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曹陽竟如此小看自己,馬騰瞬間被激怒了。
他鎮守西涼多年,年輕時也算是一員虎將,豈能被曹陽一個后生晚輩如此藐視?
他馬騰能認慫,但雍王的尊嚴卻絕不允許任何人隨意踐踏。
“曹陽小賊,看本王取你狗命!”
馬騰咆哮了一聲,兩臂的青筋瞬間爆漲,手中長槍迎著霸王槍的槍芒而去。
“嘭”的一聲巨響。
馬騰立時噴了一口獻血,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曹陽一招得手之后,顯然沒打算就這么放過馬騰。
只見其縱馬從馬騰身邊掠過,隨即手起槍落。
馬騰立時被攔腰斬成了兩截……
……
犄角營內。
馬超正在帳中圍爐品酒,那叫一個愜意。
長安城有冰甲覆蓋,可以說堅不可摧,他自然能高枕無憂。
酒喝的正有滋有味之時,馬超忽然感覺,周身燥熱不已。
似乎帳中的溫度,比先前升高了不少。
馬超不滿的沖著親衛喝斥道:“爐火燒這么旺做甚?想熱死本世子不成?”
親衛連忙回道:“世子,是天氣突然轉暖,外面雪都融了,帳中自然感覺熱了許多。”
雪融?
天氣轉暖?
馬超眼中閃過疑色,起身將帳簾一掀,一股暖意立時迎面撲來。
天空中的烏云已然散去。
腳下的雪地,也不知何時變成了泥地。
“怎么突然間雪就融了?”
馬超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
突然。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向長安城的方向看去。
果然。
長安城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城墻上所覆的冰甲,竟已融化了大半。
馬超隨即厲聲喝道:“速傳張松法正!”
等法正和張松二人一趕到,馬超便劈頭蓋臉的質問道:“天氣突然轉暖,長安城的冰甲都融化了,爾等怎么不早提醒我?”
張松笑道:“世子莫要多慮,這個季節天氣忽暖忽寒本就正常,稍后天一黑,氣溫自然會急轉直下,長安城的冰甲很快就會重新凍上。”???.??Qúbu.net
馬超稍松了口氣。
剛才見雪融,他一時情急也沒想那么多。
現下聽張松這么一說,也覺得是這么個道理。
然而法正卻心存顧慮。
“若是那曹賊父子趁這個機會,突然進攻長安的話,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馬超立時又緊張起來。
張松卻有些不以為然。
“曹賊想進攻長安,若是提前沒有準備的話,光是把投石機推至城前,就得花上兩個時辰。”
“現下天色已晚,等到萬事俱備時,長安城早就重新凍上,曹賊即便愿意折騰,最終也會無功而返。”
“曹賊父子又不傻,臣以為,魏軍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攻城!”
法正不由一陣沉默。
馬超點頭道:“永年言之有理,除非那曹賊早有準備,不然他肯定抓不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
張松得意一笑。
法正仍然有些不放心。
“臣以為,咱們最好還是提醒下大王,以防萬一才是。”
張松撇了撇嘴。
“孝直,你多慮了。”
“現下天色將晚,想必大王正在用膳,我們做臣子的,又何必這個時候去驚擾大王呢?”
“永年言之有理。”
馬超點了點頭。
“這么點小事,就沒必要去驚擾父王了,反正那曹……”
馬超的話音未落。
“轟轟轟!”
震天的巨響,突然從長安的方向傳來,甚至連腳下的大地都為之劇烈搖晃起來。
馬超神色不由一變,急忙出帳向長安城東門的方向張望。
只見天空中有無數的石彈,正如流星一般鋪天蓋地的墜落。
投石機!
魏軍的投石機正在轟擊長安城!
馬超不滿的瞪著張松,厲聲喝問道:“張永年!你不是說曹賊不會在這個時候攻城嗎?”
“這,這說不通啊!”
“冰雪才剛融,曹賊應該來不及調動投石機才是!”
張松一腦門的冷汗,滿臉困惑。
法正瞥了張松一眼,隨即拱手道:“世子,還是趕緊派人去長安城,探明情況再說吧!”
馬超點了點頭,連忙派出斥侯,直奔長安城。
不多時,斥侯歸來稟報。
曹操調動兩千座投石機,向東城一線狂轟。
失去冰甲保護的城墻已經搖搖入墜,距離徹底倒塌也就是時間問題。
馬超站立不穩,搖搖晃晃的后退了半步。
張松腿一軟,險些癱坐下來。
雍軍上下,無不一片驚恐。
張松指著斥侯,顫聲大叫道:“這不可能,如此短的時間,曹賊最多調集幾百座投石機,你欺瞞世子,意欲何為?”
斥侯嚇得一哆嗦,連忙跪地拱手道:“此乃千真萬確之事,小人豈敢謊報?”
“況且世子派出的斥侯又不止小的一人,事實真相如何,大人一問便知。”
“好了!你下去吧!”
馬超揮退了斥侯,再次瞪向張松。
張松靈光一閃。
“是曹陽!一定又是那個曹陽?”
“聽聞此人在赤壁之戰時,就曾推算出風向的變化。”
“一定是他提前推算出今日氣溫會突然轉暖,所以才讓曹賊提前準備好了投石機!”
馬超怒喝道:“張永年!如此無稽之談的解釋,你自己信嗎?”
“我……”
就在張松語塞之時,轟擊的聲響驟然停歇。
法正急忙拱手勸道:“世子,魏軍此時停止轟城,想必是城墻已被轟出缺口,他們要攻城了。”
“咱們還是趕緊去救援大王吧!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馬超大喝道:“全軍集結,隨本世子即刻進攻魏軍大營!”
馬超這么做,顯然是想圍魏救趙。
法正急道:“不可!世子,我們只有四萬兵馬,現下去襲魏營,即便成功了,魏軍也絕對不會停止進攻長安的腳步。”
“一旦魏軍拿下長安,我軍拿什么阻擋曹賊二十萬大軍的兵鋒?”
“這……”
馬超有些不知所措。
法正接著獻計道:“世子不必太過擔憂,想必大王已經調集兵馬去增援東城一線,即便城墻被打開缺口,也足以支撐一陣子。”
“只要能熬到天黑,冰雪重新凝結成冰,就有機會堵住缺口。”
“臣以為,世子當從北門入城,直接去增援東門!”
馬超點了點頭,當即集結營中所有兵馬,去增援馬騰。
行至半路,一聲天塌般的巨響再次傳來。
馬超身形不由一凜,想必是長安的城墻再次坍塌了。
馬超此時只能祈禱,馬騰能撐到他的援軍到來。
然而就在這時。
通往長安北門的大道上,有數不清的雍軍潰兵,正狼狽不堪的向馬超奔來。
如此多的潰兵逃出長安,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長安城已經徹底失陷。
馬超的心里咯噔一聲,開始擔心起馬騰的安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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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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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