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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諸葛亮的張良計

    第十六章諸葛亮的張良計
    你太大意了,諸葛孔明!
    原本只是想奪下江陵重創(chuàng)你等,沒想到你竟然分兵,倘若六萬兵馬同進同退,我倒是還有些顧忌,眼下你等僅率一萬余人,其中多為步卒,而我方,則俱是輕騎……
    事到如今,說什么也不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良機!
    諸葛亮,這次是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思量到此,江哲微吸一口氣,抬手喝道,“加緊趕路,文遠,還不曾發(fā)現(xiàn)劉備軍行蹤么?”
    “啟稟司徒,”在前面不遠處的張遼一勒馬頭,放慢速度與江哲等人并行,抱拳啟道,“虎豹騎還無一人前來復(fù)命,顯然是不曾探明劉備軍行蹤!”說罷,他有些為難地望望大霧中的四周境況,猶豫問道,“司徒,劉備當真是這個方向逃么?”
    “不會有錯!”江哲斬釘截鐵的話語讓張遼面上一愣,江哲身旁趙云見此情形,低聲說道,“司徒料敵,斷然不會有錯,看來只有叫虎豹騎將士時刻注意了……不過這大霧,還真是麻煩!”
    “是妖術(shù)吧?自我軍出戰(zhàn)荊州一來,天時每每都對劉備軍有利……”江哲身后不遠的徐晃低聲對曹洪說著,曹洪哂笑著聳聳肩:誰知道呢!
    “踏踏踏!”伴隨著急促的馬蹄聲,一萬曹軍輕騎在大霧中呼嘯而過。
    本來,在大霧中急促行軍乃是兵家大忌,然而為誅劉備,江哲卻也是顧不了那么多了,不過總算還好,江哲派出了虎豹騎充當探馬、斥候。
    以虎豹騎的實力,充當探路斥候,顯然有些屈才了,不過嘛,在這個敵我皆處于暗處的光景,也只有單兵作戰(zhàn)能力極強的虎豹騎能擔當此重任,畢竟,若是一個不好,反遭敵方暗算的話,這一萬三千輕騎,恐怕十有**要折損大半,這是江哲不想見到的。
    “虎豹騎前來復(fù)命!”就在這時,隨著一聲輕喝,隱隱約約從遠處馳來一騎。
    “慢行、止步!”趙云抬手一呼,數(shù)息之見,此間一萬騎緩緩放慢了行軍速度,隨即停在路中,各自戒備。
    在趙云、張遼等將警惕的眼神中,那一騎悄然接近,不錯,全身黑甲,確實是虎豹騎……
    “虎豹騎孟伯長麾下,陳陽前來復(fù)命!”那一騎在接近江哲騎兵大軍的之時勒馬,雙手抱拳。
    “唔!”隨著江哲一點頭,那名虎豹騎策馬上前,于江哲身前翻身下馬,叩地稟道,“啟稟司徒,前方六、七里處發(fā)現(xiàn)兵馬經(jīng)過痕跡,孟伯長言,怕是有一兩萬之多!”
    “做得好,再探!”
    “諾!”虎豹騎陳陽鏗鏘應(yīng)命,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抬頭望了眼星空,江哲喃喃念叨一句,忽而面色一正,馬鞭一揚,沉聲喝道,“眾將士聽令,前方六、七里……走!”
    “喝!”曹軍眾將應(yīng)喝一聲,江哲、趙云、張遼等人在前,徐晃、曹洪、張頜等將在后,一萬輕騎浩浩蕩蕩再復(fù)啟程。
    對于騎兵來說,六、七里,不過是轉(zhuǎn)眼之間罷了,僅僅一盞茶工夫之后,江哲等人已是到了虎豹騎陳陽所說之處,而留在此地接應(yīng)江哲的數(shù)十名虎豹騎見江哲已至,隨即上馬再復(fù)向前探路。
    “便是此地么?”江哲皺眉望了望四周,抬手下令道,“全軍聽令,就地歇息片刻,再復(fù)追趕!”
    “諾!”
    “霧仍是這般濃啊……”幾名曹軍將領(lǐng)站在一處,曹洪摘下腦袋上的頭盔,伸手抹了抹水,霧氣化落露水粘在眼眉、胡須上,令他好不難受。
    “是啊,”張頜從戰(zhàn)馬側(cè)旁的皮囊中取出水囊,擰開塞子飲了一口,望著左右皺眉說道,“要在如此大霧中找到劉備行蹤,還不是那般容易啊……司徒怎么會下令在此地原地歇息,大霧之中,不明敵我,在此間歇息,不合兵法啊!”
    “你小子!”似乎與張頜已是熟悉了,曹洪笑罵說道,“你心中所思,司徒豈會不知?論用兵之道,你如何比得過司徒?”
    “那是那是!”張頜慚然訕訕一笑,忽然聽身旁徐晃低聲說道,“或許是司徒看出我軍已接近劉備,是故下令歇息,免得將士作戰(zhàn)是力有不及!”
    “徐將軍所言極是!”張頜點點頭,望了一眼在不遠處抬頭望著天際的江哲,低聲附和說道,“或許,是司徒明白,若是過了此處,待接近劉備軍之后,便無法令將士們再行歇息了……”
    “一語中的!”張遼輕笑一聲,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地面,忽然眼神一凜,蹲下身摸了摸地面。
    “這是……”似乎注意到了張遼的動作,徐晃亦是低下身來,從地上拾起一丁點白乎乎的東西。
    “面屑?”眾將對視一眼,不明所以,曹洪皺皺眉,四下走了幾步,望了望附近地面,竟然還能發(fā)現(xiàn)不少,口中嘲諷說道,“劉備軍倒是好興致,竟然敢在此處歇息!”
    凝神望著那丁點面屑,張遼皺眉說道,“劉備麾下兵馬,大多是步卒,自然比不上我等借助馬力,因疲乏而就地歇息,倒也在清理之中,不過……劉備不曾發(fā)現(xiàn)我軍追擊?”
    “想來是如此吧,他定是以為已是逃過我軍追襲,否則,定然不敢如此松懈!”拍拍手,徐晃起身,環(huán)視左右說道,“那么,我等先將此事稟告司徒吧……”
    “不用了,我已知此事!”隨著一聲淡笑的話音,江哲與趙云徐徐走來。
    “司徒已知此事?”眾將面面相覷,卻見江哲點點頭,沉聲說道,“并非你等所站之處遺有此物,我方才也注意到了,另外……諸位不覺得霧氣散開了些么?”
    “咦?”聽著江哲提示性的話音,眾將四下一望,果然見大霧散了幾分,比起方才視不過五、六丈、眼下顯然能望得更遠。
    “兩者有聯(lián)系么?”張頜倍感莫名其妙。
    偷偷望了眼江哲表情,徐晃皺眉深思道,“按理說劉備即便是敗逃,亦不會不留下斷后的輕騎,以探我軍是否追擊,我軍一路急趕,路上馬蹄聲隨處可聞,照理來說,十有**會被劉備得悉此事才對……”
    “公明多慮了,”曹洪擼了擼發(fā)束,漫不經(jīng)心說道,“今夜吹的是東南風,劉備等人在上風頭,我等在下風頭,倘若不是靠得極近,劉備又如何能聽到我軍行進時的馬蹄之響?”
    “此言大善!想不到啊……”張頜撫掌贊了一句,有些不認識地望了望曹洪,在他心中想來,曹洪比起他族兄曹仁來,似乎應(yīng)該是多勇少謀的人物,比如說他族弟曹純,沒想到竟也有這般見識。
    “你這家伙!”曹洪惡狠狠地瞪了張頜一眼,引得身旁眾將皆笑。
    “子廉說得有道理,”江哲亦是贊許地點點頭,隨即正色說道,“不過我仍敢斷定,劉備……不,是諸葛亮、諸葛孔明,必然已發(fā)現(xiàn)我軍追襲!”
    “什么?”
    “這……”眾將對視一眼,俱是一臉疑惑。
    “司徒的諸葛孔明,”望了眼江哲,趙云猶豫說道,“莫非便是劉備帳下軍師?司徒早前在荊州時曾往隆中一行,便是為此人?”
    “唔!”江哲點點頭,負背雙手,皺眉嘆道,“此人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決然不可小覷,子廉風向之說,確實是妙極,不過對于諸葛亮,不可以常理度之,爾等看這大霧,便是此人杰作!”
    “什么?”
    “竟有此事?”眾將聞言大驚,面色為之動容,曹洪皺皺眉,低聲說道,“果然是妖術(shù)啊!族兄早前有言,劉備帳下,或許有精通妖術(shù)之人,不想竟當真如此……”
    張頜心下暗暗稱奇,詫異說道,“司徒如何得知此事?”
    “呵,”江哲微微一笑,輕描淡寫說道,“此人掌《六丁六甲》,能借天力為助,我得《奇門遁甲》,能算得些平常人算不到的……”
    “怪不得司徒方才言劉備軍定是往此處而來……”張遼為之動容。
    “當然了,也不是事事都能算到,”江哲搖搖頭,自嘲說道,“我僅僅得知,劉備會朝此方向而去,至于去了多少時辰,距我等仍有多少路程,便無法算到了……”
    “哦!”眾將恍然大悟,唯有趙云暗暗嘆了口氣。
    如此便可以了,司徒,剩下的,交與我等便是,莫要在……唉!
    “司徒,”猶豫一下,徐晃抱拳正色說道,“末將有一事不明……”
    “說!”
    “既然劉備軍師諸葛亮已知我軍追至,為何卻在此處下令歇息呢?按理說,不是應(yīng)該加緊趕路才是么?”
    “有道理!”張頜聽聞徐晃所言,附和說道,“司徒,事有反常必為妖,末將恐其中有詐!”
    “有詐?”江哲喃喃念叨一句,對此此事,其實他心中也是絲毫不明。
    “莫非是此人誘敵之計?”張遼猶豫著說了一句。
    “誘敵?”江哲皺皺眉,還未及說話,身旁的曹洪接口說道,“文遠是說,那諸葛亮故意布下假象,令我等以為劉備軍近在咫尺,故而急趕,他好在途中設(shè)伏?”
    曹洪的話說得眾將心中一凜,徐晃思量一下,抱拳說道,“司徒,倘若當真如此,我等不得不防啊,劉備隨行兵甲一、兩萬,未嘗沒有一戰(zhàn)之力,況且若是伏擊的話,即便我等盡是輕騎,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伏兵么?”江哲深思一下,忽而問道,“我等眼下身在何處?”
    眾將聞言一愣,面色有些尷尬。
    苦笑著搖搖頭,江哲轉(zhuǎn)身望了趙云一眼,趙云會意,從戰(zhàn)馬側(cè)旁皮囊中取出行軍圖,那是蒯良、蒯越早前交給江哲的荊州地圖,不過并非很詳細便是,只有關(guān)鍵幾處,才標有注明。
    顯然,方才可以借著月色趕路,不過眼下要看地圖,月色便不是那么方便了,只聽“嗤”一聲,徐晃打亮了火舌子,點起一束火把,江哲將地圖平攤在地上,眾將圍成一圈。
    望了望身旁眾將,江哲一面手指地圖比劃,一面皺眉說道,“這里,是江陵……隨后我等一路向東南追趕,算算路程,差不多是這里了,依我看來,劉備軍是往此處……唔?”
    “華容道?”張頜喃喃自語一句,一抬頭卻望見江哲一臉凝重,有些不明所以。
    華容道,這可是歷史中曹操的敗退路線,倘若諸葛亮借地勢,在此設(shè)伏,我一萬三千輕騎,恐怕……
    那么說來,這里的假象便是諸葛亮故意留下的了?按理說,諸葛亮用計不會這般膚淺……
    還是說,諸葛亮是故意營造出伏擊的假象,讓我軍減慢速度,他好趁機逃脫?
    嘖,想不明白啊!
    不過怎么說,既然已經(jīng)追到了此地,若是被他嚇住,豈不是可笑?
    想罷,江哲望了望身邊諸位曹將,低聲說道,“眾將聽令,時刻戒備,徐徐入華容道!”
    “末將遵命!”眾將一抱拳,當即抱拳應(yīng)命。
    于是乎,一萬輕騎當即啟程,不緊不慢趕赴華容道,然待眾人至華容道口,卻見曹純與三千虎豹騎已在此處集結(jié)。
    “子和,可曾遇見劉備軍伏兵?”下令全軍止步,江哲皺眉問曹純道。
    “不曾!”曹純搖搖頭,隨即望了一眼華容道方向,猶豫說道,“劉備軍似乎往此地而去了,末將方才入內(nèi)探查過,見道口狹窄,更兼大霧,未免敵軍在此設(shè)伏,是故撤回道口,靜待司徒……”
    “唔!”江哲點點頭,令全軍原地待命,領(lǐng)著諸將入華容道眺望。
    只見大霧朦朧之中,華容道兩旁峭壁陡立、道上泥濘難行,顯然是地勢極其險要之處,一個不好,恐怕江哲便步當初馬騰后塵了。
    “嘖!”抬眼望著兩旁,江哲皺眉對身旁眾將說道,“爾等以為,此道上是否會有兵馬伏擊?”
    眾將思量之時,徐晃抱拳勸道,“司徒,末將以為,若是諸葛亮已算到我軍追襲,即便是稍有幾分才智,亦不會不在此處設(shè)伏……”
    “你的意思是,我等就此退軍?”江哲不明地望望了徐晃一眼,徐晃急忙解釋道,“末將并非這個意思,我等一路原來,若是在此地折退,豈不是徒勞無功,末將的意思是,不若司徒與末將一支兵馬,末將先且進去探路,倘若并無劉備軍埋伏,末將便回身稟告司徒;倘若有埋伏……”
    “休要說了,”還沒等徐晃說完,江哲大手一揮,低聲喝道,“我等同進同退!”
    “……”只見徐晃望了一眼江哲眼神,心中著實有幾分感動,抱拳慚然說道,“末將多嘴了!”
    “呵,”江哲微微一笑,隨即深深望了一眼華容道遠處景象,抬手喝道,“眾將士聽令,人持刃、馬緩行,張遼、張頜在前、曹洪在中,徐晃在后,趙云、曹純負責兩翼戒備,其余人等,各司其職,啟程!”
    “諾!”眾將抱拳一禮。
    不過說是緩行……似乎也太過于緩慢了吧?
    觀曹軍行動,雖為輕騎,眼下腳程卻是連步卒也比不上,不得不說,對于華容道這個名字,江哲有著深深的忌憚。
    行了足足大半個時辰,眼見著道路越來越狹小,江哲的心跳亦是越來越急促,生怕何處冷不丁冒出劉備軍伏兵來……
    顯然,他的顧及是多余的,別說他尚無感覺有任何警示,華容道內(nèi)的情況,仍是同方才那般,周圍響起的,是曹軍輕騎略顯凌亂的馬蹄聲,似乎此處,只有他們……
    終于到了華容道最窄處了……
    “全軍止步!”
    別誤會,這可不是江哲下的令,而是處在隊伍前面,江哲身旁的張遼!
    “文遠?”江哲詫異地望著張遼,卻見張遼抱拳說道,“司徒,末將觀前處,甚為險峻,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張頜輕笑一聲,取過長槍說道,“張將軍所言極是,未免當真遭遇伏擊,還是由末將前去探查一下的好,末將自投曹公以來,不曾建立寸功,眼下探探路,司徒亦不叫末將去?”
    何止是探探路啊……江哲苦笑一聲,同時亦佩服張頜膽識,拱手說道,“如此,便有勞將軍了!”
    “豈敢豈敢,”張頜謙遜一回禮,隨即面色一正,揚手喝道,“可有人與我一同前去?”
    話音剛落,便有數(shù)百人應(yīng)聲而出,不得不說,曹軍,或許是偌大天下是最過于膽大善戰(zhàn)的,當然了,這里的‘曹軍’不包括荊襄降軍……
    最終,張頜只是帶了寥寥數(shù)十人前去罷了,畢竟,探路而已,古有投石問路,眼下張頜便是充當了那問路的石子,張頜不愧是叫諸葛亮亦深為忌憚的曹軍大將。
    既然張頜前去探路,待未知具體前,江哲等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于是乎下令原地歇息……
    劉備近在咫尺,自己卻不得不在此待命,不得不說,江哲心中更是無奈。
    半個時辰之后,張頜仍不曾回來,就叫江哲心中有些不安,可是奇怪的是,他并未聽到任何慘叫聲、及廝殺聲啊……
    “咦?”身旁的張遼詫異地望望左右,喃喃說道,“霧氣散開了?”
    “唔?”江哲聽罷一愣,四下一望,果然望見四周霧氣漸漸散開,眼下霧氣,即便稱之為薄霧也算是抬舉了……
    而這霧氣一散,兩旁山壁陡峭更是叫江哲心中后怕,暗暗慶幸諸葛亮不曾在此設(shè)伏……
    不過對此,江哲也抱有懷疑,究竟為何,諸葛亮不在此設(shè)伏呢?
    莫非是東退之心迫切,無心設(shè)伏?
    難道他就不怕我軍趕上么?要知道劉備軍大多是步卒,走不了多遠,而我軍俱是輕騎,即便是在此耽誤了許多時間,仍能追上劉備兵馬……
    想不通……
    “司徒!”隨著一聲呼喚,張頜回來了,身旁曹軍士卒,一個不少。
    “啟稟司徒,前方二、三里內(nèi),并無劉備軍伏兵!”
    “好!”拋開心中雜念,江哲揚鞭喝道,“眾軍啟程,追!”
    “喝!”
    過了最為狹窄處,隨后的道路便顯得有些豁然開朗了,至少比起前半段,那是要好個多,至少江哲等人是稍稍松了口氣。
    可是沒中不足的是,隨著路程的行進,這腳下的路,似乎越來越過于泥濘了,而四周的霧氣,亦開始漸漸變濃……這叫江哲有些不解。
    估摸大半個時辰之后,道路越來越過于坎坷難行,一萬三千輕騎的行軍速度,深深受到影響。
    江哲這才醒悟過來,眼下自己身處的,恐怕十有**便是歷史中曹操令麾下士卒砍‘蘆葦、蒿草填路’的地點所在。
    也就是說……
    望著四周再復(fù)而起的濃濃的大霧,江哲心中隱隱有著不安,越來越重。
    “啊!”曹軍陣中,忽然傳來一陣驚呼。
    “怎么回事?”江哲一回頭,大聲喝道。
    身旁張頜、張遼亦是面色大變,重聲喝道,“全軍止步,原地待命!”
    “啊……”呼喊聲仍在繼續(xù),而且此起彼伏,爆發(fā)在曹軍之中任何一處,令此處曹兵一陣慌亂。
    江哲驚愕望著中軍方向,大聲喊道,“曹洪,發(fā)生何事?速速說來!”
    “這……”聽聞前方江哲的大喊,曹洪面上很是為難,因為受大霧影響,他到現(xiàn)在仍摸不透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又如何回答?
    “嘖!”江哲皺皺眉,回顧身旁張遼、張頜說道,“張遼在此戒備,張頜,隨我來!”說罷,江哲撥馬望中軍而去。
    “諾!”張頜抱拳應(yīng)命,領(lǐng)著數(shù)十輕騎充當江哲護衛(wèi),隨他望后方而去。
    皺眉望著擾人眼目的霧氣,江哲心中泛起陣陣懷疑。
    難道是劉備軍伏兵?
    應(yīng)該不會……否則四下喊殺聲早已響起,豈會像眼下這般,僅有麾下將士的呼救聲?
    “啊!”忽然,江哲只聽身后一聲驚呼,一回眼,頓時明白了一切。
    只見他身旁僅僅兩丈處,一名隨他而來的輕騎,好似溺水一般,在大霧中雙手翻騰,大聲呼救。
    沼澤……
    “怎么回事?”張頜皺皺眉,策馬過去,卻忽然聽聞江哲一聲大喝。
    “儁乂,止步!誰也不許過去!”
    “怎……怎么?”張頜轉(zhuǎn)過頭來,一臉驚愕,附近想去救援的曹兵亦是一臉愕然。
    “速速傳令全軍,眾將士下馬,原地待命,不許輕移一步,用手中長槍救援同澤,儁乂,將你長槍伸過去!”
    “……是!”仿佛明白了什么,張頜翻身下馬,小心走了幾步,手持槍頭,將槍尾探了過去,口中喊道,“抓住槍柄!”
    “抓、抓、抓住了!”不遠處傳來那名曹兵驚慌失措的喊聲。
    “呼……汰!”隨著一聲發(fā)力聲,張頜硬是將那曹兵從沼澤中拉了起來,可惜他胯下坐騎,早已伴隨著一陣陣悲嘶聲,漸漸沉沒。
    隨著江哲的將令下達,一萬三千曹軍輕騎漸漸明白了緣由,騷亂乃止,紛紛用長槍、馬鞭等物,救援不慎落于沼澤之中的同澤。
    然而即便如此,一萬三千曹軍輕騎,亦是折損了五、六百戰(zhàn)馬,三、四百曹兵,最早落下沼澤的,因附近曹軍不明所以、驚慌失措,竟是一人也不曾獲救。
    皺眉望著四周,望著那藏身在大霧之中的沼澤地帶,江哲喃喃說道,“諸葛亮,看來這才是你的殺招啊……”
    前面種種,不管是那面屑也好,在狹窄處不設(shè)伏兵也好,不過是引我軍深入華容道腹地……也是,有著這大霧,你根本不必再派遣伏兵……
    看來你是想將令我等盡數(shù)葬身此地了!
    這下麻煩大了……
    望著四周大霧,早已下令全軍下馬原地待命的江哲,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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