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徽驀然省悟,明白了龐德公的言外之意。
沉默半晌之后,司馬徽嘆道:“漢王也是被曹賊所迫??!若非如此,一旦被曹賊騎兵追上,必然會導致全軍覆沒,如此一來,漢王將再無兵馬與曹賊對抗了?!??Qúbu.net
“話雖如此,可那畢竟是我荊州子民,漢王這么做,是不是有些……”
龐德公雖未明說,但此時的態度已經表明,他對劉備的所做所為十分不滿。
“漢王若不這么做,荊州還不知多少百姓要死在那曹賊的刀下,相信漢王也是為了救更多的百姓,才會出此下策?!?br/>
司馬徽依舊努力的在為劉備開脫。
話音方落。
前方突然一片大亂,護送他們的漢軍紛紛望風而逃。
司馬徽和龐德公立時警覺起來,二人急忙舉目遠望。
只見前方當陽橋,竟已被大火燒了個精光。
“老師,魏軍的騎兵突然殺到,漢王已下令燒毀了當陽橋!咱們都被截在這里,無法去往江陵了??!”
飛奔而來的孟建,滿臉悲憤的大叫道。
龐德公和司馬徽臉色立時大變。
司馬徽急道:“不可能,漢王不可能拋棄我們,孔明也不可能拋棄我這個老師,這不可能!”
龐德公苦著臉嘆息道:“德操兄啊,當陽橋沒了已是事實,咱們都被漢王和你那弟子拋棄了,你何必還如此自欺欺人??!”
司馬徽失魂落魄的跌坐下來,也不知此刻在想什么。
“嗖!”
一支箭矢破空而來。
孟建慘叫一聲,后背中了一箭,跌落馬下。
司馬徽大驚,急忙跳下馬車,卻見自己的弟子,已是一命嗚呼。
他悲痛萬分,恨恨的抬頭看去,只見前方數不清的魏軍騎兵向他們殺來。
……
襄陽城。
曹操負手立于城樓,舉目遠望。
前方塵霧滾滾,一隊鐵騎正由南而來。
典韋眼尖,興奮的叫道:“大王,是子龍,虎豹騎回來了!”
曹操笑著看向曹陽:“子興啊,看來你的計策成功了,走,咱們迎一迎子龍去!”
曹陽一笑,便隨著曹操出了城。
不多時,虎豹騎策馬而至。
趙云翻身下馬,拱手便拜:“啟稟大王,臣依子興公子之計,日夜兼程前往長坂坡截擊漢軍?!?br/>
“那劉備僥幸先一步過了橋之后,便放火燒毀了當陽橋,將半數部眾,以及隨行的官吏和士卒家眷,盡皆拋棄在了橋北?!?br/>
“臣雖未能誅殺劉備,但卻消滅了一萬漢軍,俘獲了上千名漢軍將士的家眷!”
曹操聽到趙云沒能殺了劉備,不禁有些遺憾。
不過轉念一想,能有如此大勝已然十分難得,旋即笑道:“能殲滅一萬敵軍,重創大耳賊,也堪稱一場大勝了,今晚本王要為子龍擺下慶功宴,咱們好好喝上幾杯?!?br/>
“多謝大王?!?br/>
趙云謝恩起身,又道:“臣此行還俘獲了龐德公和司馬徽,此二人在荊州頗有影響力,請大王發落?!?br/>
這兩個名字,不由讓曹操眼前一亮。
龐德公,可是龐氏一族的家主。
司馬徽,號稱天下第一隱士,更是諸葛亮的老師。
俘獲這兩個人,可謂是意外之喜。
曹操大笑道:“速將那二人給孤押上來!”
不多時。
兩個灰頭土臉的老者,被押解到了曹操跟前。
曹操冷眼打量著二人。
“爾等就是龐德公和司馬徽?
司馬徽瞥了曹操一眼,冷冷一哼,卻不作聲。
龐德公深吸一口氣,向曹操一揖:“老朽龐德公,見過魏王。”
司馬徽吃了一驚,急忙看向龐德公,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這位老友,竟對曹操這般有禮。
曹操喝問道:“龐德公,你可知罪?”
龐德公一臉茫然。
“老朽愚鈍,還請大王明示,老朽何罪之有?”
曹操沉聲道:“你龐家助劉備與本王為敵,還不算有罪?”
龐德公神色自若的回道:“劉備執掌荊州,我龐家乃荊州大族,若想保全,自然應當效力于劉備,老朽并不認為有罪。”
曹操點了點頭,這龐德公倒是坦蕩。
一旁的曹陽,從龐德公的話中,聽出了龐家歸降的可能。
若他是劉備死忠,必會尊稱劉備為漢王,豈會直呼其名?
念及于此,曹陽笑道:“既然如此,眼下魏王已拿下襄陽,你可愿歸降魏王?”
龐德公沉默不語。
曹操眉頭皺起,眼中閃過一道殺機。
龐德公若不識時務,他誓必會殺之,以震懾整個荊州。
誰知,一聲輕嘆過后。
龐德公整了整衣冠,向曹操深深一拜:“老朽愿順應天命,率龐家歸順魏王!”
他竟然降了。
這位荊州四大家族之一的龐家家主,竟如此痛快的伏首稱臣。
曹操收起眼中的殺機,臉上不禁掠過一道奇色。
此時疑惑的顯然不只曹操一人。
一旁的司馬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龐德公,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這位好友為何會背叛劉備。
“龐德公!”
“你身為漢王的臣子,豈能這般輕易的就背叛漢王,你的忠義何在?你的廉恥何在?”
司馬徽厲聲斥責,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劉備身為荊州之主,理當護我荊襄士民。”
“可他呢?他干了什么?襄陽城破之時,為了逃跑,不惜讓人假扮魏軍在襄陽城中放火,驚得十數萬百姓紛紛南逃,為他阻擋魏軍?!?br/>
“長坂坡一戰,他害怕魏軍騎兵追上,竟不惜燒毀當陽橋,將我等盡數拋棄?!?br/>
“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偽君子,我龐家為何還要向他效忠?”
見龐德公將劉備的惡行盡數揭穿,司馬徽立時啞口無言,久久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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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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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