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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楊燁的苦

    ,黑道妖孽妻 !
    “呼呼”聲再次響起,一架天藍色的直升機緩緩降落,白仙和小黑還沒等直升機停留下來就翻身跳了下去,直接沖到了宋婷的身邊,看著她那冷漠而駭人的表情均是心里一震,小黑很想問余小楠在哪里,可是看現(xiàn)在的情形應該是不在這里,卻也不敢多問。
    宋婷看向白仙和小黑,慢慢松開手說道:“把他先送到醫(yī)院去!不要驚動老校長先,請最好的醫(yī)生,等確定沒得救再說!”輕輕把他交給了小黑,就站了起來,看著遠方的山嶺整理了一下衣襟,掏出后腰上的手槍檢查了一下后就大步走向了山下。
    “老大……不和我們一起……走嗎?”等話說完人已經(jīng)走出了老遠,小黑不斷的深呼吸,心臟不斷的縮緊,但是他知道只有老大可以救余小楠,楠兒,你不要出事啊!等你回來后阿神哥哥就立刻娶你,永遠都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白仙拖著尚程一的一雙手,盡量減輕小黑的負擔,現(xiàn)在她認定了尚程一就是將來的幫主未婚夫,有幾個男人會為了你做這么多?尚程一啊尚程一,你做了這么多難道你甘心就這么走了嗎?
    小黑的力氣確實很大,抱著尚程一就更抱個枕頭一樣,登上直升機后就迅速離開了西坡,這么好的男人死了多可惜?不要等我們大家認同了你后就離開人世,你這樣只會讓老大更加難受……
    焰幫某間放軍火的倉庫地下室里,夢娜看著余小楠和橙兒,冷聲說道:“誰準你打她了?”
    只見余小楠此刻奄奄一息,晚禮服的領(lǐng)口上全是血跡,一雙裸露在外的雪白手臂上有著觸目驚心的傷痕,幾乎都數(shù)不清,可想而知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已經(jīng)成什么樣了,看著她蜷縮在角落里不斷的顫抖,曾經(jīng)她可是一名千金小姐,世態(tài)炎涼,如今也變成了這幅模樣。
    橙兒趕緊扔掉了手里的鞭子,低頭道:“老大,我……我不知道不可以打!”身體也在顫抖。
    “算了!”夢娜深吸一口氣,杵著拐杖走向了外面,到了門口時就冷聲說道:“以后不許再打她,好歹她也是余家千金,看樣子是生病了,你要不想她死的話最好給她吃點有營養(yǎng)的東西,否則她死了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余小楠的臉蛋上早已沒了往日驕傲的神色了,有的全是驚恐,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地面,不斷的搖頭,身體不斷的顫抖,哥哥……爸爸……宋姐姐快救楠兒……好痛……楠兒好痛。
    渾身都已經(jīng)被鞭打過了,所有的肉都散發(fā)著鉆心的刺痛,雖然沒有那么寒冷,此刻她卻覺得好冷,仿佛坐在了冰天雪地里一般,連廁所都不讓她上,只讓她在角落里解決,這種日子是她以前絕對過不下去的,她不知道為何會遇到這種事,她只是愛上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為什么要抓她?眼淚不斷的滑落,兩只眼睛早已腫成了核桃,已經(jīng)哭得快沒眼淚了。
    “媽的!”等夢娜一走,橙兒就咒罵了一句,轉(zhuǎn)頭冷漠的看著余小楠,彎腰撿起鞭子狠狠的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余小楠咬緊牙關(guān)不敢叫,只見早已青紫一片的左手臂上瞬間又顫抖了一下,臟兮兮的小手抖動著摸上傷口,吊起眼看了一下橙兒就趕緊垂下了頭顱。
    “求我啊?余小楠,你不是很厲害嗎?怎么?不懂什么叫識時務者為俊杰嗎?求我啊?讓我看看你這城里人的賤樣!他媽的你求不求?”說完就又一鞭子打了下去,整張漂亮的臉蛋都扭曲打了一起,已經(jīng)打了半個多小時了,他媽的,嘴這么硬,我就不信你能硬到什么程度,她絕對不會認為比余小楠低一等,每揮出一鞭她就興奮一分,本市首富排行第二的余家千金還不是被自己踩在腳下嗎?
    “嗚嗚嗚……”余小楠不斷的搖頭,感覺又被打了一鞭,終于受不了不斷的哭泣了起來,縱使已經(jīng)痛得快暈倒她也沒有求她,所有強硬的勁已經(jīng)被磨滅,剩下的只是僅有的一點尊嚴,爸爸救救我,媽媽……媽媽女兒好痛好痛……
    不敢喊出來,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越是尖叫橙兒就越興奮,只能咬緊牙關(guān)不出聲,所有的吶喊只能在心中,期盼著哥哥能來救她,不是每次自己有危險哥哥都會出現(xiàn)嗎?
    最后橙兒也打得沒力氣了,一把扔掉了鞭子憤恨的瞪著她:“哼!還挺有骨氣嘛!明天我看你要怎么繼續(xù)強硬下去!”說完就捂著小腹走了出去。
    確定對方不會回來后,余小楠才掀起了裙擺,當看到雪白的大腿上全是血紅后,連她自己都覺得觸目驚心,慢慢放下裙擺仿佛碰一下都會痛得她渾身顫抖一般,吞咽著口水看著門口,不知道哥哥他們什么時候才會來救她,但是她相信他們一定會來救她的,看著那條令她懼怕的鞭子又哭了起來,為什么愛一個人這么幸苦?不知道明天會迎來什么可怕的事情,可是她開始退縮了,如果愛一個人就要承受這些,她寧愿不要愛了,她不要了……
    宋婷陰沉著臉單槍匹馬直闖焰幫總部,看著門口的兩人冷聲說道:“告訴楊燁,飛鷹要見他!”聲音清脆動聽。
    兩個保鏢盯著她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第一次見到這么美的女人,均是吞咽了一下口水,連話語都客氣了許多:“小姐!您不是開玩笑吧?”飛鷹?那可是焰幫要除掉的人,倘若她真是飛鷹,不是來送死嗎?
    夢娜看著屏幕上的宋婷彎起了嘴角,拿起對講機邪笑道:“讓她進來!”
    宋婷剛要開槍的時候,兩個保鏢都恭敬的笑道:“小姐您請!”這么美麗的女人就應該受到最高等的待遇,他們從來就不會這么禮貌的。
    瞪了他們一眼就陰著臉一步一步走進了焰幫的大門,直奔主別墅,這一刻她仿佛失去了理智,完全沒想過現(xiàn)在自己這樣就等于把命送給了楊燁,可是她就是失去了理智,大腦里什么都沒想,只想著要殺掉楊燁。
    “呵呵!”
    會議室里,楊燁依舊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屏幕不斷的發(fā)笑,時不時拿起手里的酒瓶灌一口,一瓶上好的洋酒就這樣被他當水喝,無論多么頹廢他永遠都是那么的帥氣迷人,他很注重形象外表,即便是傷心欲絕的期間胡渣也是照樣每天都要刮掉,西裝打領(lǐng)帶,優(yōu)雅的大手上戴著一塊價值連城的手表,俗話說‘窮玩車,富玩表’,這塊手表代表著他的身份地位。
    而令人不解的是屏幕上是一片藍色,根本就沒有內(nèi)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得了神經(jīng)病呢!他并未得什么神經(jīng)病,而是感覺前途一片灰暗,以前能活著是因為心里還有一份期待,等失去后才想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卻一切都來不及了,因為那個女人早已恨死他了,而沒了對方就等于失去了所有一般,他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從很久以前他就為了她而活,是她讓他在失去親人后又嘗試到了溫暖,每次看著她難過時他比她更難過,等她真的要自己打死她的時候他卻退縮了,他害怕了,不怕天不怕地,卻怕一個女人,他會等她來找他,就是不知道她要忘掉仇恨的話要多久?在她的眼里兩位護法就等于是她的父親,是不是也要等三年?我又有幾個三年可以等?
    ‘砰’的一聲宋婷一腳踹開了大門,看到沙發(fā)上坐著的男人后就舉著手槍大步走了過去。
    楊燁趕緊轉(zhuǎn)身看向來人,當看到是宋婷后,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驚喜,當看著她舉著槍殺氣騰騰的逼近自己后,所有的歡愉都瞬間被熄滅,放下酒瓶站了起來,繞過沙發(fā)玩味的笑道:“怎么?火氣這么大嗎?”
    “少他媽的給我廢話,說!人在哪里?”宋婷歪著頭舉起槍對準了他的胸口,直接扣下扳機隨時準備開出一槍,她不是在開玩笑。
    俊眉微微皺起,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深吸一口氣自嘲的笑了一下,還以為她只是來和他重歸于好的,原來是自己多想了,心不斷的被揪緊,仿佛不能呼吸一般,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握住槍的手狠狠的頂了一下對方的心臟,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不就是想死嗎?楊燁,你簡直讓我太失望了,說!人在哪里?”看著他那張永不褪色的俊臉,宋婷感覺心又再痛了,你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逼我殺了你?為什么?
    看著對方明顯不信任他的樣子,這令他仿佛掉入了人間地獄,頓時火冒三丈,伸出修長的大手抓住了手槍,一步一步逼近她怒吼道:“來啊?打啊?老子他媽的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他媽的知道嗎?真他媽的以為老子弄這個焰幫是為了報仇嗎?老子想殺你隨時都有機會,就他媽的因為你一句話想擴大飛龍幫,我他媽的跟傻逼一樣幸苦三年弄了這個幫派,是你他媽的自己不要,你老以為我要殺你是不是?試問我什么時候真要你死過?宋婷,你要想打死我就直接說,用得著弄一堆子虛烏有的東西來質(zhì)問我嗎?”
    宋婷退無可退,看著他雙眸噴火的樣子最后站定腳步,陰狠的說道:“繼續(xù)……繼續(xù)編,楊燁,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貪生怕死了?”
    “呵呵……哈哈哈哈!”楊燁舉起雙手拍上了宋婷的肩膀,俯視著她點頭道:“你行,是,我在裝,那你開槍,開啊!”她的一句話可以令他徹底一敗涂地,宋婷,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個只會說謊的騙子嗎?
    聽著對方不斷逼迫自己,拿著槍的手顫抖了一下,對方眼里的血紅令她后退了一步,眼淚慢慢滑落了下來,楊燁,為什么你一定要把我們的關(guān)系變得這么僵硬?
    看到對方的眼淚,楊燁所有的怒火都瞬間消失,眨了一下狹長的鳳眼,抿了一下嘴唇道:“好吧!你想怎么樣?”他妥協(xié),只要她愿意,他什么都隨著她,成熟帥氣的臉龐上全是強扯出的微笑。
    “人在哪里?”宋婷深吸一口氣,忍住不斷滑落的淚珠,她下不了手,無論來時做了多么大的決定,她都下不了手,為什么喉嚨這么痛?楊燁,你為什么到這個時候還要演戲?
    楊燁搖搖頭,他都不知道什么人,宋婷,我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嗎?
    “砰!”的一聲響完后,接著又是‘啪’的一聲,幾乎子彈一飛出彈殼就落在了地上,形成了清脆悅耳的聲音。
    “唔!”楊燁強咬緊牙關(guān),忍住小腿上劇烈的疼痛,沒有動,依舊站得筆挺,高傲的揚起頭,臉色也冷了下來,只是受傷的腿卻在不斷的顫抖,雙眼里有著臨近絕望的神色,他不敢相信她真的會開槍。
    “最后問你一次,人在哪里?”再次扣下扳機,對準了他的另外一條腿不容拒絕的問道,看著他忍痛的樣子她的心仿佛正在被人踩碎,可是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這個男人騙得她太多次了,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不該再相信他了。
    楊燁瞪了她一眼,看向別處沒有說話,他的脾氣本來就很倔,仿佛在賭氣一般,連問都懶得去問了,倘若她真的要打死他就盡管開槍好了,他絕對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砰!”
    這次楊燁徹底跪倒在地,完全沒有可以支撐身體的支柱了,一頭柔順的秀發(fā)隨著跪地的姿勢而不斷的晃動,兩顆滾當?shù)臏I水也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這代表著她已經(jīng)完全不可能再信任他了,這比殺了他更難受,抬頭冷笑道:“怎么?舍不得打死我是嗎?沒關(guān)系!呵呵!沒了幸福的人活著又有什么意義?來來來,如果打死我你就能走出仇恨的陰影,那么你來!”直接握住她的手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宋婷不斷的搖頭,看著他的腳下已經(jīng)流出大片的鮮血,慢慢的說道:“夢娜抓了余小楠說是你讓她這么做的,現(xiàn)在我的學生還在床上躺著生死未卜,你還要裝嗎?你到底想怎么樣?楊燁,我的心好痛你知道嗎?為什么你一定要來折磨我?你明明知道我愛你有多深,你卻屢次來傷害我,你不是說要永遠保護我嗎?難道你的保護就是這種令人恐懼的傷害嗎?”
    聽著對方還喜歡自己,楊燁有一時間的雀躍,縱使因為流血過多臉色開始變得慘白,但是卻不斷運轉(zhuǎn)大腦想了一遍她說的話,夢娜?是她?直接癱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雙腿,是不是代表著下半輩子都要在輪椅上過了?伸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淡淡的說道:“不管你信不信,這事我確實不知道,西坡分別后我就成天都在這間會議室里度過,以酒為伴,不曾離開過,不信你去看墻上的監(jiān)控器!”
    聞言宋婷轉(zhuǎn)頭看向了左上角的一個攝像頭,低下頭瞪了他一眼,把槍裝了起來,彎腰邊挽起他的褲腿邊冷漠的說道:“再信你一次,再敢騙我,我就……”
    “我就給你當一輩子的奴隸!”楊燁看她還在為自己的傷口擔心,頓時心里一陣甜蜜劃過,第一次希望別人早點對他開槍了:“嘶,疼……”看著對方粗魯?shù)膭幼鳎е缿嵑薜谋г沟馈?br/>     宋婷冷哼了一聲,動作確實溫柔了許多,鄙夷的說道:“剛才不是還一副沒感覺的樣子嗎?”
    “那能比嗎?關(guān)乎著面子問題好不好?大男人能動不動就喊疼嗎?”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一樣,他們好像也是這樣相處的,雖然偶爾吵嘴,可是卻都覺得很溫馨。
    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你現(xiàn)在不是在喊疼嗎?現(xiàn)在就不要面子了嗎?”這個男人永遠都是狗改不了吃屎,說話總是顛三倒四的。
    楊燁張嘴咒罵了一句,憤恨的說道:“你故意這樣弄我能不疼嗎?好了,快點把子彈給我弄出來,要不我怎么去給你找人?”
    宋婷嗤之以鼻,總之不能和這個男人講道理,否則他會繞死你,而且對方還說得理直氣壯,總之和他在一起你永遠都只有吃虧的份,他認為是對的就永遠是對的,就算不是對的你要和他說的話,也會被他給帶進溝了去,這也足矣證明對方的腦瓜有多聰明了,記得小時候他們兩個爭執(zhí)‘美元和英鎊’哪個更值錢,自己畢竟是在黑幫混的,所以自然就知道是英鎊了,而結(jié)果對方繞啊繞啊的,就變成美元值錢了,把美國總統(tǒng)都搬出來說事了,總之不要和他講道理,否則你就死定了。
    倘若一件事他做錯了,你就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否則你一開口就會沒玩沒了,一直爭執(zhí),最后還是他贏,而且此人小時候還是個流氓……
    以下記錄了宋婷離家出走躲進楊燁家時幾個月里發(fā)生的事件……
    陽光明媚的下午,水塘邊上幾只青蛙正在沐浴,小楊燁對小宋婷說道:“你知道青蛙的小雞雞在哪里嗎?”
    小宋婷冷著臉看著前面的青蛙問道:“小雞雞是什么?”別怪她孤陋寡聞,沒辦法,很少與外界接觸,而且這么俗氣的稱呼在她家也永遠不會出現(xiàn)。
    小楊燁挑眉道:“想看嗎?”
    好奇心殺死貓,點頭道:“想看!”
    結(jié)果小楊燁站起來脫掉褲子驕傲的說道:“鐺鐺,就是這個!”
    小宋婷立馬把頭轉(zhuǎn)過去,整張臉都變得通紅……
    又一次,小宋婷奇怪的看著一旁正在吸口水的小楊燁問道:“你在看什么?”仿佛他的一切她都很好奇。
    小楊燁正大刺刺的躺在床上看著爸爸的黃色書刊,斜眼看向小宋婷說道:“當然是好東西了!”
    小宋婷趕緊走了過去,看著兩個圓圓的東西皺眉道:“這有什么好看的?”
    小楊燁看著書刊上某位美人的胸部說道:“你不覺得很想吸一口嗎?”
    “不覺得!”小宋婷搖搖頭,為什么這個男孩老是說一些她沒聽過的話?
    突然小楊燁坐了起來,盯著她的胸部看,色色的說道:“你脫了給我看看,有沒有她的大?”
    一句話令小宋婷再次臉紅,還有很多很多,多到她都不好意思去想了,總之這個男人小時候就是個色痞子,估計要不是父親誤殺了他的全家,那么他現(xiàn)在都說不定還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泡妞呢。
    “你在想什么?”看著她那鄙夷和憤恨的眼神,楊燁挑起好看的劍眉慵懶的問道,子彈可還在他的肉里呢,還好槍法準,沒打進骨頭里,還以為要癱瘓了呢,剛才只知道疼,并不知道具體位置打在了哪里,現(xiàn)在看來心里再次甜甜的一笑,多少年沒嘗試過這種感覺了?好像從很小自己的心里就被仇恨蒙蔽了吧?直到前幾天才徹底擺脫了陰影,那一刻他明白他不想她死,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這樣活著九泉下的父母就會開心,他們一定希望自己活得像個人,而不是成天跟行尸走肉一樣。
    宋婷看著子彈說道:“想起你的那些流氓事件了,還記得小時候某人問我‘青蛙的小雞雞’,怎么?忘了?”她就納悶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色狼。
    聞言楊燁瞪大眼吞咽一下口水,不得不承認,自己小時候確實很色,連上課都非要和女生坐一起,否則就不去學校,伸手抓了抓后腦催促道:“快點把子彈弄出來,哪來的那么多廢話?”
    “你忍著點!”說完就趴了下去,看著子彈慢慢俯下唇,輕輕咬住子彈然后拔了出來。
    “唔……”悶哼一聲,俊逸非凡的臉龐上全是細汗,痛得他不斷的吸氣,要知道打在這種地方是最疼的,因為那里全是肌肉,看著她把第二顆也取了出來才說道:“好了,我叫醫(yī)生來包吧!”
    “好!那什么時候去找人?”她還是在擔心余小楠的,而且更加擔心尚程一,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楊燁沉思了一下道:“你先回去,這事你不好出面,我內(nèi)部的事要自己解決!”說到這里,眼里一絲殘忍的殺意閃過,最后保證道:“你放心吧,人一定給你找到!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少跟我耍花招!”一聽他這樣說,宋婷立刻就沒了好臉色,人是他焰幫抓的,放人是理所當然的,他有什么資格談條件?
    “你那么緊張做什么?”看著她那戒備的臉孔,楊燁就氣不打一處來,最后小聲說道:“以后我們必須冰釋前嫌,我也放棄了報仇,我們重新開始,否則我是不會給你找人的!”開什么玩笑?給她找到人了自己又要過這種行尸走肉的生活嗎?他又不是傻子,有機會提條件為什么不提?
    宋婷攤攤手無所謂的說道:“你要能令我真的再喜歡上你的話我也不介意重新開始!”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等人一走楊燁就拿起電話打給了歐辰:“我受傷了,會議室里,馬上趕來!”冷漠的盯著監(jiān)控器,夢娜,我已經(jīng)放過你很多次了,為什么你就不知道收斂?自然明白夢娜這么做的用意,從宋婷能毫發(fā)無傷闖進焰幫他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放她進來的,他也知道夢娜是因為愛他才希望自己和宋婷反目成仇,就是因為她的那份愛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放過她。
    而也就在宋婷離開焰幫后,橙兒也在夢娜的同意下帶著余小楠離開了焰幫,夢娜也是知道事情搞砸了所以才這樣做的,你們不仁就休怪我無義了,她低估了兩人的感情,在宋婷打出兩搶后她是興奮了,她知道她不會殺了楊燁,因為真殺了楊燁的話,那么就代表著余小楠也會死,她飛鷹定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可最后他們的談話就令她失望了。
    等一出了焰幫宋婷就打車奔向了飛龍幫的私人醫(yī)院,絕美的臉蛋上全是焦急,即便是知道了有些不可能,可是她就是認為他不可能會死的,倘若他真的死了,她就絕對不會再放過夢娜,雖然有可能這次楊燁也不會放過她……
    小黑一看老大沖進來了就趕緊拿著一份資料走了過去焦急的說道:“老大您看!剛才有人送了這個過來!”
    宋婷接過資料沒有立刻去看,而是望著手術(shù)室里昏迷不醒的尚程一:“他怎么樣了?”
    “您先看看資料!”這里的醫(yī)生全都讓他準備后事,現(xiàn)在尚程一活著比死還難受,因為他現(xiàn)在等于正在火上煎熬著,估計他自己都希望他們把呼吸管給拔了,而且這樣也堅持了不了幾天,雖然沒傷到心臟,可是子彈卻在離心臟非常近的距離處,取都不敢取,一旦取出來人就會死去。
    皺眉看向了對方一直強調(diào)的資料,當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后,徹底瞪大了雙眼。
    中文名‘歐辰’,英國人士,擁有神醫(yī)之稱,但凡只要有一口氣在就可以起死回生……越看越激動,心臟狂跳了起來,趕緊說道:“去把他給我抓來!”
    “是!”小黑趕緊大步走了出去,并未問關(guān)于余小楠的事,他確實著急,但是看老大的臉色應該還沒出什么事,對于老大為何會毫發(fā)無傷的回來他是早料到的,因為只有男人知道,楊燁并不會說一套做一套,雖然同樣搞不懂情況但還是相信對方還深愛著老大。
    半個小時后,歐辰就被帶到了手術(shù)室,冷冷的看著宋婷道:“我說老師……你怎么可以叫人這樣把我給抓來?”該死的,請他不是一樣會來的嗎?這可是楊燁吩咐的,他哪敢不從?但是一路被這樣架著很難為情,卻又不會打架,只能任人魚肉,等對方放開他后就整理著衣衫,連看都沒去看手術(shù)臺上半死不活的尚程一。
    宋婷沒心思開玩笑,直接切入正題:“救他!”兩個字說得不容拒絕。
    歐辰這才撇了尚程一一眼,摸著下顎又看向了宋婷,嘖嘖嘖,楊燁果然沒騙他,真的是國色天香,用著不流利的華語道:“老師愿意和我上床我就救他!”對方不拐彎抹角他也不客氣。
    “吸!”身后跟進來的十幾個黑衣男人全都抽了一口冷氣,他還真是不怕死。
    宋婷早就知道這個人很色情,歪著頭面無表情的拍拍手,只見門再次被推開,三個四十多歲的婦女陸續(xù)進入,全都色迷迷的看著歐辰,看對方不解的表情,宋婷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是不可能陪你上床,你要不救的話,那么你就得陪她們上床!”她絕對說到做到。
    “小帥哥,我們的功夫也很好哦!”其中一個女人不斷的向歐辰拋媚眼,嚇的歐辰趕緊搓搓手臂大步走向了尚程一。
    “出去吧!”
    “是!”老大都吩咐了,大家也只好全部退了出去,只是三個女人對歐辰確實依依不舍,這么帥氣的男人啊。
    宋婷沒有離開,雙手環(huán)胸站在手術(shù)臺旁邊,也沒有說話,冰冷的小臉上全是擔憂,雖然不知道是誰把資料送來的,也不知道為何就這么容易抓住了歐辰,總之她相信要是歐辰都救不了,那么估計尚程一就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也就在這時,門再次被推開,剛要怒喝時居然發(fā)現(xiàn)是宇晗他們,也就沒有再說話了,無論楊燁怎么做,她的心里永遠都有芥蒂,倘若余小楠真有個什么閃失,她永遠都不會原諒楊燁,因為這是焰幫所做,那么也就理所當然把責任怪在了楊燁的頭上,如果不是他沒看好手下,怎么可能發(fā)生這些事?她確實下不了手去殺他,看到他受傷她也會難受,可是難受不代表什么,不能說為了不難受就任由他為所欲為,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樣了?”韓圣道上前看著趴在手術(shù)臺上的尚程一,聲音顫抖了一下,最后看向歐辰:“我們都知道了,你就是三年前無緣無故消失了的那個無名神醫(yī),你要是救不好他,老子就草了你知道嗎?”眼眶慢慢變紅,對于歐辰的身份他也相當驚訝,但是此刻他卻把歐辰當成了最好的朋友,雖然話說得很不中聽,可他真的希望這個稱為神醫(yī)的人可以把哥們救活。
    并不是全部都有跟來,只有宇晗,杜廷宇,周墨,韓圣道來了,離夜他們看來對尚程一也并未有多深的兄弟之情,至于余楓此刻在大力搜索妹妹在哪里,無暇管別人,趙青嘛!自從舞會后就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做什么了,此刻也沒人有時間去管。
    歐辰狠狠的瞪著韓圣道,低聲喝道:“那你多求求上帝!”伸手指了指天上,銀灰色的頭發(fā)此刻仿佛被水潑過一般,全都開始黏在了一起,白皙的額頭上也全是汗水,可以看出他也是很緊張的,海藍色的眼瞳最后又看向了尚程一的傷口,輕聲說道:“另外兩個傷口還好,只是這顆子彈離心臟很近,幾乎彈頭就頂在心臟的位置,拿出來的時候要是不小心把心臟給摩擦一下,那就真是上帝也救不了他了,給我一顆子彈!”直接伸手到了宋婷的面前。
    他要子彈做什么?而且他怎么就確定自己有?看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沒有多想,趕緊掏出手槍取出一顆送到了他的面前,而歐辰卻擺手道:“我說的是里面的火藥,快點!”說完就迅速拿過消毒水洗手,連手套都不可以用,就怕掌握不到深度,拿起鑷子輕輕把傷口上的肉撥開,隱約可見一顆子彈就在里面,但是卻穿透在骨頭里,要拿出來相當不容易,當然可以直接用力給拔出來,可會讓尚程一承受不住這種痛苦導致死亡。
    宋婷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把子彈里的火藥取出來倒在了一個瓶蓋里,然后送了過去。
    宇晗和周墨同時咽了一下口水,看著那三個傷口均是捂住了胸口,仿佛此刻受傷的就是他們一樣,此刻這個世界上對于他們來說沒有什么比兄弟的命更重要了,看著歐辰把一點火藥倒在了傷口上均是不解,第一次見這樣治療傷口的,最后又看他把火藥點燃……
    “嗯!”難以忍受的疼痛令尚程一痛呼出聲,帥氣的臉龐上早已慘白一片,醫(yī)生已經(jīng)為他輸過血,不應該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的,由此可見他的臉色完全是因為一直忍痛忍到無法想像的地步才這么慘白的,所以先前的醫(yī)生才說他此刻是生不如死,多活一秒就多受罪一秒,其實尚程一此刻神志已經(jīng)不清醒,想的全是快些讓他解脫,那種痛就跟女人生孩子一樣,渾身的肉都在被撕裂,本不該活著的人卻因為人們強行給他續(xù)命,不想呼吸卻硬給他插個呼吸管,這無非就是讓他在受罪。
    宋婷一聽他發(fā)出聲音,趕緊繞道了另外一邊,伸手撫摸著他的俊臉沙啞著嗓音說道:“沒事,一定要堅持住知道嗎?你爸爸不能沒有你,他會瘋掉的,還有宇晗他們都來了,他們都不能沒有你,你不是說要照顧我一輩子嗎?你就不怕以后我再被人暗算嗎?一會可能很痛,可是你要挺下去,這一關(guān)過了就什么事都沒了,聽話……”往日殷紅的唇瓣此刻也失去了血色,看得她心疼不已。
    她的話卻讓宇晗和韓圣道抬起了頭顱,都痛苦的吞咽一下口水,忍住鉆心的刺痛,如果一定要這樣才能救活他的話,他們愿意放手,真的愿意放手。
    “快去和他說話,如果他承受不住這種痛的話,他就會自動屏住呼吸的,本來氣息就很微弱,一旦閉氣二十秒他就會和上帝去喝茶了!”歐辰別扭的說出一大串華語后就把鑷子伸到了傷口處看著他們,其實他沒有把握,因為是個人遇到特別痛的事都會閉氣,所以他也在不斷的深呼吸,并不怕別的,和老女人上床都無所謂,怕就怕楊燁的威脅,太狠了,救不活這個人的話就永遠不讓他回美國,那他的大波妹怎么辦?
    周墨最先繞過去,拉過尚程一的手緊緊的握住,轉(zhuǎn)頭看了看宋婷然后嘆口氣道:“只要你能挺過去,一醒來我們就讓老師嫁給你,誰都不和你爭!”仿佛也感到了害怕,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尚程一出事,別看平時大家很少和他說話,可是哪次出生入死少過他?他是大家最好的哥們,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的就是他自己。
    宋婷沒有說什么,只是伸手撫摸著他的額頭,他已經(jīng)蹙眉很久了,一定很痛是嗎?
    歐辰深吸一口氣夾住子彈狠狠一拔,鮮血瞬間噴出。
    “唔……”尚程一也瞬間清醒,睜開虛弱的鳳眼,看著宋婷趕緊張開嘴不斷的吸氣呼氣,確實好想就這樣死去,可是他看到了她眼里的霧氣,他也痛得眼淚直流,卻還是不斷的忍著劇痛借助著呼吸管不斷的吸氣。
    狹長的鳳眼微微眨了一下,仿佛臨死前虛弱的樣子,令人心痛不已,最后又閉上了眼睛,沉睡了過去。
    宋婷趕緊站起來看著歐辰問道:“怎么樣?”
    “先不要說話!”這次歐辰?jīng)]有用華語,而是一口流利的英文,一滴汗水順著他高挺的鼻尖掉落在手臂上,可以看出他此刻也非常的緊張,在兜里掏了半天拿出一顆黃豆那么大透明的東西塞進了傷口里,再迅速拿起針線縫合了起來,此刻他的臉上全是無比的認真,完全不會受到外界的干擾,等一切都弄好后才用酒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傷口附近的污漬,最后才去查探另外兩處的傷口,這都不會要命,不過這種傷口處理不好就會弄得終身癱瘓,所以他依舊是很細心的把子彈取出,上藥,縫針……
    三個小時過去后,歐辰才站起來放下手術(shù)刀,看著窗戶狠狠的眨了幾下眼睛,發(fā)現(xiàn)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趕緊捂著額頭說道:“兩個小時后不醒的話就說明沒救了,我先出去了!”說完就大步走到門口結(jié)果卻撞在了門框上。
    “你沒事吧?”杜廷宇趕緊上前攙扶住了他,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也不對勁,趕緊焦急的問道。
    歐辰搖搖頭:“沒事,就是盯著某種東西看太久了,我走了!”任何好處都不要就打開門走了出去,發(fā)現(xiàn)視線正在慢慢的恢復后無奈的搖搖頭,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退出了醫(yī)學界,在黑幫里沒有什么大的手術(shù)他也不出手,因為他是醫(yī)生,一旦接觸到病人就會忘乎所以,盯著傷口專注好久好久,直到手術(shù)結(jié)束,而這樣是非常損傷眼睛的,上次救光頭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現(xiàn)視線模糊了,希望不要再碰到這么大的手術(shù),否則自己非失明不可。
    海藍的眼瞳慢慢變得精神奕奕,算緩過勁來了,這不是幫里的人楊燁怎么也要自己來救?太沒人性了,總之大波妹他要,老師他也要,不能一點酬勞都沒有是不?
    兩個小時幾乎要了幾個人的命,全都盯著尚程一的眼睛不放,可是還有十多分鐘就兩個小時過去了,對方的睫毛都沒動一下,這讓宇晗他們開始著急了,不斷講著小時候的事情希望他能聽到,看著四個男人不斷的催促尚程一醒來,在宋婷眼里是值得感動的,時不時舉起手機看一下時間,雖然不能答應嫁給他,但是她也不希望他死去,也確實開始喜歡對方了,可是這種喜歡不代表愛,她沒辦法逼迫自己去愛,倘若一定自己和他結(jié)婚才可以讓他醒來的話她也不介意,可是不愛他卻和他結(jié)婚不是更殘忍嗎?而且跟著自己也不一定就會幸福,每天追殺的人那么多,說不定哪天他就因為自己而被人暗殺掉,說實在的,就只有楊燁可以和她在一起才能安全,應為楊燁比她還能打,危險的時刻會逃脫,可是離夜他們都不能。
    所以為了他們的安全,她不能和他們?nèi)魏我粋€人結(jié)婚,那些殺手殺不過自己就一定會找自己的親人下手,這不是她想要的。
    “醒……醒了……他醒了!”突然宇晗看見對方的睫毛動了一下,全都激動的看著尚程一,兄弟,你挺過來了……
    宋婷聞言也看向了手術(shù)臺上,看著尚程一微微睜開的眼睛她也笑了,走過去伸手撫摸著他的額頭問道:“感覺怎么樣?”
    尚程一點點頭,嘴和鼻子都被氧氣罩限制住了,所以不能說話,只是看了一下所有人后,微微的笑了一下,瞬間所有人都沸騰了,周墨趕緊走到門口喊著外面的醫(yī)生道:“醒了,快點轉(zhuǎn)到病房去!”
    門外站著十位醫(yī)生,剛看到那個所謂的神醫(yī)恍恍惚惚的離去,這才兩個小時人就醒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他們可都是知名度很高的醫(yī)生,就他們都沒辦法說明確實是無力回天了,如今卻醒了,驚得所有人都闖了進去,看著所有的傷口都包扎好了,而病人確實睜著眼睛,十幾位醫(yī)護人員全都面面相覷,三個護士上前不敢怠慢,直接拆下手術(shù)臺上的擔架抬著走了出去。
    尚程一臉上的氧氣罩已經(jīng)被拿下,他已經(jīng)可以正常呼吸了,沒有子彈頂著心臟的感覺確實輕松了許多,不過還是很痛,所以沒有說話,幾乎是沒力氣說話,帥氣的臉龐上早已恢復了血色,這讓宋婷他們很是欣慰。
    尚家,老校長急得焦頭爛額,死小子,舞會后就沒回來過,看著空曠的房子,兒子大了,翅膀硬了,要飛了,晚上都不回來陪他這個老頭子了,有了媳婦是不是就把他給轟出去了?本來就沒剩幾根的頭發(fā)也被他給扯掉了許多,你說你去玩也要跟我打個招呼是不是?這可好,招呼都不打,他就不怕自己著急嗎?緊緊的捏著電話就是打不出去,萬一這小子覺得煩怎么辦:“算了算了,你愛回不回,反正我一條老命,你要想氣死我你就繼續(xù)!”完全一副老頑童的樣子,也只有和兒子才可以這樣鬧別扭了,唯一的親人啊。
    有錢人什么最缺?自然就是親情,那些個什么親戚就不用去理了,看著你有錢就三天兩頭的問你借,又不說還,久了感情也就沒了,所以現(xiàn)在他就只有這個兒子了。
    “來電話啦,來電話啦……”就在這時,電話響了,一看果然是兒子的號碼,趕緊咳嗽兩聲漫不經(jīng)心的拿起電話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還知道給我這個老不死的打電話啊?”
    尚程一忍住背后的劇痛,雖然有在床板下挖洞,可是這樣正面躺著還是很痛的,沒辦法,醫(yī)生說長期趴著對身體不好,只能這樣躺著,每說一句話都像要把傷口拉開一般,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比較正常,冷聲說道:“恩!在朋友家玩,可能要過幾天才回……”
    “什么?”一聽這話老校長就尖叫了起來,沒有再裝鎮(zhèn)定,嚇得一旁站著的保姆差點栽倒,看來老爺又被少爺給氣死了,老校長直接焦急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大喝道:“你像話嗎?啊?扔我一個老頭子在家里,是不是以后就把我掃地出門了?”人老了,最想要的莫非就是兒孫滿堂,親人圍在身邊,這小子都開始不回家了,還一下就是好幾天,這還了得?總之他要每天都看到兒子。
    尚程一忍住要哭的沖動,倘若這次自己沒有活下來的話,爸爸會怎么樣?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您想太多了,我和老師在一起,真的!”
    一句話讓老校長放下了懸著的心,還以為這小子以后都經(jīng)常要這樣呢,以前都沒有說不回家的,自從綁架事件后,他必須每天都要兒子回家,再次坐在沙發(fā)上低聲說道:“哦!叫兒媳婦聽電話!”
    “爸!您說話注意點!”尚程一深吸一口氣把電話遞給了宋婷,小聲說道:“就說在學習!”
    宋婷看了看宇晗他們,拿過電話抿了一下絕美的唇瓣,抓抓后腦不自然的笑道:“尚程一是在我這里,我們在飛龍幫,老頭……您老就放心吧,這幾天要他在這里學習,等康復……等學習好了我就叫他回去!”該死的,她很少說這種謊話的。
    韓圣道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著她那張絕美的臉蛋,原來并不是什么神人,只是一個神經(jīng)大條的女人罷了,說謊都不會嗎?
    老校長是何等的聰明?挑眉問道:“他受傷了?”什么叫等康復了?
    宋婷的心狂跳了一下道:“是受傷了,他不聽話,我踹了他一腳!”
    “活該,不聽話就打,不過兒媳婦啊,一個女人怎么可以打丈夫呢?好歹也給他留點面子,我當年也向你老爹保證過,你要嫁給程兒的話就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你要喜歡打的話就……就悠著點,好了,我掛了,越說越亂了!”老校長可不希望兒子天天被兒媳婦打,這要說出去了還不被笑掉大牙?
    老校長的話令宋婷不斷的皺眉,轉(zhuǎn)過身子看向窗外疑惑的問道:“您老說我爸爸,您和我爸爸是什么關(guān)系?”對于爸爸的一切她還是很感興趣的。
    “沒什么,就是故交,丫頭啊,總之老頭子我還是希望你嫁給程兒的,咱們家沒有那么多迂腐的想法,只要你進了門就是我尚家的媳婦,誰也不敢欺負你,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老宋啊,我已經(jīng)盡力了,要是你的女兒看不上我家程兒我也不能逼迫是不是?
    掛掉電話后就轉(zhuǎn)身看向了尚程一,腦海里不斷想著他出招的方式,確實有些熟悉,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樣,遞過手機說道:“教你武功的宋伯伯就是我父親!”
    “是嗎?怪不得這小子這么能打,原來是拜對了師傅啊,我怎么就遇不到你父親呢?”韓圣道上前推了尚程一一下,羨慕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只記得那個宋伯伯很兇,他一說話就跟獅子吼一樣,總之不敢不聽!”這是尚程一唯一的映像了,也就是對方的嚴厲讓他不敢偷懶,原來是這個女人的父親,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兩個人都這么能打。
    宋婷笑著點點頭:“是的,父親對任何人都比較嚴厲,特別是子女,我呀,就是因為被他逼著經(jīng)過了特別嚴格的訓練才有今天的成就!”想起父親,她還是會笑的,雖然父親確實有點狠了,可是她知道父親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所以沒有恨過對方。
    宇晗最后看著尚程一說道:“我們出去了,讓老師照顧你吧,我……我祝賀你!”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就和韓圣道他們走出去了,只是心卻丟了,俗話說這個世界離了誰它都照樣會轉(zhuǎn),可是在宇晗的心里沒了一個人地球就會停止轉(zhuǎn)動一般,他從來就不會去愛,可是真的愛了才知道愛情確實是一副毒藥,現(xiàn)在連爭取的機會都沒了,既然你們是早就定下的姻緣,現(xiàn)在又彼此喜歡,那么我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四個少年都穿著整齊的校服,個個都是既年輕又有朝氣,看得那些護士移不開眼,至于他們的心里是不是同樣有著朝氣就不知道了,杜廷宇確實喜歡美女,可是哪些該碰哪些不該碰他還是知道的,看到老師他也會心跳加速,但是他知道他喜歡的是老師的身體和樣貌,并不是她的心,這么多人既喜歡她的人又喜歡她的心,輪也輪不到自己,所以只好放棄,他的心里永遠都只有霍水,愛情不是說一個非常美的女人出現(xiàn)就會立刻忘了先前至死不渝的那個人的,愛情是永恒的。
    等人一走尚程一就彎起唇角看向宋婷道:“你是說真的嗎?”真的要我照顧你一輩子嗎?你終于看到我了嗎?只是為何你的眼神這么平淡呢?
    宋婷慢慢坐了下來,盯著他那兩顆像黑水晶一樣耀眼的黑瞳說道:“當然是真的,我會說謊嗎?只要你愿意來我飛龍幫,就可以永遠照顧我了!”
    一句話令尚程一頓時呼吸急促了起來,不自然的笑笑:“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我想一個人呆會!”明明知道我的心意,為何救了我又說這么無情的話?為何不讓我死去?是啊,自己還有老頭子,怎么可以這么自私?宋婷說得沒錯,人不是為了自己而活的,倘若只想著自己不顧別人的話,那么會有很多離不開自己的親人也會隨著死去,他不能只想著自己,有些傷痛過了就會愈合。
    “對不起!”她不知道該說什么,看著他那牽強的笑容她的心也會痛,為什么你們要喜歡我?我有什么值得你們喜歡的嗎?李宜哲這樣,你也這樣,離夜也這樣,叫我該怎么辦?接受你就等于傷了其他人,這樣會幸福嗎?
    心驟然縮緊,忍住因為劇烈呼吸而扯痛的傷口,性感的薄唇抿了一下道:“我是真的很愛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有什么地方不好你可以說,我可以去改,請你不要這么直接的拒絕……”
    “我知道!”她都知道,慢慢站起來看著他無奈的搖搖頭:“真的愛了也不一定要在一起,尚程一,你還有你的爸爸,不要再做這種事了!”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啪”的一聲,看著緊閉的房門,眼淚再也止不住掉落了下來,木訥的看著天花板自嘲的笑了一下,女人!你永遠都不懂什么才是愛,真愛了如果不在一起的話就等于是生不如死,你就這么殘忍的讓我行尸走肉的活著嗎?就如同被抽了靈魂的軀殼?呵呵!也罷,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去爭取了,我已經(jīng)用盡了所有的能量卻還是一無所有,女人!希望你能真的幸福,人的一生并不長,路都是自己選的,一定要選一條永遠沒有阻礙的路去走,不要太多的曲折與坎坷,祝你走的路永遠都暢通無阻,不要等到生命的盡頭才知道什么是幸福,那已經(jīng)晚了!
    焰幫
    楊燁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王者氣勢,冷峻的臉龐上找不出一絲的溫度,冷漠的看著跪在一旁的夢娜,看著她臉上那些懊悔卻不忍心真的下手殺了她,煩悶的拿出一根煙點燃,冷聲問道:“知道錯在哪里嗎?你居然敢私自偷看我的私人電腦,調(diào)動兄弟出動,還讓他們喪命,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
    夢娜沒有抬頭,只是眼里有著無盡的凄涼,這就是愛嗎?多么諷刺的愛啊,要自己跪在了這里,她沒有懼怕什么,因為愛了,所以就什么都不怕了,唯一怕的就是對方會趕走她,慢慢抬頭望向他的雙眸,淡淡的問道:“愛一個人也有錯嗎?捍衛(wèi)自己的愛情有錯嗎?楊燁,我為你做了那么多你都看不到嗎?為了你……我身心殘,為了你……我終生不能生育……為了你……我放棄了所有……難道這些都是錯嗎?”她真的沒想到他這么絕情,直接派人把她給抓來讓她跪在這里,楊燁,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為什么?眼淚像洪水一樣不斷的滑落,擋也擋不住。
    聞言楊燁皺起了俊眉,深深吸了一口令人上癮的煙霧,最后再慢慢的吐出煙圈:“什么叫你為了我不能生育?”這叫什么話?她為了他吸毒他是知道的,很多次她帶傷回來都跟沒事人一樣他也不戳破她,吸毒是不被允許的,雖然販賣毒品,但是他禁止幫內(nèi)人吸食這些東西,看在對方只是愛著自己的份上,所以饒恕了她,至于為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他還真不知道。
    伸手扶住小腹自嘲的笑道:“其實你根本就不用防著我懷孕,很久以前我就摘除了子宮!”她只想他想要她的時候她都能在正常狀態(tài)下,為了防止例假來搗亂,所以她做了一個令她后悔終生的決定,楊燁,我為你付出的你都知道嗎?
    看著她那絕望的表情,楊燁確實被震撼到了,憤怒的站了起來指著她大喝道:“夢娜!你不要命了嗎?到底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為了我摘除子宮?你知道這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代表著什么嗎?你怎么可以這樣去殘害你的身體?”畢竟跟著他這么多年,完成自己交給她的每一項任務,沒有愛也有情,聽到這種消息還是令他震撼了。
    想起往事,夢娜徹底的崩潰了,癱坐在地,看著沙發(fā)無力的說道:“是啊,異味著我已經(jīng)不配做女人了,記得有一次你說任務一完成就帶我和光頭一起去一趟歐洲,那時候我很興奮,可是我太了解我的身體了,好幾次因為來紅都被別的女人占有了你,所以我就去了醫(yī)院,楊燁!你說我是不是愛你愛到發(fā)瘋了?”依舊木訥的盯著沙發(fā),沒有去看那個令她失去理智的男人,她現(xiàn)在腿很痛,可是又有誰知道?又有誰真的心疼過她?
    楊燁不斷的深呼吸,伸手揉了一下太陽穴,帥氣的臉龐完全皺到了一起,夢娜,你要我拿你怎么辦?深吸一口氣道:“人在哪里?”也罷,自己要真殺了她的話就枉為人了。
    “呵呵!”楊燁,我還以為你會一槍打死我呢!艱難的站了起來,忍住腿上劇烈的疼痛笑道:“我已經(jīng)讓她的同學把她帶走了!”說完就大步走向了樓梯口,邊一步一步的登上階梯邊陰冷的彎起了紅唇,你們永遠也別想再見到那個人了,我說過,我得不到的愛你們也休想得到。
    滿臉傷痛的坐了下去,熄滅煙頭不斷的沉思,這樣的女人又有誰可以下的去手?已經(jīng)放人了嗎?他相信夢娜說的是真的,因為她的眼神告訴他,人真的不在焰幫了,拿出電話迅速撥了幾個幾乎記得滾瓜爛熟的數(shù)字,等通了后就皺眉說道:“人已經(jīng)不在焰幫了,夢娜說交給了對方的同學了,現(xiàn)在你可以消氣了吧?”
    正坐在醫(yī)務室里查探尚程一病情的宋婷猛的站起,嚇得周圍的醫(yī)生全都顫抖了一下,陰冷的問道:“你說什么?交給對方的同學了?楊燁,你他媽的又跟我耍花樣是不是?”
    “你還是不信任我是嗎?”聽到對方質(zhì)問的話語楊燁就咬牙切齒的問道。
    宋婷不斷的深呼吸,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不是她不愿意去相信楊燁,本來都以為可以見到人的……等等……危險的瞇起眼鄙夷的笑道:“怎么?犯錯的人也可以輕而易舉就放掉的嗎?”聽他的話就知道對方?jīng)]有把夢娜怎么樣,不知道為何,心仿佛瞬間被人狠狠的攥住,令她呼吸困難,楊燁,這就是你的愛嗎?
    “她……”楊燁也有些為難,看著空蕩蕩的二樓伸手煩悶的扶了一下額頭道:“她是我焰幫的人,我要怎么處置我自己知道!”
    “呵呵!是!我管不著,倘若余小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看我不把你五馬分尸扔到海里喂魚才奇怪!”說完就狠狠的掛掉了電話,看著那些早已瑟瑟發(fā)抖的醫(yī)生吩咐道:“不吃飯就弄點粥,再不吃就給我灌下去知道嗎?”說完就甩門走了出去,該死的楊燁,你就護著那個女人吧,遲早有一天你會因為她變態(tài)的愛而害死你自己的。
    “啪!”
    被摔在地上的手機瞬間報廢,慢慢解開西裝的紐扣,然后松了一下領(lǐng)帶就雙手叉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了,不斷的吞咽著口水,所有的風度都全部消失,她憑什么所有的事都來懷疑自己?還要把自己五馬分尸,她不知道這種話有多傷人嗎?要找人是吧?你自己找去,休想要我?guī)湍恪?br/>     楊燁可不是開玩笑的,他說不幫忙就絕對不會幫忙,他還就吃軟不吃硬了,好好說也行,居然說什么找不到人就把他五馬分尸,聽了這種話還要幫她的就絕對不是男人。
    夢娜慢慢關(guān)上門,美麗的臉蛋上全是得逞的笑意,最后拿起手機撥通了橙兒的號碼:“按照你的想法去進行吧,越狠越好,知道嗎?”說完就把手機裝進了口袋里,黃橙兒,怪只能怪你自己太過貪心了,而且你一點都不聽話,要我怎么能留你?你不過是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丫頭,干嘛老想著去頂替飛鷹的位置?你今天可以想著頂替飛鷹,將來你是不是就有可能來頂替我了?
    飛龍幫信息部瞬間忙得不可開交,可以說余家更加是雞飛狗跳,小黑更是四處奔波,聽到是黃橙兒帶走余小楠后他就徹底蒙了,逐漸的明白了自己這么久都是一直在被她耍得團團轉(zhuǎn),橙兒,你怎么可以變成這樣?你為什么非要逼我殺了你?
    握住方向盤的大手不斷的收緊,額頭上青筋凸凸的跳,倘若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絕不念什么狗屁的舊情。
    莫亦修坐在辦公室里,看著一張照片不斷的出神,是啊,自己是個警察,怎么可以看著黑道頭子逍遙法外呢?莫亦修,你要因為你的私情而去禍害更多的人嗎?你知道他們一天送出去多少毒品嗎?你知道有多少人需要你去解救嗎?
    拿起一張通知再次看了一遍,這是老局長給他的,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有人告警署包庇飛龍幫,想起那晚舞會時對方拿出槍自己卻沒有抓獲,估計是這樣走漏了消息,而事實也確實是這樣,飛鷹也有邪惡的一面,有時候她是很善良,可是飛龍幫永遠都是違法的黑幫。
    “上頭已經(jīng)知道飛鷹完全信任了你,特升你為刑部大隊長,兒子,這么好的機會你不抓住嗎?”老局長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身后,看著那張通知又說道:“倘若兩個月內(nèi)不能抓獲飛鷹的話,那么我就會被強制退休,所有的退休金都不會有,甚至有人要告的話,我還得坐牢,因為我……包庇了你!”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就大步走了出去,其實這些都是假的,他只希望兒子不要再繼續(xù)下去了,否則真的會被飛鷹害死,那個女人是有毒的耗子,怎么可以讓貓跟著她走?自己不能冒險讓兒子追隨她去。
    莫亦修捏緊紙張,最后深吸一口氣,是啊,不能再沉淪下去了,自己可是一名警察,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去救她?為什么每次都不經(jīng)過大腦思考一下?那可是飛鷹,飛龍幫的飛鷹,飛龍幫一天不除就有多少人在墮落?有多少人因為海洛因而喪命?有多少因為還不起高利貸而自殺?……
    最后站起來走了出去,雖然穿著一身校服,但是臉上卻有著往日沒有的成熟和沉著冷靜,看得那些女警都直流口水。
    “報告報告,找到了確切位置,在南海西面的茅草屋里!”帶著耳麥的女孩看著屏幕上的兩個女孩趕緊拿起對講機說道,這可不能怠慢,幾乎取下了那兩個女孩路過的所有監(jiān)控器,老大吩咐的,誰敢馬虎?只是這監(jiān)控器播放的是一個小時前,至于現(xiàn)在有沒有在原地她就不知道了。
    宋婷聽完后迅速跳上車,啟動引擎和余楓他們一起沖向了南海,自然小黑本來就在那條線路上,所以他算是沖在了最前面。
    而信息部的女孩卻看著屏幕瞪大了眼,心臟也顫抖了一下,趕緊把畫面放大,當看到地上那個女孩正在吐血后徹底愣住了。
    此刻余小楠嘴角還掛著血液,不斷的后退,茅草屋里仿佛更加潮濕了,看著十幾個男人那饑渴的眼神嚇得她連叫喊都忘了,此刻她是坐在地上的,而十二個男人都開始脫衣服了,全都色迷迷的看著她。
    橙兒就站在門口,沒有離去,玩味的看著即將上演的激情,這十二個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全是一些許久沒有碰女人的懶漢,光是看長相就知道很猥瑣,全是晚上流浪在大街小巷的人們,看著余小楠恐懼的臉色鄙夷的笑道:“呵呵!余小楠,你可要好好享受啊,他們我都是有給錢的,等于給你找了鴨子呢!”
    “要是這身上沒有傷口就好了!”明顯的土話,余小楠聽不懂,只能不斷的搖頭,縮在角落里,顫抖著身子不敢亂動,緊緊的抓住晚禮服,可以明顯的看出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
    看著一只手伸了過來,趕緊尖叫了起來:“啊……走開。走開。嗚嗚嗚……走開……哥……哥哥……嗚嗚嗚……走開!”她知道她越是尖叫別人就越是興奮,可是她真的已經(jīng)害怕到不知道還能做什么了,只能不斷的尖叫,眼淚再次瘋狂的掉落了起來,雙眼已經(jīng)紅腫不堪。
    “還挺辣的,哥們,我先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子上前‘撕拉’一聲扯掉了她身上的晚禮服,瞬間一具嬌小的身體呈現(xiàn)了出來,令男人們?nèi)加鹋蛎洝?br/>     “嗚嗚嗚……求你。,橙兒……我求你……放了我……我不要了……嗚嗚嗚嗚……我什么都不要了……啊……不要……放開我嗚嗚嗚嗚……哥哥救我……嗚嗚嗚嗚!”感覺內(nèi)衣被扯掉后她再也不要什么尊嚴了,她不斷的想跪下爬到黃橙兒的腳下,可是好多手在她的身上亂摸,令她徹底的瘋狂了,不斷的哭泣尖叫,可是沒人來救她。
    黃橙兒不屑的冷笑道:“晚了,余小楠,你說我們的身體都一樣了,小黑哥還會要你嗎?”
    “啊……”隨著一陣劇痛余小楠停止了所有的掙扎,驚恐的瞪大眼看著前方的橙兒,眼淚無聲而落,感覺一些骯臟的東西正在磨蹭著她的臉她也沒反抗,仿佛靈魂已經(jīng)被人殘忍的抽走了一般。
    屋子里全是男人們的淫笑聲,和一具在他們身下劇烈顫抖的女人,所有人仿佛都像一頭饑渴的狼。
    就在好幾個男人都解決了后,余小楠才慢慢回過神來,嘴巴鼓了幾下一口接一口的血不斷的噴出,卻也沒有昏倒過去,嘔出的鮮血全部順著嘴角留置耳邊的頭發(fā)里,雙眼慢慢變得空洞,身體每被動一下嘴里就會吐出少許的血液,仿佛那自來水管一樣,永遠都流不盡,而那些男人仿佛瘋了一樣,沒有去管對方的死活。
    慢慢覺得視線模糊了起來,哥哥,楠兒知道錯了,楠兒好想回到以前,哪怕是囂張跋扈楠兒也愿意,楠兒不能陪你們了,還有榕秋,對不起!沒來得及喊你一聲媽媽,這么多年謝謝你照顧我們,謝謝你給我?guī)砦鍌€可愛的弟弟,神志慢慢遠離,徹底昏死了過去。
    “死了!”突然一個男人站起來不敢置信的大喊道,也就在同時一輛高級轎車飛奔而來,小黑直接滾下車,瘋狂的跑了過去,沒有去看橙兒,而是直接沖了進去,當看到十多個男人全都光著下身后他想都沒想直接掏出兩支搶沖他們打了過去,最后才看向了地上的女人,‘啪啪’兩只手槍落地,木訥的走了過去,抱起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的后腦,喉結(jié)不斷的滾動,不會的……不會的……
    就在橙兒要逃走時,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余楓等人全部翻身下車沖了過來,小黑趕緊脫掉外套蓋在了余小楠的身上,沖進來的人們均是抽了一口冷氣,因為余小楠的臉上,頭發(fā)上全是血跡和草屑,滿屋子的淫穢味道不用想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余楓不敢置信的轉(zhuǎn)頭看向橙兒,一步一步的逼了過去,陰狠的伸出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怒吼道:“你他媽的對她做了什么?啊?做了什么?”一只手就搖晃得橙兒整個身體都搖擺了起來。
    宋婷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奸污女人的事情,看著余楓道:“放開她!”
    余楓不解的看向宋婷,看她拿出了手槍后就慢慢松開了大手,然后跑向了余小楠跪了下去,顫抖的撫摸過她的額頭,呼吸已經(jīng)沒有,露在外面的大腿上全是觸目驚心的傷痕,就是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打顫。
    除了莫亦修和趙青外,幾乎都來了,除了白仙,現(xiàn)在白仙可把尚程一當神來伺候了,只要對老大好的人她都不排斥。
    橙兒也知道事情鬧大了,趕緊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抱著宋婷的大腿不斷的哭泣:“嗚嗚嗚姐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夢娜那個女人吩咐的……嗚嗚嗚嗚……我不敢不照做嗚嗚嗚嗚……她會殺了我的姐姐……求求你們饒了我……嗚嗚嗚……”樣子楚楚可憐,確實演技絕佳。
    聽著橙兒的話,宋婷皺了一下眉頭:“此話當真?”
    橙兒不斷的點頭,梨花帶雨的揚起腦袋沙啞的說道:“橙兒不敢騙姐姐,是夢娜要我這么做的嗚嗚嗚嗚……她說不照做的話就會殺了我的姐姐,我也沒辦法,嗚嗚嗚……”
    所有人都皺眉看著她,仿佛都信了一般,連宋婷這種老江湖都不得不信,更何況是別人了,卻還是伸手抓起了橙兒的頭發(fā)陰冷的警告道:“倘若你騙我,相信我,你承受不起這個代價的!”說完就一把甩開了她。
    橙兒依舊在哭,懸著的心總算掉落了下來,現(xiàn)在開始想著要怎么圓謊了,腦海里出現(xiàn)一幕令她自己都恐懼的畫面,只有殺了姐姐才可以保住自己的命,現(xiàn)在余小楠死了,這些男人都死了,就等于死無對證,宋婷確實很難糊弄,要不是她知道夢娜抓了余小楠的事估計早就一槍打死自己了,夢娜,你也太狠了,你敢出賣我,等我出去后看我要怎么弄死你。
    “嗚嗚嗚……”肩膀不斷的聳動,確實令人心疼,但是沒人心疼她,雖然她不是主謀卻也是從犯,所以大家還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余小楠死了……余小楠死了……她死了,橙兒的心里早就笑開了花,終于死了,也讓小黑哥看到了你骯臟的一幕,余小楠,這有錢人家的孩子也不好當吧?邊可憐兮兮的看著余小楠邊大聲抽泣,令大家確實相信了她。
    “咳……嘔……”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余小楠已經(jīng)死了后,她卻咳嗽著吐出一口鮮血,然后慢慢睜開雙眼,當看到小黑的臉時趕緊瘋狂的掙扎了起來:“啊……啊……走開……啊……”雙手抱著頭顱不斷的尖叫,仿佛一看到他就會想起一些不堪的畫面一樣。
    而橙兒確實嚇了一跳,都忘記了哭泣,驚恐的看著余小楠,不……不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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