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貝頂著一頭濕氣從浴室出來,腳尖克制的不敢在地板上大面積踩踏,怕實木地板上留下他濕潤的腳印。
顧尺朝他動了兩下手指,于貝挪動的步子停下,但很快又動起來,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于貝心頭有些發憷,回想起和顧尺一起度過的第一個夜晚。顧尺在他赤裸的身體上挑逗,鋪天蓋地的親吻,強勢的想要將他占有。
雖然沒做到最后,但于貝心里依舊留下陰霾了。
于貝小心翼翼爬上床去,動作局促,跪坐在顧尺身邊時,沒抬頭。
顧尺靠在床頭,深邃的眼眸舒緩幾分,于貝的乖巧,將他取悅。
頭頂被顧尺撫摸,于貝心間有些發顫,顧尺的動作很輕,像羽毛在他心口撩撥。
顧尺撤回手,指尖在大腿上點了點,于貝低垂的視線無法逃避,他看清了顧尺的動作,也清楚顧尺的意思。
雖然害怕,但于貝沒有拒絕的余地。
因為這是顧尺的領地。
于貝抬頭,看顧尺的眼神軟軟的,有些求饒的意味。
顧尺卻沒開口,眼神一如既往淡淡的。
于貝白了臉,剛才在花園的雪地,顧尺夸了他兩句,于貝猜,顧尺又對他來了那方面的興趣。
顧尺雙腿很有力,于貝難為情的坐在顧尺面前,再不敢看他。
一個星期,顧尺差不多摸清于貝的性子了,在他面前總是膽小軟弱,如果要他主動做出什么露骨的動作,那能把他難為死。
所以顧尺并不打算等于貝自己主動。
于貝就像一張干凈的白紙,單純、靦腆、怯懦,對于成年人間親密深入的曖昧情事無比青澀。
顧尺偏生就是鐘意于貝的那份青澀,可以慢慢將他調、教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說到底,顧尺骨子里還是惡劣,雖然偶爾對于貝有些將就,但那些都是建立在他對于貝感興趣的基礎上。
顧尺是個正常男人,正值血氣方剛,欲的需求總歸是有。
于貝放在顧尺身邊當然不是用來看的。
于貝低垂著眉眼,疏密有度的睫毛像沒有扇骨的扇面,在空氣里浮動。
顧尺捏住他小巧單薄的耳垂,還帶著些許濕氣。
于貝的肩骨縮了縮,有些想要逃避,但終究是沒太敢亂動。
顧尺手指溫熱揉捏的動作并不粗魯,像把玩剛到手的精巧玩具,沒兩下于貝的耳朵開始發紅發熱。
顧尺放過于貝的耳垂,勾住他精致的下顎,讓他把頭抬起來。
于貝看見他靠近,唯一逃避的方式就是閉上眼睛,五官肉眼可見的緊繃。
于貝嘴唇很軟,帶給手指的觸感是細膩,顧尺很喜歡,指腹在上面摩挲良久才撤下。
取而代之的是親吻,顧尺這次并不著急,沒像上次那樣滿是侵略和占有,畢竟溫柔的動作才不會讓人無意識的抗拒。
于貝不會接吻,顧尺吻他的時候他只能像塊木頭愣愣的,后腦被顧尺寬大的手心掌覆。
這樣的動作并沒有持續太久,顧尺松開后,于貝緊閉的眼睛緩緩張開,眶子里細碎的水光在閃動。
于貝的唇是甜的,這一吻雖然是顧尺在主動,但他遠比于貝還要享受。
“乖小孩。”顧尺低聲說著,獎勵似的揉了下于貝濕漉漉的腦袋,隨后將于貝從腿上抱下來,起身下了床。
于貝還沒回過勁兒,呆坐在原地,手指愣了好久,才飛快碰了下被顧尺吻得發紅的嘴唇。
片刻,顧尺回來,手頭多出一條細絨的毛巾,于貝被他轉了個面,面朝向他。
顧尺沒說什么,毛巾被覆蓋在于貝頭頂,一雙修長有力的手,在上面耐心擦拭。
于貝受寵若驚,乖順的任由顧尺動作,低垂的視角里,不安和恐懼被顧尺一寸寸絞碎。
頭發上的濕氣被帶走大半,顧尺取下毛巾,手指插進于貝的發絲替他稍做規整。
于貝配合的微微揚起腦袋,眸子卻是下意識落在顧尺溫和的臉上。
先生很溫柔......
于貝藏在身后的手指緩緩收緊。
“今天怎么這么乖。”
于貝的眼神太過單純真摯。
濕潤的毛巾被顧尺隨手扔到一邊,他雙手捧住于貝窄小的臉蛋,俯身又一次在于貝唇上親吻,于貝后知后覺的閉上眼睛,一時間呼吸都停止了。
顧尺松開于貝時,臉上明顯的愉悅,于貝就像一片干凈剔透的薄荷葉子,身體肌膚的每一寸親密碰觸都是屬于他的。
于貝被顧尺塞進被子,顧尺俯下的身姿距離他很近,“睡吧,明天帶你去滑雪。”
那么喜歡雪的小屁孩兒,會喜歡這個的,顧尺就當這是于貝聽話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