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南絲雨 !
“因為昨晚上我們一直在一起。”
司羽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
客廳里沉默的氛圍沒持續(xù)幾秒鐘,易白就帶著兩個民警走了進來,打頭的是阿倫,“安潯,怎么回事?進小偷了?”
“不知道。”安潯的臥室鎖了門,她并沒有丟什么東西,剛才又不太高興趙靜雅的態(tài)度,索性也不想管了。
另一個民警給每個人做了登記,最后是司羽,當(dāng)他說自己叫沈司羽時,其他幾人反應(yīng)和安潯一樣,都恍然道原來司羽不姓司啊,大川還一副你們不知道嗎難道我沒說嗎的模樣。
“這位先生怎么一直站著,您坐,您丟了什么東西?”那民警見郭秘書拿著公文包在司羽身后,站得筆直。
郭秘書看了眼司羽,禮貌道,“謝謝,我站著就好,我是來找沈先生的,剛到,所以什么都沒丟。”
大川幾人這才打量起郭秘書,他的存在感太低了,之前以為是安潯的朋友也就沒多加注意,沒想竟然是來找司羽的。
做了失物登記后,他們例行公事的詢問昨晚上每個人都做了什么,其他人出去玩直到早上才回來也沒什么好問的,所以主要詢問對象還是安潯和司羽。
“喂,你們不是懷疑安潯吧?”安非從門外擠進來,滿臉不樂意。
“隨便問問,看看有什么線索,你先別急。”阿倫安撫他。
“沒什么好說的,我們七點鐘回來的,然后我一直待在畫室。”安潯說。
“我洗完澡就去院子里看書了,十一點多的時候去了安潯的畫室。”司羽說完,看了眼安潯,加了句,“直到今天早上大家回來。”
一圈人眼神無聲的交流著,那民警詢問的看著阿倫,似乎想說還要不要接著問下去,阿倫難得有這種機會‘收拾’安潯,他心想事后安潯生氣他只推脫說例行公事沒辦法不就行了,于是鄭重其事的問道,“你們在畫室做什么?”
安潯一瞥他,“跟丟東西有關(guān)嗎?”
阿倫見安潯神情立刻心下發(fā)憷眼神閃躲的不敢再看她,也不敢問什么了,那民警心下好笑,咳了一聲,“那倒是沒什么關(guān)系,你們昨晚上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
“院子里的燈我走時是開著的,回來發(fā)現(xiàn)被關(guān)掉了。”安潯說。
“這么說,小偷是在他們回來之前就偷了東西?”阿倫與那民警分析,隨即問兩人,“還有別的嗎?”
安潯接著又說,“后半夜一點多的時候,外面似乎有點動靜,我以為大川他們回來了。”
“你沒出去看看?”阿倫忙問。
安潯瞪阿倫,理所當(dāng)然的說,“我害怕。”
阿倫哦了一聲,也不敢嘲笑她,只轉(zhuǎn)頭問司羽,“你為什么沒出去看看?”
安潯手指輕輕刮著沙發(fā)墊子上的花紋,心里思忖著李佳倫這是公報私仇,雖然小時候沒少欺負他,但誰還沒個年少輕狂,這小心眼子。
司羽全程幾乎沒怎么說話,聽到阿倫問他,這才低低開口,毫不遮掩回避的說,“我當(dāng)時沒穿衣服。”
安潯刮著花紋的手指一頓,他還真敢!
樓梯右側(cè)靠墻的大落地時鐘滴答滴答的走著,聲音在寂靜無聲的廳里十分清脆,緊接著就是整點報時的動靜,伴隨著易白離去的巨大關(guān)門聲,一時間整個別墅似乎都震上了幾震,然后,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阿倫和那個民警離開了,只說會盡快幫著找回失物,走的時候阿倫還一副安潯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單純的小女孩了你太讓我失望了的神情。
安潯懶得理她。
趙靜雅眼圈比剛才還紅,她啞著嗓子對準備上樓補覺的安潯說,“你有未婚夫了為什么還要招惹司羽?”
司羽正在和郭秘書說話,聽到聲音扭頭看了過來。
安潯一夜沒睡,一早又鬧了這么一出,趙靜雅還咄咄逼人,頓感頭疼,便語氣不善道,“關(guān)你屁事。”
一句話噎的趙靜雅滿臉通紅。
安非向趙靜雅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心道這人不是沒事找抽么去得罪安潯。
安潯光著腳,寂靜無聲的走上樓梯,到達二樓后才又低頭看她,黑色頭發(fā)如瀑布般的從身后滑下來,她眼角帶著說不出的風(fēng)情,語調(diào)輕轉(zhuǎn)道,“你怎么就知道是我招惹的他?”
說完順便瞥了眼樓下站著的那人,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睛好像在說,你的爛桃花真煩人。
司羽仰頭看著她,嘴角輕翹,微側(cè)身對郭秘書交代了兩句長腿一邁也上了樓梯,大川忙問,“干嘛去啊你?”
他邊上樓邊回答了一句,“招她去。”
安潯拿了換洗的衣服準備去浴室洗澡之際聽到了敲門聲,并不意外是司羽,他站在打開的門外輕聲詢問,“可以進去嗎?”
安潯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懷里的衣服,“我要洗澡了。”
司羽抬眼看她,她已經(jīng)把頭發(fā)挽到了頭頂,白皙修長的頸項讓人十分想咬一口,他垂眸淡淡的哦了一聲,但并沒有離開的意思,安潯猶豫一下,問道,“找我有事?”
司羽雙臂環(huán)胸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剛才為什么不解釋?”
安潯眼珠一轉(zhuǎn),“那你為什么又故意那么說?”
司羽笑,眉眼突然帶了絲絲挑釁,“我就是說給易白聽的。”
窗邊的手工貝殼風(fēng)鈴噼里啪啦的響著,安潯背光站在司羽面前,良久才勾唇一笑,笑得司羽眼眸深意更濃,“別這么笑。”
“嗯?”安潯疑惑瞧去,司羽突然上前一步,手撫上她的臉頰,微抬下巴,頭一低就要吻上來,安潯一急忙將手里的衣服全糊他臉上,司羽被衣服擋住,似乎還憋了一下,他伸手扯下衣物,無奈的看著她,安潯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來。
笑聲和窗邊風(fēng)鈴聲一樣,清脆悅耳,簡直要成為他聽過最好聽的聲音了,司羽將手里衣物中的胸衣挑起來放到她頭上,“不讓你這么笑你還來勁了。”
此時的安潯特別像街頭霸王里的春麗,她忙把胸衣扯下來,搶過他懷里的衣服,也不看他,“我要洗澡,出去。”
司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點頭說好,卻沒轉(zhuǎn)身離去,而是在她面前攤開了手,黑色蕾絲內(nèi)褲,小巧的團成一個團在他手心,他的手指修長潔白,和那一團形成鮮明對比,他低著頭細細看著,問,“為什么它這么小?”
饒是安潯在安非阿倫面前再女王,但此刻,她的臉依舊因為這句話紅了個徹底,伸手搶過內(nèi)褲,咬牙切齒的說,“沈!司!羽!”
司羽笑起來,安潯伸手推他,他舉手說好,立刻就出去,別發(fā)火。結(jié)果還沒走出門框就聽樓下安非喊道,“安潯,門口停的牧馬人是誰的?”
跟易白來的兩人,囂張跋扈,無法無天。
他們開著一輛改裝過的巴博斯把郭秘書的車撞了,司機下來理論卻讓兩人打的眼圈發(fā)青,隨后他們又把司羽的車推進了海里。
司羽幾人出去的時候,牧馬人已經(jīng)陷進了淺灘,海浪吹打著,晃晃悠悠。
“易白哥開車先走了,他倆本來是跟去的不知道怎么又回來了,知道大切是安潯的,所以就把那牧馬人推進了海里。”安非挑眉看向司羽,“紅顏禍水啊,你說你碰安潯干什么,向陽出了名的橫貫了。”
剛說完那叫向陽的人就走了過來,笑的不懷好意,“不好意思啊,我的車不聽話撞了你們的車,這么的吧,給你們點錢咱們私下解決?”
司羽看著他,冷著臉,一言不發(fā)。
那人就是說給司羽聽的,他從兜里掏出二百塊錢,一掌拍在司羽胸前,“知不知道有些人不是你隨便能動的?”
說完看了眼安潯,似乎不敢說她什么,到嘴邊的話愣是憋了回去。
錢隨著他手的離開飄飄蕩蕩掉落在沙地上,大川覺得自己人受到了侮辱罵了句臟話怒火沖天的就要動手,被其他兩個同伴攔住,他們直覺司羽會有他的處理辦法。
司羽眼神有點嚇人,這是安潯此刻內(nèi)心唯一的想法。
他看了那人半晌才慢慢開口,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郭秘書,報警,把律師叫過來。”
“好的,叫幾個律師?”郭秘書掏出手機。
“所有的,有能力告到他傾家蕩產(chǎn)的律師全過來。”司羽說話之時眼神也沒從向陽身上移開分毫。
向陽和另一個人對視一眼,輕蔑一笑,“嚇死我了,別雷聲大雨點小,我還沒遇到動得了我們的人。”
司羽像是看兩個幼稚的小孩一樣,淡淡道,“是嗎?”
接著隨著尖銳的剎車聲起,易白從不遠處公路上找了個岔口跳了下來,走過來便問,“你們倆干了什么?”
果然是在一起混久了,一個動作他就知道惹了什么禍。
“沒什么,幫你出口氣,把他車推海里了,看到?jīng)],在那飄著呢。”向陽說著,還自豪地指了指那紅色牧馬人。
易白看了看,似乎覺得這并沒什么,轉(zhuǎn)頭對安潯說,“走保險,理賠的事我和你聯(lián)系。”
安潯哦了一聲,卻說,“我不管。”
易白愣了一下,還沒說話就聽司羽說道,“你知道那是誰的車嗎?”
是對那向陽說的。
向陽無所謂一笑,“我管誰的車,天王老子的又如何,一破牧馬人,十個爺爺我也買的起。”
這話一說完,誰知道一直按兵不動的司羽突然伸手扯過向陽的衣領(lǐng),一把將他摔到地上,“你給我滾海里把車撈上來,它不上來你也別上來。”
誰都沒預(yù)料到司羽突然動手,愣了一瞬地上的人和站著的他那個同伴一起爆發(fā),剛想沖過來就聽不遠處有人喊道,“你們怎么了又?我剛走到半道就給我叫回來了,斗毆啊?”
阿倫站在公路邊看著下面沙灘上的人,“全上來,局子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