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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黑子時也一下子氣笑了,他抓著后腦勺的頭發(fā),剛換上去半新不舊的籃球鞋踩著門口的木質地板,尹松抱著他的大腿不肯撒手。
時也曲起膝蓋頂在尹松的下巴上,他彎下腰,雙手狠狠地捏著尹松的下巴,“你說,你要長跪不起,嗯?”
他露出突兀而刺眼的笑容,劉海遮住了半只眼睛,神色引誘道,“現(xiàn)在,要我讓人去找一條繩子送給你嗎?一哭二鬧三上吊,你特么以為自己是女人啊!”時也的膝蓋頂著對方的喉結,膝蓋猛烈地朝著尹松的下顎撞了過去。
尹松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上,時也緊走兩步,抓著尹松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時也一路拎著比他還矮的尹松靠到走到另一邊的墻壁上,抬手掐住尹松的喉嚨,“呵?跟我來這招。你去牢房里跟你哥打聽打聽,我是個會心軟的人嗎?”
指節(jié)骨泛白,時也的脊背挺的筆直筆直。尹松的后背撞在墻壁上,疼痛硬生生的直逼他的太陽穴。他皺起眉頭,臉頰開始變得通紅。
紫原不知所措的站在時也的身后。
黑子時也的目光凌厲而陰冷,仿佛下一秒,他纖細的手腕一個翻轉,就能生生掐死面前的尹松。
“黑子時也。”尹松叫著時也的名字,雙手掙扎著想要擺脫時也的桎梏,豈料時也頂起膝蓋直接踹在了尹松的肚子上,“叫屁啊!你有本事來找我就應該做好被我揍的準備。”
尹松憋得滿臉通紅,他的雙腿纏繞上時也的腿,抬起胳膊要撞時也。紫原回過神,一個箭步跨上去抓住尹松,他挑眉問道,“時仔,還要揍嗎?”
偷襲不成的尹松緊咬著雙唇,目光灼灼地瞪著時也,“嘖。”時也拍了拍手,“不了,揍他我還嫌累的慌呢。”
時也側過身體拍著白色羊毛衫上的灰塵,“尹松是吧?你別給我犯神經(jīng)病,我有本事讓你哥哥一輩子不出來,同樣有本事讓你在里面蹲一輩子。”
他仰著頭去看尹松,紫原禁錮著尹松不放。尹松輕哼一聲,時也從地上站起來,他挑著眉,修長纖瘦的身體靠在背后冰冷堅硬的墻壁上,他拍了拍手,“這可真像是一出戲。”
他揚著下巴,兩道好看的眉毛蹙在一塊兒,“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我們籃球場上決勝負?呵……”
時也笑的時候,將名瀨琉生的腔調學了個十足十。妖媚而陰冷,仿佛一朵正在綻放的罌粟花,美的不可思議,讓人移不開目光。想要將他拆開吞入腹中掩藏起來,卻發(fā)現(xiàn)滿身滿眼都是毒。
紫原沉默地看著時也的變化,目光掃過安靜的走道盡頭,他一手抓著尹松,一手拍在時也的肩膀上,“時仔,比賽快開始了。”
“我知道。”時也面無表情地掃過紫原,他將目光定格在了尹松憤怒通紅的臉上,“我答應你,尹松。我答應你的挑戰(zhàn),但是如果你輸了,就給我滾出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否則我看見你一次,揍你一次。另外,我不會輸。”
時也說的堅定而自信。
他轉身,冷色調的燈光照著時也的背影,紫原和尹松四目相對,雙手一松,他將尹松摔了出去。他蹲□靠近地上的尹松,“不許你欺負時仔。”
尹松哈哈笑了起來,“到底是誰欺負誰了?”他躺在地上,抬手遮住眼眸。尹松不算瘦的身體占著走道,紫原飛快的轉身跟上時也的步伐。
籃球館內(nèi),歡呼聲一片。
時也從陰冷的走道里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從人潮中穿梭而過。
奇跡世代的出場總讓人期待不已,教練在旁邊急得團團轉,他看到時也后一把揪過還穿著毛衣的少年,“黑子,怎么回事?比賽都快要開始了你都沒來,我讓人找你去了。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衣服都沒換?”
“抱歉,教練,有點事耽誤了。”
赤司目光一掃,瞥見和時也同樣沒穿隊服的紫原,他抬起手從身邊的凳子上扔了兩件隊服過去,“穿上,還有五分鐘開始比賽。”
體育館的暖氣很足,周圍的加油聲幾乎將體育館的屋頂掀翻。明亮的燈光照在他們臉上,外面的陽光從體育館門口照進來,工作人員走過去拉上了體育館的大門。
由赤司征十郎所率領的帝京大學正式對上了長島大學。
兩隊的隊長在比賽開始前,走到賽場的中央互相握手寒暄。赤司披著外套,一臉淡然地和對方交談著。
黑子時也脫掉身上白色的羊毛少丟在一邊,他里邊穿著一件緊身的打底T恤,白皙的胳膊和脖頸全露了出來,時也彎下腰去褪牛仔褲時,綠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隨手丟了一塊大毛巾過來,“遮住。”
“嗯?”時也拿著毛巾不解地問道,綠間推著眼鏡指了指身后的人群,而后他沖他們學校拉拉隊的女生勾起邪魅的笑容,動作迅速地脫掉牛仔褲套上了運動褲。
籃球館內(nèi)瞬間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尖叫。
拉拉隊十來號人悄無聲息的在場地中央跳起了拉拉隊舞,他們雙腿踩著地板,震的一陣響動。
黃瀨摸著鼻尖道,“小時也現(xiàn)在在學校里比我還受歡迎呢。”
時也系好運動褲的帶子,涼涼地接口道,“怎么,黃瀨君這是在嫉妒?”黃瀨擺手,“不,哪里,對小時也我從來不會嫉妒的。”他左耳的翡翠綠色耳釘熠熠生輝,時也笑道,“黃瀨君要是這么想我就放心了。”
他掃了一眼球席,依然沒有看到青峰大輝。
時也神色自若的站在場邊做熱身運動,赤司從賽場上走下來,和時也交錯身體時,突兀地開口道,“這一場比賽,時也,你來指揮。”
說罷,一臉淡定的赤司坐回了隊長的專屬位子。
時也慢騰騰地勾起嘴角的笑意,“我知道了。”他水藍色的瞳仁在隱形眼鏡的覆蓋下,閃閃發(fā)亮。時也抬頭看著體育館正中央的白熾燈,他拉車著手腕上的黑色護腕,從隨身攜帶的運動包內(nèi)換上了一個嶄新的護腕。
站起身,眼角的余光掠過尹松。后者換上了深綠色的隊服,沉默地坐在地上。裁判的哨聲響起,包括時也、黃瀨、紫原和綠間,還有一年級的新生松本五個人站在了球場上。
時也彎腰活動著肌肉,他蹲□解開籃球鞋的鞋帶重新系了一遍。綠間停在時也的身后,他皺著眉頭看向對面的尹松,體育館的比分顯示牌上跳出尹松的名字,“是和他有關?”
“真聰明,綠間君。”
綠間放在身側的手掌握成拳頭,剛才高尾說,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不努力是永遠不會有結果的。高尾甚至還說,小真你就是個感情白癡,連我都看出來你們之間的彎彎繞繞了。喜歡就去追好了,失敗就失敗唄,大不了頹廢一陣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綠間身側的雙手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抬起手推著黑色的鏡框,仇視地看著尹松。黃瀨不解地望向綠間,此時時也正好從地上站起來,在綠間的身后狠狠地推了他一下,綠間踉蹌著向前沖了兩步撞在了松本身上,時也瞇起眼,“我的仇我會自己報,綠間君不必費心。”
“我……”
時也快速跑過綠間,抬高右手,在空中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比賽開始了,都給我集中精神!”他迅速跑位,和尹松一對一,時也目光如炬的看向尹松,朝他挑釁地揚起笑意。
教練坐在場邊不停地來回走動,“赤司,你把比賽交給黑子同學真的沒問題嗎?他連比賽都沒有打過幾場,現(xiàn)在突然上場比賽,還要指揮球隊,節(jié)奏被對方球隊打亂了怎么辦?”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在場邊來來回回地走動,神色焦躁不安。
他看著紫原跳球后將手中的籃球撥到時也手上,時也帶球后身影在尹松的面前飛快晃過,他站在三分線外,迅速出手。
籃球應聲落在籃筐中擦過球網(wǎng)。
三分球,進了!
籃球館內(nèi)爆發(fā)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加油聲,帝京大學的學生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橫幅掛在二樓的看板上。
時也和尹松重新對上,他嘴角的笑意還未隱退,朝尹松勾了勾手指,“信不信你今天一分都得不到?”
他說這話時,歪過頭,沖松本喊道,“松本,注意防守!不要后退!身體貼上去!用你的身體去和他們對抗!”
他喘著氣,笑意仍舊不減,開始專注的防守尹松。
赤司看著球場中的黑子時也,露出了笑容。“教練,有問題我會承擔。”他眸色一凜,異瞳掠過尹松,后者打了個寒顫,時也適時地沖過去從尹松手中將籃球斷走。
球場上得分的黑子時也帥氣逼人,有女生開始在場邊大喊他的名字,球隊的板凳球員站起來,揮舞手中的毛巾,大叫,“黑子!加油!”
站在賽場上的黑子時也是最耀眼的人,沒有之一。
赤司征十郎深信不疑。
北川教練抹了一把虛汗,坐到椅子上從西裝口袋里掏出手絹擦著額頭,“你們啊,你們啊,得虧安藤監(jiān)督今天有事沒來,不然非被你們嚇出心臟病不可。”
北川話音剛落,時也的身影在球場中穿梭,他跑到尹松身邊含笑道,“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絕望。”他接過黃瀨從底線傳出來的籃球,薄唇冰冷地張合,“更會讓你一輩子都不再想碰到籃球!”
比絕望更可怕的絕望!
尹松恐懼地盯著黑子時也,“你故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時也要黑化了嗷
打敗一個人就要毀掉他什么的時也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