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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廝殺

    ,黑道妖孽妻 !
    林中鳥語花香,一路同行三十人陸續(xù)向山腰走去,人人穿著都相當(dāng)?shù)拿F,唯一的特點也就是都穿著黑衣黑褲黑皮鞋了,只有最前面的宋婷的穿著接近大自然,周圍隱藏著兩百多號狙擊手,雖然同樣穿著綠色服裝,但是與山下的那群人還是有不同的,因為山下那群人幾乎都是美國人,要分辨并不難,山下那群人的衣服上沒有花色,飛龍幫的兄弟穿的衣服上都有著黑色的條紋,真要打起來了也能分清那些是自己人,不過當(dāng)然大家都希望這種事不要發(fā)生了。
    “老大!我總覺得不對勁!”白仙握緊手槍,四處張望著,這種氣氛太過壓抑,仿佛不久后這里會發(fā)生一場廝殺一般,一般經(jīng)常殺人的黑道中人都有這種預(yù)感,就連小黑都握緊了褲兜里的槍。
    宋婷看向兩位護(hù)法,邊走邊問道:“護(hù)法覺得也不對勁嗎?”并未停留下來,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了,都到了這里沒理由再退縮了。
    “是有些奇怪,您看這地形,我們的人等于被克頓先生的人給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但這是中國的地盤,我想他們也不敢亂來的!”左護(hù)法沉思一下,望著山下淡淡的說道,已經(jīng)走了二十分鐘了,前面都能看到那座小屋子,此刻克頓已經(jīng)在里面了,這里埋藏著大量的金錢和槍支,彈藥,都是通過那些退伍軍人走私販賣來的,幾乎與飛龍幫合作的退役軍人和法警有很多,他們走私賣給飛龍幫拿的錢不多卻也不少,當(dāng)然不及飛龍幫賣到國外去要多,克頓先生安排得很合理,拿到貨就直接走水路運回美國,所有的計劃大家都有看過,確定沒有哪里有差錯,也調(diào)查過這個克頓先生的一切資料,而且往年老幫主也與這位克頓先生合作過,并無不妥!
    幾乎所有人只要能弄到槍支,彈藥都會找飛龍幫的人購買,也只有飛龍幫出得起價格了,所以從來就不會缺貨,一旦飛龍幫切斷了貨源,不賣給美國那些黑幫的話,那么對美國也是一項莫大的損失,當(dāng)然,飛龍幫永遠(yuǎn)不會只靠這些途徑來獲取大批軍火,香港一代,很多弟兄都在私自制造出大量具有殺傷力的武器,有許多為國家制造槍支的人員都被飛龍幫收買了過來,當(dāng)然這些都是老幫主為他的女兒打好的基礎(chǔ),可憐天下父母心,只要他能想到宋婷做不到的幾乎都給她安排好了。
    所以接任幫主以來,宋婷也少操了不少心,專心把飛龍幫擴(kuò)大,接任后收服了日本,馬來西亞,慢慢就統(tǒng)領(lǐng)了東南亞,功不可沒,這也令兄弟們更加愿意跟在她的身后了,從一開始的懷疑到最后的信服也是一段辛酸的路程。
    聽著左護(hù)法的回答,宋婷也點點頭,他們能感覺到,她當(dāng)然也能,現(xiàn)在下山的話對方會說飛龍幫在耍他們,同樣會交戰(zhàn),也不能叫救兵,道上的規(guī)矩,無論大小交易都不可以帶能通訊的東西!雙方都不能,這種規(guī)矩歷來就沒人破壞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上去吧!”看著還有二十米的小木屋,確實很破舊,幾乎是農(nóng)民蓋來放一些肥料用的,確實聰明,不用每次上山都扛著肥料上山,放在屋子里,雨淋不到,風(fēng)吹不著,此刻看似破舊的地方卻站著四十多號手持槍支的男人,二十個美國人,二十個中國人,很好分辨,整理了一下襯衫大步走了過去,看來這個克頓先生還是很著急的。
    越過屋外的人,宋婷走在最前面,低著頭走了進(jìn)去,剛要伸手去摘下眼鏡時,結(jié)果卻看著前面坐著的男人徹底蹙緊了眉頭,慢慢放下手。
    白仙也瞪大了雙目,看向光頭,頓時吞咽了一下口水,直接舉起槍對準(zhǔn)了他的腦門。
    光頭沒有去注視別的人,而是痛心的看著白仙,我說過,倘若有一天對決了就用你的槍打死我,看著她此刻那仇恨的目光,為何心會這么痛?才見過幾次面不是嗎?我是愛你的人還是你的身體呢?
    小黑和各位護(hù)法都瞪大了雙眼,全都從褲兜里掏出手槍對準(zhǔn)了他們,屋子外的人并未輕舉妄動,依舊是在巡邏。
    夢娜和光頭也同時舉起手槍冷聲說道:“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
    楊燁依舊像皇帝一般坐在前方,高級的黑色西裝把他襯托得更加帥氣了,白皙毫無瑕疵的肌膚令人想上去摸一把,后腦微微向后仰,性感的喉結(jié)時而滾動一下,微張的鳳眼并未去看宋婷,而是看著前方的桌案,雙腿優(yōu)雅的交疊蹺起,修長的十指也交叉在一起疊置胸前,身后有十個勁裝美國男子擁護(hù)著他,無不顯示著帝王的風(fēng)范,狂妄不羈的樣子令宋婷伸手揉了一下太陽穴,最后輕笑了起來:“呵呵!楊燁,你太厲害了,真的!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男人,你要除掉我是不?那你來啊?用你的槍打死我啊?”聲音很輕很輕,伸手指著自己的心口定定的看著他。
    楊燁抬起尊貴的鳳眸,看向宋婷,知道此刻她幾乎崩潰,卻不屑的笑道:“今天你覺得你還能走出這里嗎?”
    宋婷搖搖頭,她太小看這個男人了,他就是那地獄的魔鬼,永遠(yuǎn)都會隨時隨地的出現(xiàn),他能偽裝成克頓?維斯杰騙的飛龍幫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他更能瞞天過海,深吸一口氣拉過椅子坐了下去,此刻兩人算是真正的面對面,中間一張破舊的桌子把兩人分了開來,桌子顯然已經(jīng)被打掃過了,宋婷雙手撐在了桌面上,低垂著頭顱,她不知道她能說什么,她承認(rèn)她玩不過楊燁,她承認(rèn)他比她更高一籌,可是這些都是建立在私人恩怨上,為何要耍我整個飛龍幫?楊燁!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你這個大瘋子……
    看著她沉痛的樣子,楊燁并沒有心軟,抬眸看向兩位護(hù)法和幾位長老邪笑道:“各位老東西還能動啊?那正好,今天我們一起算算總賬!”
    右護(hù)法早已怒目圓睜,冷哼一聲道:“跟你這種偽君子有什么帳可算的?”顯然大家都不喜歡楊燁,甚至是厭惡至極,所有人都沒想到與他們每天用美國通訊器通訊的克頓?維斯杰就是楊燁,看來并不是楊燁在搞鬼,而是那個要與他們交易的克頓在搞鬼,卻又看不出對方是在騙他們,這件事令人匪夷所思,他們絕對是經(jīng)過機(jī)密的查探,確定安全才來的,確認(rèn)了一個月,怎么可能是在耍他們玩?
    楊燁不怒反笑:“呵呵!幾位老東西是在想為何你們的心思謹(jǐn)慎會出錯吧?”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任由十幾把手槍對準(zhǔn)了他的腦門也沒有動,仿佛他就料定了他們不會殺他一般,甚至還有心思開玩笑。
    “楊燁!你還是不是人?當(dāng)初老幫主好心栽培你,這就是你的回報嗎?當(dāng)初要不是幫主跪在雨里……”一位長老用力捏緊對準(zhǔn)楊燁的手槍,此刻他非常的激動,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么卑鄙的小人,不懂得知恩圖報就算了,還恩將仇報,簡直就是連畜生都不如。
    “錢長老!”宋婷打斷了他要繼續(xù)說的話,往事不想再提起,況且現(xiàn)在說再多也無用。
    而錢長老的話卻讓楊燁挑起了俊眉,鄙夷的看著他們問道:“哦?她跪在雨里怎么了?要不是她跪在雨里為我求情我早就死了是嗎?呵呵!原來你們飛龍幫的人都是這般的貪生怕死嗎?為了能活命就開始找一些子虛烏有的謊言來續(xù)命?”
    兩位護(hù)法都搖搖頭,以前他們也算是看著楊燁長大的了,這孩子自小就很乖巧,對人也有禮貌,雖然很少說話,但是大家從來就沒有虧待他,老幫主一直覺得自責(zé),所以對他比對幫主還好,為何這都化解不了他心中的仇恨?右護(hù)法沉著臉冷聲問道:“老幫主對你如何?”他就想問問他,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呵呵!”楊燁再次不屑的冷笑了兩聲,盯著那群老不死鄙夷的嘲笑道:“你們知道嗎?你們對我越好就只會更加增加我心中的仇恨,我總是在想,你們?yōu)槭裁匆獙ξ疫@么好?那是因為你們覺得愧對我楊家,所以你們才會千方百計的對我好,難道我楊家不是那個早死的狗賊所殺嗎?”
    “夠了!楊燁!”突然宋婷站了起來,大拍一下桌子伸手指著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爸雖說誤殺你們楊家,可你也已經(jīng)殺了我飛龍幫不少人,難道就你們家的是人,別的就不是人了嗎?我一而再的放過你,多少次我可以與你同歸于盡你知道嗎?就是心中那一點點愧疚,我沒有殺你,如今你卻不斷的侮辱我父親,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過分?我過分?”楊燁也激動得站了起來,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這個女人可以令他情緒大動了,陰狠的看向那些老東西同樣咬牙切齒的問道:“我殺了你們飛龍幫什么人?啊?從始至終我動過你們嗎?呵呵!對,風(fēng)強(qiáng)是吧?你們他媽的忘了他當(dāng)時是怎么奸污我妹妹的嗎?啊?她才連十歲都不到,而你們飛龍幫非但不處分他,還直接從香主到堂主,呵呵!宋婷,你們飛龍幫就是以這種手段來獲得堂主之位的嗎?”此刻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形象了,站著的身子有些顫抖,俊美的臉龐上有著陰郁,眼眶血紅,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因為別人不是他。
    楊燁的話令宋婷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什么?奸污你妹妹的是風(fēng)堂主?”這絕對是她萬萬想不到的,本來她不恨他的,可是就因為他殺了風(fēng)強(qiáng),殘害了他的女兒,所以她一直都很恨他,這些她真的不知道。
    “呵呵!裝,你繼續(xù)裝,你堂堂一個飛龍幫的幫主會不知道這些事嗎?”楊燁又坐了下去,不過坐姿沒有剛才那么優(yōu)雅,而是雙腿岔開,大刺刺的坐著,冷漠的盯著她的臉蛋。
    宋婷搖搖頭,看幾位護(hù)法長老沒有反駁就知道此事是真的,伸手煩悶的揉向太陽穴,回憶拉到了以往的日子……
    “姐姐!你為什么都不笑啊?”只有八歲的小女孩穿著蕾絲邊的娃娃裙,坐在一旁歪著小腦袋看著從來到家里就一直冷冰冰的大姐姐。
    宋婷冷漠的轉(zhuǎn)頭,奇怪的看著她:“為什么要笑?”她從來就不知道什么是笑。
    女孩甜甜的說道:“姐姐你我看我,笑起來是不是很好看,媽媽說我一笑就有小酒窩的,姐姐你也笑笑啊!我教你,這樣這樣……”不斷的呲牙,隱約可見最里面的牙齒掉了兩顆,她很漂亮很可愛,她無憂無慮,每天都活在爸爸媽媽哥哥的呵護(hù)下,從來就沒受過任何委屈,雖然家里很窮,但是她從來都是笑著度過的。
    牽強(qiáng)的學(xué)她笑了一下,結(jié)果女孩就倒在地上不斷的大笑,說她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那么可愛的女孩,當(dāng)宋婷知道對方被奸污后,她也震撼了很久,不明白什么人可以那樣去對待她,而爸爸也說了,不知道是何人那般殘忍,既然長老們都知道,那就是說爸爸也知道,所以爸爸一直對楊燁照顧有加,看著對面的男人,她知道他的心有多痛,所以自從他走了后,自己愿意去教書賺錢給他,一切只為了宋家虧欠他太多,淡淡的說道:“我不知情,無論你信與不信!”
    楊燁鄙夷的瞪了她一眼,看向窗外說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天我要你們飛龍幫徹底消失,當(dāng)然!”說到這里,他又優(yōu)雅的疊起了雙腿,看著宋婷邪笑道:“只要你們愿意歸順我焰幫,而你愿意做我的終身奴隸,我可以考慮放了你們!”伸手指著對面的女人,眼里絕對沒有玩笑之意。
    “你覺得可能嗎?”宋婷知道幾位長老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楊燁,我并不會因為愧疚就要你毀了我飛龍幫的,上一代的恩怨與我無關(guān),所以就算真要死一方的話,我也會竭盡全力滅了你!
    對方毫無商量的表情令楊燁皺起了俊眉,慢慢捏緊大手,宋婷,你就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嗎?我已經(jīng)給了你最好的選擇了,既然你不知道珍惜我又有什么話可說?冷聲說道:“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你們想見的克頓他已經(jīng)被我一槍打死了,而我就是來與你們交易的克頓?維斯杰,你們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要山下的人擋住了你們的去路,量你們插翅也難飛,女人!你輸了!”剛才的沉痛之色已不復(fù)存在,此刻俊臉上有的全是自信的笑意。
    山下。
    莫亦修把車上的兩百只槍支分配給了幾位槍擊高手,最后看向其他人冷漠的吩咐道:“我相信你們都是經(jīng)過特別訓(xùn)練的,你們現(xiàn)在就去山里尋找不會中文的人,然后打死他們奪過他們的槍支,知道嗎?”此刻他什么都不想顧了,當(dāng)看到楊燁就是代表克頓?維斯杰來交易時,他徹底的驚了,倘若只是帶警方的人進(jìn)去抓獲那個女人,最起碼她不會死,可是楊燁就不一樣,簡介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對方與飛龍幫的諸多恩怨,甚至有可能會兩敗俱傷,原來父親想要的并不是活人,他想要的是抓獲飛龍幫和焰幫的大批人馬和所有的軍火,父親從來就沒在乎過飛鷹的生死,可是他不想她死,說他瘋了也好,說他是白癡也罷,總之他不會見死不救。
    當(dāng)時他能想到的就是那個女人在他受傷后給他擦藥,在他被焰幫抓住后她拼死救他,在得知她孤身去救李宜哲時他徇私枉法,他已經(jīng)不能自拔了……
    宇晗和韓圣道互看一眼后,都深吸一口氣搖搖頭,看來那個人的魅力已經(jīng)大到大家無法想像的地步了,幾乎為了她都變成了瘋子,最后宇晗冷靜的說道:“我們也不會使槍!所以我們就用拳頭好了,盡量不驚動別人,走吧!”一刻都不想耽誤,末了還看了看一身警服的莫亦修,哎!這樣的警察也是悲哀,居然冒死去救黑幫的人,無論如何他們會保住他的。
    莫亦修才沒想那么多,他從來做事都不會去考慮什么后果,想到就做,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慢慢移動向了山上。
    離夜此刻身上有傷,可他卻一點都感覺不到,一想到楊燁會殺了那個女人,他就覺得似乎不能呼吸了,看著前面趴著握住機(jī)關(guān)槍的男人,他們只是看著道路口,估計一有人下來他們就會開槍,邪魅的鳳眼和韓圣道對看一下,同時點點頭,還好有秋風(fēng)相助,所以他們移動的聲音并不會驚擾到前面的兩人,而且他們看到左邊十米處還有兩個人,前面十米處同樣有兩人,可謂是被團(tuán)團(tuán)包圍了,等感覺時機(jī)差不多時兩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彎腰伸出白皙的大手狠狠捏住了對方的牙關(guān),然后就拿出早先準(zhǔn)備好的布條塞了進(jìn)去,最后制止住對方的雙手,一看都是美國人,卻也沒立刻動手,因為怕誤殺了飛龍幫的人,畢竟飛龍幫這么大,有些外國手下也不足為奇,畢竟他們不知道飛龍幫和焰幫是怎么安排的。
    兩個狙擊手一看他們并沒有立刻殺他們頓時也松了口氣,認(rèn)為是路人,奇怪的看著他們。
    韓圣道看著膝下的男人笑著說道:“我草你媽你說好不好?”笑得異常的魅惑人心,而手勁卻沒有松弛,見兩人點頭后,韓圣道和離夜都同時會意,雙手用力掐緊了他們的咽喉,雖然這些都是退役大兵,但是離夜他們可比他們厲害很多,最后感覺他們快咽氣的時候突然離夜抽出一把鋼刀直接切斷了他的呼吸道,并未留有多少血液,怕別人聞到血腥味而打草驚蛇。
    就這樣一會兩個一會兩個,十分鐘后都還安然無恙,幾乎都分成了兩組,而每組都?xì)⑺懒怂膫€人,當(dāng)然不是每組都可以殺到人的,只有幾位武功非常高強(qiáng)的人才能做這種偷襲的事,那些保鏢雖然人多,但是也不敢上前,一旦驚動一個人就會全部向他們開炮,赤手空拳怎么打?沒拿槍的走前面跟在莫亦修他們身后撿槍,拿槍的兩百人做后盾,十分鐘也才搞定三十多個人,還有多少大家都不知道,只見越到前面人越多,不知道飛龍幫的人在哪里,這讓他們非常焦急。
    小木屋里,雙方依舊在僵持,最后宋婷咳嗽一聲,然后直接滾進(jìn)了桌子地下,就在她咳嗽的一瞬間,槍聲此起彼伏,而夢娜的對象是白仙,一槍打了過去,沒打到,眼看要開第二槍時,光頭卻轉(zhuǎn)動目標(biāo)打向了夢娜的左手。
    屋子外的人一聽,可驚了,什么也不想,全都翻身進(jìn)了隱秘之處,不斷的互相開槍,畢竟飛龍幫的兩百人圍在了里面,立刻就向上沖去。
    宋婷和楊燁幾乎是同時滾進(jìn)了桌子地下,甚至戲劇化的兩人的唇都親在了一起,宋婷立刻掏出手槍剛要開時,楊燁也已經(jīng)掏出槍對準(zhǔn)了她,都冷冷的看著對方,指的都是太陽穴,而就在雙方都要開槍時,夢娜吃痛想直接滾出窗外,結(jié)果因為躲避外面的子彈而直接撲向了桌子,算是拆開了兩人的僵持。
    宋婷趕緊翻身隨著護(hù)法他們走了出去,瞬間叢林中槍聲不斷,驚走了正在高歌的鴉雀,各類動物都驚恐的躲進(jìn)了安全之處,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兩位護(hù)法為保宋婷被打死在了門口,而他們中了兩搶后還對著里面的幾個黑衣人準(zhǔn)確的打了過去,正中心臟,最后才倒了下去。
    “護(hù)法!”小黑大驚,很想過去看看是不是傷得很嚴(yán)重,奈何子彈越來越多,自己人也都只沖著楊燁他們的人開槍,但是他們只能顧著前面,后面焰幫的人輕而易舉的就一個一個打死了他們,并不是他們飛龍幫的人不顧身后,而是他們根本就想不到交易會失敗,所以只想著救幫主,忘了后面還有焰幫的人。
    宋婷不斷的閃躲,倒是沒受傷,看著倒在門口的兩位護(hù)法,深深的閉了一下雙眼,她已經(jīng)忘了掉眼淚,臉色慢慢變得陰郁,直接站起來不要命的對準(zhǔn)楊燁連開了三槍。
    楊燁確實比她厲害很多,以她的槍法,很少有人能躲過,而連續(xù)三槍對方卻躲過去了,這個男人相當(dāng)?shù)牟缓唵巍?br/>     莫亦修瞪大眼不敢置信這么快就打起來了,他們不敢亂開槍,都戴著草帽,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是飛龍幫的人,不想誤殺所以都沒有動,而是帶著大批人馬慢慢隨著前面的人向上移動。
    慢慢的,飛龍幫的人死傷無數(shù),最后還是只剩下二十來個在前面頂著,白仙一下就急了,直接沖了出去想以命來換楊燁的命,都分別隱藏在了木屋兩旁的草堆后,現(xiàn)在誰出去都只是一死,宋婷想攔住她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光頭眼看她中了一槍,低聲咒罵了一句沖了過去,一把將白仙給撲倒,護(hù)在了她的身上,突然他抽搐了一下。
    “住手!”楊燁大驚,大聲喝道,宋婷也站起來大聲喝道:“別打了!”
    可以看出兩方的幫主都相當(dāng)注視這兩位手下,瞬間槍聲慢慢停息,最后飛龍幫的人都圍在了宋婷身邊去了,確實只剩下了二十多個人,林子里全是硝煙味和刺鼻的血腥味道,八十多個焰幫的人都舉著槍慢慢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眼前,看來雙方死的人都不少。
    白仙愣住了半天,大腿里還有著鉆心的刺痛,仿佛有烙鐵正在燒她的肉,感覺光頭已經(jīng)倒在了她的身上,抱住他后背的手上有著黏稠,眼淚順著她瞪大的麗眸流了下來。
    ‘白仙,倘若有一天我們必須要死一方的話,你就用你的手,拿起槍打死我,明白嗎?’,她終于明白他昨天為何會說這段話了,其實他早就知道今天會出現(xiàn)這種場面,而她更明白為何他要她打死他了,因為他不會背叛楊燁,所以他要她打死他。
    宋婷知道再打下去也只會是自己這邊的人傷亡越來越多,慢慢的,前后左右都把她給包圍了起來,說實話,誰都沒想到光頭會救白仙,就是楊燁都沒想到,而且這三槍可以確定是飛龍幫的人開的,只有夢娜知道光頭不會殺白仙,也沒想到他愿意為了白仙去死。
    楊燁冷冷的看著宋婷,深吸一口氣問道:“你還要反抗嗎?”
    宋婷看向了地上的兩位護(hù)法,終于忍不住,眼淚滑落了下來,這種錐心刺骨的痛無人能了解,他們就同等于她的父親,從小看著她長大,輔助她坐穩(wěn)這個位子,如今卻死了,慢慢跪了下去,頹廢的樣子令小黑和各位幾乎身受重傷的長老驚愕不已,她從來都是高高在上,沒有什么事可以難倒她,這次也不怪她,因為所有人都沒料到楊燁就是來和他們交易的克頓先生。
    白仙吞咽一下口水,慢慢扶著光頭起身,最后伸手扶著他的側(cè)臉,睜著漂亮迷人的大眼,盯著他嘴角不斷溢出的血液,居然是那么的刺眼。
    光頭睜開虛弱的雙眼,微微的笑笑:“沒事!”
    “為什么?”帶著濃厚鼻音,輕輕的問道。
    光頭就這樣躺在她的懷里,臉色已經(jīng)蒼白,還不忘調(diào)侃道:“……誰……誰叫你的……身體那么迷人……嘔!”他想強(qiáng)忍住要嘔出的血液,奈何怎么忍也忍不住,因為他不想看到她掉眼淚:“我……一直不知道……愛的是你還是你的身體……可是我已經(jīng)沒有……沒有精力去想了……白仙,這個……”顫抖的抬起沾滿鮮血的大手從兜里掏出一串項鏈送到了她的面前:“這個是……是我……是我母親……臨死前……交給我的……她……她說……說是要……送給……兒媳婦的……她……她要我娶一個……中國姑娘!”
    白仙看著那串項鏈,是昨天他送給自己,卻被自己扔進(jìn)衛(wèi)生間的那串,突然她明白了什么,她其實從一開始就喜歡他了,昨天她等的就是他,就是想見到他,慌張的抬頭看著宋婷,哭著說道:“老大,求你……救他,我求你!”
    宋婷轉(zhuǎn)過頭盯著她搖搖頭:“他已經(jīng)無力回天!”她親眼看到槍子從他的胃部穿透,這就代表著他已經(jīng)不能活了。
    “嗚嗚嗚,不會的……你這個小痞子,你不要死,我不準(zhǔn)你死,你聽到?jīng)]有?”她輕輕搖晃著他,一只手拖著他的后腦,顫聲命令道。
    光頭不斷的喘息,已經(jīng)痛得他沒有力氣再和她斗嘴了,他感覺好累,卻還是伸手拍了拍白仙的小手道:“沒……沒用的……你我都……都是玩槍的人,白仙……我……我叫……叫……蘇……蘇白!”平時剛毅的手臂此刻卻無力的滑了下去。
    “光頭!”楊燁剛要過去,卻覺得也不是時候,不知道這兩人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只是這種生離死別好傷感呢。
    白仙看著他慢慢合上的雙眼,不相信的搖搖頭,伸手摟住了他的頸項,下顎蹭著他的頭頂,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木訥的看著前方,為什么?為什么我沒有早點明白你的心意?為什么連最后一晚我都那樣對你?
    傻子也看出了這兩人是苦命鴛鴦,宋婷冷漠的抬起頭顱,慢慢站了起來,梨花帶雨的看著楊燁,舉起手槍,慢慢松開,‘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微微的笑了起來:“楊燁!我怕了,我怕你了,倘若一定要我死了才能化解這段恩怨的話,你……開槍吧!”
    “老大!”小黑和幾位長老想阻攔。
    宋婷趕緊舉手阻止道:“小黑!好好對余小楠,她為了你付出了很多,以后你們就各奔前程吧,我沒用,害了大家!”眼淚還在滑落,聲音里帶著顫音,這一刻,她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她不想因為兩家的恩怨再冒這種險了。
    “我們不會怪你,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他們也不會怪你的!”小黑拉住了她的手臂,認(rèn)真的勸道,老大為了幫派已經(jīng)付出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失去了一個女孩該有的生活,失去了她的童年,失去了她的愛人,失去了一切,現(xiàn)在連幫派也要失去了嗎?
    “楊燁!我知道你也痛苦,你們家的遭遇我也知道無法彌補(bǔ),我也不想和你這樣斗一輩子,你我相斗,苦的是幫里的兄弟,他們?yōu)槲覀冑u命,我們不能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今天是我害了他們,你說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么,你開槍吧!”指著自己的胸口,淡淡的笑道。
    楊燁舉起手槍對準(zhǔn)了她的額頭,冷漠的問道:“你就這么想死嗎?”
    “哈哈哈哈哈!”宋婷望著天空大笑了起來,最后陰狠的盯著他:“楊燁,縱使你再怎么聰明你也不配坐上幫主的位子,你就為了你的私人恩怨害了多少人你知道嗎?你看看那些焰幫的弟兄,死了多少?你就不怕晚上做噩夢嗎?他們跟著你出生入死,是想你罩著他們養(yǎng)活全家,而不是這樣隨隨便便就讓他們?nèi)ニ溃阌X得很好玩是嗎?你覺得我今天能逃脫嗎?你覺得我會真的去給你當(dāng)奴隸嗎?你簡直就是個瘋子,我不是心懷愧疚,因為我對你問心無愧,我沒有對不起你們楊家,倘若我有能力,我會毫不猶豫一槍打死你,因為你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你要置我于死地,我無話可說,因為我斗不過你,但是你必須放了他們,因為他們沒有對不起你們楊家!”
    楊燁的手顫抖了,定定的看著宋婷,縱使扣下了扳機(jī),可是他打不出去,看著她咄咄逼人的樣子,他卻有一絲的害怕。
    夢娜此刻卻興奮異常,握住左手臂上的傷口,宋婷,你還真是有種,居然盼著去死呢,看著楊燁舉起手槍她就興奮了。
    白仙還在抱著光頭不斷的顫抖,人生有幾個能為你付出一切的男人?
    “愛過我嗎?”突然,楊燁盯著宋婷淡淡的問道,眼里沒有了冷漠,其實他輸了,他輸?shù)煤軓氐祝胫郧暗姆N種,是啊,她沒有錯,自己卻把所有的錯都怪在了她的身上,不斷的給自己找借口,其實他只是因為愛她,卻又不敢承認(rèn),因為她是仇人之女,他一直一直都好愛她,好愛好愛,在美國的三年,他度日如年,為了她,他建立了焰幫,為的只是想要她看看,他不是只能在她的身邊當(dāng)貼身保鏢的,他其實很聰明,他不要她看低他,如果他只想報仇,他有很多機(jī)會殺了她,剛毅的臉龐上兩行淚珠緩緩落下,轉(zhuǎn)移槍對準(zhǔn)的位置,頂住了自己的太陽穴,薄唇不斷的顫抖,沙啞的說道:“你贏了,你說得對,我不配坐上這個位置,你知道嗎?我從來就沒騙過你,無論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我知道你想要把飛龍幫發(fā)揚光大,今天鬧成這樣都是我的錯,以后焰幫給你,以后都不要哭了,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哭,我的心就像有幾萬根針在扎一樣痛!”伸手指著自己寬闊的胸膛。
    他的舉動令所有人都呆若木雞,特別是夢娜,她嚇得倒退了幾步,這種轉(zhuǎn)變太快了,她都要承受不起,燁怎么可能這么輕而易舉就把焰幫轉(zhuǎn)讓出去?
    宋婷不解的看著他,他的每一句話都讓她掉落一顆眼淚,她相信他愛她,而她也愛他,愛到撕心裂肺,秋風(fēng)吹起,她背后的發(fā)絲不斷的搖曳,木訥的看著對方,她不知道她要說什么,最后還是狠心的搖頭:“我不會要你的焰幫,楊燁,我的心也好痛,為什么我們會變成這樣?”曾經(jīng)他們是那么的相愛,他教會了她如何笑,他讓她感受到了溫暖,他為了逗她開心還扮演女人,他曾經(jīng)所做的一切都令她感動不已,為何到了現(xiàn)在,卻要互相殘殺?
    “愛過我嗎?”他只想知道這個,他知道她愛他,可是他卻總有一種她是因為愧疚才說愛他的,因為愧疚愿意為他付出所有,可是他想要的不是她的愧疚,婷婷,以后好好照顧自己,我錯了,原諒我,下輩子我還是你的燁……
    “報告局長,居民來報,西坡出現(xiàn)大片槍聲!”
    握住手機(jī)的大手不斷的顫抖,一雙老眼直視前方,仿佛癱瘓了一般,右手直接滑落了下來,臭小子,你要害死你老子嗎?偷警笛就讓我差點丟掉官職,現(xiàn)在你就直接想害死我了嗎?為了一個女人你值得嗎?噴火的雙眸終于落下了幾十年都沒有的淚珠。
    望著楊燁那帶笑的雙瞳,宋婷知道他這次是來真的了,楊燁,你這個瘋子……
    “都不許動!”莫亦修一身深藍(lán)色的警服出現(xiàn)在了下面,帶著宇晗他們沖了上去,然后都單膝跪地雙手舉著手槍對準(zhǔn)了楊燁,此刻他很像一名警察,一名成功的警察,深深的望向了宋婷,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只看到了那個女人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扣下扳機(jī),仇恨的看著楊燁。
    宋婷轉(zhuǎn)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些學(xué)生,莫亦修的一身警服確實刺痛了她的眼,可是她知道他是來救她的,大聲喝道:“你們都退下!”
    只見四百號人徹底把他們?nèi)繃诹松窖希瑐€個穿著保鏢的裝束,要真說起來,最興奮的是這些退役的軍人,他們此刻排列很整齊,拿槍的手沒有絲毫的生疏,這項任務(wù)令人熱血沸騰,死都沒想到居然會再拿起熟悉的槍支,而且還有能出動這么龐大的任務(wù)。
    離夜和韓圣道他們面面相覷,然后都擺手道:“退下!”
    大家這才收起槍支,站在原地沒有動,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雖然沒有飛龍幫那些兄弟的氣勢,但是也高過那些普通的保鏢。
    看到他們沖上來,剩下的八十多個焰幫的人都驚呆了,全都放下了槍,同樣沒有動,他們聽不懂中文,但是老大的舉動就證明了一切,老大不想殺這個女人。
    小黑深吸一口氣,看著楊燁說道:“現(xiàn)在是你被包圍了!”第一次欣慰的看向了那些只會揮霍的富家公子們,看來有情有義這個成語不光只會出現(xiàn)在黑幫呢,頓時剩下的弟兄全都像有了籌碼一般,憤恨的瞪著楊燁。
    楊燁依舊保持著舉槍抵住自己太陽穴的動作,這些也是他意想不到的,不過現(xiàn)在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因為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也會沒什么意義,既然他殺不了宋婷,那么就是他死,連見到她哭他都覺得猶如萬箭穿心了,他累了,他只想知道她的答案,這樣他也可以安心的去了。
    在秋風(fēng)的輔助下,宋婷臉上的淚珠漸漸消失,深深的點頭:“沒錯!不過我們的愛太過殘忍了,你走吧,以后我們就互不相欠了……”
    ‘砰’的一聲,令所有人都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也就在他扣下扳機(jī)的一瞬間,白仙以最快的動作從懷里抽出了一把飛鏢‘嗖’的一聲打了出去,正中楊燁的右手腕,才導(dǎo)致一槍打偏,看著他不解的表情淡淡的說道:“他寧愿死也不想背叛你,他想你活著,楊燁!我恨你入骨,并不想救你,可是我知道他不想你死,老大既然讓你滾,你就滾吧!”低頭看著光頭慘白的臉龐,她知道他不想楊燁死,她知道。
    宋婷也松了一口氣,看著楊燁的右手正在噴血,看向他身后的一株梨樹說道:“以后好好的生活吧!”忍住要流出的淚珠,轉(zhuǎn)身向山下走去了。
    白仙輕輕放下了光頭,她想帶走他,可是她知道他想永遠(yuǎn)追隨在楊燁的身邊,所以她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帶走他,拿著那串項鏈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了下去,身后跟著小黑和諸位受傷的長老,還有兄弟們扛著的兩位護(hù)法。
    看著她頭也不回的離去,楊燁苦笑了一下,沒有你,我活著又有什么意義?看著一群焰幫的弟兄,是啊,她說的對,他們跟著自己是為了溫飽,自己又怎么能棄他們于不顧?沒有去拔掉手腕上的飛鏢,也慢慢跟著走了下去,現(xiàn)在他就是想死也死不成了,倘若自己死了,焰幫怎么辦?這么多兄弟跟著自己,萬一別人來尋仇,自己的罪孽不是更深了嗎?
    夢娜不斷捏緊捂住傷口的右手,這么好的機(jī)會,他都不殺她反而要自殺,楊燁,你太讓我失望了,陰狠的瞪著最前面的宋婷,好,很好,你們都很好,既然你不動手,既然你們愿意生死相隨,那我就要你們生不如死,楊燁,我得不到的,你們誰也別想得到,看著他們把光頭背了下去后,也跟在了楊燁的身后。
    這種地方不宜久留,所以山上死去的弟兄也只能等以后再慢慢來處理了,既然選擇要活了,大家就都盡快的趕到山腳下,一路上宋婷都沒有說話,身后跟著八個絕色少年,除了莫亦修穿著警服外,均是一身整齊的校服,他們的后面是余下的飛龍幫兄弟和四百多個保鏢,長長的兩列,排著向山下移動,步伐都相當(dāng)?shù)拇蟆?br/>     對于這些學(xué)生想方設(shè)法來救她還是很令人感動的,倘若剛才楊燁沒有那一出的話,興許她也很難帶著弟兄們沖下去,楊燁的提早醒悟也為他撿了一條命,否則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因為不殺他的話,他還會這樣來報復(fù),既然不會來報復(fù),還殺他做什么?本來父親就欠了他的,風(fēng)強(qiáng)也咎由自取,她還有什么理由去殺他?造紙廠他確實也害死了不少弟兄,她也確實想殺了他泄憤,可是剛才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冤冤相報何時了?現(xiàn)在殺了他,難保他身邊就沒有愿意為他報仇的人,而且到時候焰幫所有人再來報仇的話,要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加上他已經(jīng)醒悟了,她就更不想多添一條人命了。
    到了山腳下后,宋婷停下了腳步,望著遠(yuǎn)處的高樓大廈,心情極度沉重。
    楊燁越過她,同樣看著前方的城市,走了兩米后,停留了下來,并未轉(zhuǎn)頭,迎著秋風(fēng)而立,高大偉岸的身軀還是那么恣意,只是俊臉上卻有著傷痛,淡淡的說道:“女人!倘若時光能倒回,我會用我的一切去愛著你,忘掉仇恨,追隨你到天涯海角,就算是保鏢也無所謂,可是我們好像永遠(yuǎn)都不可能了,我不會再回美國,我會等你也忘掉仇恨,回到我的身邊,我會等你的!”說完就大步走向了遠(yuǎn)處的高級絕版轎車。
    不消片刻,就只剩下了宋婷和后面跟著的四百多號人,苦笑一下,我沒有仇恨,可是我們還是永遠(yuǎn)都不可能了:“咳!那個,叫他們都回去吧,總之謝謝你們了!”
    “他還有臉說什么狗屁的愛?老子恨不得把他給打扁!”韓圣道盯著飛馳而去的幾輛車,他媽的,殺了這么多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草,道歉有用還要警察有個鳥用?
    莫亦修越過正在發(fā)牢騷的韓圣道,走到宋婷的面前,雙手背在身后,嚴(yán)肅的看著她:“你走吧!”
    此刻的莫亦修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嬉皮笑臉,也沒有了那種愛發(fā)火的表情,可是宋婷看著他并未生氣,反而彎起紅唇調(diào)侃道:“我就說嘛!老男人怎么看都不像一個小少年!”心情也在慢慢的轉(zhuǎn)好,人生,沒有過不去的檻,喜怒哀樂一樣都不能少,兩位長老去世了,她也痛過了,現(xiàn)在她不能老沉浸在痛苦里,還有整個飛龍幫需要她打理呢!
    “咳咳!沒記錯的話,我們的年齡差不多呢!”這次莫亦修沒有怒目相對,而是很平淡的回道,此刻他是這里所有人里最有威嚴(yán),最帥氣的男人,警服很合身,仿佛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她確實沒想到他是警察,甚至冒險來救自己,只是這樣做算不算是知法犯法?見他搖頭后,皺眉問道:“你不怕回去后被就地正法嗎?”
    莫亦修攤攤手,瀟灑的說道:“沒關(guān)系,老頭子不會看著我去死的!”其實他的心里也沒底,萬一老頭子解決不了的話怎么辦?也許這次真的會難逃一死吧。
    莫局長,莫亦修,突然宋婷瞪大了雙眼,但是也沒有多問,了解的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道:“保重!”說完就同樣走向了不遠(yuǎn)處的轎車旁,坐在了后排,小黑趕緊坐進(jìn)了駕駛位置,發(fā)動引擎揚長而去。
    余楓也仿佛想到了什么,指著莫亦修道:“哦!我知道了,莫局長是你的老爸,你小子不早說,嚇我一身冷汗!”錘了莫亦修一拳,絕美的鳳眼挑了起來,一看對方不茍言笑的表情挖苦道:“嘖嘖嘖!莫警官這么快就開始裝大牌了啊?怎么?要告我襲警啊?還別說,你小子這樣穿起來還真像個人樣!”說完就大步走向了前面。
    宇晗也看了一下莫亦修那嚴(yán)肅的表情,點頭道:“確實像個警察!”語畢也走向了遠(yuǎn)方,這個地方還是早走為妙。
    韓圣道的嘴里叼著一根剛扯的狗尾巴草,雙手揣在褲兜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看著莫亦修邪笑道:“確實比以前帥了!你小子好樣的,別忘了半個月后的球賽啊,我們可是一定要贏的!”
    就這樣每一個人都不忘挖苦或者贊美幾句,而莫亦修始終都沒有笑,你們是脫險了,我他媽的可就倒霉了,早知道楊燁不會殺那個女人的話,他就是死也不敢這么做啊!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看著他們把槍支都放回卡車上后就都陸續(xù)離去了,而自己該何去何從?此刻這寂靜的西坡就只剩下他一個活人了,周圍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死傷不少呢……
    “老大,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很無情啊?莫亦修冒死來救我們,就算他是莫局長的兒子,可是這也是要被槍斃的啊!莫局長肯定處理不了的,畢竟這件案子牽扯重大啊!”白仙雖然在為光頭的事而痛心不已,可也沒失去理智,邊把手里的血液在身上擦擦邊皺眉說道。
    宋婷沒有說話,小黑卻冷著臉道:“不會有事的,最多就是老局長氣得吐血而已,老大早就想到這些了,所以山上價值三十億的槍支和彈藥還有焰幫的六億美金都會被對方搜刮出來,這不比抓住一個老大要收獲大嗎?而且我們是正常交易的話,警方也會死傷無數(shù),老局長等于不勞而獲,可以立頭功了!”
    “哦!老大不愧是義氣的代言人,可是這些都給了警方的話,對我們飛龍幫是一筆龐大的損失啊!”她很少去在乎錢的,可是三十億是飛龍幫一年的成果,怎么能就這樣灑出去?
    小黑搖頭道:“老大的意思是沒有什么比命更重要,要不是楊燁自愿放棄的話,莫亦修就會救了我們,他就等于救了我們所有人了,飛龍幫沒了這些錢還可以賺,不能讓恩人陷入絕境!”
    小黑不愧是宋婷最依賴的手下,他就等于宋婷肚子里的蛔蟲,宋婷的一個眼神他就能猜出對方心里在想什么,這么好的手下去哪里找?
    到現(xiàn)在宋婷的腦海里想的還是莫亦修那張帥氣的俊臉,這小子,還真厲害,他確實讓她震撼了一把,就是死也想不到對方是臥底,見過臥底為了救犯人而屢次冒險的嗎?上次的警笛就是他搞的鬼吧?幾乎能想到老局長那張鐵青的臉了,真是的,什么樣的老子就有什么樣的小子,這個老局長可謂是被她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極品的局長,百年難得一見的警察,這一家人真是極品。
    半小時后,大批警察趕到了西坡,此刻已經(jīng)是下午了,老局長一下車就看到了坐在路邊的莫亦修,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冷笑道:“你小子行啊,屢次來算計你的老子,知道這次你這樣做的后果嗎?私自調(diào)令我們?nèi)ツ虾#禈尵确溉耍瑯訕佣际撬雷锬阒绬幔俊?br/>     莫亦修低下頭沒有說話,隨手捏起一根狗尾巴草塞進(jìn)了嘴里,看著遠(yuǎn)方發(fā)呆。
    局長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不要怕,不是還有你老爹嗎?要死也是我這個老頭子替你去死!”看著兒子那絕望的眼神,他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里話。
    “爸!以后少喝酒,對身體不好,兒子不孝,不能為您養(yǎng)老了!”眼淚順著剛毅的臉龐掉落了下來,父親這樣說就代表著他也沒辦法了,看來這次自己的禍真的闖大了。
    “胡說八道!哪有老子看著兒子去死的?這事我替你扛著,就說什么都不知道,打死也不要說是你搞得鬼知道嗎?這里的幾個人也不會把此事宣揚出去,你好好照顧你媽,下雨天的時候記得給她綁上護(hù)腿,否則風(fēng)濕又要犯了,記得提醒她早上要去跑步,鍛煉身體!”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里的老婆子,誰說人間沒有真情在?他和老婆子相愛幾十年了,從來都是相敬如賓,雖然經(jīng)常吵架,可他知道她是擔(dān)心他,不想他在警局工作,就怕有一天會出事,所以每次吵完架他都要去哄她,夫妻之間吵架是常有的事,可是一旦對方生病了或者出意外的話,心疼的還是另一半。
    就連快死的時候他還是想著他的老婆子,哎!希望她不要太難過。
    莫亦修搖搖頭,依舊木訥的盯著前方被風(fēng)吹得不斷搖曳的草地,薄唇微微開啟:“您就別勸我了,敢作敢當(dāng)!我不會讓人為我……”
    “報告局長,山腰上發(fā)現(xiàn)大量的槍支,型號不一,還有許多彈藥,還有大概有六億多的美金!”一個男子屁滾尿流的撲到了老局長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臉上有著莫名的欣喜,更有著激動,能不激動嗎?上頭一定會大大封賞的。
    “什么?”
    “什么?”
    莫亦修‘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和父親同時瞪大眼問道。
    來人繼續(xù)報告道:“而且山上死傷的那些人幾乎身上都藏有許多子彈,還有收獲到他們手中槍支兩百多支,局長,恭喜您,要升官了!”
    莫亦修仿佛還沒反應(yīng)過來,最后看向宋婷離去的方向,伸手擦了擦眼淚,興奮的大聲喊道:“飛鷹,我愛你!”說完就拉著同樣呆住的父親就往山上跑:“老爸,我們都不用死了,我興奮死了,我們立了大功!”
    老局長不斷的吞咽口水,價值三十億的槍支,問他怎么知道價格的?這還用問嗎?有六億美金就代表著槍支彈藥的價格了,可謂是未傷一兵一卒就有這么大的收獲,激動得他差點都走不動了,看向前面已經(jīng)跑出離自己百米的莫亦修,其實這次并不是禍,而是因禍得福,看來飛鷹這個女人還是很有良心的,不枉修兒不要命的來救她,其實當(dāng)時要真沖上去的話,還不一定會收獲到什么,說不定還會令警員全部陣亡,飛龍幫在本市的人比警方的人員可多了,現(xiàn)在居然收獲這么大,是個人都會激動得暈過去,當(dāng)然他也不會不是人,他比平常人承受能力強(qiáng)罷了。
    此刻宋婷能想象到對方的表情,彎起紅唇笑了一下,莫亦修,希望還能在學(xué)校看到你呢!你要想抓我就一直來抓吧,我是不會讓你有這個機(jī)會抓到我的,而且你也不會真的抓我是吧?
    與預(yù)計的果然沒錯,老局長獲得了上頭的贊賞,工資漲了三倍,這都沒什么,他要注重錢的話早就貪污了,他想要的是榮譽(yù),看著許多高級公安部的人員為自己道賀就覺得欣喜若狂,莫亦修看著臺子上不斷演講如果抓捕犯人的老頭子他就來氣,什么嘛!這大功是我的好不好?居然被老頭子一個人搶去了,算了,他年紀(jì)已經(jīng)大了,就讓他風(fēng)光風(fēng)光,自己還有的是機(jī)會。
    第二日,莫亦修就來到了局長的辦公室,此刻他并沒有穿警服,而是一身令他可以年輕三歲的校服,認(rèn)真的宣布道:“咳咳!我要請假!”
    老局長隨意的抬頭就又開始做筆記了,可突然他皺起了眉頭,慢慢看向莫亦修,奇怪的問道:“你這個臭小子要做什么?你穿校服做什么?”
    莫亦修尷尬的抓抓后腦:“上學(xué)唄!”
    “你上什么學(xué)?你不好好工作要去上學(xué)?你不是討厭上學(xué)嗎?而且你可是掃黃組的隊長,你好意思要去上學(xué)?”依稀還記得他當(dāng)時還需要被槍低著才肯去學(xué)校的,怎么上了一段時間就上癮了?
    “前段時間不是上得很好嗎?”
    “那能比嗎?你給我回去好好工作,別煩我!”老局長開始不耐煩了,他還要做明天的演講稿呢。
    莫亦修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像是你立的功一樣!”看父親那慍怒的眼神趕緊說道:“局長,我不喜歡半途而廢,您說過無論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后,所以我不抓到飛鷹我就不會回來工作,好了,我會把她繩之于法的,我走了!”也不等對方開口就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老局長無奈的搖搖頭,我看是你這小子腦子進(jìn)水了,都被發(fā)現(xiàn)了還要去臥底?有你這樣的臥底警察嗎?理由也不知道找個好點的,算了算了,愿意去就去吧,他相信飛鷹不會為難他的,否則也不會去了以后他還好好的坐在西坡下了,而且飛鷹沒有把那些槍支和美鈔帶走就說明了她的誠意。
    翌日,宋婷照樣捧著書本站在了教室外面,聽著里面嘰嘰喳喳的,嘴角彎了起來,她本可以不來的,但是她放不下這幫少年,就算現(xiàn)在不給她錢她也會繼續(xù)教,因為這里是讓她重新振作的地方,而且這些少年對她也相當(dāng)?shù)暮茫菜溃挥嬕磺泻蠊麃砭人@樣的學(xué)生誰都舍不得放棄吧?
    “莫亦修!你下次就穿警服來吧,多帥啊?多威風(fēng)啊?下次帶你去泡妞,魅夜的馬子都特正點,一下兩個行不?”周墨攬著莫亦修的肩膀,不斷的調(diào)侃。
    宇晗搖頭挑眉說道:“穿著警服泡馬子,還不被人攻擊啊?”
    “哈哈哈,還是第一次見警察左擁右抱的,哈哈哈!”杜廷宇拍著大腿不斷的大笑。
    莫亦修的臉越來越黑,煩悶的抓抓后腦,氣憤的大吼道:“你們就不能不嘲笑我嗎?”該死的,那個女人怎么還不來?他還要謝謝她呢!
    聽著教室里的嬉笑聲,看來昨天的危及已經(jīng)過去了,走到門口大聲說道:“什么事這么高興啊?”
    “老師你來啦?以后都不許走了哦!你要永遠(yuǎn)陪著我們,到死為止!”周墨微笑著說道,經(jīng)過昨天的擔(dān)憂,他知道他是那么的擔(dān)心她,無論他到底愛著誰,最起碼他為這個女人付出了不少,他已經(jīng)不去想到底自己的心意如何,他只要每天都這樣就好了。
    宋婷無奈的笑著搖搖頭:“難道你們要做一輩子的學(xué)生嗎?今天怎么沒去練球啊?”
    “哦,圣到現(xiàn)在都沒來,不知道這家伙做什么去了,估計昨晚和女人滾床單太過勞累了吧!”杜廷宇斜靠在椅背上,看著韓圣道的座位玩味的說道。
    “還沒來?”宋婷奇怪的看向了以往從來沒缺席的位子,奇怪!應(yīng)該早到了啊?最后看向莫亦修:“喲!莫警官為何還來啊?該不會是還要抓我吧?”
    莫亦修咳嗽一聲,掩飾住尷尬,殷紅的薄唇抽搐了一下,笑著說道:“是啊!努力了這么久,總會有點成果才行吧?老師是不是要把我轟出去啊?”
    宋婷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你要出去我也不介意!”反正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并未生氣,而是笑道:“那個……謝謝了!你留下那么豐厚的成果,讓我大吃一驚呢!”深深的凝望著她,他知道他愛上她了,只是不知道對方的心意如何,好像她對誰的態(tài)度都一樣,并未有什么不一樣。
    “沒什么!你救我,我豈能倒打一耙?好了,既然韓圣道沒有來,我們就上課吧!今天都不要去練球,來學(xué)習(xí)一下歷史!”看著自己的學(xué)生都穿校服的樣子還是很賞心悅目的,這才叫學(xué)生嘛!
    一句話令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最后宇晗都忍不住抱怨道:“老師,除了歷史還有別的嗎?我們很想上你的課,可是你老讓我們歷史歷史,弄得我們都快成老古董了!”
    “可是我就會歷史啊!”宋婷也無奈的說道,昨天沒回李宜哲家,所以他也沒跟來,聽說自己走了后他就沒來過學(xué)校了,哎!這個男人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哦!”余楓擺手道:“這個我們大家都知道了!”
    宋婷的臉?biāo)查g變黑,原來他們真的早就知道了,深吸一口氣道:“那怎么辦?不踢球,不上課,你們要做什么?”突然看到他們都驚愕的看向了門口,也順著他們的目光看了過去,瞳孔驟然放大,她敢發(fā)誓,要是此刻她在喝水的話,絕對會全部噴出。
    只見韓圣道一身整齊的校服斜倚在門框上,高大的身軀幾乎到門檻的頂上,俊美的臉龐上帶著邪魅的笑容,勾人魂魄,而這不是大家驚訝的關(guān)鍵,此刻他的頭發(fā)……全部豎起,好小子,頭發(fā)像筷子一樣長,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你……你的……頭發(fā)怎么回事?”
    韓圣道吊起眼看了看上方,伸出白皙的大手屢了一下高聳的發(fā)型,挑眉到:“這是設(shè)計師為我設(shè)計的‘掃把頭’,怎么樣?帥吧?”
    “噗……噗……”所有人都睜著漂亮的大眼,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只能不斷的聳動肩膀和小聲噴出一絲的笑聲。
    “好……好帥!”宋婷昧著良心也忍住想大笑的沖動,盡量讓表情變得自然,吞咽著口水看著他。
    趙青不斷的吸氣噴氣,最后還是沒忍住:“噗……哈哈哈哈……韓圣道,你他媽的也太能搞了,我草哈哈哈……哎喲!眼淚都笑出來了!”
    “哈哈哈哈!”
    瞬間哄堂大笑,全都拍著桌子起不來,就連宋婷都雙手撐在講課桌上不斷的聳動著肩膀,韓圣道不斷捏緊拳頭,該死的,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他是為了她才改變發(fā)型的好不好?別人笑他無所謂,關(guān)鍵是這個女人居然也笑他,頓時火冒三丈,幾個箭步走了過去,一只手提起了宋婷的衣襟,陰狠的說道:“老子為了你……”
    “哈哈哈哈!”宋婷終于忍不住了,他一說話她就更想笑了,近距離看就更加忍俊不禁了。
    看著她低著頭大笑的樣子,韓圣道的俊臉?biāo)查g爆紅,像頭獅子一樣提起宋婷對準(zhǔn)她的嘴吻了下去,懲罰性的吻慢慢變得越來越深,仿佛在探索她嘴里的每一處。
    “韓圣道!你干什么?”離夜大拍一下桌子,看著前面厲聲喝道,一頭長發(fā)順著激動的動作而擺動,他的雙眸噴火,任誰都能看出。
    在離夜的大喝下,所有人都慢慢安靜了下來,都不敢再出聲,這幾位老大他們一個也惹不起,不過韓圣道干嘛沒事去吻老師?
    宋婷現(xiàn)在渾身無力,剛才笑得太久,所以一下還反應(yīng)不過來,等她終于要阻止對方時,離夜卻大聲吼了起來,哎!這些男人到底把她當(dāng)什么了?高興的時候吻一下,生氣的時候也吻一樣,她難道是冰淇淋嗎?
    韓圣道慢慢推開了宋婷,轉(zhuǎn)頭挑釁的看著離夜,冷笑道:“在干什么看不出來嗎?我在吻她!”狂傲不羈的樣子令人很想扁他。
    離夜絲毫不畏懼,同樣冷漠的說道:“那還真不好意思,老師已經(jīng)答應(yīng)和我交往了,你覺得你吻她是對的嗎?”
    宋婷再次揉揉太陽穴,看兩人還要吵,趕緊大聲喝道:“好了,吵什么吵?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和你交往了?我跟你們說過,我跟你們的關(guān)系只是師生,僅此而已!你們聽不懂嗎?”
    “師生有上床的嗎?”離夜反駁道。
    “哇!你們兩個不是吧?”杜廷宇夸張的張大嘴,并沒有多少不開心,因為他也只是對這個女人有好感而已,還談不上什么愛,所以他并沒有傷心,他的心里永遠(yuǎn)都只裝著一個人,一個令他幾乎崩潰的人,至于別的女人和誰上床他都無所謂。
    離夜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沖動了,算了,事已至此,也只好招了,同樣看著韓圣道挑釁道:“這下你死心了吧?”
    韓圣道自然不敢置信的看向宋婷,他為她準(zhǔn)備了一個早上的發(fā)型,本以為她會喜歡,不喜歡也無所謂,可是卻換來了這么一個消息,漂亮的鳳眼里全是沉痛之色,俯視著她淡淡的問道:“是真的嗎?”
    周墨把手里的金筆仍在了桌子上,慵懶的靠向椅背,勾起薄唇邪笑道:“倘若上床了就能和老師交往的話,那我還是老師的第一個男人呢!是不是代表老師可以和我交往了?”
    “吸!”不知情的人全都瞪大了雙眼,這……怎么可能?老師和學(xué)生發(fā)生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夠震撼了,還是兩個……
    “你們兩個瘋了嗎?這種話也能亂說嗎?”宇晗突然看著他們大喝道:“都給我坐下!”
    離夜瞪了宇晗一眼,鳳眼里全是陰狠,確實剛才沒想這么多才會一時著急說錯了話,他確實沒想到周墨和宋婷也有一腿,這種話傳出去的話這個女人的名節(jié)肯定就毀了,說不定還落得一個淫婦的稱號。
    韓圣道若有所思的看著宋婷,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原來你已經(jīng)和他們都有了關(guān)系,心仿佛被狠狠的揪住,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轉(zhuǎn)身走到了自己的位子,這件事給他的打擊太大了,幾乎都要承受不了,性感的喉結(jié)不斷的滾動,他也不知道他該想什么了,仿佛一切思路都亂了。
    宋婷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對這種事不在乎,就算別人辱罵她也無所謂,一個被罵習(xí)慣了的人最不怕的自然就是辱罵聲了,只是教室里的氣氛似乎有些奇怪,好像都在盯著她看:“好了!既然都到齊了,那就去練球吧!”
    “老師!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在乎名節(jié)嗎?”尚程一歪著頭顱盯著她的雙眼淡淡的問道。
    “不在意的話自然就不會去在乎!”她對他們又沒有那種要托付終身的感覺,干嘛要去在乎?只有在心愛的人面前才會去在乎什么名節(jié)吧?
    一句話把離夜打入了地獄,女人,為何你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傷人?你知道你的這些話就像一把刀子刺進(jìn)了我的心里嗎?一腳狠狠踹向桌子,黑著臉站起來說道:“走了,還有半個月就要比賽了,好好練好球技吧!”一頭青絲不斷的浮動,令人遐想聯(lián)翩。
    尚程一看著旁邊的凳子,宋婷的話確實很傷人,她似乎沒有心,也不會去想別人是否會不會難過,感情上她除了對楊燁念念不忘外,別人根本就走不進(jìn)她的心里,因為她不相信他們的愛可以永久跟在她的身上,她總是把他們當(dāng)小孩子,認(rèn)為是玩玩而已,女人!你不是我們,又有什么資格來評判我們的心理?
    瞬間教室里只剩下了宋婷和莫亦修,那個歐辰也不知去向,她本來就沒把他當(dāng)過學(xué)生,所以不來也不想去找,挑眉看向莫亦修:“你不去嗎?”
    莫亦修想了很多,似乎也想明白了很多事,他看出了好幾個男人對她傾心,可是她都一笑而過,他知道她其實不想傷害他們,可是她不能接受別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站起來走過她的身邊,拍了拍看似很小卻力大無窮的肩膀說道:“放下以前,看看身邊的人!”說完就走了出去。
    宋婷皺眉,他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看了又能如何?看了她也不可能和這些不成熟的小子談什么轟轟烈烈的感情,搖頭也跟了出去。
    球場上,大家已經(jīng)換上了球衣,在這里大家都是隊友,必須忘掉一切的恩怨,否則就無法配合,不是說對方是敵人就不愿意去看對方,那么球自然也不會傳給那個所謂的仇人,可是離夜犯錯了,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把球傳給韓圣道和宇晗,而宇晗和韓圣道也沒有把球傳給離夜,仿佛把他孤立了一般。
    宋婷雖然不懂球,但是也看出了不對勁,雙手環(huán)胸冷漠的盯著他們,難道就要這樣去贏別人嗎?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沒有理會,因為沒有殺氣,依舊看著球場上。
    宮琰逸隨意的樓上了宋婷的肩膀,看著她丑陋的臉蛋嘲笑道:“怎么樣?我就說這群是廢物吧?看見沒!他們都互相把對方當(dāng)敵人,還真是少見呢!”
    冷漠的轉(zhuǎn)頭,看著如妖孽一般的男人,冷哼道:“通常說別人是廢物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聞言宮琰逸恨不得立刻宰了她:“丑女人,你說你長得不好看就算了,怎么眼光還這么高?多少女人看到本少爺不是驚聲尖叫的?”像這個丑女人這么冷淡的他的確是第一次見,從懂事后,無論男女老少哪個不是天天都求著和他單獨呆在一起?
    “拿開你的爪子,我怕臟了我的衣服!”這個男人她非常之厭惡,不光是他狂妄自大加自戀,還有他總是去詆毀別人,她不覺得自己的學(xué)生是廢物,只不過是他們不愿意學(xué)罷了。
    “呵呵!打個賭,倘若這次他們能贏我給你磕三個響頭,倘若我們贏了你就給我磕三個響頭怎么樣?”這個女人渾身都透著一股王者的氣息,仿佛征服了她就等于征服了全世界一般,所以他樂意要這三個響頭。
    宋婷低聲咒罵了一句,伸手抓住了對方的爪子,一腳狠狠的踹向了對方的小腹,看著他倒下后陰冷的說道:“等著你的三個響頭,最好是當(dāng)著媒體!”
    “老大!”四個少年趕緊上前扶起宮琰逸,均是冷漠的看著宋婷,其中一個站出來冷聲喝道:“你他媽的不要命了嗎?你算個什么東西?惹得起宮家嗎?道歉!”
    宮琰逸掙脫伙伴,好家伙,動作夠快的,陰冷的瞇起眼問道:“你到底是誰?”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平凡的老師居然這么能打!
    “她是誰你不用管,現(xiàn)在馬上給老子滾出這里,懂嗎?死娘娘腔!”韓圣道早就看到了這邊的情形,拍著足球就走了過來,最后囂張的抬起右腳踩在了上面,指著宮琰逸那張女人臉鄙夷的罵道。
    “你說什么?韓圣道,老子告訴你,別他媽以為在這里老子就不敢動你!”宮琰逸瞬間就來了火,一把撤掉了名貴的外套扔到了地上,露出了寬闊平坦的胸膛,在單薄的襯衣下不斷的起伏。
    韓圣道看他們都在脫衣服,不屑的勾起薄唇,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角,然后伸手把宋婷推到了一邊,小聲說道:“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在一邊看著就行!”說完就看向了后面跟來的宇晗:“晗,我們和他們一對一試試,讓老師看看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呵呵!”宮琰逸邪魅的笑道:“看來傳聞是真的!你們不光是有難同當(dāng),還是有福同享呢!學(xué)習(xí)在一起,打架在一起,連女人都要只上同一個,還是這么丑的女人,嘖嘖嘖!老子看了她幾乎都要對女人失去興趣了!”
    一句話驚得所有人都大驚失色,不敢置信的看著宮琰逸,冷漠的問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去看看新聞吧!呵呵!可有意思了,離家赫赫有名的離少爺和周少爺同時為了自己的老師大打出手,連和自己的老師上床都要拿出來比一比誰更厲害,你們居然都和她發(fā)生了關(guān)系,這真是天下奇聞,本來我還不信,看來緋聞也不一定全是假的嘛!”看著他們徹底呆住的表情,也不想打了,瀟灑的把外套甩在肩膀上大步走了出去,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同情之色,要是漂亮點還好,怎么看怎么丑的女人居然這么多人爭,看來廢物就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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