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邊草無彈窗夏以南說到做到當晚就在公司旁邊的一家名為“絕色神廚”的酒店為盛聰舉辦了“慶功宴”。
這里要額外說明一下----兼湊點字數----據說這家酒店的大廚并非長得很美而是剛好相反。但丑得驚天動地同樣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對吧?
最吊足人胃口的還是從沒人見過這位大廚就連酒店的員工甚至其他廚師都沒見過。酒店的官方解釋是因為他自慚形穢不肯跟任何人打照面所以單獨用一間廚房所有的配菜和成品菜進出都是通過一條傳送帶完成的。
夏以南曾把這個作為一個成功的廣告案例特意給林妙講解過他評價說這是一個構思巧妙的噱頭使得“絕色神廚”之名在本市家喻戶曉因而帶來的營業額是相當可觀滴。
這天參加宴會的一共有五個人:夏經理、盛、張、林、周四位副經理。
前已言之盛夏廣告公司的員工除夏以南外其余統統稱副經理。之所以這么叫一來是為了對客戶表示尊重讓他們知道跟他們打交道的絕非小嘍羅而是可以當場拍板的經理級人物;二來也是為了培養員工的主人翁意識。
所以副經理可不是隨便叫的在這個偉大光榮的稱呼背后寄予了夏Boss對員工的全部信任與殷切期望。
雖然林妙每次看到自己地名片上堂而皇之地印著“副經理”都很想笑。
張副經理和周副經理差不多同時出現。可是穿著打扮迥異其趣張景生是襯衣西褲這么熱的天脖子上還打著一條豬尾巴領帶周嘉陵卻是很嬉皮士的形象文化衫上歪歪扭扭地印著“kissme”下身的半截褲子則不知道縫了多少個口袋。
中途林妙去洗手間的時候很不小心地聽到了這兩個人在抽煙區的對話:
“小周。你怎么穿成這樣就跑來了?今天是老板請客這酒店可是三星級的。”
“怎么穿成這樣不行嗎?老板自己也是休閑裝啊。”
“他是老板。”
“穿衣服還問老板不老板啊不是老板就連休閑裝都不能穿啦?”
“能穿在別的地方隨你穿個夠但平時上班跑業務還有老板請客地時候最好穿正規點。這樣顯得端莊尊重人。”
張景生倒是苦口婆心可惜周嘉陵不領情還梗著脖子爭辯:“我就不明白了。我一沒打赤膊二沒穿拖鞋怎么就不端莊、不尊重人了?”
林妙簡直聽不下去了覺得這小子實在有點不知好歹人家一片好心提醒你。你就算不以為然。起碼嘴巴上要客氣點吧?
張景生的性格還真不錯。依然耐著性子給他解釋:“比如你到別人公司去結果看到接待你的是一個穿著花花綠綠文化衫和短褲的毛孩子。你會認為他可靠嗎?你會放心跟他談生意合作嗎?”
周嘉陵好似跟人抬杠一樣嚷:“穿得隨便點就是毛孩子了?我倒覺得這樣的人才純真可靠倒是那些西裝革履道貌岸然的肚子里指不定盡是壞水。”
“好好好算我多嘴了對不起。”張景生終于忍無可忍拂袖而去差點跟林妙撞了個滿懷。林妙只好裝作剛出來的樣子問他:“洗手間就在那頭吧?”
“嗯。
本來林妙對搞財務的一向不感冒但今天張景生地這番舉動卻讓她平添了幾分好感。如今這世道流行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肯提點新人的前輩已經不多了。周嘉陵幾句話就把一個滿懷善意的同事說得疙疙瘩地這又是何苦?他口口聲聲來取經以便自己將來在廣告界開創出一番事業這是取的哪門子經?
聽夏以南說周嘉陵剛進來的時候還對這間開了近兩年而未擴張的小公司表達過鄙視他認為如果由他來做早不是這樣了。
這么狂妄的人一般地老板都會反感夏以南卻破天荒地收下了他。因為在他看來心高氣傲地人都多少有點真本事不然怎么“傲”得起來?而且廣告公司不比別地地方老實本分倒吃不開還需要膽子肥一點嘴巴會吹一點的。周嘉陵有野心又是新聞專業的畢業生想來口才也不會很差剛好那時候來應聘地盡是女孩就將就著收下他了。
可是如果心性不成熟或者天生就是二愣青還自以為是聽不進別人的規勸。這樣的人越有野心越壞事志大才疏有時候是很致命的弱點。
林妙不相信夏以南看不到這些所以她猜這位周副經理的取經之旅只怕要換一個地方了。
因為酒店生意太好影響了上菜度林妙又在外面逛了半天才總算看見有人給他們的包間送菜了。
席間作為席功臣第一杯酒肯定是敬給盛聰的這點誰都沒有異議。可是第二杯、第三杯……第n杯還是敬給她的林妙就有點不是滋味了。
其他兩位男同胞見經理這么重視自然一起跟進。至于林妙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夏以南在追她所以兩個男人反而不敢跟她太黏糊怕有瓜田李下之嫌。要是讓經理以為你想撬他的墻角那可就不好玩了。
如此一來桌上兩個女人的待遇就出現了明顯的偏差:一個應接不暇杯來盞往;一個受盡冷落無人理睬。
盛聰本就是那種喝酒愛上臉的人再加上興奮所以面頰酡紅笑靨如花。林妙仔細打量她現她其實挺耐看的喝了酒就更好看了如果不苛刻的話也能擠進美女行列了。
夏以南好像被她迷到了一個勁地黏著她每喝一口酒就向她舉舉杯子。盛聰也真了得來者不拒夏以南喝一口她喝一口林妙暗地里替她算了一下覺得她最少喝了七八兩了。雖然是葡萄酒可也有十幾度呀。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曖昧對象跟別的女人曖昧林妙再咬緊牙關也沒法不承認自己吃醋了。人家每碰一次杯她就往外冒一次酸水那份難受勁就別提了早知如此不如扯個由頭不來了。
也許有人失意的時候會虐待自己的胃林妙剛好相反越不爽氣越有食欲當然如果條件許可的話她還有購物欲只不過這會兒不可能上街**只好拿一桌子菜出氣了。
可是事態的展再次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就在她以為自己當定了活動布景和壁花的時候夏以南好像突然現了她笑瞇瞇地朝她舉起杯子說:“我們幾個都互敬了好多回了就你置身事外這怎么行呢?來來來現在該你上場了。”
說完仰脖子就喝下了自己杯里的酒。既然老板都喝了當著他屬下的面她也不能不給面子也只好喝下了。
“我敬過啦現在該你們了。”夏以南起號召。
另外兩個男人自然求之不得在酒桌上灌女人酒看她醉態畢露那是酒桌文化最刺激的地方也是男人的樂趣之一。原來老板不開腔他們以為老板有意保護現在老板自己起哄他們還等什么?
林妙快給夏以南弄糊涂了:明明她“門前冷落鞍馬稀”的怎么突然變成了香餑餑一桌子的人圍著她起哄她成了酒桌上的中心人物?
數巡下來盡管她很有點酒量還是給他們灌得暈乎乎的。
醉眼朦朧中她看見盛聰已經伏在桌上耳朵里聽見夏以南吩咐:“張副經理只好麻煩你送盛副經理回去了車費回來報銷我送林妙回去。”
林妙忙擺著手說:“不用不用我不用送我又沒醉。”老媽可是交代不許男人進屋的怎么能讓他送?
“好好好你沒醉可是我們已經買單了總不能死賴在這里吧?”
“那我自己走就好了。”
“行你自己走。”恍惚中林妙看到夏以南向自己走過來這是慶功宴在她腦海里留下的最后一個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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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暫定每天1更下個月看情況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會2更的。
準備o9年3月完結最多拖到4月吧。
其實我愿意多更不喜歡拖文更新多有壓力才會有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