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個地方吧？”楊羽說道。
    其實他還是很寵這個女朋友，只是被案子，學習，創業，這三件事忙得昏天暗地的，而且每次去若水家，都是去找她姐姐，確實也讓若水挺郁悶的。
    李若水自然欣然同意。
    霧村因為世外桃源般的環境和健康的水源，所以有很多的百歲老人，也是本市百歲老人最多的村莊了，放眼全國，估計也沒有幾個村子可以媲美。
    而年紀最大的，已經有108歲了。
    楊羽牽著女朋友李若水的手，往那戶人家而去，一路上，聊著天。
    “暑假的時候，我們單獨去旅游一次吧。”李若水挽著楊羽的手，感覺很幸福。
    “當然好啊。”楊羽也愛玩，雖然這個暑假創業的事會很多，但是玩，永遠都是要的：“那你是決定在旅途中把第一次給我嗎？”
    “哎呀，不知道，再說吧，這種事，自熱而然會發生的啊。”李若水沒說是，也沒否定，其實，她心里也是這樣的想法的。
    中考后，就輕松了，可以跟男朋友一起干很多事，也有精力放在戀愛上。
    對楊羽來說，青春必須做兩件事：玩和做愛。
    女人干過的越多，越感覺有成就感，越能滿足男性，獸性的那股霸占欲。
    這也是為什么，楊羽跟這么多人偷腥的原因，僅僅只是為了滿足偷腥的刺激和快感嗎？不，干女人，干不同的女人，干的數量越多越有成就感。
    男人，天生就是變態狂。
    不，生物，社會，文明，本來就是罪孽的，所以，才有了宗教。
    宗教的存在，就是為了洗滌這些罪孽。
    楊羽的罪孽很深，他心里很清楚，他死后，如同《圣經》說的那樣，去一個叫永死的地方，叫火湖，即地獄。
    108歲高齡的長老坐在一棵大樹下，看著夕陽。
    夕陽很紅，紅得詭異。
    “奶奶好。”楊羽不敢直接問，但說話需要很響才可以聽見。而老人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已經過世了。白發人送黑發人，活著最大的痛。
    也許，活那么長，也不一定是好事，要知道，跟你同齡的那批人，全世界跟你同齡的那批人，都已經死光了，這個世界還會屬于你嗎？
    生命的真諦，其實就是交配繁衍。
    然后就沒了，所有人的結局都一樣：死亡，唯獨你的基因留了下來。
    生命，本身就是基因的一場陰謀。
    楊羽和李若水一直跟她嘮著嗑，老人的聽覺已經很差很差了，每次都要大聲喊才可以聽見。
    “奶奶，你記得不記得，這村里幾十年來，有沒什么女人或案子跟魚有關？”楊羽問道。
    老人的臉色突然變了一下，腦海里閃現了很多場景，電影一樣，突然，老人流下了眼淚。
    老人在地上劃了三個字：周落雁。
    楊羽鄒緊了眉頭，心里又驚又喜，喜得是，這老人似乎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人，這分明就是條重要的線索；驚的是，老人的神色為何如此奇怪。
    老人閉了眼，似乎不想再聊下去，楊羽只好告辭。
    “周落雁？是我們要找的人嗎？就是那個水鬼？”李若水各種猜測著，她知道男朋友在調查這事，只是這個女人又是誰呢？
    “讓雷警官去拉下檔案就全知道了。案子遠遠沒有如此簡單。”楊羽知道就算真的找出了水鬼，解開了水鬼之謎，但是黑色手印，肯定還有其他的秘密，也許這是一件案中案。
    楊羽送了李若水回家，李若水本來想晚上跟楊羽單獨呆一會兒培養培養感情的，可是一想起，晚上自己跟男朋友還有很多補課，也就只好放一下了。
    而楊羽又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雷警官找一個叫周落雁的女人。
    楊羽早上真心沒心思上課，終于等來了雷警官和李若蘭。
    “雷警官找到人了？”楊羽帶著雷警官和李若蘭去了操場，辦公室人多，不方便談，去閣樓又沒必要，干脆直接在操場上吧。
    “可把我給折騰死了，找到那個叫周落雁的人了，這是檔案，你拿去看看。”累警官遞過檔案，又繼續說道：“此人在1993年失蹤了，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也沒找到，也沒家屬來認，已經當成死亡人口處理了。”
    楊羽打開一看，首先看了一眼照片，頓時驚呆了。
    “怎么，看見美女就呆了？哈哈，不過，這妞還真是個美女，連證件照都如此銷魂啊。”雷警官當然沒有見過真人，也很少有女人在他眼里是漂亮的。
    可現在，雷警官僅僅只是看了下素臉證件照就被深深迷住了。
    尤其是那雙謎一樣的雙眼，更是空靈深邃，讓人看了更是謎人到你的骨髓中去。
    可楊羽吃驚的壓根不是她的美，而是，這個女人他竟然，竟然見過。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楊羽對人臉那還是過目不忘的，尤其是女人的臉，更是銘記在心啊。閱女人無數，心中自然無碼。
    可是一個1993年就已經失蹤的女人，楊羽怎么可能見過？可楊羽真的確認見過，就是在水庫，當時是第一次家訪，去的紫舒家，還是下午三點多，路過水庫時發現個女人在水庫里游泳，楊羽特意好心去叫她趕緊上來，說水庫危險，有水鬼，楊羽記得清清楚楚，那女人還說自己是高材生還怕鬼，楊羽怎么可能會忘？
    如果她還活著，到現在至少四十幾歲了，可當初看見的那個女人明明才二十左右，難道是自己眼光見鬼了？還是她真的還活著？如果活著，那水鬼又是哪里來的？
    還是說，我當時看見的那個女人就是水鬼？楊羽如此一想，已經是驚得一身冷汗。
    “應該就是她了，我們需要找出她失蹤的原因，意外，謀殺，死了還是活著？死了要見尸，活著就找出來。”楊羽有種感覺要找的人肯定就是她，可是總感覺哪里又不對，到底是哪里不對呢，繼續說道：“才過了二十年而已，村里大部分的人應該都還認識才對，她的家庭，她生前的朋友，都在這個村子里，隨便找個人就應該能問出點東西吧。”
    “這事終于要告一段落了。比上次的事順利多了。”李若蘭也松了口氣，就是海底撈針費勁，自然鬼比人好對付。因為鬼只會按一成不變的規律做事，而人心莫測。
    “我跟若蘭下午就去打聽，楊老師還是用心教書吧，畢竟要中考了。”雷警官對楊羽這小子沒有好感但也沒有討厭，好的是他破案功勞歸我，壞的是他帥酷還有和蘭姐一起都讓他不舒服。
    如果雷警官知道自己高中苦苦暗戀的李若蘭已經被楊羽干過兩次的話，也許就沒那么用心來破案了。
    楊羽現在一點都不擔心楊琳了，這水鬼找出來了，后面的事就好辦了。
    放學后。
    楊羽就去劉寡婦的那塊菜地里，看看自己的那幾棵小菜種如何了，果然，已經長出了嫩牙，新的生命。楊羽恨不得把嫩苗直接抓回去給吃了，看看味道如何。
    可就在興奮時，背后突然出現了個人，楊羽感覺到一股寒意，握緊了鋤頭，突然一個轉身，舉起鋤頭。
    “哎呀，你干啥呢，嚇死我了。”竟然是一名村婦。
    “韓嫂怎么是你啊。嚇死我了。”楊羽一見竟然是韓嫂，不知道這韓嫂怎么突然出現在這里。不過，楊羽馬上開始裝傻了，在這群饑渴的村婦面前，不裝傻都不行啊。
    “緊張什么啊，嫂子又不吃了你。”韓嫂說笑著，直勾勾得看著楊羽，心想著：這小子還是那么俊哦。
    楊羽一臉尷尬，想躲開韓嫂，以免她發起春來又死纏著自己了：“韓嫂，我好了，正準備回去呢。”
    “急啥。”韓嫂一把拉住了楊羽，硬是不讓他走，又色咪咪起來，楊羽見了簡直要哭了。
    “這片菜地貌似是劉寡婦的啊，你怎么在這松土呢？”韓嫂隨便找了個話題聊起來。
    楊羽摸了摸腦袋，當然不能將菜地的秘密告訴韓嫂了，這消息一旦走漏，村民就會蜂擁而至了，發財的機會就沒了。
    “我這是順便...”楊羽也隨口滿不在乎得回了句。
    “你跟劉寡婦不會有一腿吧。”韓嫂就是愛八卦，尤其是八卦男女的事，她最有興趣了。
    “韓嫂，這話真不能亂說，傳出去對劉阿姨多不好聽，人家母子倆日子本就艱辛。”楊羽可不敢讓韓嫂亂說話，真傳出去，這以訛傳訛，完全會變了樣，搞不好最后成了我楊羽勾引劉寡婦都說不定了。
    “看你緊張的。哦，對了，最近你還在查那水鬼的事嗎？”韓嫂隨口問了一句。
    “是啊，我們已經找到那個叫周落雁的女人了，很快就水落石出了。”楊羽對這事也是直說，沒什么東西可以隱瞞的，何況，這周落雁的事，本來楊羽就是要向他們打聽打聽的。
    可是，可是韓嫂聽見‘周落雁’這個名字時，打了個冷顫，臉色一下子變了。
    楊羽那細心的觀察，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這個不同尋常的信號，莫非韓嫂知道點事，急忙趁熱打鐵問道：“韓嫂你認識她？要不跟我講講？”
    “不，不，不。”韓嫂急忙搖手，連續說了三個不字，然后說道：“我看我先回去了，還要燒晚飯呢，那個，有空時，記得來我家坐坐。”
    說完，韓嫂竟然走了。
    楊羽愣在那里，這次輪到他吃驚了，心想著：剛才那韓嫂的神色分明就是知道些事，但是又為什么不肯說呢？
    楊羽想不通，不過也不擔心，因為晚上約好去找雷警官和李若蘭，他們肯定應該已經找到線索了。
    回家路過劉寡婦家時，突然又想起了笨二牛嘴里老提的‘魚’，本想進屋試探試探笨二牛這孩子，不過，剛才韓嫂看見自己在劉寡婦家的菜地上松土，怕別人見了真誤會，還是遠遠得繞道走了。
    劉寡婦其實在門口已經看見楊羽了，以為他會進屋來坐坐，家里冷清得厲害，可楊羽還是繞了道，劉寡婦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眼巴巴得趴在窗口看著楊羽的背影消失。
    晚飯時，蕓熙還是沒有跟自己說話，楊羽幾次找借口搭訕，蕓熙就是低著頭，一句話也沒說。
    而晚上，楊羽還要去趟李若蘭家，約好的事，所以今晚也沒什么人來小姨家補課了。
    村長給雷警官單獨安排了個住處，而吃飯自然是在李書記家了，畢竟他跟李若蘭是高中同學，不過，村里也是不敢怠慢的。
    楊羽到的時候，雷警官正跟李書記單獨喝著酒呢。而其他人似乎都在自己的房間，恰巧的事，花語嫣跟李若蓉在二樓房間里聊著天，而李若水在自己房間正批改著試卷呢。
    李若蘭正邊等著楊羽邊整理著資料。
    楊羽見雷警官還在跟李書記喝著酒，就先去找了女朋友，而且是悄悄的進了屋，關上了門。
    一把從后面將李若水摟在了懷里。
    “哎呀，嚇死我了，我以為誰呢。”李若水發現是男朋友，露出了笑容。
    “除了我，誰還敢摟我女朋友啊。”楊羽是從后面抱過去的。
    “你啊，就只有嘴巴甜，又不多陪陪我。”李若水撒嬌起來了。
    “有啊，我讓你為我開著門，讓我溜進來陪你啊。”楊羽信誓旦旦，一本正經得答道。
    “切，是想占我便宜。”李若水可不上當呢。
    “怎么叫占便宜呢，你是我女朋友啊。”楊羽覺得這句話非常有理，自信滿滿的語氣啊。
    “哎呀，等暑假啊，跟你單獨出去玩的時候，在家里，我爸媽都看著呢，我心里不安心。”李若水說著，想想自己的姐姐睡對面，二姐和爸媽都在樓下，總感覺沒有安全感，深怕被她們發現。
    這時門開了，雷警官，李若蘭，李若蓉，花語嫣都上來了。
    她們也很關心這事情的進展，尤其是花語嫣，見雷警官在，還特意跑來了解情況的。
    楊羽跟她們打了個招呼。
    她們也就都進來，李若蘭關了門，大家坐床上，坐椅子上，站著，都有。
    “查到資料了吧，周落雁什么背景？”楊羽首先向雷警官發問。
    雷警官莫不做聲，楊羽又轉頭瞧瞧李若蘭，李若蘭也是一聲不吭。
    “奇怪，怎么了？看你們這臉色，見了鬼似得。蘭姐，你說吧。”楊羽心想著難道真的查到了恐怖的線索另大家的臉色如此難看？難道真的有水鬼？
    “要讓你失望了，我們什么都沒有查到。”李若蘭面無表情得說道。
    “這怎么可能？！”楊羽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