抽氣。
顧尺繼續(xù)輕撫他的后背讓他緩解情緒。
[先生,不可以送喔...]情緒平復下來,于貝紅著眼睛抓住顧尺的袖子,又仔細和他確認了一次。
看顧尺點頭,于貝可算是放心了,長長吐出一口氣。
“去換衣服吧,今晚不會出去了?!鳖櫝咧赶虼采险郫B整齊的睡袍。
于貝抱著衣服聽話進了衣帽間,仔細將身上的小西裝換下來,再用衣架掛起來,免得起褶皺。
換上套房準備的睡袍,于貝對準鏡子整理一番,隨后將腰帶扎得緊緊的。他骨架小,這衣服穿在他身上不太合身,胸口處總會袒露出一小片,讓他覺得不太舒服。
一來一回,于貝衣帽間折騰了十來分鐘,等他出去的時候,顧尺好像不見了。
于貝正疑惑,就聽顧尺在陽臺上打電話。
他沒過去打擾,坐在床沿上晃腳丫。
顧尺的通話并沒有持續(xù)太久,等他回過身看到于貝,抬手朝他勾了兩下。
陽臺上的海風有些大,帶著海水的咸腥味,天色已經(jīng)全暗下來,海面除開游輪輝煌的倒影,一片漆黑。
顧尺倚在圍欄上,“明天我和唐皓他們還有局,要是你不想去就在套房休息。”
說話間顧尺將于貝上下打量了個遍,看到他腰間拴得緊緊的腰帶,眼神暗了暗。
于貝搖頭,[我想和先生一起......]
顧尺既然說了不會把他送人,于貝就不怕,他只想跟著顧尺。
看于貝這樣說,顧尺順了他的意思。
這時,包廂門被敲響。
顧尺隨即上前開門。
侍應生推著餐車進來,很快將餐食放置好。
“過來再吃點?!?br/>
于貝剛才在飯局上吃得比貓還少,顧尺估計半夜他就得餓。
一整塊惠靈頓牛排下肚,于貝撐得想打嗝,最后忙捂住嘴忍住了。
他偷偷分出些目光打量軟椅上的顧尺,好在顧尺正盯著手里的平板,并沒有往這邊看。
于貝收回視線,有些心虛盯著面前空空的盤子,生怕顧尺嫌他太能吃了。
“過來?!鳖櫝咄蝗婚_口。
于貝腰身觸電般坐直。
“吃完了?”顧尺抬手拍向大腿。
于貝順從的坐過去,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
“看來我預估的沒錯。”顧尺嗓子里帶著淺笑,他點餐的時候就是按照于貝平時的飯量來的。
一聽這話,于貝羞愧得無地自容,總覺得自己在顧尺心里吃貨的形象坐實了。
顧尺掐住于貝的腰,手勁不大,只是手指在上面不太安分的揉捏。
于貝腰部太敏感了,被這樣弄著忍不住縮身子。
但是顧尺似乎并沒有要消停的意思。
唐皓說于貝生了一把好腰,顧尺當然是最清楚不過的。
他一只手就能完全攬住,于貝的腰身嫩得和剛結出的藕似的,稍稍用力就會留下一片青。
[先生...]于貝實在受不住,有些想求饒,但又怕顧尺覺得不盡興,強忍著只能將頭貼在顧尺脖頸。
[嗚!]于貝嘴里突然無聲的吐出一口氣音,單薄的肩膀上一陣酥麻。
顧尺不知道什么時候解開了他本就寬松的浴袍,俯身在他裸露的單肩上親吻。
于貝乖覺的摟住顧尺的脖子,并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片刻,顧尺的動作突然停下,在于貝小巧的耳垂上親了兩口后,便動手幫他穿好衣服。
于貝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顧尺,他原以為顧尺會做到最后。
“今晚先放過你?!?br/>
顧尺的說話聲中帶著些粗重,顯然他一開始就是打算做到最后的。
但是看清于貝身上還沒消散的痕跡,還有胸前被欺負得有些破皮的兩顆粉色櫻桃,顧尺又擔心于貝吃不消。
于貝畢竟還小,太頻繁了身子吃虧。
半路剎車,倒是辛苦了顧尺自己,好在他自制力還算不錯。
顧尺讓于貝先休息,自己去浴室簡單處理了下。
*
翌日。
游輪二樓,專供娛樂的場所。
豪華游輪的配置相當齊全,二樓賭場、桌球室、健身房、酒吧,該有的全都有。
“老顧!”
顧尺和于貝剛才邁進賭場,唐皓已經(jīng)主動招呼上了。
于貝第一次進賭場,算是被這里富麗堂皇的裝修開了眼界,一看就是花大錢的地方。
唐皓和其他兩個闊少來得早,已經(jīng)先玩了幾局,看唐皓眉飛色舞的樣子,估摸著手氣不錯。
“坐這兒,坐這兒。”唐皓給顧尺指著位置。
“自己去那邊玩兒?!鳖櫝邲]急著坐下,而是回身看向于貝,指了幾米開外的休息沙發(fā),隨后又從包里掏出手機遞過去。
“別看垃圾八卦。”
“里面有幾款小游戲,無聊可以打發(fā)時間?!?br/>
于貝雙手接過顧尺遞來的手機,耳根有些發(fā)熱,聽到顧尺讓他別看垃圾八卦的時候簡直羞死了。
想起上次,誤會顧尺挖眼睛的事。
于貝發(fā)誓,再也不看了。
安頓好于貝,顧尺這才坐下來。
雖然帶于貝來了賭場,但顧尺并不想讓他看賭博的過程,他年紀還小,要是染上賭博就完蛋了。
“顧尺,我說你怎么和做爹似的那么操心。”坐在顧尺對面的馮輝開口,他家里是做奢侈品生意的,到他這輩已經(jīng)是富三代了。
“就是顧尺,他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哈哈哈哈?!蓖懒硪蝗私又{(diào)侃。
“那老顧起碼十歲就得做爹了。”唐皓也是抓著間隙就開顧尺玩笑。
顧尺看了他們一圈,未置可否,隨后開口只說了一句,“你們錢帶夠了嗎?”
“一會兒卡別不夠刷。”
顧尺話腔帶笑,但語氣不是在和他們玩笑。
“這話,你應該問問自己?!碧起┦稚贤媾砬暗馁€幣,滿臉寫著志在必得,“你要是錢不夠,拿你兒子抵債也是一樣的。”
眾人的哄笑中,性感的女荷官開始翻動手里的撲克準備發(fā)牌。
幾個闊少聚在一起籌碼玩得相當大,玩的就是刺激,一局輸贏動輒十幾萬的流水。
數(shù)小時后后,賭局才接近尾聲。
“臥槽!老顧你來之前拜大神了吧!”隨著唐皓一聲驚呼,今天的賭局算是徹底結束了。
“顧尺絕對有賭運,每次和他賭,就沒贏過!”馮輝也是感嘆。
顧尺今天一人吃他們?nèi)遥闶琴嵈蟀l(fā)了。
顧尺掃了眼面前成堆的賭幣,面上掛笑,“就當是大家給我們家小朋友隨見面禮了?!?br/>
對面三人聽完這話,都是傻眼說不出話。
最后還是唐皓朝顧尺豎起一根大拇指。
“顧尺,你變了?!瘪T輝嘴里擠出一句。
顧尺笑笑,招呼于貝過來。
于貝聽話得和小狗似的,立馬小跑過來。
“和大家說謝謝。”顧尺揉了下于貝的頭。
[???]于貝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顧尺說的,手語和眾人道謝。
于貝不會說話這事,賭局間顧尺就和那三人說了,所以看于貝手語,他們倒是不意外,只是多少覺得有些可惜。
這么漂亮的人,居然是個小啞巴。
對面三人被顧尺這波操作搞得又是一陣無語。
賭局散了,那三人先走一步,顧尺則是帶于貝去把剛才贏到手的賭幣變現(xiàn)。
存款七位數(shù)的銀行卡被塞進手里時,于貝的腦子嗡的一聲,好像卡殼了。
“都是剛才贏的?!?br/>
顧尺牽著于貝往賭場外面走,“他們送你的見面禮?!?br/>
于貝握住卡的手好像在發(fā)抖,一直被顧尺牽回房間腦子才漸漸緩過來。
[不要...]于貝把銀行卡還給顧尺,他什么都沒做,沒道理要顧尺的錢。
就是現(xiàn)在在顧尺家里白吃白住,他都覺得心虛。
“為什么?”顧尺沒去收卡,反倒是耐著性子詢問起緣由。
[我沒有需要花錢的地方...]
于貝現(xiàn)在確實沒有花錢的地方,不愁吃不愁穿。
于貝的態(tài)度難得這么犟,顧尺也沒強迫他收下,二指將卡接過來,放在妝臺上。
卡收回去,于貝立刻如釋重負,心里說不上的輕松。
顧尺對他的好,于貝真的想不出能回報的辦法。
從顧尺身上少得到一些,他內(nèi)心的不安,好像也能少一些。
“先吃飯?!鳖櫝吣眠^桌面上的服務電話,準備點餐,“一會兒還有拍賣會,你一起過去?!?br/>
游輪拍賣會,也算是傳統(tǒng)了,每年都有,拍賣的東西從古董到珠寶,有時候甚至還有些“別樣”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