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后,元青也不敢再邀請蕭長戚去什么花坊了。
甚至連畫舫這些地方都沒敢邀請乾王。
但去過一次的蕭長戚卻是該聽的也都聽過了。
“啾啾啾?”
如意坊是什么地方?
也是青樓嗎?
她能不能去啊?
蕭長戚倏地皺眉,突然感覺小鳥說的不是什么好話,于是沒有理會她,只道:“沒有想要的?”
元旦想了想,然后搖搖頭:“啾啾。”
好像是沒有什么想要的。
我想跟你去潼州,可是你又不答應。
“每日再多加五顆竹實?”蕭長戚抱著小鳥朝屋內走去。
“啾啾。”
我在減肥呢!
你別想用食物誘惑我。
元旦非常有骨氣地用翅膀在男人手背上拍了一下,半秒后還是忍不住:“啾啾?”
要不加三顆?
小鳥不知道是從哪兒找到紅色染料,涂在羽毛上使得羽毛都凝固在了一起。
蕭長戚讓人燒了熱水端進來,把小鳥身上和翅膀上的絲帶解下來,試探過水溫后才將小鳥放進去。
綠芽自從被派去照顧麻雀以后,給小鳥洗澡的工作自然就落在了蕭長戚的身上。
蕭長戚也不嫌棄這只“臟兮兮”的壞小鳥,先用專門給小鳥定做的梳子幫小鳥把羽毛上的結梳開。
“啾!”
第一次做這種事的乾王還有些業務不熟悉,手上的力度沒控制好,似乎是扯痛了小鳥。
“啾啾。”
你輕點啊。
萬一把我的羽毛扯掉了怎么辦?
蕭長戚戳了戳這只壞小鳥,冷漠道:“活該。”
元旦不高興地反駁:“啾啾啾。”
我這么做都是為了誰?
蕭長戚:“……”
蕭長戚沒說話,但是動作卻是刻意放輕了不少,慢條斯理地幫小鳥理毛。
一炷香后。
小鳥身上的凝塊才徹底弄完,而水也早就涼了。
蕭長戚用布巾將小鳥裹著抱出來,忽然,男人動作一頓。
這時候的乾王才想起這只小鳥雖然外表是只鳥,但靈魂其實是人。
還是個女子。
蕭長戚:“……”
有種微妙的感覺。
“啾啾啾。”元旦見男人抱著自己愣住了,絲毫不知道男人在想些什么,還一個勁地催著他趕緊叫人換水。
這急吼吼的小模樣真是像極了一心惦記著洞房的新郎官。
蕭長戚沉默不語地把小鳥放下,然后才揚聲喚下人進來再換盆熱水。
元旦懶洋洋地躺在布巾上,身上的紅色染料已經被洗去了一大半,粉色的羽毛一邊顏色要淡一些,另一邊的顏色又要深一些。
感覺自己可以來套按摩服務的元旦快樂地哼起了小曲,只可惜一出口就全是啾啾啾。
蕭長戚挑眉看著小鳥這副模樣,突然覺得自己杞人之憂了。
小鳥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還是個女子這一點。
或者說,這只壞小鳥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個人。
等到下人重新端了盆熱水進來的時候,心中還有有些芥蒂的蕭長戚這次沒動手給小鳥搓澡。
“啾啾?”
正等著男人的搓澡服務的小鳥等半天都不見男人有動作,不禁好奇地抬起小豆眼朝著男人看去。
你怎么不幫我搓澡澡了?
看懂了小鳥目光流露出的意思,蕭長戚挑眉道:“本王累了。”
想到男人也奔波了一天,元旦便不再糾纏:“啾。”
那好吧。
我自己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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