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陽見魏軍被打懵了,連忙大喝道:“傳令各部,鳴金收兵!”
鳴金聲很快響起。
夏侯淵和典韋雖然心有不甘,卻不敢不遵號令,騎兵隊從兩翼撤走。
中軍和前軍的步軍,也高舉盾牌井然有序的后撤。
這一幕。
馬超看的清清楚楚,臉上不禁浮現笑意。
萬千雍軍士卒,無不歡呼雀躍,為之振奮。
此時馬超一臉嘲諷的瞥了黃權一眼。
“黃公衡,你看到了吧?現下你還認為,本世子不是那曹陽的對手嗎?”
黃權神色震撼,目瞪口呆的看著馬云祿此刻的表演,愣在那里說不出話來。
直到馬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他才恍然驚醒。
難怪馬超敢不把曹陽放在眼里。
原來他們的這位世子,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想不到,世子殿下竟有這等不可思議的騎戰之法?!?br/>
“世子統御騎兵的能力,當真是古今罕見,臣心服口服??!”
黃權開始拍起了馬超的馬屁。
馬超哈哈大笑道:“早知如此,我們當初何必用那張燕的黑山軍,我馬家騎兵直接上陣,豈不是早就破了曹賊,攻入了鄴城?!”
一陣大笑過后,馬超銀槍指著撤退的魏軍,厲喝道:“大雍的將士們,魏軍現下已潰,隨本世子殺上去,誅殺曹陽!”
“誅殺曹陽!”
“誅殺曹陽!”
雍軍士卒們紛紛振臂高呼,喊殺聲響徹天地。
“嗚嗚嗚!”
進攻的號角聲響起,馬超一馬當先殺出。
三萬余雍軍步騎,如決堤的洪水一般,追隨著馬超,向著魏軍掩殺而去。
馬云祿見馬超下達了總攻的號令,也催動她麾下的騎兵,向著魏軍沖殺而去。
四萬雍軍,發起了全面進攻。
曹陽一直在關注著雍軍的動向,當他看到馬超全軍盡出之時,眉宇間掠過一抹冷笑的同時當即下令,命全軍放棄有序撤退。
命令很快傳下,魏軍撤退的隊形瞬間潰散,一眾魏軍紛紛丟盔棄甲,向著蒲坂關撤去。
眼見魏軍徹底崩潰,原本還小心翼翼的馬超便放開了手腳,拼命催促雍軍士卒緊隨掩殺。
此刻馬超已經不滿足于大敗魏軍,他還要趁勢奪回蒲坂關。biqubu.net
兩軍你追我趕跑出數里之后,前方蒲坂關已經隱約可見。
曹陽抬頭看去,只見一支三千人的隊伍,已列陣于大道之上。
這三千人,就是曹陽提前布下的殺手锏。
曹陽再次下令,命各軍繞過前方的軍陣,于后翼重新結陣。
當夏侯淵看到這支奇怪的軍陣時,眼中不禁閃過疑色,下意識的看向了曹陽。
莫非擊破雍軍的秘密武器就在這個軍陣里?也不知太子究竟打造了什么樣的利器,能破了馬超如此攻守兼備的戰陣。
一眾魏軍將士們,眼見他們的太子竟妄想憑三千人的軍陣,就擋住來勢洶洶的雍軍,心中都捏了把汗。
唯有曹陽,臉上始終浮現著志在必得的笑意。
不等魏軍重新結陣,馬超和他的追兵便已然殺至。
當馬超看到,那支意外出現的魏軍陣時先是一愣,不過很快他的臉上便涌起一抹不屑之色。
“曹陽,你以為,你在這里留了一支兵馬,就能擋得住我嗎?”
“簡直不自量力!”
此刻馬超雖然有些不屑,但他還是十分謹慎的,當即下令,命各軍即刻放慢追擊的速度,令馬云祿重新結陣,以防不測。
馬云祿率領的八千騎兵,再次結成魚鱗陣,向著魏軍的軍陣緩緩逼近。
馬蹄踏地的轟響聲,令魏軍將士們不由一陣頭皮發麻。
倉促結陣的魏軍將士們,無不神經緊繃。
即便魏軍乃天下精銳,也絕對經不起兩次潰退。
若這一次還是沒能擋住雍軍的騎兵,他們這兩萬兵馬就不是潰退那么簡單了,最終必然要被雍軍輾殺殆盡不可。
此刻曹陽卻面色輕松,仿佛在他眼里,無堅不摧的雍軍鐵騎,如同紙糊的一般。
曹陽的自信,讓魏軍上下稍稍平復了心緒。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三千人的軍陣之上。
此時前方的雍軍已逼近到軍陣百步之內。
雍軍陣中的標槍手們,已是蠢蠢欲動,隨時準備沖出去,收割魏軍性命。
回想著剛才雍軍標槍的攻擊,魏軍將士們無不捏了把汗。
眼見時機已到,曹陽大喝道:“床弩兵,準備進攻!”
隨著令旗搖動,那三千人的魏軍軍團,即刻裂陣,將藏在陣中的一張張巨弩亮了出來。
床弩。
古往今來,威力最強之弩。
弩長兩丈,可射千步,甚至可洞穿城墻。
其實在細作探明,馬超為克制魏軍的暴雨連弩,特意研究出了眼前的魚鱗騎陣后,曹陽便下令將千余張床弩,秘密的運往了蒲坂前線。
千余支巨大的弩箭,此刻已經對準了迎面而來的魚鱗騎陣。
“嗡嗡嗡!”
一陣巨大的弓弦聲之后,千余張床弩同時發動。
馬云祿發現魏軍臨戰變陣,心下就是一驚。
還不等她看清魏軍的新式兵器,弩箭便已經發動。
下一瞬。
“咔咔咔!”
三層厚的重盾,如紙糊的一般,被弩箭洞穿。
藏在盾后的雍軍騎兵,立時被力道未消的弩箭洞穿。
然而那巨大的弩箭卻并未就此停止,直到扎穿三四個人之時,才最終停下來。
只一輪齊射,數千名雍軍騎兵,便被床弩的利箭洞穿。
“這是什么弩箭,竟有這樣的威力?”
馬云祿立時被嚇得花容失色。
曹陽緊接著又是一聲令下。
第二輪的床弩齊射,再次發動。
隨著慘叫聲傳來,數以千計的雍軍騎兵,再次被無情的洞穿。
堅不可摧的魚鱗騎陣,就此被輕松打垮。
此時殘存的雍軍騎兵陣形大亂,瞬間便陷入了恐慌之中。
他們甚至不等馬云祿下令,便開始紛紛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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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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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