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戚和周總管最終只就近找了塊空地將聞才人埋了。
后來蕭長戚在離京去軍中歷練之前,才吩咐周總管把生母的衣冠冢遷到另一處風水寶地。
而每年的這個時候,蕭長戚沒回京之前,周總管都會代替蕭長戚來聞才人的墳前祭拜,后來蕭長戚回京,便是他親自來祭奠。
聽老總管說起這些往事,元旦為蕭長戚心疼的同時又感覺到莫名的難過。
小鳥疑惑地歪歪頭,為什么她會感到難過呢?
元旦想:可能是我太善良了。
小鳥乖乖地待在男人懷里,也不像平常那樣鬧他,只用短肥的翅膀輕輕地拍著男人的衣袖,似乎是在安慰他。
蕭長戚終于察覺到這只小肥鳥的情緒,捏著她的小爪子問道:“你在不高興些什么?小家伙?”
小鳥抬起腦袋:“啾啾。”
沒有不高興。
蕭長戚靜靜地看了這只粉色的小鳥一會兒,隨后將小幾上的竹實拿過來,剝開喂給小鳥。
元旦卻懨懨地只吃了兩口就不再吃了,窩在男人的懷里用鳥腦袋蹭了蹭男人的手指:“啾啾?!?br/>
我想睡覺了。
等到地方了你再叫我好不好?
蕭長戚揉了揉這只小鳥,垂下眸子便看著它閉上了眼睛,不多時已睡了過去。
……
元旦做了個夢。
有關于現代的一個夢。
“大師,我女兒到底怎么了?”西裝革履的男人面色嚴肅地問一個身穿道袍的白胡子老道。
“令愛無事,只是有些魘著了,待貧道為她畫道平安符,便可保元小姐無虞?!?br/>
坐在一旁身著長裙的女人懷抱著個小女孩,神色擔憂地輕拍著喊疼的女兒。
同時柔聲哄道:“不疼了,不疼了,我們元元最勇敢了是不是?”
“疼……”小女孩面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小小的身子不知是因疼痛還是因什么而顫抖。
聽著女兒說疼卻無能為力的女人忍不住掉下眼淚,緊緊的抱著女兒哽咽道:“元元忍忍好不好?一會兒就不疼了,元元最乖了。”
男人見狀,走過來將妻女攬入懷里,拍著妻子的肩膀沉聲安撫道:“元元一定會沒事的?!?br/>
元旦仿佛一個旁觀者似的觀望著這一切,但她認得出來,那個一直叫著疼的小女孩就是她。
元父和元母是相愛多年結的婚,而后才有的她,心疼老婆的元父不愿老婆再為懷孕生子吃苦,女兒又是個貼心的小棉襖,便沒再生二胎。
大學畢業后就出來創業的元父在妻子——當時還是女朋友的陪伴下創建了自己的公司,元旦作為家里的獨生女,當真是受盡了寵愛。
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這句話在元父這里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從小元旦幾乎是要什么就給什么,如果不是元母攔著,元父都想為女兒建座城堡,讓女兒真做個小公舉了。
元旦的運氣也很好,尤其是路人緣,元父溺愛女兒,卻沒真的把女兒養廢,元旦犯錯的時候,元父會帶女兒出去散步,父女倆一邊走著,一邊聊天,就像是朋友一樣。
意識到自己錯誤的元旦也不忸怩,會大大方方地向父母認錯。。
但好景不長,元旦在七歲那年,不知生了什么怪病,一直喊疼,卻又說不出哪兒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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