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杰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熱水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但馬上腦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現起杜鵑的身影。
他嚇了一跳,連忙摸著胸口的佛牌,念念有詞:“我有佛牌,不怕她,我家是風水寶地,她別想興風作浪,我是安全的?!?br/>
或許心理暗示起了作用,心中的恐懼竟然真的漸漸消散。
他雙手撐在頭下,瞪眼看著天花板。
咦?
忽然,他發現天花板上有一個紅點,紅點迅速擴散。
滴答!
似乎有東西滴落在了他的臉上,他下意識地伸手擦了一下,聳然一驚,竟然是鮮血。
血!
他大腦一炸,驚的想從床上爬起來,卻無法動彈。
那紅點竟然是鮮血,迅速擴大,形成了一個血色湖泊似的,懸浮于金英杰頭頂。
一個身子從血泊中爬了出來,慘白的五指一點點向下抓來,逼近金英杰。
金英杰幾乎魂飛魄散,看清楚了對方的面目,正是杜鵑。
頓時,金英杰張大了嘴巴,嘶力竭的尖叫從喉嚨深處擠了出來。
“啊——”
杜鵑瞪大了獨眼,眼珠似乎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樣,陰森森地笑道:“桀桀,金英杰,我要殺了你!”
慘白的手指就抓向金英杰的臉頰。
杜鵑原本是不準備動手的,聽從余默的叮囑,只是想監視金英杰,別讓他逃走了。
然而,當聽見金家人的對話后,她徹底地憤怒了。tqR1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金英杰殺人嫁禍,他的家人更心狠手辣,沒有半分懺悔的意思,于是她暴走了,也顧不得余默的叮囑,只想著殺了金英杰為自己報仇。
唰!
突然,一道金光從金英杰的胸口激發出來,宛如實物,狠狠地抽打在杜鵑的身上。
“啊——”杜鵑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彈飛了,重重地摔在地上,狼狽不堪。
金英杰呆住了,杜鵑怎么就飛出去了呢?
自己的胸口似乎有金光騰起,不是自己眼花,肯定是這金光起了作用。
他下意識地一摸,心中一凜。
佛牌!
難道那金光就是佛牌發出的,竟然可以反擊杜鵑?
“怎么會這樣?”杜鵑從地上爬起來,神色狼狽,猙獰地問道。
金英杰渾身一松,又恢復了自由,從床上爬起來,看著不遠處的杜鵑,心中直打鼓。
雖然暫時逃過一劫,可接下來究竟會怎樣,他無法預料,心中沒底。
杜鵑恨恨地瞪著金英杰的胸口,說:“你胸口究竟藏了什么?”
聽了這話,金英杰心中大定,掏出佛牌,說:“你是怕佛牌嗎?”
“佛牌?”杜鵑心頭一抖,死死地盯著佛牌,在上面感應到了一種巨大的威脅。
“你很怕它,對不對?”金英杰急中生智,手握佛牌,試探性地前進了一步。
杜鵑急忙向后退去,想極力保持與佛牌的距離。
金英杰恍然大悟,縱聲大笑:“哈哈哈,我終于明白了,你是真的怕佛牌。我爸說的沒錯,這佛牌果然是高僧開過光的,專門克制你這種不干凈的東西?!?br/>
金英杰翻身農奴把歌唱,恐懼蕩然無存,反而是歇斯底里的暢快淋漓。
他得意洋洋地走向杜鵑,說:“你不是想殺我嗎?來呀,我讓你得償所愿?!?br/>
一邊向前,一邊緊緊地握住佛牌擋在身前。
“別過來!”杜鵑驚慌失措地后退,竟然被逼到了墻角。
金英杰氣焰更加囂張,索性加快腳步,圍追堵截杜鵑,把佛牌徑直貼向杜娟。
“啊——”
杜鵑躲閃不及,竟然被佛牌按住了,慘叫一聲,一道金光綻放,一股黑煙從杜鵑身上飄了起來。
“哈哈哈,原來你也不是多么可怕,我有佛牌在手,看你還怎么囂張。想殺老子,老子叫你魂飛魄散?!?br/>
金英杰得意洋洋,面色猙獰。
“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倍霹N尖叫一聲,使出渾身解數,推開了金英杰,跌跌撞撞地從窗戶跳了下去。
“別逃!”
金英杰急忙追了上去,去根本沒看見那一身紅衣了,不禁失望地直跺腳。
但馬上他就恢復了精氣神,翻來覆去地摩挲佛牌,嘖嘖贊嘆:“若是早知如此,那我還用怕杜鵑做什么。哼,有了佛牌,她就別想再傷害我。”
他眼中迸發出精光,得意洋洋:“杜鵑,你生前被我壓在身下玩弄,你死后做了鬼,也照樣不是我的對手,哈哈哈……”
葉千千躺在床上,心中埋怨道:“那個流氓又干什么去了?這天都黑了,肯定沒干好事,果然是一個流氓。”
她翻來覆去,越來越對余默有興趣,想知道他不在家時究竟做了什么。
“不行,哪一天我偷偷地跟蹤他,他就別想保守秘密?!彼劬σ涣粒蛄艘粋€響指,默默地打定了主意。
咚咚!
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葉千千,你睡了嗎?”余默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聽見這個聲音,她驚的從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來,驚疑不定,這家伙竟然回來了。
可他敲我的門做什么?
難道又心懷不軌?
為什么用又呢?
她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了那次被他壓在墻上的糗事,她的嘴角立刻高高地嘟了起來。
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她并沒有急著去開門,而是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有點事找你商量一下?!庇嗄f。
“什么事不能明天說嗎?”葉千千故意問道。
“事情很急。”
“哼,騙鬼,想讓我開門罷了,竟然找了一個這么蹩腳的借口?!比~千千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但萬一他真的有急事呢?”
“他有急事關我什么事?我為什么也要跟著著急?”
她憤憤不平地搖頭:“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余默卻沒有妥協,執著地說:“我真的有急事找你,一會兒就說完。”
葉千千張了張嘴,拒絕的話終究沒有再說出口,心中不停地自我安慰:“我就是要看一看他能說出什么花兒來?我才不是因為其他原因呢?!?br/>
嘎吱!
門開了,余默一眼就看見了穿著薄薄睡衣的葉千千。