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妖孽妻 !
彎彎的月兒清清冷冷的掛在空中,散發(fā)出的光太過微弱,所以不得不浪費電源打開了所有的路燈,而某些不怕死的人卻在不斷的破壞著這些為人們照明方向的路燈……
宇晗一看他們一窩蜂的沖了過來,嘴里咒罵了一句,看了一下周圍似乎監(jiān)控器都被破壞了,而路燈還這么明亮,萬一被拍到他們打架的話,這老子頭還不把他說死?瞅準機會從路邊花壇里撿起幾塊石子狠狠的砸向上空,只見準確度居然不偏不倚,路燈‘啪砰’幾聲就失去了光彩,這讓路邊越來越暗,而幾個女孩子不斷的尖叫的抱在一起,雖然說看這么多絕色聚在一起是很刺激,但是被誤傷了可怎么辦?
宇晗利用自己平時練習(xí)的飛鏢技術(shù)把附近的幾盞燈破壞后,就看到一把砍刀沖自己的肩膀砍了過來,心里一跳,一個彎腰躲過,而襯衣還是被削了一點,迅速倒在地上踢出左腳,橫著掃向?qū)Ψ降膬蓷l小腿,速度異常的快,連對方都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這樣倒地了,另外幾個人還在不斷的砍向地上的他,砍刀全是純鋼制作,堅硬的水泥地也被砍得直冒火星,七八個人同時攻擊宇晗,這讓他除了躲也別無他法,這都是鋒利的刀,不是棍子,挨一棍子可以,可挨一刀說不定就沒命了,看余楓把監(jiān)控器破壞了就知道他是準備今天讓自己有來無回。
趕緊撿起剛才倒下那人的刀,不斷擋住來勢洶洶的武器,該死的,就算自己再厲害,也明白寡不敵眾的道理。
余楓果然第一個打的就是韓圣道,這個廢物,是他最討厭的,他媽的別的不行就知道亂咬人,今天他不打死他就不叫余楓,舉起刀不斷的砍著對方的要害,好小子,有兩下子,赤手空拳都能擋過自己的攻擊,反應(yīng)夠快嘛!這也讓他越來越興奮了。
韓圣道被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頭上有著汗珠,但是不容他多想,余楓確實是要殺他,否則也不會次次專攻擊要害,這樣躲也不是辦法,體力遲早會被耗光,而且旁邊還有好多人,靈機一動,豁出去般伸出左手臂擋住余楓砍下來的一刀,瞬間鮮血狂噴,而他只是悶哼了一聲,也不覺得疼了,在余楓愣住之際,跳起來右手狠狠的一拳頭打向了余楓的右手,只見砍刀瞬間落地,再用最快的速度踹出一腳,正中對方的大腿,他可不是宋婷,打人專打胯下,這可不是君子所為,那是最卑鄙最無恥的打法。
南皇的人也倒了好幾個,但是又都爬了起來,不要命的亂砍著他們最痛恨的人,顯然是弘星的五個少年處于下風,大伙一見余楓的刀被韓圣道搶了過去,頓時又有五個人過去幫忙,一時間,鮮血四濺,五個女孩已經(jīng)嚇得站都站不穩(wěn)了,全是男人們大喊和砍刀的聲音,第一次親眼見真的把人砍出血的場面,而且血腥味都能聞到了,知道了這不是在開玩笑,卻也不敢動,怕他們一生氣就把刀砍向這邊了,全都蹲了下去,瑟瑟發(fā)抖。
宇晗的后背也被砍了一刀,而他居然不知道,鮮血不斷的流淌,他也沒有皺一下眉頭,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停留下來查看傷口的話,那么就會被亂刀砍死。
更夸張的是一個南皇的少年居然被周墨一刀開膛破肚,他先是痛呼了一聲,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鮮血,腸子都在往外掉,再看看兄弟們好多都受傷了,居然幾下把掉出來的內(nèi)臟又全都塞進了肚子里,脫掉襯衣把肚子狠狠的綁起來,再舉起刀沖向了周墨,這一幕并無人看到,否則所有人都要被他嚇死了。
即便是對方人多勢眾,但是只有趙青,離夜,余楓三個人最能打,別的人很容易就能解決掉,所以沒有余楓他們也不至于受傷,周墨也掛了彩,但是越打越狠,越打越?jīng)]尺度,一開始還不想殺人,現(xiàn)在還他媽管別人做什么?他們都不要命了,而且三年前他也差點被他們給干死,今天弄死幾個算幾個,反正自己是正當防衛(wèi),越想就越有動力,看著對面沖過來的一人,握緊手里的刀,狠狠的砍向了對方的腦門,再瞬間把刀拔出來,抵擋住其他人的攻擊,殊不知短短幾分鐘,他已經(jīng)要兩個人無法存活了。
杜廷宇的大腿也被砍了一刀,還有手背,都在不斷的冒血,一般人都會停留下來止血,而他們已經(jīng)沒有理智了,腦子里除了把對方殺死外,就沒有任何的想法,亮綠色的瀏海和鬢角都因汗水而黏在了俊臉上,感覺體力有點吃不消了,興許是失血過多,所以眼前的事物也開始變得模糊也起來。
五個人里面,只有尚程一傷得最輕,別看平時他不愛說話,不愛爭風頭,打起架來既狠又準,雖然俊臉上被劃了一刀,但是身上并無要命的傷口,不斷的躲開敵人的攻擊,突然看向杜廷宇那邊瞪大了眼,想都沒想就把手里的砍刀向那個正要砍杜廷宇的人,只見那人還沒碰到杜廷宇,右手隨著砍刀就已經(jīng)掉落在地了。
而也就在砍刀落地時,尚程一那張從來沒有表情的冷漠臉蛋也有了一絲的痛苦,肩膀處仿佛被利器砍傷了,還沒來得及去想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狠狠一腳踹向了那個砍他的人,對方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向那五個女孩子倒了過去。
“啊啊啊啊!”頓時一陣尖叫聲此起彼伏,幾個女孩趕緊拿起包包狠狠的打那個人,專攻腦門,直到對方昏迷后才拍著胸口不斷的后退決定離開,深怕再碰到這么恐怖的事。
“我草你媽!”韓圣道不知道身上挨了多少下了,也毫無痛覺,盯著余楓的小腹,直接把刀狠狠的刺了進去。
余楓雖然有避開一點點,但是刀子還是刺進了肉里,周圍已經(jīng)倒了很多南皇的人,但是站著的依舊是不要命的攻擊,因為他們五個也好不到哪里去。
趙青手里的刀已經(jīng)落地,雙手抓住周墨的肩膀,狠狠的一個過肩摔,龐然大物落地后他再狠狠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肚子上,結(jié)果剛站穩(wěn)就被周墨用手臂給小腿打得毫無知覺了,兩人都倒在地上,誰都不是好惹的主,直接在地上就扭打在了一起,帥氣逼人的兩個少年給外人看來很曖昧,畢竟抱在一起不斷的翻滾,而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要殺死對方。
離夜此刻對上了尚程一,同樣是不要命的攻擊,尚程一舉起刀狠狠的砍向了對方的琵琶骨,而對方很警覺的躲過,幾縷青絲在空中飛舞,這要是砍在脖子上,豈不是要了一顆頭顱?
血腥的場面還在繼續(xù),被開膛破肚和被砍了腦門的兩人已經(jīng)倒地不起了,不斷的抽搐,而人們還在他們的身體上不斷踩踏,導(dǎo)致他們的生命流逝得更快。
而此時,一輛大卡車停留在了旁邊,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跳下車,拿起搶沖天‘砰砰!’開了兩聲,大喝道:“不想死就都給我住手!”
大家不約而同轉(zhuǎn)頭看向?qū)Ψ剑_定剛才的是槍響后,才都跪倒在地上,只有宇晗覺得不對勁,他們不是警察,那他們是什么意思?看著他們開始把人都往車里帶,慢慢退后,最后在韓圣道他們的掩護下退到了花壇旁邊,小聲道:“你們……你們小心……我會盡快查清是怎么回事!”說完就一個翻身,也不怕會不會受傷,直接滾進了花壇里,被高聳的花草掩護在中間。
看著地上已經(jīng)死了的兩人,男子們沒有多想,沒有去管,直接帶著一群快死的少年奔向焰幫。
楊燁聽著下屬的報告,好看而英挺的劍眉不斷的蹙緊,隨即冷笑道:“呵!現(xiàn)在的學(xué)生打架怎么比我們還狠?”
光頭又說道:“根據(jù)調(diào)查,三年前他們也有過這樣的場面,死了很多人,不過條子都不敢管,所以全都歸為聚眾斗毆,正當防衛(wèi)而殺人,所以無罪!”
“也對,這些紈绔子弟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全是錢燒出來的,殺了人自然可以用錢和權(quán)利擺平!”歐辰優(yōu)雅的坐在沙發(fā)上,繼承了東方人獨有的俊美,混合了西方人高大的身軀,白皙的肌膚,還有一雙天藍色的雙瞳,一頭靚麗的黑發(fā),十指比鋼琴家的還要修長,無論身上的哪個部位都是世間少有,淡笑著看著光頭,再次說道:“錄像都拍好了嗎?”
光頭趕緊拿出一個盒子,打開里面出現(xiàn)了一片光盤,畢恭畢敬的說道:“歐先生,整個過程!”說完就遞了過去,這個歐辰可是老大的朋友,他說起來是在老大手下混的,但是老大從來沒把他當過手下,而是朋友。
楊燁挑眉看著歐辰手里的碟片,冷漠的笑道:“這個東西可值不少錢呢,歐辰,你先去救人,光頭,你把碟片拿去多錄幾份,給幾個最有錢的家長送去,至于要多少錢來贖回原版,就看他們夠不夠聰明了!再告訴他們這些孩子的傷已經(jīng)被我們給治好了!”
光頭真是對老大佩服不已,這樣也能賺錢,趕緊點頭拿著碟片走了出去。
端起一杯香檳,慢慢送入嘴邊,看著楊燁那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微微有些閃神,還真奇怪,同樣身為男人的自己,怎么會去欣賞一個和自己一樣屬于雄性的家伙?歐辰搖搖頭,調(diào)侃道:“你小子怎么都不顯老?反而越來越有魅力了?”
楊燁慵懶的靠在沙發(fā)背上,微微的瞇著鳳眼,卷翹的睫毛微微動動,看向?qū)γ娴臍W辰,有棱有角的薄唇扯出一絲微笑:“怎么?你這家伙該不會是暗戀我吧?”
“得!我還是喜歡美國那些大波辣妹!”歐辰搖搖頭,開什么玩笑?欣賞也不代表喜歡吧?好想家鄉(xiāng)的情人們,他媽的,來了中國就沒開過葷!
楊燁挑眉掏出兜里的煙盒,送到嘴邊叼了一根,再拿出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性感到令女人發(fā)狂的薄唇深深的吸了口后,才優(yōu)雅的翹起雙腿,一把將煙盒扔到了桌子上,看著歐辰道:“中國也有很多美女,你至于這么挑剔嗎?”這家伙,一天離了女人就仿佛活不下去,成天都無精打采的,每次去酒吧都那么多女人對他垂涎三尺,而他居然一個都看不上。
歐辰搖搖頭,屬于西方人獨有的肢體動作無論怎么看都怎么養(yǎng)眼,渾身都充滿了幽默感,他可沒楊燁那樣打扮得特別死板,無論是他的頭型還是穿著,永遠都是最流行的,同樣拿過桌子上的煙盒,為自己點燃了一根后才說道:“看慣了黃發(fā)碧眸的美人,這黑發(fā)黑瞳嘛,呵呵!沒多大興趣,而且身材都那么矮小,胸部又平平的,不用摸就知道不舒服,這女人啊,還是家鄉(xiāng)的好!”
楊燁嗤之以鼻:“得了吧,沒品味就是沒品味,還那么挑剔,是是是,歐大少爺就只喜歡非洲的大波妹,我們中國的哪能合你的胃口?那要不要叫你的情人們都過來?”也許是在中國長大,所以他對國外的女人一向都提不起興趣。
“不不不,執(zhí)行任務(wù),分心不好,我要是實在忍不住就隨便找個扁豆爽一次,你就不要為我的性福著想了!”開什么玩笑,那些女人過來了,自己還能安心的給人治病嗎?
周圍的下人都捂住嘴不斷的輕笑,這個歐辰少爺太好玩了,但是不是她們能高攀得起的,此人眼光異常的高,看都不愛看她們一眼,著實叫人失望,誰叫她們都是他嘴里的扁豆呢?
“你覺得夢娜美嗎?”楊燁突然淡淡的問道,眼睛看向窗外,顯然又想到了什么令他痛心的事。
歐辰先是一愣,最后猛抽一口煙后才邊吐煙霧邊說道:“美,不過她總是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所以也就不覺得美了!”他可是實話實說。
楊燁輕笑一聲,估計夢娜聽了他的話又要拿著槍追著他跑了,轉(zhuǎn)頭用夾著香煙的手指著他道:“有個女人比夢娜還要美,無論是她的行事作風,還是她的性格,都是男人無法抗拒的!”
果然,歐辰眼里有了精光,把煙頭在煙灰缸里熄滅后,挑眉道:“是嗎?那我倒要會會她,說吧,在哪里?晚上我就把她弄床上去!”說完高大的身軀都已經(jīng)站了起來,擺出一個誘人的姿勢。
“就你,要真能把她弄床上去,要我把腦袋給你當球踢都無所謂!”楊燁高深莫測的說道。
“名字!身份,地址!”歐辰才不覺得有什么事能難倒他,自己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人見人愛的樣貌,都能有足夠的信心讓一個女人臣服。
看歐辰那么積極,楊燁殘忍的說道:“給你!”語畢,一份資料扔到了桌子上,女人,我說過,會讓你生不如死,他自然知道歐辰有本事讓她著迷,甚至丟掉一顆心,只有他最了解歐辰,花花公子,從來不會留戀某個女人,如果宋婷真的愛上他的話,那么她就又要面臨著一場被甩的痛苦,只要她痛苦,就是他最興奮的事。
悠哉悠哉的拿起資料看了一遍,皺眉說道:“弘星學(xué)院‘頂級班’的代課老師,二十六歲,嘖嘖嘖,身高矮了不是一點,也太瘦了,而且也沒像你說的那么好看!”立馬就失去了興致。
“你再仔細看看那副眼鏡!”楊燁吐出一口煙霧,挑眉說道。
歐辰再次拿起資料看了半天,恍然大悟的說道:“好技術(shù),這幅眼鏡能讓外人看不出長相,能把遮住的面部給縮小,亦或者放大,你確定眼鏡下是一張美人臉嗎?”似乎有了那么一點點興趣,什么樣的樣貌需要這樣的高科技眼鏡來遮掩?是人都知道,女人一旦漂亮了就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她的美貌,而不是這樣故意遮掩起來,雖然他不是整容科的,卻還是能看出對方的臉型是那種比較好看的。
楊燁點點頭,看著歐辰似乎有了興致,心里則不斷的發(fā)冷,宋老頭,縱使你死了,我也要你的寶貝女兒嘗盡世間最殘酷的懲罰:“別光看,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wù),不要問理由,我要你把這個女人搞到手,然后再把她甩掉!”
歐辰也覺得不對勁了,仿佛上當了一般,皺眉看著楊燁好奇的問道:“你們有仇?”他自然還不知道她就是飛龍幫的幫主,更不知道飛龍幫的飛鷹長得什么樣,即便是好友,楊燁也說過自己沒必要知道得那么多,無所謂,他也不想知道。
“說了不要問理由!”楊燁熄滅煙頭后,站起來大步走向了二樓,直奔夢娜的房間,需要放松放松了。
歐辰攤攤手,不是說了比夢娜還要美的女人嗎?那這任務(wù)他倒是樂意接受,弘星學(xué)院,有意思,看了看時間,是時候去幫那些臭小子治療傷口了,毛沒長齊就開始廝殺,這要進了黑社會還不得被人干死?真以為打打殺殺很有意思嗎?
宇晗拖著流血不止的傷口,走到一個安全的地帶后,才拿出電話打了出去。
正準備睡覺的宋婷突然看到手機在響,拿起來一看,先是皺了一下眉頭,最后還是按了通話鍵:“喂!”口氣不是很好,不知道是誰用陌生的號碼來打給她。
“唔!馬上來接我!”宇晗伸手用力的按住身上的傷口,這才發(fā)現(xiàn),大腿上,后背上,腰側(cè)全是傷口,打的時候不覺得疼,此刻卻覺得快支撐不下去了,表情非常的痛苦,臉色也變得很蒼白。
“我說你是不是打錯了?”宋婷奇怪的皺緊眉頭,說話的聲音好像很耳熟,而且也聽出了對方似乎很痛苦,沒有掛掉電話,而是等待對方的回話。
宇晗深吸一口氣,視線越來越模糊了,該死的女人,廢話怎么這么多?再次虛弱的說道:“馬上來接我,宇晗!”說了地址后就直接掛了電話,等待著對方的到來。
聽到‘宇晗’兩字宋婷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么耳熟,奇怪!他受傷了?再說了,受傷了找他爸媽就好了,找自己做什么?不過還是不情愿的穿戴整齊,裝好手槍大步走了出去,沒有驚動隔壁的李宜哲,怕他又沒完沒了的說一大堆,煩都煩死了。
警局里,刑部忙得不可開交,全部都在查找著斗毆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器是如何損壞的,還有案發(fā)前錄過什么東西,結(jié)果什么都查不出來,兩位名門貴族的公子橫死街頭,更是市里最有頭有臉的富家公子都失去了蹤影。
莫亦修知道自己不該出現(xiàn)在警局,畢竟臥底期間,他是不能露面在警局的,否則被飛龍幫的人發(fā)現(xiàn)了,還不把他剁成肉醬?不過那些都是自己班里的同學(xué),出事了他沒理由不來是吧?所以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跑了過來,最大的目的是看宋婷有沒有參與,如果有的話,那就是整個飛龍幫綁架了所有的學(xué)生,因為失蹤的剛好是頂級班里最有錢的的五位,和南皇學(xué)院頂級班的所有人,還死了兩個,這可是天大的案子。
“你說說……你像話嗎?你不要命了嗎?”老局長大拍一下桌子,站起來指著對面站著的莫亦修大喝道,一雙老眼氣得都快鼓出來了,剛接到報案時,一聽是弘星學(xué)院的幾名學(xué)生,他都嚇得心臟都差點跳出來了,一聽兒子在家時,才放下心來,現(xiàn)在這小子居然又跑到警察局來,萬一被飛龍幫的人看到還了得?這么一個危險分子臥底在他們的幫主身邊,還不得一槍給嘣了?
莫亦修扯開了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煩悶的抓抓頭發(fā),不說話!他知道老頭子發(fā)飆的時候,沉默就是金,只要什么都不說,他自然而然就沒氣了。老局長看他又不說話,知道他認錯了,但是這么危險的事,一定得讓他意識到什么是危險,冷漠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兒子道:“以后再敢出現(xiàn)在任何一個警察面前,我就直接把你逐出去!”
一句話,令莫亦修開口反駁道:“我已經(jīng)二十六了,不是在父母懷里撒嬌的奶娃,您就不能不要管我嗎?再說了,同學(xué)都無緣無故失蹤了,我能不來慰問一下嗎?”
老局長再次大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道:“你給我閉嘴,慰問有直奔掃黃組的嗎?還一進去就和他們打得火熱,這要是被人看到了還了得?”
“您的意思就是不信任您的部下嘍?再者說了,好歹離開了這么久,回來看看手底下的人沒錯吧?”莫亦修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老頭子太大驚小怪了。
“噢!我的天啊,你要氣死我是不是?你你你趕緊消失,不要讓我看到你,這件事你不準插手,重案組多的是能人,不缺你這個菜鳥!”老局長一臉怒火的擺手轟人。
莫亦修也不想看到他,轉(zhuǎn)身打開門大步走了出去,看著一堆女警察在那里盯著自己看,趕緊擺出一個平淡無波的表情,不能讓人家說自己太過沒風度了,至于這個案子,他就偏要插手了,悄悄的走到一個美眉身邊,盯著她的電腦問道:“怎么樣?查出是誰干的了嗎?”
美眉一聽聲音,驚喜的抬頭,果然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兒,發(fā)現(xiàn)對方正站在自己的身后,頓時覺得坐立難安了,臉蛋持續(xù)變紅,但是臉上該有的嚴肅表情始終沒變過,咳嗽一聲道:“剛才有家屬來報,說是新駐扎進中國的焰幫所做,他們把正在毆打的學(xué)生都給抓了起來,問他們家屬要贖金呢!”
莫亦修了解的點點頭,該死的,怎么不是飛龍幫?害自己白高興一場,抿嘴道:“恩,謝謝你,好好干吧!”說完就走了出去,留下美人獨自發(fā)花癡。
焰幫?莫亦修邊往外走邊不斷的回想著某些事,好像有聽說過這個幫派,不是一直在歐美稱王嗎?怎么跑中國來了?據(jù)說多少特工死于他們的槍下,臥底的沒一個能活,焰幫的老大仿佛能看穿人的身份一般,令目前各大警署都不敢派人去追查他們,如果自己不是接了飛鷹的案子,一定把這個焰幫的頭子繩之于法。
看著一輛又一輛出動的警車,莫亦修也好想去,可惜力不從心,他可不想被老頭子給開除,他媽的,焰幫抓那幫敗家子就是為了要贖金嗎?這么有錢的大幫派,也需要這點贖金?
宋婷也沒經(jīng)過李宜哲的同意,徑自把他借來的出租車給開進了大道上去,直奔宇晗說的地址,剛才有跟小黑打電話詢問過,焰幫?該死的老外,居然搶生意搶到自己的地盤上來了,這他媽的還抓了自己一班的學(xué)生,這還了得?還說什么死了兩個,秀眉持續(xù)皺緊,對于焰幫,她還是很不了解,畢竟從來就沒聽說過西方有這么一個幫派,曝光之際,已經(jīng)說明他們收服了所有美洲歐洲一代的大小黑幫。
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為何,她不希望她的學(xué)生出事,還好只有韓圣道和周墨他們被抓,而不是所有人,這幫臭小子,怎么和南皇的打起來了?余楓太不老實了,現(xiàn)在給人撿著現(xiàn)成的便宜了吧?
家家就這么一個獨生子,哪怕是傾家蕩產(chǎn)也會去把他們贖回來,焰幫的膽子太大了,就是自己也不敢這樣公然與那些名門貴族對抗,他們是有什么本事敢這么做?
宇晗感覺自己真的快不行了,該死的女人,怎么這么慢!難道是她根本就不可能來管自己嗎?她可是自己的老師,沒理由不來的啊!自己出事了對她也沒好處的吧?看著大腿處血越流越多,捂住傷口的大手也早已沾滿了鮮血,此刻也在不斷的顫抖,不能讓警察發(fā)現(xiàn)自己,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無論是對家里還是對韓圣道他們,都不好,這種事可不能讓媒體曝光。
就在他絕望之際,一輛破舊的出租車停靠在了旁邊,虛弱的抬頭看向宋婷正站在車子旁東張西望,低聲叫道:“這里!”
敏銳的聽覺令宋婷看向了一棵大樹后面,淡淡的血腥味也許別人聞不出來,但是她一下車就聞得相當清楚,這絕對是人血的味道,所以她才確定對方就在附近,一聽聲音就更加確定了,趕緊大步走到宇晗身邊,看著他身上暗紅色的血液,冷漠的臉蛋上沒有驚訝的表情,而是迅速的攙扶起他緊急的說道:“快走,附近很多條子!”
對于‘條子’這種黑話,宇晗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僅皺了下眉頭,這女人,滿口臟話,不過她還是來了,嘴角一朵強扯出的笑容慢慢浮現(xiàn)了出來,他就知道她不會見死不救的。
等把宇晗安置好后,宋婷就趕緊走到駕駛座,看著后面兩輛警車持續(xù)靠近,連車門也懶得去開,直接雙腳騰空鉆進了車子里,猛踩油門向李宜哲家開去。
宇晗看著對方從車窗外跳進來時就睜大了雙眼,這女人,也太敏捷了吧?聽著后面的警笛聲,心里頓時一陣著急,慢慢爬起來說道:“我來開,必須甩開他們!”
“你給我坐好!”該死的,他哪有自己的技術(shù)好?多少次險些被條子抓住,不是每次都脫險了?
后面的警察也確實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這輛車不對勁,但是卻連車牌號都看不到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對方專門從小路走,而且哪里黑走哪里,著實令警察們驚愕一番,第一次見有人這么快就把他們甩掉的,就是監(jiān)控器也看不到對方,因為那輛車走的不是正常線路,無法追蹤。
聽著警笛聲越來越遠,宇晗不得不對宋婷的身份懷疑了起來,好奇的問道:“你以前是開出租車的?”否則怎么能這么厲害?
“閉嘴!”宋婷此刻沒有心思和他開玩笑,因為她看到了宇晗身上的傷口,由此可見,韓圣道他們傷得也不輕,這種嚴重的傷口,很容易就喪命了,宇晗有自己就他,一定不會有危險,但是韓圣道他們怎么辦?她還不信焰幫的人會真的給他們看傷口。
看著宋婷那冰冷的表情,宇晗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王者之氣,調(diào)侃道:“挺有威嚴的嘛,不愧是黑神的情人!”話里明顯的帶著酸味。
宋婷冷冷的轉(zhuǎn)頭,瞪了他一眼后繼續(xù)飛快的沖向前方,再不止血的話,這小子就要鬧得個終身殘疾了,一定是那根血管破了,否則怎么會流這么多血?
好不容易到了家里后,宋婷趕緊再次攙扶著對方沉重的身體走進屋子,先把他安置在沙發(fā)上,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嘴唇都泛白了,該死的,都這樣了,還不忘開玩笑,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衣服全部給脫了個精光。
宇晗一看她要脫自己的褲子,雖然此刻很虛弱,但是他可還沒死好不好?趕緊說道:“那個就算了,你只要把我身上的……”
“不想死就給我好好的躺著!”宋婷沒有理會他,雙手解開他的皮帶,并沒有馬上去脫他的褲子,邊站起來邊說道:“看來背部比較嚴重,你躺的時候注意,只能用后腦頂住沙發(fā),不能讓傷口碰到,我去拿急救箱!”
對方絲毫不帶耽誤,宇晗著實佩服,原來這個女人也有著急的時候,這渾身是傷,躺也不是,趴也不是,又不能把所有的力量壓在腿上,只有把重量分在臀部和后腦了,這女人,怎么這么有經(jīng)驗?
宋婷看著急救箱,還好小黑準備得夠周到,否則就要去醫(yī)院了,就這小子的身份,一到醫(yī)院還了得?放下急救箱,熟練的拿出酒精和針線,慢慢把他扶正后說道:“你用力捂住大腿,慢慢坐起來,一會可能很疼,你忍著點!”說話的速度很快,等說完就把酒精倒在了他的傷口上。
“啊!”縱使是男人,鉆入骨髓的疼還是讓他大叫了一聲,隨后就咬緊牙關(guān),青筋凸凸的跳,血管都顯而意見,眼里有著數(shù)條血絲,俊臉上汗水不斷的滴落,可以看出他到底有多痛。
李宜哲翻了一個身,繼續(xù)睡覺,外面并不是很吵鬧的聲音并沒有把他吵醒,他睡覺一向就很死,只要睡著了,雷也打不動他,除非是沒睡著,稍微一點聲音就能讓他起來看半天,畢竟這么多好家具,難免怕遭賊,每天早上四點就自然醒了,四點之前,他絕對一直在床上躺著的,而這也讓宋婷省了不少麻煩。
等擦完酒精就拿起針線,把針頭在火上烤了一下說道:“忍一忍!”
“等等……該死的你……啊……麻藥……你忘給我上麻藥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直接這樣就給他縫合傷口,她還有沒有人性了啊?俊美的臉龐上全是隱忍與憤怒。
宋婷瞬間黑了臉,她中槍了也沒說上麻藥才能把槍子拿出來好吧?冷酷無情的說道:“沒有麻藥,你再廢話,血就流干了!”說完就熟練的給他縫合起了傷口,動作并不是很溫柔,因為她知道這種傷要不了人的命。
“唔!”宇晗再優(yōu)雅的形象也瞬間瓦解,對方每逢一針都像會要他的命一般,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這個女人真是個不可理喻的禽獸,她把自己當畜生了嗎?就是醫(yī)生也會先看好位置再縫合下一針的好不好?她倒好,一針接一針,像縫麻袋一樣,連給自己喘氣的空間都不留,她一定是在報仇,早他媽知道就不叫她了,都怪他鬼迷心竅,想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她。
不到幾分鐘,背后,側(cè)腰的傷口就這樣被她給縫好了,宇晗也受盡了煎熬,這一刻,他多希望自己能暈倒,偏偏痛覺總是牽扯著他的神經(jīng),該死的,痛死了。
宋婷連手都沒抖一下,仿佛真的在縫合一個麻袋一般,對于她來說,只要能存活下來,這點痛根本就不算什么,如果因為怕痛就不看傷口的話,那么你就只有死了,看著縫合好的傷口還有鮮血流出,直接從急救箱里拿出止血粉撒到了上面,聽到對方的悶哼后,嘴邊呈現(xiàn)了一絲笑意,她自然知道這小子還沒有承受過這種痛苦,雖然他的后背上有一道已經(jīng)不算明顯的刀疤,但是她相信那時候的醫(yī)生一定是讓他察覺不到痛,所以現(xiàn)在才會這么夸張,要知道能不用麻藥就不用,只要不會被痛死,最好不要用那玩意。
感覺到對方在為自己包扎了,宇晗這才松了口氣,殷紅的薄唇此刻異常的鮮艷,仿佛被染上了一層血液一般,沒什么好奇怪的,痛的時候咬一下嘴唇很正常,渾身就一條白色的休閑褲,后背和腰間都圍了紗布,包扎的手法很不錯,不過還是不放心的問道:“你給我用的是什么藥?”別把給畜生用的給自己用了!
宋婷在心里搖搖頭,果然是富家少爺,這個時候還這么挑剔,慵懶的說道:“我用的這些是你想買都買不到的,傷口剛開始會很疼,過幾天就會好很多,所以這幾天你必須坐著,不能碰到傷口,好了,把褲子脫掉!”
看著對方義正嚴詞的樣子,宇晗差點吐血,她一定是在借機報仇,以前是他們捉弄她,脫她的衣服,現(xiàn)在可好,換成人家來讓自己脫褲子了,趕緊說道:“你走開,這里我自己會處理!”
宋婷一把打開他的手,冷漠的說道:“你自己能下手就奇怪了,趕緊給我坐好,一個大男人,還怕被人看嗎?”
“你……”宇晗算是徹底被打敗了,也罷也罷,擺手道:“既然你這么不要臉,就隨便你看好了!”該死的,自己傷的可是大腿根部,她還真是大膽,也難怪,她這么丑,碰到這么好的揩油機會,豈會放過?要是美人就算了,這么丑的女人,哎!就當吃虧一回吧!
宋婷都懶得給他脫了,直接用剪子把他的褲子一塊一塊的弄成碎片,等最后只剩一個四角內(nèi)褲后,看著就連內(nèi)褲都破了一條長長的口子,余楓他們還真狠,不知道另外幾個傷得如何?剛要去剪那條內(nèi)褲時……
宇晗再次黑了臉,伸手擋住她,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個不行!”
宋婷無奈的搖搖頭,抬頭冷笑道:“我說大少爺,你不知道內(nèi)褲的松緊會影響到血液流暢嗎?必須保持全身松懈的狀態(tài)!”說完就要去直接把他的內(nèi)褲給剪斷。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這個女人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這么迫不及待要看男人的身體?”他第一次這么生氣,冷漠的看著她嘲諷道。
宋婷歪頭咒罵了一句,拗不過他,拿起剪子只把傷口旁邊的布料剪掉,拿過酒精倒在手上再全部抹在傷口處,他媽的,這個時候還這么講究,不過也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很有紳士風度,知道不能在女人面前隨便露出身體,真搞不懂,他不是經(jīng)常找女人嗎?既然這樣,把自己當那些女人不就好了?還是說覺得自己丑,所以不想被自己看?
宇晗看對方的手一直在自己的傷口上抹,疼得他直冒汗,該死的,她該不會是走神了吧?輕輕的叫道:“你怎么了?”
“啊?”宋婷疑惑的抬頭看著他。
“噢!上帝!你走開,我自己來!”該死的,她以為自己是金剛嗎?她每摸一下,自己就痛一下,那種無法形容的痛,畢竟是酒精摸在傷口上,又燙又痛。
宋婷自知理虧,沒有理會他,那起針線在火上隨便烤烤就熟練的縫合了起來,看著她那飛針走線的速度,宇晗眼珠子都要瞪下來了,她真把自己的傷口當麻袋了,卻還是忍著鉆心般的刺痛,俊臉再次扭曲在一起。
過了幾分鐘后,宋婷才站起來看著對方說道:“好了,現(xiàn)在說說,到底怎么回事?”邊問邊搬來了一個凳子,坐在他的對面問道。
宇晗伸手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黃發(fā)在燈下閃閃發(fā)光,左耳上的鉆石耳釘也毫不遜色,都是那么的耀眼,不愧是第一富豪的兒子,縱使身上還在疼,而臉上卻沒有了痛苦的表情,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宋婷:“我們本來準備去泡吧,但是半路余楓那小子帶著一堆人攔住了我們,然后就打了起來,最后又出來一輛卡車,把其他人都給抓了上去,那車沒有車牌號,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并不想告訴她,畢竟一個女人知道了又如何?但是她救了自己,沒理由不尊重她。
“那就是說不是你們先找事的?”宋婷邊沉思邊問道,這樣的話就沒什么后顧之憂了,要知道她是一個最護短的人,才不管余楓那班學(xué)生,要真曝光了也不用怕,畢竟他們是正當防衛(wèi)嘛,不過也不能這樣去告人家,否則一場政治風暴將弄得滿整風雨,余楓那邊的孩子個個也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不能讓幾家大人都鬧得不可開交,目前唯一要解決的事就是把韓圣道他們救出來。
宇晗現(xiàn)在都煩透頂了,最主要的是兄弟們還不知下落,那幫人一看就是黑社會,否則能拿槍嗎?還有就是父親一定要好好的教訓(xùn)自己,畢竟是年輕人,遇到這么可怕的事,還是很擔憂的,要知道好像死了兩個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越想心里就越恐懼,雖說可以擺平,但是父母那關(guān)很難過,這一刻他才把宋婷當老師看,抬起帥氣逼人的臉龐,看著宋婷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宋婷輕笑一聲:“喲!你也有向我提問的時候啊?”看對方又板起了俊臉,才淡淡的說道:“現(xiàn)在這事已經(jīng)鬧得滿城風雨了,不信你看!”邊說邊打開了電視,調(diào)制到本市的電視臺。
只見電視里真的在播放此事,兩個女人抱著兩具尸體不斷的嚎啕大哭,案發(fā)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團團圍住,地上全是血液,并沒有為兩位死者惋惜,只是在擔心父母一定不會原諒自己,宇晗緊張得雙手都交叉到了一起,而這也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是在乎他的長輩,屬于孝子的類型。
宋婷關(guān)掉電視后,看向宇晗:“你可知道你的父母此刻已經(jīng)急得要把大量鈔票交給綁架韓圣道他們的人了嗎?”
宇晗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怒吼道:“你說什么?綁架?”該死的,他就覺得奇怪,黑社會把他們弄走做什么?原來他媽的是想撿現(xiàn)成的便宜,好來勒索,該死的,還好自己逃了出來,可惜對方的車牌號都是亂寫的,而且那種車輛他也沒見過,突然瞪大眼看著宋婷道:“該不會是飛龍幫吧?”
瞬間,宋婷黑了臉:“要是飛龍幫要這樣做的話,何必等到今天?”
聞言,宇晗不屑的冷哼一聲,從已經(jīng)破碎不堪的褲兜里拿出香煙點了一根,陰陽怪氣的說道:“這誰又說得準?你當然要幫著他們,否則黑神也不會要你了!”
宋婷氣急之下,一腳踢向了對方的小腿。
“啊!”宇晗痛呼一聲,手里的香煙差點掉在地上,憤恨的看著宋婷:“你這個女人不要命了嗎?”
“喲!剛才還在問我該怎么辦呢,這么快就沒大沒小了啊?”宋婷嘲弄道,雙手環(huán)胸站了起來,斜靠在沙發(fā)上,玩味的看著他。
宇晗只是瞪了她一眼,知道對方不會幫他了,腦海里不斷的想著要怎么解決此事,要如何把韓圣道他們找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看對方似乎沒有要爭吵的意思,知道他很講義氣,她欣賞講義氣的人,想了一下說道:“是一個叫‘焰幫’里的人做的!”
“咳咳咳……你……你說誰?”宋婷的一句話,讓宇晗差點被煙嗆死,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對方那張真的不好看的臉。
“焰幫!”宋婷很有耐心的再次說道。
“西方一代的黑道霸主!”淡淡的念出這么幾個字,臉龐上有了沉重。
不錯嘛,知道得挺多,不愧是大家族的公子,扶了一下眼眶,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好了,你要不想你的父母把大筆鈔票灑給焰幫的話,就趕緊打個電話過去報平安!”說完就把他的手機送到了他的手里,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方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有這么可怕嗎?
宇晗吞咽了一下口水,撥通了父母的電話。
宇家此刻早就翻了天,就連傭人都在屋子里團團轉(zhuǎn),送走警察后,宇勝超走到宇夫人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兩位仿佛一瞬間老了十幾歲一樣,宇勝超眼里明顯有著許多血絲,有什么辦法?那可是他的兒子,他最高貴的兒子,唯一的兒子,哪個父母知道兒子被綁架后還能無動于衷?而且從光盤里看到兒子好像被砍了好幾刀,就是現(xiàn)在想起看到的畫面都忍不住顫抖。
“嗚嗚嗚……老爺……你說我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嗚嗚嗚,怎么老出這樣的事啊?嗚嗚!”宇夫人直接撲到了宇勝超的懷里,不斷的抽泣,傷心欲絕的樣子令人心疼不已。
宇勝超深吸一口氣,癟嘴看了看天花板,忍住要奪眶而出的眼淚,他發(fā)誓,無論花多少錢,他也會把兒子平安無事的救回來,哪怕是拼了這條老命,不斷的安慰著老伴。
“老爺……老爺!”人未到聲先到,一個和宇勝超年齡相仿的男人拿著手機興奮的沖到了他面前,雙手顫抖的把手機送到了對方的手里:“是……是少爺!”
“啊?”宇夫人趕緊一把搶過了手機,放在耳邊不斷的哭喊道:“是……嗚嗚……是晗兒嗎?”
宇晗低垂著睫毛,輕聲道:“恩!”
“天啊,晗兒,你在哪里?是不是他們要贖金啊?你告訴他們,多少錢都可以,我們馬上就送錢過去,嗚嗚嗚,千萬不要讓你有事啊!”宇夫人顯然異常的激動,人也從宇勝超的懷里站了起來,焦急的抖動著右手。
“快點給我!”宇勝超一把搶過了手機,大聲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宇晗嚇了一跳,趕緊說道:“爸,我沒事,在我們老師的家里,她救了我!”
聽了這句話,宇勝超才把一顆懸著的心放回了原位,深吸一口氣就怒喝道:“你這個不孝子,看你們?nèi)堑暮檬拢€死了人,你是不是要我們余家身敗名裂啊!”本來蒼白的老臉此刻多了些許的紅潤。
“好了,你就少說兩句,我們快去看看他吧!”宇夫人搖頭焦急的說道,很想立刻就出現(xiàn)在寶貝兒子的身邊。
宇晗此刻也是憂心忡忡,也許是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所以目前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說了地址后就掛掉了電話,轉(zhuǎn)頭看著宋婷道:“我爸和我媽一會就來了!”
宋婷無所謂的點點頭,不敢動用飛龍幫去找人,而且更不能是警方,黑幫去解決的話,一定會死更多的人,因為這事害死飛龍幫的兄弟不值得,畢竟她是飛龍幫的老大,不能拿兄弟的命去救學(xué)生的命,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出動,該死的,沒事打什么架?砍死別人和被砍死就那么爽嗎?草,身在福中不知福,飛龍幫里的兄弟想永遠都不要有廝殺,而這些紈绔子弟卻天天想著打架,還打死了人。
不消片刻,黑暗的天空下,十幾輛超級轎車陸續(xù)停在了李宜哲的家門口,可以看出開車的人士都是比較有涵養(yǎng)的,并未吵醒鄰居,沒有按喇叭,等都下車后,咋眼一看,全是宇晗,韓圣道,周墨,杜廷宇的父親和母親,自然還有校長,一窩蜂的沖進了小小的屋子,本來就不算大的空間,此刻更是擠得滿滿的。
看著這么多穿著光鮮亮麗的高層人士們,宋婷感嘆了一聲,真是壯觀,要他們來這種地方也太委屈他們了吧?
宇夫人一看到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的宇晗,就撲過去嚎啕大哭了起來,緊緊的抱著他,死都不放開,這可是從她身體里掉出來的肉啊。
宋婷看著宇晗痛苦的樣子,心里輕笑一聲,小子,是不是又痛得要死啊?誰叫你沒事去打架?
其他人好像都有哭過的跡象,果然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周墨的父親第一個上前焦急的看著宇晗:“晗兒,墨兒呢?為什么你在這里,他人在哪里啊?”
宇晗看著他憔悴的臉,安慰道:“周伯伯不用擔心,你們也不用擔心,他們都很好,沒有什么傷能致命,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得到醫(yī)治!”
就在一些女人要大哭時,宋婷緩緩說道:“如果想要贖金的話,他們一定會很安全的!”
所有人這才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她。
“哦!她就是我的老師,救我的人!”宇晗不情愿的介紹道。
宇夫人一下子就沖到了宋婷面前,也不怕有失身份的跪了下去,望著她不斷的道謝:“嗚嗚嗚……謝謝老師救了晗兒嗚嗚嗚……謝謝……您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宋婷皺起了眉頭,把她攙扶了起來,冷漠的說道:“他是我的學(xué)生,我沒有理由不管他!”
宇勝超也沖宋婷感激的點點頭,校長緊張的看著宋婷:“那尚兒呢?你不能不救他,他可是你未來的丈夫,你一定要救他啊!”
一句話,讓宇晗和宋婷差點被口水嗆死,雖然很好奇,但是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宋婷向他們保證道:“你們不用擔心,還有你們也不要給錢他們,一直想辦法拖著,說在湊錢,我會想辦法把他們救回來的!”
這句話只有校長相信,別的人嘛,自然是不信,畢竟一個女人……但是看她把宇晗都救回來了,也是半信半疑,校長上前握住了宋婷的小手,顫聲道:“你也要小心,算我請求你,一定要救回他!”他可就這么一個兒子啊。
宇晗也站起來說道:“我也要去!”
“你渾身是傷,給我回家好好養(yǎng)著!”宇勝超大喝道,別的叔叔伯伯也不同意他去,雖然不是自己生的,但是都是大家看著長大的,沒了誰都不好受。
宇晗冷漠堅決的說道:“他們是我的兄弟,同生共死,這次我一定要去,如果您要攔我的話,以后休想我再跟你說一句實話!”
一句話,令其他父母都感動的看著他。
“你……”宇勝超也無能為力,他也不想其他人出事,擺手道:“也罷也罷,不過你要保證你能平安的回來,別忘了我們含辛茹苦的把你養(yǎng)大,不是想要一具尸體!”老臉上全是無可奈何,他也不能讓兒子做一個不義之人。
宇夫人一直握著宋婷的手不放開,仿佛自己兒子的安全問題都要靠她一般,也許是對方救了兒子一次,所以她相信這次她還能救他,所以不愿意放開,一直不斷慎重的拍著她的手道:“老師,您一定要……一定要好好照顧他,算我這個老太婆求您了!”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宋婷很不想被人這樣握著手,不過對方是長輩,還是笑著說道:“阿姨您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宇晗不屑的瞪了她一眼,是我照顧你好不好?連包扎傷口都不會,還怎么照顧人?
最后宇勝超猶豫的說道:“我們也不要太著急,先想想該怎么和媒體解釋,稍有差錯對名聲影響都很大!”
“宇總你沒必要擔心,事情并不是宇晗他們先挑起的,所以就算是死了人,那宇晗他們也算是正當防衛(wèi),所以不用擔心名聲會有影響,而且宇晗他們很厲害,面對二十多個人還沒傷到要害,可以看出你有請專門的武術(shù)老師教導(dǎo)他,最重要的是他能急中生智逃了出來,否則我們就真的要亂了分寸了!”宋婷不斷的安慰著抓住自己手的宇夫人,看著宇晗夸獎道。
宇勝超一聽老師這么夸獎自己的兒子,第一次為自己的兒子驕傲了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老師的夸獎,老師不嫌棄他就好了,這孩子太不懂事,興許還給你增添了不少麻煩,希望老師不要與他們計較!”對于媒體的問題,這事要與余家私下解決,想出個好辦法,所以宋婷的意見不妥,她不管余家那邊是因為余楓不是她的學(xué)生,但是自己不能不顧余家,因為一旦撕破臉就成了真正的仇人。
“是啊,這幾個孩子太難教育,老師還這么不顧生命的要去救他們,我們真是慚愧!”韓父也尷尬的說道,一聽到兒子不會有生命危險,他也算是安了個心。
宋婷搖頭道:“沒什么,無論怎么樣,都是我的學(xué)生,有義務(wù)保護他們的安全,你們先不要讓警察插手這件事,否則會面臨著撕票的危險,如果馬上給錢的話,對方肯定不會放人,會再問你們要,這種人的話是不能信任的,如果你們相信我,三天內(nèi),我會把他們平平安安的帶回來!”
別的人依舊有些不相信,但是校長卻站出來說道:“你們放心吧,她說能就能,需不需要什么東西?”
宋婷搖搖頭:“不用,你們先回家,聚集在這里久了不好,會招來記者的!”
宇夫人轉(zhuǎn)頭看了看宇晗,放開宋婷的手哭著就走了出去,她真不想兒子去管別人,但是兒子的性格她太了解了,他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勸阻,臨走時,校長沖宋婷說道:“需要什么就打電話給我!”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后,宋婷才疲憊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宇晗面無表情的樣子,嗤笑道:“打架是不是很好玩啊?”
“哼!下次他們可就沒這么幸運了,媽的,還搞偷襲!”宇晗很生氣的罵道,要不是腿上有傷的話,真會一腳把前面的桌子踹翻。
宋婷挑眉,看來這次的教訓(xùn)還不夠,算了,勸男人不要打架是最愚蠢的想法,打架這種事一定要他們自己厭倦了才行,否則你怎么勸都沒用,不過希望他們下次打架的時候慎重考慮一下后果。
“好了,你就這樣睡吧,我先去打聽一下焰幫的總部在哪里!”宋婷站起來走進自己的屋子,把身上沾有血液的衣服換掉,然后依舊是襯衣,休閑褲,土里土氣的走了出來,一頭黑發(fā)也被簪子挽了起來。
“不就是見情人嗎?至于還特意打扮一番?”宇晗酸溜溜的說道,鄙夷的看著對方。
宋婷站住腳步,冷漠的說道:“我不去他們就會死!”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打開車門,揚長而去。
宇晗看著窗外,該死的,她去見情人,關(guān)自己什么事?
本市今夜注定不能安靜,新聞連夜播放,隨時關(guān)注著幾位富家公子的事情,要不是宇勝超他們亂了分寸,這些電視臺早就停播了,這可是丑聞,宋婷把車開進了飛龍幫,守門的一見車里的人,趕緊就把門打開,讓她開進了只有飛龍幫才能進入的地帶。
小黑一聽人說老大回來了,趕緊帶領(lǐng)著眾位兄弟出門迎接,不敢怠慢。
宋婷就這樣開著一輛破舊的出租車行駛在寬闊的大道上,飛龍幫守衛(wèi)森嚴,要經(jīng)過好幾道大門才能達到總部,拿下眼鏡別在胸口的襯衣上,打開車門冷若冰霜的下車,路過小黑身邊時說道:“叫人把車給我洗一遍!”
“老大!”兩排守夜的男人全都低著頭,恭敬的喊道。
宋婷點點頭,沒有回應(yīng),大步走進大堂,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早已站在里面的兩位護法,想了想李宜哲的話,禮貌的說道:“二老都是長輩,以后不用一看到我就站起來!”
兩位老人面面相覷,不敢置信這話是從一向冷酷無情的人嘴里吐出來的,不過還是興奮的說道:“婷兒長大了!”說完就都坐了下去。
宋婷看他們這么高興,李宜哲的話還真是對的,以前總認為這些禮貌太虛偽,原來真的有人喜歡,笑著說道:“想必二位護法已經(jīng)聽到了些風聲,對焰幫綁架了南皇和弘星的學(xué)生有什么看法嗎?”
兩位護法搖搖頭道:“幫主看來是為了這事特意回來的,我們已經(jīng)找人去查了,他們被送到了焰幫的總部,至于具體位置我們還查不出來,但是有件事我們不得不告訴你!”說完就叫人把一疊資料送到了宋婷的手里。
拿過資料還沒去看上面的簡介,首先看到的是那張照片,手瞬間顫抖了一下,絕美的麗眸微微的瞇起,是他,趕緊看向旁邊的介紹,越看身體顫抖得越厲害,不斷的深呼吸,等看完后,狠狠的閉了一下雙眼,看來他們早就知道了,是擔心自己會難過,所以才沒告訴自己吧?
左護法端起一杯熱茶輕抿一口道:“我們也是剛知道不久,很顯然,楊燁是沖著我們飛龍幫而來,至于為何要綁架學(xué)生,我們也不知道,幫主,你有什么看法?”
一把將資料扔到了桌子上,此刻她的心里早已波濤洶涌,臉上沒有露出多少驚訝的表情,只是淡漠的說道:“我想想!”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雪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窗外,一口一口把煙霧吸進肺里,再沉重的吐出,這絕對是超乎她的想象,楊燁,你怎么能這樣狠?為了彌補你,我低聲下氣,想把所有的愛都給你,而你卻殘忍的把它撕碎,不斷的踐踏我的尊嚴,你說需要錢,我二話不說全部給你打過去,可現(xiàn)在你居然要吞噬我整個飛龍幫嗎?
心臟不斷的收縮,疼痛難當,忍住要奪眶而出的眼淚,不,我不能哭,他……不配!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配不起自己,以前總覺得自己配不起他,看來是自己高估他了,把他想得太簡單了,原來他的野心這么大,楊燁,你為什么要讓我恨你,為什么?你怎么能殺我飛龍幫的人?就算飛龍幫曾經(jīng)對不起你,那也與外人無關(guān),你怎么能讓人奸污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可怕了?
等一根雪茄抽完后,才扔掉煙頭說道:“這事你們不要插手,他應(yīng)該調(diào)查清楚一切了,他就知道我會去救他們,所以才綁架了我的學(xué)生,如果我有什么不測,飛龍幫就靠兩位伯伯了!”
“恩!既然幫主已經(jīng)決定,我們也不好阻止,不過有什么事就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們,拼了老命也會保全幫主的!”右護法點頭說道,沒辦法,楊燁針對飛龍幫,只要有幫里的兄弟一去,肯定會損失慘重,而且什么也做不了,焰幫可比飛龍幫守衛(wèi)還森嚴,就是一只鳥都難飛進去,當然,條子是不知道他們的總部在哪里,如果讓警方的人去,他還不放心,對方肯定會直接殺了那幫孩子,然后逃回美國,這一定不是幫主想要的,他們看著她長大,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一定要去救那些孩子。
一路上,宋婷的腦海里全是那份資料,已經(jīng)奪了兩個省,呵呵!楊燁,你他媽的也太狠了,三年,你居然在西方一帶稱王了,還他媽的問我要錢做什么?你覺得耍我很好玩嗎?每次還以為你真的很需要那點錢,讓我的罪惡感不斷的減少,原來我他媽是在一廂情愿,我為你做的夠多了,你還想怎樣?
也明白了那次救自己的女人是他手下的人了,既然如此,那次你就殺了我,為什么還要弄這些事?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希望我看著兄弟們一個一個死去傷心而死是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不知不覺,兩行清淚順著眼角落到了握住方向盤的手背上,曾經(jīng)的自己是那么的愛他,甚至不惜失去生命的愛他,更想過把飛龍幫也給他,而他就是這樣回報的嗎?
而此刻,正在床上與夢娜纏綿的楊燁,突然覺得心口一陣刺痛,仿佛預(yù)感到了什么一樣,看著身下的女人,沒有多想,繼續(xù)挺動著身軀。
夢娜舒服的吟叫了一下,原來男人喜歡女人的聲音,為了挽留住他,她第一次這么不顧面子的叫了起來,聲音猶如黃鶯出谷,清脆而好聽,加上誘人的嬌喘,更是令男人發(fā)瘋,而楊燁也確實喜歡她這樣,而她一直放不開,他也沒強迫過她,今天怎么……
夢娜一看對方似乎很滿意這樣,干脆雙手摟住了對方的脖頸,扭動著身軀,原來燁對自己還是有很多感覺的,想到此,心就狂跳不止,如果他能多看她幾眼該有多好?
等完事后,楊燁依舊是毫無留戀的下床,洗澡,穿衣,等一切弄好后,沒去看床上的人,大步走了出去,神清氣爽,叫來光頭問道:“怎么?還沒送贖金來嗎?”
光頭趕緊點頭道:“說是在湊錢,由于是晚上,各大銀行都關(guān)門了,所以一下子準備不出那么多錢!”
“哼!估計是在跟我們耍把戲,你就順著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玩出什么花樣,再者說了,我需要的也不是這些東西,她還沒動靜嗎?”邊下樓邊問道。
“探子回報說她好像開著出租車去了趟飛龍幫,回去的路上還……”光頭不知道要怎么說下去,看老大警告的眼神,認真的說道:“還哭了!”
“哦?”楊燁停住下樓的腳步,好奇的轉(zhuǎn)頭看向光頭:“哭了?”她也會哭嗎?不是說這三年里她變了很多嗎?成天都繃著個臉,不哭不笑,沒有喜怒哀樂,怎么今天哭了?難道是因為自己抓了她的姘頭?該死的,一定是這樣,冷聲道:“等給他們包扎好了后一個一個的拷問,到底誰是她的相好!”
光頭仿佛知道些什么,所以一點也不奇怪,老大的想法總是稀奇古怪,說他在乎對方吧,又怎么會讓歐先生去追對方?說他不在乎對方吧,在美國他可是成天都在說她,雖然都是些要殺了對方的話,但是見過一個人把仇人念叨好幾年的嗎?而且還要對方生不如死,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愛得太深了,雖然他光頭沒愛過女人,但是電視劇不都是這樣演的嗎?愛之深,責之切!看吧,仇人的話管人家的相好做什么?老大太矛盾了,不過也可以看出他既想傷害她,又不想傷害她。
也許是天大的仇恨令他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錯亂了,不知道該怎么去做這件事,想法總是忽冷忽熱的,變化無常,別的事情老大從來都是說怎樣就是怎樣,絕對不會這樣相互矛盾。
“是!”
“等等!”看著要離開的光頭,楊燁輕聲道:“不能讓歐辰知道她的身份!”他還要讓他去好好折磨她呢。
而正在房間里看著照片發(fā)呆的歐辰總覺得很奇怪,照片里的人怎么這么眼熟?都怪東方女人都長得一個樣,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誰,也難怪,戴個眼睛這么丑,想讓人記住都難,管她是誰,總之這個神秘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不明白燁為何要自己去追求她,更不明白她為何要把美麗的容貌遮掩起來,還有她的真實身份是什么?種種好奇令他迫不及待要接近她了。
時鐘指到四點整,李宜哲伸著懶腰就走了出來,當看到宇晗正驚愕的看著自己時,也張著嘴驚愕的看著他。
“你怎么在這里?”
“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